美强惨拿自己当替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木挽挽

作者:木挽挽  录入:11-24

  萧罹不答,沉眸看着谢砚的眼睛,片刻后想到什么,调转马的方向,说:“抓紧!”
  萧罹与萧然虽关系不佳,却也不是从头至尾如此,幼年时候,萧然对萧罹并非是现在这般。
  身为皇兄,萧然对萧罹这个弟弟多番迁就,会将父皇奖赏的东西分他一点。
  直到后来,萧然卷入太子之争,在其母妃日日的劝诫下,这性子也一天天开始变化。
  当年云雪山一事萧罹护着萧然,也是念及了往日旧情。
  “青弄道。”四下无人,只有一条因多日下雨而湍急的河流,谢砚问:“为何是此处?”
  萧罹目色放远,看着空荡荡的道路尽头,说:“他会来这里的。去逼宫之前。他会经过这里。”
  萧罹说:“这是他母妃故去的道。”
  谢砚顿了顿。
  萧罹扯下遮面的布,上面湿透,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用处,他冷声说:“他要造反,是他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谢砚看到远处的人影,说:“他来了,你打算如何做?”
  “劝他。”萧罹说:“他若依旧执迷不悟,那便抓起来,关进诏狱,永远不得出来。”
  谢砚说:“你还是不舍得杀他。”
  萧罹沉默。
  “可他舍得杀你。”谢砚左手拔出弯刀,淡淡说了句:“好多年不曾用左手使了。”
  萧罹笑了声,说:“你可想好了?那么多的兵,你我二人未必敌得过。”
  “唔……”谢砚拿刀抵在下巴上笑,想了想说:“你都没推开我,我何必要弃了这机会?再说,他能号令这些军……”
  谢砚收敛起笑意,说:“右符在他手上。”
  他无声攥紧了短刀,沉眸盯着那些过来的人。
  萧然在那里面。
  只要夺回他手中的右符交给赤潮,他就能离开了。
  ——自由。
  要找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只需要离开赤潮,他就能为自己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许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萧罹抓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谢砚一怔,回过神来看他。
  萧罹说:“子钦,你看着我。”
  谢砚伸手,轻轻覆上萧罹脸上被箭划出的伤口。他突然被萧罹拉入怀中,听到那个人说:“别去想赤潮了,你以后,不会再回去了。”
  谢砚心底慌乱。
  萧罹低声又加了句:“永远都不会。”
  说完,他闭上眼将人额间的凤凰花轻轻吻住。
  雨落在身上,从谢砚额头的两边滑下,他眨眼抖落水珠,看到了萧然。
  萧罹眯开一条缝,缓缓放开了谢砚,侧目看向萧然。
  “你!你为何会在这里?!”萧然不出所料地出现,他显然是没想到萧罹会在此处。
  萧罹直截了当地说:“孤命你交出右符。”
  萧然抽出身旁侍卫的剑,说:“我才是太子!”
  “四弟啊,这么多人,你以为你们二人能打得过吗?!”萧然说:“乖乖投降,我饶你们不死。”
  “你放肆!”萧罹眉间阴鸷,脸黑了下来,“萧然,逼宫篡位是多大的罪过,往日你再如何犯蠢,父皇都睁一只眼闭只眼,他何时真正罚过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萧然听不进他的话,两人言语间尽是不合。
  谢砚看着萧罹不语。
  萧罹长叹口气,低低对他说:“就这样吧。”
  谢砚握紧短刀。
  与此同时,萧然那处也下了命令。
  萧然说:“不留活口!”
  虽已知道萧然对他决绝,听到这句话时,萧罹还是重重滞了一下,谢砚替他挡下迎面一击,震得左手发麻,朝后推了把萧罹,喊:“萧淮予!”
  萧罹被他这么一推彻底回了神,拔剑与那些人为敌。
  青弄道上注满了血,躺满了尸身。血顺着雨流入低地,染红了半条青弄河。
  萧罹与谢砚终究只是两人,武功再强,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萧罹处处护着谢砚,替他挡了好几道攻击。谢砚说:“你滚开!不需要你护着!”
  血腥味飘满青弄道。
  与此同时,阵阵马蹄声自远处出现,朝着这个方向愈发清晰。
  萧罹半膝跪地,剑身刺入地中,支撑着身子。谢砚站在他边上,短刀回震大,这么久的一场厮杀下来,左手已经麻木,只能用全部的力气去握短刀。他抬眸,在雨幕中见到最先冲上来的人。
  是阿聋……
  萧然见到这么多人,先前的势气一下消退,躲到那些人后面,说:“保护本皇子!你们快上!”
