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客居梦

作者:客居梦  录入:01-04

  却并不见云归有所动,便自己“啊”了一声,再示意云归张嘴。哪知云归此次直接夺了碗在手上,“说了影子会照在帐上,让人看了去,你还要喂我,存心要玩儿我?”
  楼桓之难得有点儿不自在。因着许久未能与云归亲近,他心里总有些蠢蠢欲动。哪知道因这样,就总漏想了这一点。要不是云归提醒,怕他到明日亦意识不到,在帐中行事一点儿也不方便,连点私隐也要被人从外边看了去。
  云归喝下两口粥,顿时觉得又舒服了点儿,“你哪儿弄的粥?”
  在军营里,吃的都是大锅饭,菜也是混在饭里一道煮,粗糙得很。粥在军营里可是难能可贵的细食,行军这些日子,只有柳易辞偶尔能吃上一顿。像云归是连见也难见的。
  楼桓之回道,“自然是炊事那儿。一碗粥有甚要紧,我可让人熬了小半锅,你吃上三四碗也是够的。”
  云归睨一眼楼桓之,“于你而言,自是无甚要紧。依我的身份,哪能有这般好的待遇。也就是你去说,人才肯给了。”
  楼桓之笑起来,“你这云幕僚,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不必妄自菲薄。”炊事那边一听说云幕僚病了,需饮些粥水,可是乐呵呵应下的,一边煮着还一边夸。可见昨曰之事于云归,并非只有弊而无利的。
  云归起初在军中不受欢迎,他是知晓的。可知晓归知晓,那些士兵也就是私下说几句闲话,他又不能因此,就将人抓起来一顿好打。这样会更让云归陷入不好的境地。他能做的,也只是护云归不受欺凌罢了。
  只是这两日,他竟没能护好他。让他独自一人去闯宋连仁的帐蓬。受了宋连仁的怒骂不说,还让一个小小士兵欺到头上。听闻还对云归动了粗,踢也踢了,还将云归拖了一路走。要不是刚好有军报传来,那小小士兵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打云归板子。
  他方才趁云归睡了,解了云归的衣服检查了一番,幸好不见大伤口,只是一些小擦伤和淤青。但只是如此,他就已经心疼得不行。
  这也就罢了。昨日云归已受足了委屈,今日竞还被那小小士兵揭发违反军规,差点又得受军棍。想着,怒火又上心头。虽然已着人待此人被遣离军营后,好好将其狠治一番,但心里仍有些后悔留他一条命。
  如此小人,留下命来,来日怕是个祸患。楼桓之此时是真真心生杀机,为了云归,手上染血又有什么要紧?
  楼桓之这里心神念转,云归却是听得有些不解,“你这话是何意?”怎么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想起白日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便问,“今日蔡将军令我过去,可是因昨曰之事?为何又很快放我回来了?”蔡永平要见他,除了因为昨日之事,他不做二想。
  楼桓之点点头,“你可记得一个士兵叫做黄聪的?”说着,脸上不掩厌恶之色
  云归想了想,摇头,“我哪识得几个士兵?这个名字我未有印象。怎么了?他惹怒你了?”他还是头一次见楼桓之说起一个人时,脸上厌恶神情这么重。
  “昨日你去宋参将那儿,就是这个叫黄聪的,对你动粗。今日还在众人面前,把你昨日所做之事扯出来,意在让蔡将军对你军法处置。”楼桓之恨声言道。
  云归微蹙眉头,他知晓昨日之事,必让自己讨不了好去。看着楼桓之,道,“你可是觉得我做得不对?”
  说完见楼桓之脸色不好看,心下有些揣揣,忍不住解释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必为却不为,我心难安。”
  楼桓之见云归隐约有些小心的模样,心都软了下来,忍不住揉了一把云归的头
  ,“我哪是因为这个。我并不说你做错了。可我担心你,我不愿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云归这般替自己解释,怕是担心自己不理解他。
  又道,“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只要你无愧于心,欢喜去做便去,我都会理解并支持你。只有一点,首先必要护得自己周全!不然,下次我可就把你锁在笼子里,不让你总不拿自己安危当回事儿了。你不知晓,今日回来听说你差点死在淼兵手下,心都凉透了。”
  他自认不是一个控制欲强的人。可经了这件事,他当真觉得还是把云归好好收起来好了。只有他能看能碰,又不会有危险。但他也知道,云归是万万不愿意的。要是他真这么做了,云归怕是不会原谅他。


第13章 入驻边城
  云归一开始听得挺感动,接着听及楼桓之说要把他锁笼子里,登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猫儿狗儿,更不是要用笼子关着的鸟儿。放心罢,我会顾着自己的。昨日是特殊情况,情况紧急得不容我犹豫或是退缩。不然八万靖军,不知要死伤多少去。”
  楼桓之心念一动,话就脱口而出,“你不知晓,多少靖军在我心里,也不比一个你贵重。”
  云归当即蹙眉道,“这话是能说的?这心思也不该有,让人知晓了,你以后可怎么做威武的大将军?”
