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古代架空]——BY:炎炎原燎

作者:炎炎原燎  录入:12-18

  这是萧厉一早想好的两全之策,风险全担在他一人身上。
  和玉被萧厉的话震惊到。
  要知道安定王最守规矩,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想出这等欺君做法。
  他顿了顿道:“你容我想一想。”
  萧厉执意留下,等和玉的回复。
  萧厉被人带进禁闭小木屋,黑暗无光。几十人紧密地监视着,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萧厉闭目养神,端坐其中。他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做土匪,困于一片海岛之上。
  也正如萧厉所想。和玉召集主要话事人商量时,有一半觉得萧厉的话可行,而一半则不同意,宁愿固守于海岛。更有甚者提出,今夜便杀了萧厉,以绝后患。
  和玉到底念几分旧情,严词拒绝杀萧厉的提议。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之际,慧济站出来道:“贫僧相信萧厉能做到,但贫僧还是要与岛共存亡。你们不要忘了,当初我们被官府迫害时,当初我们的家人被杀被欺辱时,我们曾发过的誓,誓死不做大周子民。海岛,才是我们的家国。吾宁死,也不背叛我们的誓言。”
  在场之人沉默许久,和玉最终说道:“既如此,我们就一条路走到底,绝不抛弃自己的家国。”
  和玉进来时,萧厉焦急地起身:“将军的决定是?”
  “绝不投降。”和玉回道。
  萧厉颓然地坐下:“将军可想好了?再见时,双方交战,死伤无数,有可能大半岛民都葬身于海底,这也是您想看到的?”
  “孩子,你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说不出如此狂妄自大的话!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到时,别怪我下手无情!”
  和玉十几年水匪生涯,五六任水军都总管都输在他手上,未有败绩。萧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他还没放在心上。
  再劝已然无用,萧厉被督促离开,独自回到陆地。
  宁长乐在渡口等得着急,见到人,什么也顾不得,迎风跑过去,狠狠抱住。
  萧厉呆愣,伸出手揽住他的肩,柔声安抚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不会有事。”
  头垂在萧厉怀里,宁长乐闷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地担心。”
  萧厉被宁长乐一句话击得劈哩叭啦,忍不住把人抱紧,激动地有些结巴:“长乐,长乐,你对我……”
  宁长乐猛地一推,脱离怀抱,优雅地整理鬓角乱发,一本正经地问道:“和玉可同意招降?”
  萧厉被推得一个踉跄,怀里陡然一空,不由升起无限的怅然。
  再看宁长乐无甚表情,公事公论的样子,仿佛刚才近乎情话的低语,都是萧厉的妄想。
  “你刚才……”萧厉不死心地问道。
  宁长乐撇了撇嘴角,内心暗爽。
  “问你正事呢。”
  萧厉叹一口气:“没有同意。”
  他们已经与父亲近二十年没有联系,旧日情谊所剩无多。比起相信朝廷,相信他,和玉怕是更相信手中的武器。
  宁长乐眉头紧锁:“要打吗?”
  萧厉:“打。”
  他马不停蹄地回到水军驻港,两万水军悉数在场,等待号令。
  新制战船还需要至少半个月才能交付,老战船根本没法应对一场大规模海战。
  萧厉已定好计划。据他观察,海岛耕地面积不足,无法提供八千人所需的粮食蔬菜,肯定需要到岸补给。
  萧厉作战的第一步:围困,断其物资补给。


第39章 “长乐哥哥……”萧厉感……
  “岛主, 十天了!那帮水军只围岛,不进攻,非明是想把我们困死。”
  有人向和玉提议道, “他们的装备比我们的差,我们和他们利利索索打一场!”
  银海是随和玉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在岛中算是三把手。
  他提议道:“敌军情况不明,不如由我先带一组舰船先去试探试探底细。”
  一直被围困,早晚会缺粮断水。
  和玉同意了银海的建议, 让他领一千人,率二十艘战船,先与萧厉等人试探一番。
  银海夜月起航, 与水军打在一起,响起几炮轰隆声,海上很快恢复一片静寂。
  和玉正纳闷呢,有人急忙前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银海带着弟兄们投敌了!!”
