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客串了谁[古代架空]——BY:咸鱼仔仔

作者:咸鱼仔仔  录入:02-15

  梅染强行忍住胸口的闷痛,此时也忘了他这回占的是个病秧子的身体,只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云饱饱说:“你就帮我劝劝,劝一劝他就好了。”
  云小仙央求着,梅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与卿,重重叹了口气,压抑着胸口的疼痛:“神仙,您……”
  梅染现在喘一口气都是疼的,也不知什么病这么磨人,让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苏与卿正在气头上,哪能留意到他的异常,打断了他的话,“走开些,不关你事。”
  说着,他破开云饱饱用来拴人的小法术,刚站起来,那边梅染就脚软扑到了他身上。
  云饱饱连忙道:“你看,他也想让你在这儿睡。”
  梅染只是摇了摇头,他面色苍白了起来,如同阴雨天气时的雪那样灰败无力。
  目光一落到他身上,苏与卿推开人的心思缓了缓,双手不由自主的扶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揽稳。
  云饱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就把梅染的本相给剥出来放到苏与卿跟前,也正是这会儿,他上下嘴皮子一碰,接下来的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爹,你那么想娘亲,他!他那么像娘亲,也可以做我娘亲的。到时候,你就别这么任性了好不好?”
  这句话可谓是完全踩中了青于木君的雷点。
  而情急之下的云饱饱只想到娘亲在的时候,苏与卿就会乖乖的呆在天界,抚弄他的那些花草,才不会来人间乱窜,把身子都搞垮了。
  他只晓得这些,却不晓得这句话一说出口,会让那两个关系好不容易缓解的人之间,再加上一道深如峡谷似的沟壑。
  寡淡且冷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利刃似的把云饱饱脑海中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部戳破。
  “你以为他是哪门子神佛,配?”
  于是,神将下界之人从身上推开——毫不留情地推开。
  梅染踉跄了一下,他身上有病,耳朵却不聋,自然是把苏与卿的话全听了去的。
  他心中好笑,面上想笑,却单单只勾出一个冷笑。
  天上那群神仙果真是自视清高,他这会儿子也算是领略过了。本以为在苏与卿面前他梅染至少能混个君子之交,可没想到到头来换了句配不配。
  他咳了几声,声音有些苍白,“是,我是比不得你们这些神仙,您尊贵的很,我高攀不上。”
  到底,梅染还是来了脾气,不为何,他就是觉得这样被人比来比去的不舒服,尤其是与苏与卿之友相比较。
  七殿下向来是被人尊着捧着的,如今被这么一比较,他就像脸上蹭了灶灰一样不自在,还烦的要命。
  苏与卿,让七殿下在心里记了好几次大过又找不到由头发作的人。
  于是,梅染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起身就要走,刚走到门边,云饱饱立马叫住他:“你别走啊!”
  “不走?”梅染冷哼,“留下来受你爹的白眼吗?”
  “别……劝劝,去劝劝吧。”云饱饱扯了扯苏与卿的衣袖。
  梅染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挽留的话语,伸手打开了门。
  “等等。”苏与卿薄唇微抿,他也知道方才那番气头上的话有些不妥,但又实在拉不下面子,于是用更糟糕的一句话挽留:“红线解了再走。”
  梅染一顿,冷笑道:“好,我也不想跟你牵着这鬼玩意儿!”
  他转身走过来,大力地握住苏与卿的手腕,“走,找月老去解了这破玩意。”
  ……
  此时,金弦知望着门外脸色皆不好的二人,目光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流转一番,继而道:“吵架了?”
  云饱饱不敢说话,止不住的发抖,一双因害怕而泪汪汪的眼睛无助地望过来,小嘴嗫嚅着:“我错了,我不该提娘亲的,我……呜呜呜……我以后不提他了……不提了……”
  总不好让人在门外站着,金弦知想将两人迎进屋,还特意错开了身子,梅染弯腰咳嗽了几下,坚决不进去。
  “快点解开就是了,我赶时间。”
  苏与卿手指动了动,眉头轻蹙,翕动的唇瓣似乎想出说什么话,但终究没有说出口,那些个平日里熟悉的字眼就这样卡在嗓子眼里不进不出。
  他干嘛要挽留这个鬼?不说,坚决不说。
  梅染因身体原因又重重咳嗽了几声,脚步略歪,不慎撞上了苏与卿的肩膀,对方很明显的躲了一下,这个小举动引来梅染的一阵嗤笑。
  “啧,我就这么脏了您的身子了!”
