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古代架空]——BY:炎炎原燎

作者:炎炎原燎  录入:12-18

  灵山寺的九十八名僧人悉数带回府衙,严加看管,封锁消息,以防被海岛水匪提前得知。
  萧厉在卷宗内,找到十八年前关于慧济通敌水匪的记录。
  正如慧济所言,当年他被指控为水匪送消息,导致水军作战失败,死伤五百余人。
  当时负责作战指挥的水军都尉和玉是慧济的上司,被牵连撤职,发放塞外,在流放途中病逝而亡。
  根据和玉的履职档案,和玉也曾是他父亲麾下的一员将领。
  和玉?萧厉用笔圈出这两个字,怀疑水匪岛主就是此人。
  萧厉依照自己的回忆,描绘出岛主的样貌,并差人唤来一位当年老兵。
  经过辨认,确认是和玉无误。
  他的心情变得极其沉重。依照慧济的供述,水匪中八成是流离失所的难民,两成是父亲的旧部和他们的后代。
  萧厉扪心自问,这一战打下去,自己和曾经迫害过他们的贪官污吏们又有何不同?
  更何况,这群人实力强悍,打起来也非常的棘手。
  他思忖再三,决定给安定王去一封信,希望父亲能写一封劝降书,最好把这群人招安,不战而胜,双方皆平安无事。
  既已确定招安为最上等的计策,萧厉便苦口婆心地每日去牢房劝一劝慧济,希望他能够作为说客,一同劝降和玉。
  慧济修佛多年,却终究无法参透嗔痴,宁死不愿投降,恨透了整个王朝。
  夜半三更,萧厉拖着疲乏的身躯从水军驻港回宁府。在巷口,恰好遇见宁长乐。
  宁长乐提着一盏黄灯笼,温润如玉,有着别样的温柔。
  萧厉紧皱的眉慢慢舒展,拿过黄灯笼,两人并肩而行。昏黄的烛光只照亮眼前的路,没人知道路的尽头到底会是怎样的未来。
  宁长乐问道:“你有几成把握招降?”
  “不足三成。”
  “有几成把握打赢?”
  “七成。”
  宁长乐诧异地挑眉:“即便有新赶制的战船,临安水军不足八十艘,而和玉却有一百多艘战船。和玉多年打水仗,绝对不容小觑。你确信有七成把握?”
  萧厉没有正面回答,神色疲惫地说:“打仗是最下的选择。一旦开战,无论胜负,都是输家。你猜猜,当年陷害慧济、逼和玉为匪的水军都总管是谁吗?”
  宁长乐哪里知晓这些,直接问道:“是谁?”
  “李贵妃的哥哥,新晋太子的舅父,兵部尚书李器跃。”
  萧厉眼里闪过阴骘狠意,咬牙说道,“非但没受责难,反而步步高升。”
  前不久意气风发的萧厉不见了,现在的他显出前所未有的倦意。
  宁长乐很想抱抱萧厉,刚伸出的手未触到衣裳又悄然缩藏在衣袖下,紧紧握住。
  “你会给他们讨回公道的。”
  —
  萧厉非但没有放松对临安水军的训练,反而更加严厉,更有针对性,突出海战特点。
  他命令僧侣们继续制作火药,甚至找到更多制硝师一起参与。
  如果真的两兵相接,萧厉要尽量弥补武器装备的差距。
  卫都总管小心地问道:“王爷,私自制作火药可是要砍头哩。”
  “下封闭令,若有半点消息走漏给朝廷,吾先砍了你的头!”
  萧厉没了扯皮的兴致,言辞极其狠厉。
  卫都总管这些日子早被萧厉训得服服贴贴,哪敢说半个违背的字,老老实实应下,暗自嘀咕当朝王爷说话怎么像反贼头子似的。
  半月后,萧厉终于收到父亲萧桢的回信。
  萧桢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和玉的劝降书,一封是给萧厉的家书。
  他在家书中希望萧厉能弥补自己没有看顾好下属的过失。若当年萧桢接受先皇册封他为太子的建议,现在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一直坚守忠君思想的萧桢终于软化,透漏出希望萧厉可“有一番作为”,不论发生什么,都愿意支持儿子的想法。
  在信的结尾,萧桢对于儿子听取娘亲崔青卿的建议,用兄弟论追儿媳的办法,表示批评。
  当年萧桢早已知晓崔青卿的小心思,“如果无意,怎会纵容呢”,劝自家儿子莫作死,以‘诚心换真情。’
  萧厉甚是无语,谁说他不诚心了?他心诚得就差跪在宁长乐面前,求宁长乐喜欢他。
  再看一遍信,萧厉反复品读‘如果无意,怎会纵容’这几个字。所以宁长乐对他是不是……像当年的父亲对娘亲,其实早有心意呢。
  萧厉越想越雀跃,轻轻叩响隔壁的房门:“长乐哥哥睡了吗吗?”