  阿聋带来的都是皇宫内的禁军,萧然见形势对他不妙,步步后退。
  萧罹被阿聋扶起来,目光落到那处,突然喊:“萧然停下!”
  这话还是喊晚了一步。雨水使河边的土松软,萧然没见到身后的河流,失足跌了进去。河水湍急,人进去后连头都不曾再浮出一次便没了踪影。
  谁都知道,这么急的河……
  再无生还的可能。
  萧然欲造反,最后落水坠亡一事传到宫里,明德帝的头疼症便愈发地严重。
  太医给萧罹和谢砚包扎完后,叮嘱两人非常时期,遮面的布定不可摘下。
  萧罹起身去见明德帝,谢砚坐在位置上没动。
  萧罹对他说:“你也去。”
  谢砚看着他:“可……”
  “父皇不容你。”萧罹说:“此事迟早要与他说明白。父皇身子近来愈发差,可……他这病不是一两天,若是……”
  谢砚叹了口气,起身说:“你现下是太子,这种话也还是别说了。”
  萧罹点了下头,谢砚却还是没动。
  萧罹问:“怎么了?”
  谢砚沉思说:“方才那太医说,沈家二公子会医术,皇上病发时是他看的病,之后接连几日都是沈黎寒诊治。今日宫里人未寻到他身影,这才唤了他来治病。”
  萧罹点头,“沈黎寒阅尽千书,会医术并无意外。”
  “问题不在这。”谢砚说:“太医都被召去城中治病,宫中封锁,你我要进来尚且不容易,沈黎寒他这个时候却没了人影……”
  谢砚想了想,笃定说:“他不在宫中,他哪来的本事出宫?宫门口的侍卫,哪会这么轻易放他出去?”
  萧罹垂下眸,喃喃地说:“他不在宫中……”
  “猜想罢了。”谢砚想起那日沈黎寒在镇远将军尸身前讲的话,说:“沈黎寒比陈香蓉要聪明,他究竟是不是笑里藏刀,萧罹,我们只要等就行了。”

41、第 41 章
  明德帝头疼昏迷,萧罹在殿外跪着等他醒。
  身边的公公看不下去,上前说:“太子殿下,皇上不知何时能醒,您也不能一直这般跪着。咱家叫人给您搬张椅子,您……”
  他看萧罹几个时辰过去,脸上的神情几乎没变过,话至一般,转而看向一旁的人。
  谢砚一声不吭,站在萧罹身边。
  公公说:“谢公子,您劝劝殿下吧!”
  谢砚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你不明白他。”
  在这件事上,萧罹不会让步的。
  公公愣住,怔怔地看着这两个存心要在这时候上的人。
  这时,屋内的人出来,说皇上醒了,要传萧罹进去。
  众人具是一顿,不敢出声。
  ——只传了萧罹。
  谢砚不动声色地看向一边的萧斐。
  萧罹从地上起来,稍微舒缓了膝盖的麻意才抬步进去。
  里面服侍的人退出来,所有人都只能在外面等,周遭寂静,却依旧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声。
  直到一声清脆杯子落地声和紧随着的掌嘴声传出,众人的心为之一颤。
  谢砚垂目攥拳,心中念着萧罹。
  少顷,他听到一道十分轻的脚步声,却又步步实在,透着浑身的劲。
  谢砚转头看去,从转角处出现一个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赤潮宫主依旧带着面具,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近,浑身的气场竟叫那些侍卫一时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谢砚低头,攥紧了袖子内的十指。
  黑袍挡住赤潮宫主的脸,他从萧斐面前经过,他认出了此人脸上的凤凰花面具,在一众人中最先回过神来,他说:“拦住他!”
  此话一出,立马上来几个侍卫将他面前的路拦住,说:“尔等何人?!敢擅闯皇上的寝殿!”
  外面的动静传到寝殿内,明德帝与萧罹皆噤声,听着外面的声音。
  赤潮宫主说:“臣有事汇报陛下。”
  侍卫说:“放肆!”