  和玉大惊失色, 万没想到多年的兄弟,须臾之间就背叛自己。
  萧厉在放慧济回岛的同时,也放回十几个说得上话的僧目。慧济始终不降, 表现激烈, 水匪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他的身上。
  殊不知其他没有被注意到的僧人们, 已经被萧厉策反。
  萧厉以上礼待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许下他们平安无忧的承诺,并给予后半生吃喝不愁的银钱。
  像慧济、和玉这等土匪头目,自然尽享荣华富贵,甚至很少出岛,参与劫掠。
  不是每个人都与他们一样, 认为海岛是世外桃源。
  底层的土匪往往担负着性命之忧,尤其是灵山寺的这帮假僧人。
  他们没有与世隔绝,常常与岸上的人往来,不会被和玉世外桃源的话术洗脑。
  相较于其他生活在岛上的水匪,更加担惊受怕,另外还要承担制作火药时,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炸死的危险。
  这十几个被策反的僧人回到岛上,按照萧厉的命令,寻找上层的管理者,给萧厉搭线牵桥。
  银海就是其中一位。他也曾是安定王的下属,安定王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一命。
  银海在夜色遮掩下,乘一叶小船,来到萧厉的阵营,经过萧厉的一番口舌劝解,银海决定投降。
  借由出战,拉了一千人归降,带走岛上近一半的火器。
  这便是萧厉的第二招,内部瓦解。
  银海这一走,水匪们人心浮躁,更多的人起了叛徒心思。
  还未等和玉反应,又有一千多人在夜色遮掩下,偷船归降,带走十几艘战船。
  和玉立即组织水匪反击,萧厉命令水军进行阻拦侵扰,顺利把这一千多人和十几艘船归于己有。
  有这群人的加入,水军更为熟悉海上地形,并对海岛的部署了若指掌。
  一夕之间,和玉少了两千人、三十几艘舰船,以及一半的火药装备。
  他心中微沉,迅速做出判断,下令凡是叛逃者,留在岛上的家人一律处死,并将尸体抛掷海上,被鱼群撕咬,让背叛的人好好看看下场。
  鲜血染红岛周围的海面。两千归降人看到家人尸体被鲨鱼撕咬吞没,奔溃大哭,不少人直接跳海自杀。
  萧厉万万没想到和玉能如此冷血残忍。
  岛上的人再不敢起异心,要么赢,要么死,只有两条路走。多年作战经验让和玉清楚,这场战役不能拖下去,非得一鼓作气不可。
  他纠集剩下六千余人,战船齐出,火炮周全,密密麻麻在海上摆开迎敌架势。
  但他没料到天象。风雨突至,海面波浪翻涌,浓重的水雾遮掩视线。
  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战船布局,火药的功效大大打折。
  每到五六月份,就到了梅雨季节。萧厉故意把战事拖到五月梅雨。借助风雨,你追我逃,你停我打,拉开消耗战,这就是萧厉的第三步谋划。
  这样打了半月有余,两方真正交火的次数不足十次,且都是和玉单方面输出,萧厉率领水军且打且退。
  一波打下来,和玉的武器耗损过半,人员疲惫不堪,而萧厉的水军因为背靠陆地,补给和人员轮换都做得极其出色,反倒没有任何疲态。
  拖着拖着,新制战船终于做好,众士兵都很振奋。
  这一个多月没完没了的消耗战,卫都总管早打得厌烦。
  他兴奋地说道:“王爷,我们终于可以大干一场!这一个月可把我憋坏了,仗打得一点都不过瘾。”
  萧厉眼神如刀,厉声呵斥:“打仗不是为了过瘾!战士们的性命在任何时候都无比珍贵,以最小的伤亡获取胜利,是将领的基本素养,而不是逞强好斗。”
  “是!”卫都总管被这一番话所折服,对萧厉愈发敬佩。
  萧厉采取稳扎稳打的战略,始终拽着和玉船舰到处跑,分割尾部,包围蚕食。
  缴械投降即可免除罪责,如负隅顽抗,则一举歼灭,不留情面。
  和玉阵营被拖得越来越少,死少降多,水军战士们的死伤更少,不到三十人。
  最终和玉只剩不足五百人,被团团围困在海中。
  大部队已经登岛,把老少妇孺接上船。和玉的桃花源化为一场空梦。
  萧厉高声喊话:“降者不杀!和将军莫要一意孤行。”
  和玉和慧济知晓再无胜利的可能,长叹一声,回话道:“吾等能败在安定王之子手上,不愧于此生。”
  说罢,两人投海自尽,兑现自己的誓言,绝不向大周投降。
  主帅已无,剩余人扬白旗投降。
  萧厉内心戚戚然,也许葬身大海对于和玉他们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他遵守承诺,降者不杀,水匪们以自身曾犯罪名从轻处理,大部分难民乘船走水路,送往北疆,交予父亲安顿。
  从初春来到临安,一晃眼四个月过去,盛夏到来,酷暑闷热。
  萧厉处理完后续,犹豫再三,敲开宁长乐的房门,怀着期待的心,轻声询问:“长乐哥哥,临安事情告一段落,你随我回京城吧。”
  宁长乐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为何要回京?你不是说不缺我这么一个合作者吗?”