  “不……”苏与卿的两道乌眉几乎碰到了一起,他面对着冷笑的梅染头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可又不知如何去解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想去解释。
  倘若换了旁人,这会儿子恐怕已经被他骂跑了,可梅染不一样,苏与卿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想法,有些不确定——倘若这次将他骂走,下次他……是否还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可他还是始终死僵着一张脸,“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关我屁事。”
  一个黏在自己身边的鬼而已,爱走不走,干他什么事。
  梅染便将手心朝上,冷言冷语:“就在这解开吧。”
  无可奈何的金弦知沉重的叹了口气,“你们俩的红线错综复杂,这我一时也解不开啊——不如从长计议,你们先进来坐坐?”
  “不必。”
  意料之外的,出口拒绝的却是梅染,他冷哼一声,冷嘲热讽:“我还是不打扰你们的神仙办事了。”
  苏与卿默默地,将视线挪到梅染伸出来的那只手的小指上,停顿片刻后,别开了头。
  几人僵持着,突然,金弦知身后传来轻响,顾阆猛然从床上翻身坐起,他双颊微酡,眼神迷离,分不清左右东西,在床上迷噔了好一会儿。
  刹那间,他往众人这边看过来,极淡地笑笑,立刻翻身下床,身姿敏捷地袭来。
  金弦知就站在门口,说时迟那时快,苏与卿一个动作将他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从他身上荡开,梅染本来就病弱的身子哪里遭得住,几乎是立刻就猛咳了几声。
  苏与卿施法的动作稍顿,顾阆银色的眸子微闪,试图从他的这点错漏中找出攻破点,但明显徒劳无功,还是被他一举拿下。
  “蠢。”
  苏与卿淡淡道。
  顾阆丝毫没有被抓的觉悟,意料之外的抬起头来,薄薄的唇瓣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木君,久违。”
  “咳、咳!”梅染心肺疼的厉害,可还是不忘记插话,“听你这语气,咳,嘶……”
  苏与卿瞪他:“说不了话就闭嘴!”
  反观顾阆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他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个人,“木君大人,我上次被你欺负的可是很惨啊。”
  苏与卿一惊,一把抓过顾阆的衣领,将那丝滑的面料抓出了皱痕——
  “你不是顾阆?”
  梅染一直在咳嗽,根本顾不及他们在说什么,忽地,他只觉一阵晕眩,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云饱饱及时发现他的异常,立刻引来一片云托住了他的身体。
  身体轻飘飘的,绵软无力的,就好像迎来了一次死亡,荣小公子的尸身不再容纳他的魂魄,开始产生排斥。
  梅染当鬼那么久了,还是极少数一次的体验灵魂出窍的感觉。
  梅染以本相现身,那具病殃殃的尸体经不起过多的折腾,也容纳不了他的魂灵,只躺在了白茫茫的云上,做无魂之尸。
  失去了梅染法力的加持,尸体上逐渐起了尸斑,梅染看着,如同看待白瓷上的裂痕,惋惜的同时,更多了些无奈。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打断苏与卿与顾阆的对话,两人仍然对峙着,气氛极为焦灼。
  顾阆先是笑了。
  他弯起了眼眸,银潭一样的眸子不含分毫感情,在某一刹那流露出某种不明意味的戏谑。
  “我曾听闻,凡是寸草不生之地,只要被青于木君眷顾一眼,就能草长莺飞,重焕生机。如今果然眼见为实,就连被您伤过的伤口,也会如同土壤一样,生出恶芽。”
  苏与卿眯了暗藏着锐光的眸子:“渡我?”
  “顾阆”一笑,毫不掩饰:“正是。”
  苏与卿却起了疑心,上次在白南山见渡我时,他的态度明明是能躲就躲,如今这会儿有持无恐地凑上来,怕是想到了什么歪点子。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缩——
  “借魂?”苏与卿的声音发颤。
  渡我淡定如常,“木君既然知道了,想必……”
  想必什么他还没有说出口,梅染扬过来一扇子打在他额头上,“装什么呢?借魂就借魂,我那么多鬼差还怕找不到你的本体吗?”
  说罢,他原地喊来一个鬼差,歪头问:“查到哪儿了?”
