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尽杀[古代架空]——BY:凡酒

作者:凡酒  录入:01-27

  两位长老耳力过人,虽在殿外,却已听见教主的决断,霜明雪才出殿门,便听见里头传来的争吵声。
  此时,他已换了另一副神情,眼中微光、脸上脆弱,都在夜色下消失得干干净净,随手扯下那袭斗篷,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点莫测的笑容。


第9章 乱象 老子今晚至少要干你十回
  一连几日,温离都不见人影,该喝的药倒是一顿不落的送来,其间毕方来过一趟,说是奉命替他诊脉。霜明雪问起外间情形,他只是摇头,一脸讳莫如深,临了见他愁眉紧锁,似极为担心,简短道:“两位长老死咬不放,教主还在尽力周旋。”
  霜明雪自然清楚其中利害,没有追问,此时,距离武林盟传来口讯已过了五天。
  是夜下起小雨,夜风微凉,霜明雪坐在桌边看书。灯盏不甚明亮,他也不如何专心,一页捏在手中,久久未翻过去,正在出神之际,有人忽然从后面抱住他。霜明雪一惊,才要反肘相击,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在看什么?”
  霜明雪一颗心沉下,回身道:“教主。”
  温离拿过他手中的书翻了几页,乃是一本不知名的塞北游记,好笑道:“怎么,在房里呆了几天,呆烦了?”
  霜明雪道:“没有,只是随手拿的。”
  温离看了他几眼,见他神色坦然,不像在说谎,轻哼一声:“算你有良心,不枉本座在外头为你奔波劳累。”
  走到坐塌边,见那里放着半盏喝剩的冷茶,拿来喝尽,口中道:“这么晚还不睡,总不会是知道本座要来吧。”
  霜明雪半蹲在他身边:“属下睡不着。”
  温离一笑,逗猫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人陪着,心里不踏实?”
  霜明雪仰头看他,眼神带着一丝催促之意:“教主,外间情形如何?”
  大事将定,温离心情舒畅,起了些促狭的心思,故意佯作不知:“嗯?什么情形?”
  霜明雪沉默片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这已是他这般性情的人所能做的底线,温离眼中笑意更甚,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坐上来。霜明雪略一迟疑,依言坐到他怀里。温离抬手将人抱住,抱得太紧,霜明雪挣了一下,便听他道:“别动,让我抱抱,这几天本座就没合过眼。”
  霜明雪任由他抱了一刻,才开口道:“教主今日有空过来,想必是有了决断,教主意当如何?”
  温离叹了口气:“两个老头子百般逼迫,武林盟又携众而来,还能如何?总归是要交个人过去。”见霜明雪垂着眼睛,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别怕,本座要送走的不是你。”
  霜明雪诧异地望向他,温离却又卖起了关子,笑吟吟道:“方才本座先亲了你,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念及那夜他心甘情愿亲吻的滋味,喉节不自觉一滚,只觉浑身气血都燥热起来。
  霜明雪咬了咬下唇,顺从地随着他按着自己后颈的力度靠过去。他被温离调/教了两年,再如何青涩也学了些门道,一吻过后,两人目光都有些迷离,温离掐着他哑声道:“要不是还有事急等着,老子今晚至少要干你十回,不,到明天你都别想下老子的床,不把你从上到下喂饱……”
  “教主!”霜明雪心头一恼,便要起身。温离知他面皮薄,不喜欢听这些,一把将人拉住:“好好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
  这才勉强把人留住。
  温离道:“听过千面郎君的名号没有?”
  霜明雪回忆道:“剪月造貌,捻花为容,江湖第一易容高手谢灵空?”
  温离点头:“不错,他如今就在我教中,本座找了个身形与你相近的死士,等他把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就能送出去交差了。”
  霜明雪摇头:“武林盟的人听过我的声音,即便此人容貌与我相同,只要他开口说话,还是会被人察觉不对。”
  温离道:“若是这人送去之前已被割了舌头,便瞒得过去了。”
  霜明雪一怔:“可是……他们要我是为问藏剑地图的事,那人答不上来,只怕武林盟也不肯善罢甘休。”
  温离轻哼一声,浑身杀意毕露:“本座已将各处分舵高手召回,至多七日,他们就会回来,到时容不得那群杂碎再敢聒噪。”
  霜明雪低着头,像是还在沉思。温离拉过他的手:“好了,我的霜堂主,此事攸关你的安危,本座定会办妥当,你的伤才好,还需养着,莫要再劳心伤神。
  霜明雪道:“教主忘了,属下现在已不是天鹰堂堂主了。”
  温离一挑他的下巴:“给本座惹了这么大麻烦,撤你一个堂主之位还委屈了?”