  “不不不。我怎么能离得开哥哥呢?若不是长乐哥哥出钱出力,水匪的事,我绝对解决不了。长乐哥哥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萧厉可怜巴巴地拽了拽宁长乐的衣袖,腆着脸道:“长乐哥哥你看,你在我身上投入多少银子。身为商人,可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
  宁长乐沉默不语,眼见萧厉急得额角的汗都冒出来了,低头轻笑:“我早就折本了。”
  萧厉未听出话中真意,指天发誓道:“决不让你折本。我也算在你面前露了一手,相信我的实力定能……”
  “废话真多。”宁长乐横他一眼,笑道,“马车已安排好,东西也收拾妥当,走吧。”
  宁长乐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跨门而出。
  久安背了包裹,紧紧跟在身后,在略过呆愣的萧厉身边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王爷打仗挺厉害,可惜是个榆木疙瘩。”
  “咦?”萧厉指着久安的背影,对青牧说道,“你家的木丫头竟敢说本王是榆木疙瘩?!”
  “榆木疙瘩。”青牧深以为然地点头,心里怅然得很。王爷想追到王妃,不知道还需要几个夏天呢。
  几人出宁府,李知州、卫都总管等一众官员,还有范时东早已恭候多时。
  他们都是来拜别的,尤其是卫都总管,九尺男儿眼泪哗啦啦地流:“王爷,您带我走吧,我还想跟着您好好学学。”
  萧厉不在意地笑笑,揽住卫都总管的肩膀,说起悄悄话:“灵山寺的硝石矿别上报朝廷。”
  “我懂的,我没报。”
  听说最近突厥换了新王,对之前两国的和平盟约颇有不满,北疆的局势变得紧张难测。
  王爷连休整两日的时间都没有,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
  卫都总管早已熟悉王爷不尊理法的行径,揣测王爷是想把硝石矿留给北疆战事用。
  卫都总管搓搓大手:“王爷放心,我都给您安排妥当。如果您需要,到时一船船给您运过去。”
  他身为将领,最不能忍受蛮夷侵占大周国土,欺辱大周百姓。
  萧厉欣慰地拍拍卫都总管的肩膀。
  贯穿大周国土的大河——渊河的入海口就在临安。
  渊河横贯南北,走渊河船运,一日千里,可以节省十几倍陆程,很快到达距离北疆最近的州郡。
  所以,虽然临安和北疆一南一北,距离遥远,运送起火器装备却很方便。
  他安排好火药事宜,一抬眼就看到范时东对宁长乐笑得一脸谄媚,顿时心噎得不行。
  “吾能结识范少爷,着实有幸。”萧厉隔开两人,眯着眼,露出獠牙阴测的笑容。
  范时东抖了抖,转身从自家夫人怀里抱过个胖嘟嘟的小婴儿,笑吟吟道:“王爷,贱内为鄙人新添的幼子,还没取名字,请王爷赐名。”
  萧厉不可置信:“你娶妻了?”
  “是啊,鄙人早已娶妻,有七个孩子。今日特地都带来,长长见识,一睹王爷威严。”范时东说道。
  他真怕王爷把他当情敌,赶紧趁此机会澄清。
  萧厉这才发现,范时东身旁还围着六个孩子,像一排高低错落的葫芦,个顶个的聪慧可爱。
  萧厉大笑出声,心情舒畅得不行,从范时东怀里抱过小婴儿,凑到宁长乐跟前,有模有样地摇晃着。
  “长乐,快看!多可爱的孩子啊。粉粉嫩嫩,胖胖嘟嘟,你喜欢吗?”
  宁长乐伸出手指,戳戳孩子白嫩的脸颊,戳出的小窝窝像刚出锅的馒头似的回弹。
  小婴儿不怕人,圆溜溜的大眼睛弯了弯,展露大大的笑容,击中宁长乐的心。
  宁长乐不自觉露出会心温柔的浅笑。
  萧厉勾唇笑道:“长乐哥哥定是个好父亲。”
  宁长乐眼眸一冷,收回手,冷声道:“我没有做父亲的打算。”
  萧厉的笑容僵在原地,落寞地用脸颊蹭了蹭婴儿,把孩子还给范时东。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就叫他‘晏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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