  宁长乐一袭白玉色亵衣,显出玲珑身材,乌发披散在身后,开门道:“何事?”
  萧厉撇开眼,不敢直视对方的脸,大着胆子说道:“我睡不着,可不可以同你一起睡?”
  宁长乐看见萧厉眼下的乌青,知晓他最近心情很是低落,咬了咬下嘴唇,道:“进来吧。”
  说罢,转身回屋。
  萧厉的脸颊被黑发轻轻扫过,直痒到心里。
  宁长乐倒杯冷茶,啄了一口:“你睡卧榻……”
  萧厉顿时垮起狗脸。
  “亦或者同我一起睡床?”
  宁长乐含笑地看向萧厉。
  当然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啊!
  萧厉内心在呐喊,面上冷静地道:“都听长乐哥哥的。”
  宁长乐:“那睡卧……”
  萧厉手扶额头,眉头微蹙,有气无力地叫唤:“哎呦,哎呦。近些日子总是睡不着,头疼得厉害。”
  宁长乐似笑非笑:“有病就吃药。”
  “哪里用得吃药,有你在身边,我就好了。上次在船板夹层里,我们互相依靠,闻到你身上的气息,莫名觉得安心。”
  萧厉眼里似乎蒙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长乐哥哥,可怜可怜我吧。”
  “洗漱干净再上床。”
  宁长乐不再搭理做作的萧厉,兀自上床睡觉,把靠外的位置留了出来。
  萧厉三下五除二,快速地冲了个冷水澡,用内力烘干水渍,穿好亵衣。
  猛然想起宁长乐对自己的胸肌似乎很是中意,又把上衣脱掉,只穿亵裤,钻进了被窝。
  宁长乐翻身背对萧厉,合上眸子。
  萧厉乖巧地仰面,全身僵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被一脚踹下床。
  等了好一会,萧厉轻声问道:“长乐哥哥,你睡着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规律而轻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萧厉顿时有些泄气,似乎只有自己在紧张。
  所以宁长乐到底是有意纵容,还是心无旁骛,拿他当兄弟呢。
  萧厉翻身,盯住宁长乐的后脑勺。好圆的后脑勺,像猫崽一样可可爱爱。
  他悄悄地往里挪了挪,轻轻嗅宁长乐的脖颈。两人明明用一样的澡豆,柑橘的药香味却有所不同。
  宁长乐的味道更好闻、更清新。
  萧厉没有撒谎,嗅到宁长乐的味道,他就会莫名觉得舒心。想到世上能有这个人真好,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真好。
  紧绷焦躁的情绪渐渐变得平静,萧厉闭眼进入梦乡,呼吸跟随宁长乐呼吸的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宁长乐睁开眼,翻过身来,眼里掩不住的温柔,轻轻在萧厉的额头印下一吻,随后把头枕在萧厉的胸前,倍感舒服地睡去。
  翌日。久安来到宁长乐房前,想伺候洗漱,拥有杀手敏锐听觉的她听出两个呼吸声,大惊失色地打开房门,发现主子和王爷交颈而眠。
  “啊——”久安的大叫声吵醒大半宁府的人。
  宁长乐睡眼惺忪,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见萧厉光着上身,被久安拿笤帚撵了出去。
  看到久安如临大敌,惊慌失措的模样,宁长乐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主子,你还笑?还笑?”久安恨铁不成钢地跺脚。
  宁长乐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难得看到久安有如此丰富的表情,有趣。”
  “少爷,您不能如此主动!您忘了王爷的和离书吗?”久安恢复面瘫脸,话说得辛辣直接。
  她很想主子和王爷有情人终归眷属,可前提是王爷要先跪下来求主子,再八抬大轿重新把人请回去。
  想起和离书,宁长乐脸色一沉,坚定地说道:“我会让他亲自撕毁。”
  一众府丁听到声音,过来围观。
  被赶出房外的萧厉半.裸着上身,毫无愧色,不疾不徐地披上外衣,淡然地进了自己房间。
  青牧跟在身后,赶紧掩上门,欣慰地抹起眼泪:“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和许伯终于盼到今天了。”
  “瞎说什么呢。”萧厉微微叹气,“只是同床而已。”
  “自王妃嫁入王府,一年两个月七天了,能同床就是天大的进步。”青牧颇为乐观,有感于这次史诗级的进步。
  萧厉受到鼓舞,暗自想,什么兄弟情不兄弟情,媳妇就是有意纵容他!