  楼桓之其实亦未有想到,自己可以不经思考,就说出这话来。他真是欢喜云归,欢喜得有些魔怔了。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若真有一日,数万兵士,与云归,他不得不取舍时,会如何做?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毛病愈发多了。这有何可想的?总归他无论如何,绝不会舍去云归!能两全自然是好,若不能,大不了他以死谢罪便是!
  “谁让你把我勾得魂儿都没了。我只听说过有惑人心神的妖女,哪知我遇上个妖男。”楼桓之蹙眉叹道。
  云归忍不出笑出声来,“你说话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说着,想起前边所聊的,又道,“方才许多事儿你还未有说清楚,那黄聪揭发完后,蔡将军怎么没罚我?,’
  楼桓之答道,“蔡将军本就无意罚你。若非你无令调兵,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靖军功臣。可惜到底也是违反了军规。黄聪那般揭你于众,蔡将军本想保你也无法,只得传了你去。却见你身体状况不妥,许多兵士还有易辞,都出来给你求情,蔡将军也就顺水推舟,说以后再追究了。”
  云归闻言一愣。有兵士替他求情,他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可为何柳易辞会出面替他说话?这太奇怪了些。“这事儿就这样揭过去了?”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未免太好运了些罢。
  楼桓之挑眉,“不若你还待如何?可是想被打一顿军棍?我可舍不得,你后边那儿,我还没怎么碰,怎么能让别人打^”
  云归脸上又烧了起来,怒瞪一把楼桓之,“够了你,可能不能正正经经、好好儿地说会儿话?总要讨我嫌,可是见我病了好欺负?”
  楼桓之只好讨饶,将云归手中的空碗拿走,将药递过去,“先把这药喝了,我再去给你盛碗粥来。”
  云归用完药,又多喝了几碗粥,想起来一直不见苏中荀,便问道,“苏中荀去了哪儿?怎么一晚上没见人?”
  楼桓之有些赧然,“他许是怕打扰了我俩,就去外头遥弯了罢。”
  云归又一瞪楼桓之,“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人家不好意思待了。你回去罢,我也该歇着了。你在这儿逗留太久,可得让人说闲话。现在这时节,这地方又多林草,怕是蚊虫多得很。苏中荀在外头久了,不得被咬上好几口。”
  正说着,就有人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难得云归这般关心我。”
  苏中荀走进来,在云归床边站定,看了两眼云归脸上气色,“看起来比白曰好一些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要拔营驻扎边城,你身子不好,是该早些歇息。不然明曰早起了又该头疼。”
  说完看向楼桓之,“怎的?还不舍得走?我为了你,可是在外头溜达得腿都累了。要是明日走不了步,可怎么好。”
  其实腿累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累。明明他踌躇满志,明明他蓄势待发,可云归一个小病,就彻底让楼桓之乱了分寸。就好像他还没有出招,就已经败了。
  他真的还有机会?竟是连自己都不信了。
  楼桓之笑道,“要是真走不动步,大不了我背你就是。小时候你可没少耍赖坑骗我,我背你背得还少?”年少时,苏中荀最爱哄着他与他一道打赌。也不赌银钱珍宝,就赌一些玩物,或是谁输了,谁就背对方绕着院子跑。
  苏中荀因这话也想起来许多欢乐的事情。楼桓之又怎么知道,他长大后,有多想念被他背在身上的滋味?其实他俩岁数相近,就算楼桓之总比他高上一些,可到底身形相仿。因而在楼桓之背上一颠一颠并不真那么舒服。
  只是那时候,他侧头看见因为背他,楼桓之两鬓冒出来的汗珠,还有他咬牙坚持的神情,竟觉得心里的欢喜不止是因为胜利。属于楼桓之的体香和汗味混杂一起,与他的记忆一并,融合一处。以至于他每每想起来,就觉得那味道好似在鼻间萦
  绕不去。
  “你这话当真?”苏中荀说这话时,总觉得嘴苦心也苦。他好像到底没能彻底死心。楼桓之对他说的玩笑话,他都忍不住当真。
  云归看看苏中荀,又看看楼桓之,几欲开口,却终究是忍住了。罢了,他何必扰人。容他们说这些话也不大要紧。只要楼桓之的心在他那儿,那么他就不惧怕,不担忧。患得患失、步步紧逼,到头来为难的是自己,也是自己心爱之人,最后失去的自己本心,与爱人的欢心。
  楼桓之正要再说两句玩笑话,却见云归自顾躺下身子,替自己盖好薄被,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便忙正经地与苏中荀道了谢,又叮嘱云归两句,“晚上千万莫冷着了。你这病与昨夜吹了冷风有关系。好好睡一觉,晚安。”