  鬼差是个灵活的小鬼,他摇头晃脑的打开了一张地图样式的册子,念道:“予地国湘陵街红枫楼台,十七殿的本体正在喝酒、吃瓜子。”
  媚眼微挑,梅染瞧了瞧渡我,“还吃瓜子啊?这么悠闲,不如也请我喝一盅?”
  渡我神情瞬间变得僵硬,他目光如刀子一样的盯着鬼差,然后面向若有所思的苏与卿,“木君,你应该知道借魂是什么吧?”
  借魂——
  苏与卿如何不知道,他可是极为清楚这两个字含义的人了。
  千年前,古陵邪仙曾有一法,可让鬼借神身,其名曰:“借魂”。
  这是一道极阴的法术,却非常人性化的需要神鬼双方皆点头同意使用此法,才可将此法施展在他们身上。
  鬼属极阴之地,占神身难免会对神的神魂有所影响,且不可逆。
  而现在,顾阆自愿让渡我借魂,等同于抛弃了神职。
  毕竟,古陵邪仙所创之法皆为妖术,若神沾上,免不了一顿天罚。
  能让顾阆心甘情愿受天罚的人是谁?总不能是渡我——不需要多加思索,苏与卿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顾阆的哥哥,顾垣。
  于是他猜测:“你控制了顾垣?”
  渡我笑了笑:“说不上是控制。”
  他眼睛里噙着得意的光泽,气质与顾阆完全大相径庭,冷漠而又可怕的样子,足以成为孩童深夜里的噩梦。
  另一边,梅染处理好已经开始散发恶臭的荣小公子的尸体,打算找个时间把他运回荣府。
  他挥开了的鬼差,疲惫地进屋找地方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捂上了心口……
  他在地府也是一样的有心中之绞痛,倒与这荣小公子身上的病痛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如等他把尸体搬回荣府的时候,再查一查荣小公子的病症。
  这样,说不定能找到自己心中绞痛的原因。
  “哐当——!”
  有重物倒塌的声音传来,梅染吓了一跳,立刻就往那边看过去。
  顾阆的身体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苏与卿想接没接住,手上宽大的袖袍还留了一道深长的血痕。
  原来,渡我收回借魂之法时顾阆忽然有了意识,他二话不说就是攻击,苏与卿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刺伤。
  两人拳脚相向,短兵相接,终是意识清醒的苏与卿占了上风,顾阆则再次晕了过去。
  已经脱离荣小公子身体的梅染疾步如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走到了苏与卿跟前。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在原地,苏与卿诧异的看着他,梅染与他的视线相撞,默默别过头。
  七殿下平生第一次觉得舌头打了结,说不出话来。
  好在苏与卿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没什么异议,如往常一样冷淡的抽回手,“……不关你事。”
  梅染抿了抿嘴,还是决定跟上去,他内心踌躇了许久,终于放下面子道:“……让我看看啊,说不定我看过就好了呢。”
  金弦知沉默的盯着顾阆,不知想着些什么,也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搬到床上,而是慢慢蹲了下来,幽幽道:“你哥,到底在哪?”


第九十三章 顾阆受九天之雷罚
  荣府门前,寅时三刻,多出了一具男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荣小少爷。
  打更人发现后连忙报案,荣府上下哭丧吊唁,白绸挂满,客去官迎,悲怆的哭声以及唢呐声隔着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荣府前死白的纸钱纷飞,门前的两棵大树挂上了纸糊的白灯笼,进出荣府的人个个披麻戴孝,一派愁容。
  夜里更有戏班子供宾客伴宿,戏子尖细的嗓音如割人的茅草一般划过心房,使人心生颤栗。
  水袖一扬,戏子凄凄楚楚的眼神瞬间凌厉,戏中道:“来者——何人?!”
  而后跌跌撞撞从后面走进来一个身负重伤的将军,戏中又道:“是……是我……”
  两人视线相望,对视许久,然后戏子将将军扶起,从旁歌道:“原是多日不见的故人来此,害他心中惧怕,倘若旁人将他这副模样看了去,岂不羞人!”
  “演的什么鬼东西!”
  还没看完,苏与卿甩袖就要走,来荣府抛尸的梅染连忙拽住他的手腕,“等等啊,还没看完呢。”
  这一抓刚好抓到了苏与卿手臂上的伤口,他眉心一紧,凶道:“放开我。”
  他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甚至能摸到伤口的凸起,梅染心中愀然,“还没好啊?”
  天上那群神仙的伤不是放几个时辰就好了吗?怎么搁在苏与卿身上就没这个说法了,这万一要是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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