  霜明雪摇头:“不敢,属下知道兹事体大。”
  温离眼里带了一点笑意:“知道就好,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后半夜我叫人送你离开,这阵子你去外头躲躲,别让人看见,等事态平息,本座再把你接回来,天鹰堂堂主还是你的。”
  霜明雪低声道:“……其实教主本不必为了我这么辛苦,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就是直接被杀,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入教两年,还是头一回说这么知冷知热的话,温离只觉浑身舒畅,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搂过人揉捏了几把:“你当白为你辛苦的?待此事一了,本座可都得慢慢从你身上讨回来。”
  霜明雪身体发僵,但神色倒也不怎么抗拒,只如还不习惯一般。
  温离恋恋不舍地又揉了他一下:“谢灵空还在等着,本座得走了。”
  霜明雪起身送他,温离与他并肩走到门口,忽然把他揽到怀中,给了他一个深吻。霜明雪怔了怔,片刻后,不甚熟练地搭上他的肩膀。这一次比先前还要热烈,温离呼吸滚烫,在唇边对他道:“……真舍不得送你走。”
  霜明雪似不知该说什么,抿了抿唇,主动在他脸颊边一碰。
  房门重新关上,霜明雪仍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温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线,发出几声莺啼般的低鸣。
  不一刻,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来到窗边,霜明雪将一张字条递给他,他便如来时一般,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夜雨未停。游向之满脸疲倦地推开房门,他年过六十,为了霜明雪一事,已同俞青子在温离面前啰嗦了几日,至今不曾休息。这个而立之年便成为教主的年轻人,行事向来冷酷专横,只讲利害,不谈人情,独独此次,对这个从武林盟拐回来的便宜徒弟维护至深,若不是他们扬言要带三百心腹死谏山门,只怕到现在也不会松口。
  为免温离临阵反悔,他揽下送人之责,方才选好押送人选,只待天一亮,便送霜明雪出去。
  眼下是难得休憩时间,游向之本打算小憩一会儿,可坐下喝水之际,却发现桌上多出一张字条,拿起一看,便觉太阳穴突的一跳,怒意如海一般倾覆下来。
  游向之将字条攥作一团,狠狠砸到地上:“好你个温离,居然置我教大业不顾,玩这种掉包的把戏,险叫你骗了过去!”
  已是三更天,密信所说送霜明雪离开的时辰便在眼下,游向之当机立断,召来一向秘不示人的心腹干将东擎双英,命道:“立刻将霜明雪带过来!”
  训诫堂气氛沉闷压抑,静无人声,偶尔刮来几缕阴风,吹得四面墙上的刑具咣咣作响。温离朝里看了一眼,询道:“还有多久?”
  谢灵空声音传来:“教主稍等,只差一点了。”
  温离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朝旁边一挥手,韦不问即凑到耳边。温离道:“去看看他收拾好没有。”
  韦不问离开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谢灵空从里头出来,与他千面郎君的花名相比,他本人的相貌着实平庸了些,朝温离一拜,恭敬道:“教主请看。”
  两名死士架着一人从里头出来,谢灵空一抖画卷,比到那人脸旁,只见容貌细节无不相似,端然如一人般。
  谢灵空还有些意犹未尽:“到底画是死物,若能对着本尊来扮,或许连神韵都能化的出来。”
  那人被割了舌头,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虽还活着,但已见死气。温离不自觉皱了皱眉,将目光转过去:“这样就行了,给他换身衣服,送出去吧。”
  此时三更已过,廊上传来匆匆脚步声,韦不问飞奔进门,递上一物,焦急道:“教主,人不见了!”
  温离接了过来,那是一片从衣服上撕下,以血写就的碎布,当时情形似乎极其紧迫,留信之人笔法缭乱,最后一画更是未及写完。
  韦不问移灯过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游”字。
  霜明雪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后颈挨了手刀的地方疼痛欲裂,半响,才勉力抬起头来。只见四周灯影昏昏,视之不清,若论阴森幽暗,比训诫堂夜不遑多让。
  霜明雪浑身无力至极,还未从之前的重击中缓过来,听见动静,开口便道:“游长老。”
  游向之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后者表情平静,像是一早就料到一般。
  游向之缓缓开口:“你的武功呢?”