  离赢得宁长乐的真心已经不远了!
  待到两人同桌而食,冯管家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异样。明明是夫妻俩,非弄得和偷情似的,这难道也是主子们的情趣?老人家表示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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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厉得了父亲亲笔写的劝降书,带着慧济及几位主要僧人,只乘一叶小船,来到海岛外。
  海岛群舰齐出,密密麻麻排列在海面,水匪们严阵以待,只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随时可以要萧厉的性命。
  萧厉负手立于船头,用内力朗声喊道:“吾乃安定王之子萧厉,今日携家父书信一封,特意拜会和玉岛主。”
  和玉此前只知道,临安水军新来指挥将领是皇族王爷,其他消息一概探查不出。
  后来灵山寺被封,慧济等人了无音信,和玉这才稍稍重视起来。
  和玉本以为这位王爷是来与他对战的。哪成想竟是故人之子?
  和玉曾跟随安定王六年,很是佩服安定王的为人。
  他从船舱内走出,隔着数不清的舰船远眺:一人傲然挺立,倒有几分安定王的轩昂气势。
  “放他进岛。”和玉缓缓说道。


第38章 萧厉:“打。”
  萧厉上岛, 沿路水匪们以刀剑相向,团团包围,唯恐他使什么阴招。
  萧厉没再怕什么, 十分大方地把慧济等人给放了,释放友好信号。
  和玉年近五旬,未有苍老之态,身材健硕,气质挺拔。他见萧厉豪爽, 让大家收了兵器,将人请到正堂内。
  萧厉把父亲所书的劝降书交给和玉,信中细数两人往事, 恳切地劝解和玉归降,承诺会把他们安排妥当。
  和玉看得老泪纵横:“王爷还能记得那些小事,末将羞愧啊。”
  “父亲从未忘记过将军,听闻将军的遭遇, 倍感痛心。将军如果能相信小侄,我可以保证岛上所有居民的安全……”
  萧厉说得情真意切,和玉亦有一丝的动容, 不过言辞之间仍非常坚定:“你能认我一声叔伯, 我很感动, 但我们不愿意接受招降。
  退一万步讲,即便朝廷不追究, 我们也没法在这艰难的世道生活。要么活,要么死,只有这两条路,绝不会选择活得没有人样。”
  萧厉微顿,和玉和慧济都是性格刚毅, 宁折不屈的人。这种人非黑即白,固执坚守,很难说服。
  他的心沉了沉,继续加码条件:“将军请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如有必要,岛上八千余人的生活,我都可以安顿得到位,衣食无忧。”
  “呵——”
  和玉身侧站立的护卫不屑地呵斥。
  “我们在这里吃喝不愁,大家可以有肉有菜有酒,载歌载舞,还无需什么劳作。你能给我们安排吗?”
  萧厉微微蹙眉,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这些都是抢劫来的,有没有想过那些被抢劫的人该如何生活?”
  “他们活该!”护卫道。
  “他们有些活该,有些却不是。四个月前,你们劫杀来自溪安的商船,船上五十余人全死于你们之手,没留活口。
  那商船的老板是溪安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五十余人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你们曾经受过伤害,如今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变成了施.暴者,这也是事实。”萧厉沉声道。
  也许一开始只是抢劫,只是对不仁义的富商下手。可时间久了,他们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手段越来越凶残,已经与初心走得太远。
  “够了!”和玉大喝一声,冷冷说道,“如果世侄是来兴师问罪,大可不必。”
  “招安之后,前尘往事可一笔勾销。你们不必困于小小海岛,天大地大,何处都可以去。”
  水匪生活最大的局限就是担惊受怕,没有自由。萧厉在摆出丰厚招安条件、痛斥水匪做法残忍后,直戳水匪们最大的痛点。
  和玉犹豫了,询问道:“贤侄说得甚好,但是口无凭证,我们如何信你?除非有圣旨在。”
  萧厉双目一沉,这个圣旨,他确实求不来。甚至可能刚一提出,他就会被召回京城,再无权插手。
  “李器跃如今是兵部尚书,我若把此事禀告于朝廷,你们连招降的机会都不会有。”
  和玉冷笑道:“那说招安不就是在糊弄老夫?贤侄还是请回吧。老夫看在王爷的面上,你治下水军的这段日子,不再出外滋事,保住你的名声。”
  这话何其傲慢,你一走,我还是干我的。
  萧厉没有生气,语气不急不慢,认真且真挚:“我自有办法。我们可以假装打上一场海战。海上战争,尸体难以打捞,敌我伤亡人数不好确定。到时我会虚报死亡人数,将岛上的众人秘密送走。如果无处可去,大家可以到北疆,由父亲安顿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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