  “让他说。”屋内传来明德帝的声音,屋外人皆是愣住。
  宫主声音毫无波澜:“皇上,陈老家主病逝,陈家失火,整家都失了性命。”
  周围人具是大惊。
  谢砚抬眸,看向赤潮宫主。他心中笃定,这事是赤潮干的。或者说,是他面前这个可怕的人亲自动的手。
  赤潮的宫主,从来都是个看不透的人。他不常出赤潮,只在背后号令赤潮诸人。
  可谢砚却不信。若不是自己参与,只依靠探子那儿的情报,绝不可能对形势的发展这么了如指掌。
  更不可能会去冒这个险,在现在这时候除去陈家。
  明德帝在屋内沉默了许久,才说:“朕知道了,无事便退下吧。”
  赤潮宫主得命,未立即离开。微微侧目,看向一边的人。
  谢砚低下头,没吭声。
  “抬头。”宫主用回了原来的声音。
  谢砚心里一滞。
  这声音——
  他应声抬起头,看到宫主除去帽兜,缓缓摘下了面具。
  他朝谢砚笑了笑,一如往日里见到此人时那般。
  谢砚长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有人最先出声,怔怔地说:“沈……沈黎寒!”
  沈黎寒恍若未闻,看着谢砚的眼睛,声音冷了下去,“谢砚,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谢砚僵在原地,久不能动弹。
  沈黎寒眼中寒意逼人,与先前的他判若两人,他说:“本宫主让你忆起过往,却不是让你与太子在这共沉沦。右符沉于青弄河,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本宫主说的?”
  “呃……”谢砚身子微微颤抖,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却都被沈黎寒的气场压住,不敢上前。
  门被打开,萧罹从里面走出来。谢砚抬头,无声看向他,看到他一侧的脸还微微红着。
  萧罹看着沈黎寒,皱眉说:“孤会命人去找。”
  沈黎寒笑了笑,说:“这是他的任务,太子不必插手。”
  萧罹冷说:“孤要管,这是孤的事。”
  沈黎寒声音也冷了下去,说:“太子殿下,我现在,是以宫主的身份立于此。对您的话,并无遵守的必要。”
  谢砚心知赤潮宫主是个怎样的人,若是萧罹惹恼了他,明面上不会受到伤害,将来也会因得罪他而麻烦不断。他抿了抿唇,打断两人说:“你是谁?”
  两人噤声。沈黎寒侧目看他,说:“什么?”
  谢砚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宫主问子钦有什么想说的,我想说,你是赤潮宫主,你是沈黎寒,可第三个身份呢?”
  沈黎寒挑了下眉,没讲话。
  众人愣在原地,不敢出声。
  谢砚壮着胆子逼问:“沈黎寒,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家的二公子,如何会成为赤潮宫主,又是何时学的武?
  一直以来,他都在计划着什么。瞒着皇上,瞒着赤潮的所有人。
  沈黎寒微微垂目,重新带上面具。他转过身,淡淡地说:“谢、子、钦。”
  这声音很温和,却无端寒到了人骨子里,引起一阵恶寒。
  沈黎寒说:“本宫主,没看错人。”他说完这话便走,谢砚追上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萧罹要追上去,屋内却传来明德帝急促的咳嗽声,他立马顿住脚步。屋外人绕过他冲进去,萧罹听到有人喊:“宣太医!”
  这种时候,身为太子他应该留在这。
  屋内,萧斐喊:“四弟!父皇叫你进来!”
  萧罹没动。
  萧斐说:“四弟!你快进……父皇!父皇!”
  屋外人迟迟没有动静,萧斐看到吐血中的父皇还喃喃着萧罹,踉跄了两步起身,心想就算拉也要将人拉进来。
  “四弟!四……”
  他刚出门,便看到萧罹抬步,迅疾跟了上去。
  宫外已是夜色,沈黎寒回头看了眼,笑说:“谢子钦,你追着本宫主不放,是胆子肥了。”
  谢砚身子未全恢复,追他已然是极限,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忽然间,心口处传来钝痛,谢砚顿足扶着边上的墙。
  沈黎寒也停了下来,站在远处笑着看他。
  谢砚攥紧胸口的衣领,只觉那处闷得难受,追沈黎寒用了太多体力,身上早被汗打湿,却还是有新的汗液留下。
  沈黎寒笑而不语。
  “呃……”谢砚头昏昏沉沉,他攥着胸口的衣裳,说:“你……下药……”
  什么时候?
  是宫主跑的时候在沿途洒下,他一路跟过去,这才吸入了不少,引发药性。谢砚身上发软,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
  沈黎寒轻轻地笑了下,转身没入夜色中。
  谢砚依在墙壁上,身上的难耐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天气这样热,吹过来的风是凉的。他将自己缩在一起,企图靠自己压下身上的感觉。
  可赤潮的药,从来不是外界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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