  云归微微点头,“好。你也早些歇息。注意身子,别让冷水沾了伤口。晚安。
  楼桓之站起身来,与苏中荀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苏中荀仍留在原地半晌,不知看着何处。直到云归觉得有这么个人站旁边不太能睡,才出声道,“中荀兄还不睡?夜已深了。”本来还想说“若有烦忧,且留待明日”,但觉得这话有幸灾乐祸、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就闭嘴不再说了。
  天一早,靖军拔营入驻边城。
  蔡永平起先就下令不得扰民,更不得欺民、抢民。但待得入了城后,才发现城中百姓寥寥无几。大多是一些老弱妇孺,怕是加起来也不到两百人口。
  一见得靖军入城,连在街上捡拾东西的乞儿,都一溜烟跑个没影,不知藏匿到哪个角落去了。
  边城知府还有剩余淼军,在城破后,都撤回林城。靖军生俘的淼人,除了主将关琮之外,只剩一些普通士兵。
  待得靖军决定好安营位置,分配完住处后,已是暮色弥漫。主将、副将、几个参将及军师,住进了知抚的府邸,军医们也都分得边城一户大院落。稀奇的是,云归也被分配去与军医一道,住进了那大户院落。
  云归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住了好些天的简陋板床,身子骨都睡得疼。如今终于可以住进房子里,虽然只是一个小房间,但也是独立的空间,不需与苏中荀挤在一处了。今早一醒来,云归就觉得身上比昨儿舒服了,许是休息得好,加上喝了药,至少不会脑袋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正将自己带来的一些细软放好,就有人敲响了门。云归想着许是楼桓之,便道,请进。,,
  待得转身一看,果然是仍旧一身盔甲的楼桓之,“你随意坐罢。怎么这会儿还穿着盔甲?不嫌累?”
  楼桓之在桌旁坐下来,挑眉回道,“我穿着这盔甲,你不觉得比平日更好看些
  ?,’
  云归嗤笑,“你又不是闺阁姑娘,还在意好看不好看。”说着上下打量一番楼桓之,确实英气更浓,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味道。便走过去轻抬楼桓之的下巴,微眯了眼又舔舔唇,“美人儿,从了爷罢,往后爷带你吃香喝辣的。”
  楼桓之见此也不恼,只好奇云归,怎么能对着他这么副大老爷儿们的模样,做出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淡然地点点头,“好啊,爷,带奴家走罢。”
  云归盯着楼桓之半晌,终究忍不住后退两步,捧着肚子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了不一会儿,便觉得脸疼,肚子也疼,楼桓之见此有些哭笑不得,将人搂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莫笑了,有甚可笑的,再笑可要笑岔气去。”
  “哎哟……疼……啊哈哈……”云归坐在楼桓之的腿上,也是笑得不能停,身子一颤一颤,带得楼桓之也觉得自己身子在抖。
  伸出手替云归抚了抚肚子,半晌云归还是停一会儿,笑一会儿,楼桓之心内无奈,这点事儿,值得云归可乐成这般?罢了,看来还是得用杀手锏才行……


第14章 遇到云跃
  楼桓之扳住云归的头,不让他再乱动,一把吻上去。起初云归还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到底忘了笑,认真回吻起来。
  吻闭,两人额头相靠,让气息慢慢平复。如此沉默一会儿,云归陡然坐直身子,向楼桓之恼道,“你作甚亲我?我病还未好全,要是过给你了可怎么好。”楼桓之摇摇头,“我身强体健的,哪那么容易病了?你放心罢,绝对无事0”云归瞪一眼去便作罢,转而道,“你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罢。先前在军营不便仔细看,你现下将衣服脱了,我认真检查一番。要是让我知晓,你先前所说只是轻微皮肉伤,是哄骗我的,我可不轻饶了你。”
  楼桓之又摇头,“不必了,我这盔甲难穿又难脱的,费事儿得很。我哪敢哄骗你?自然只是轻微皮肉伤。”他确实只有轻微皮肉伤,只是轻微皮肉伤在身上哪儿都有罢了。要是让云归瞧见,他身上到处是伤口,又得心疼好一阵子,何必?
推书 20234-01-01 :雾瑜[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12-31) 长佩2021-12-29完结收藏: 6,252评论: 752海星: 8,012踏破“盛世”,他便是我的少年将军。血洗皇城之际,污泥埋着的是忠骨明君,站在光下的是恶贯满盈,全盘皆输的残局下,你仍要相信,腐朽亦可孕育奇迹。忠臣不叛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