  他尽废的内力筋脉,只消一探便能知晓,但游向之平日里少有机会与他接触,也从未想过这层,直到东擎双英轻轻松松将人抓来,他才发觉此事。
  霜明雪淡淡道:“先前惹怒教主,被他略施小惩罢了。”
  游向之眼中困惑更浓:“你既成了个废人,教主怎么会把你留在身边,还疼爱有加……”
  说话间,想起有一次路过温离房中,房门虚掩,依稀看到有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卖力动作,温离还嫌不足兴,忽的将人抱起,边动边走到一面镜子前。虽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光是听一听那声音,便叫人面红耳赤。
  那是一个白天,放浪至此,饶是在圣教也算少有。游向之只觉面上一臊,立刻转身离开了。
  此事过后不到三天,便传出教主自外面带回一个弟子的事。
  算算时间,未免也太巧了点。
  游向之想通此节,脸上满是厌恶:“正派出来的人,当真是一路货色,什么下作事都干得出,要再让你留在教中,以后不知还要生出多少事!”也不屑碰他,长拐一挑,穿过他的衣服,提猫提狗似的把人提起来,正要丢给守在门口的手下,却听霜明雪幽幽开口:“其实游长老讨厌的不是我。”
  游向之蹙眉望他:“说什么胡话,老夫自然……”
  霜明雪打断道:“你有一个女儿,自小视如珍宝,呵护备至,二十二年前,她外出游玩,遇到当时闻名江湖的侠客,他二人彼此倾心,结为夫妇,后来……”
  一记掌风迎面而来,结结实实扇在他脸上,霜明雪嘴角一点鲜血溢出,五个通红的指印随即浮在他面皮上。游向之尤嫌不足,铁拐一收,大步上前,提起他衣领又扇了几巴掌,打的他的脸折向一边:“放屁,什么彼此倾心,分明是那狗贼欺我女儿年轻单纯,拿花言巧语哄骗她相好,若非如此,我女儿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惨死,我只恨不能杀光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到此处,愈发恨意难消,揪着他衣领的手转向他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霜明雪脚尖踮起,却不如何挣扎,只用泛着血色的眼睛看他:“……若……你女儿的死……另有内情呢?”
  游向之怒极,直将他一张白净的面皮掐的泛起青紫:“鬼话连篇!她是我女儿,有没有内情我岂能不知!他们还有个乖巧的儿子,我女儿疼得心头肉一般,若不是那狗贼混账,她还能舍得主动带着孩子去死不成!”
  霜明雪眼睛看着他,忽然之间,落下一滴泪来。


第10章 惑情 难熬也得给我忍着!
  许是光线昏昧,他这无声流泪的模样,竟与记忆中从未忘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游向之心中剧烈一颤,烫手般撤到一旁。
  霜明雪跌倒在地,连连咳嗽。
  游向之下意识要扶,手都伸出去了,才反应过来。“小子。”他粗声粗气道:“你父母……”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虎啸龙吟似的杀声,游向之才一转头,密室的门便已被一股大力撞开,两个人影随之抛到他面前,头颈歪折,双目紧闭,已然死去,正是他最为倚重的东擎双英。
  地上烟尘未散,温离满身寒意地走了进来,他腰间佩剑还未出鞘,手上也不曾染血,然而浑身杀意却如森森白刃,已是要刺面而来。
  游向之一见心腹被杀,哪有不怒之理,上前几步,喝道:“温离,我敬你是教主,你却跑到我这里打杀自家兄弟,是何道理!”
  温离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视线一转,落到霜明雪身上。霜明雪偏过头,躲着他的注视,然而脸颊的红肿,脖颈上青紫色的掐痕,还有捂着胸口强忍痛苦的模样,哪里能瞒得住人,只怕再晚来一步,他已死在此地。
  温离漠然看向游向之,缓缓道:“你还敢问我要说法,好,那本座今日就教教你,何为道理!”五指鹰张,长剑倏然出现在手中,身形未动,杀招已出,这逼仄之地不便施展,剑气便化作一条金龙,誓要将人绞杀于前。
  他这一手,便是名动十大门派的无相剑法。剑分十三招,千变万化,诡奇难挡。当年死在这杀招下的英雄无数。游向之未料他竟会下死手,一惊之下,已失先机,虽提拐阻挡,但砰然一声,那柄精金打造的兵刃已拦腰裂开。
  千钧一发之际,霜明雪从旁边飞身而起,将游向之撞到一旁。温离心头一紧,招随意动,旋即变了方向,剑风擦着他肩膀过去,而后山巅巨岩崩塌一般,重重砸在后方石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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