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客串了谁[古代架空]——BY:咸鱼仔仔

作者:咸鱼仔仔  录入:02-15

  顾阆刚要说话,梅染就单手压住他的双唇,“停,先听我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自带蛊惑,脸上的笑容魅惑三分,绝艳的容颜让顾阆莫名恍惚,回过神时,梅染已经将他这些天的猜想全部说了出来。


第九十章 林外酒馆戏谈婚缘
  林外小酒馆晕着阳光,稀疏的杂草在门前匆匆生长着,被老板浇了一头不要的酒液,青黄的杂草瞬间被浇矮了一头。
  那边,有人拿着金玉折扇轻轻敲着桌沿,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幽旷,将他心中的猜测缓缓道来。
  “你那天没在红枫山,在山上玩鬼打墙的是你哥吧?”
  顾阆刚要说话,就被一把折扇压住唇峰,梅染唇边的笑如同淬了毒:“先别说,让我猜猜。”
  顾阆无奈之下只能闭嘴,任由梅染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也不知道你哥与渡我有勾结,之前那么说只是想帮他顶罪而已,对不对?”
  梅染展开折扇,一双弯成了月牙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顾阆,漆黑的眸子闪着跃动的光点,带着捉摸不清的意味。
  顾阆平静的与他对视,最终低头扯出一个笑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美人一笑,该是俘获万众芳心的,但梅染阅人无数,好的美的丑的差的都见过,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笑而晃了心神。
  他合上折扇敲了敲酒桌,端起桌上的那一碗酒,为了解渴似的喝了一口,“不是我想的那样?红枫山那一带归北地君管,你一个南地君没事跑那去玩鬼打墙是个什么意思?”
  顾阆有一瞬间的慌乱,“……红枫山,红枫山归我哥管,我就不能去那儿了吗?”
  话是这么说,梅染稍加思索,唇边的弧度愈发勾人,带着说不清的魅意。
  舔尽唇边的酒渍,说话都带着酒香,“但你跑到红枫山上去玩鬼打墙,困住了青于木君,这事要是让你们天界追起责来,估计能罚你好几年的功绩。”
  据梅染所知,天上那群神仙对功绩极为在意,顾阆大概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顾阆在听到功绩二字时神色稍有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初,他淡泊道:“不过是几年功绩而已,况且,上天庭对青于木君已经不管不问了,我为何还要怕这些?”
  此话一出,云饱饱破天荒的放下了手中的点心,漆黑的瞳孔注视着顾阆,用嫩稚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出奇的冰凉:“谁跟你说上天庭不管他了?”
  顾阆看了过去,浅浅一笑,“云小仙啊。上天庭若真的还想管青于木君,怎么会放任他在人间游离千年之久?”
  云饱饱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梅染甚至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苏与卿的影子。只见他眸如寒刃,语气冰冷。
  “关、你、屁、事。他、开、心、就、行、了。”
  被这样粗暴而又简洁的回应,顾阆只稍稍一愣,然后面上又恢复了笑容。
  金弦知再也忍不住了,他第不知多少次问出那个问题,“顾阆,你哥究竟在哪?”
  而后一顿,掩盖性的问出另一个问题,“他和渡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阆掀眸,银白的瞳眸一览无余,仿佛月下银盘,冰凉而有质感。
  他没有作答,金弦知沉默的与他对视,两者交锋之下,不分输赢。
  最终,顾阆轻佻的笑了,他言语之中带着三分激将,“敢问月神大人,我哥究竟做了什么?让您这么魂牵梦绕?”
  “哪有魂牵梦萦!”
  金弦知的声音突然拔高,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便掩饰性的轻咳两声,坐直了身子,遮掩道:“只是,好奇而已。”
  梅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最终倒也没说什么,他思忖起之前的谈话来。
  顾阆刚刚说上天庭已经对青于木君不管不问了。
  但青于木君与天神彧君共为天界之首,算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了,怎么会被遗弃在凡间?
  他思索无果,故而拉过云饱饱,问道:“你爹和上天庭怎么回事?”
  云饱饱是个嘴巴不牢的,问题一听到耳朵里,脑子还没反应,嘴巴就作了答:“我爹在凡间找我娘。”
  “你娘不是……”梅染一顿,“消亡了吗?”
  提到这个,云饱饱脸上流露出伤心的表情来,他苦巴巴地皱着脸,道:“确实是这样,但我爹不信,一千年,他走遍了人间,还是没找到我娘。”
  梅染叹道:“你爹真是个痴情种。”
  云饱饱则挠了挠脸颊,不停的对着梅染那张脸看了又看,仿佛是要透过他的面皮直视他的魂灵,然后小声说:“其实,我想让我爹找个干娘……”
  他扭扭捏捏的,视线飘忽,“我觉得,我觉得其实,你可以……”
  梅染一恍惚,竟有些没听清他说的话,等反应过来之后,他轻咳几声,诧异地指着自己:“我?”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就苏与卿对他那爱答不理的态度,云饱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觉得自己能做他干娘?
  云饱饱招招手示意他蹲下去,而后附耳对梅染说:“其实你的本相可像我娘亲了。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我娘亲回来了。”
  他渴望地盯着梅染,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光,极其认真而盼望的祈求梅染能答应他。
  梅染先是一愣,而后叹息着笑了,拍了拍云饱饱的头,他说:“你爹找了你娘千年之久,这份感情不是我一个外人能沾光的。”
  云饱饱对上他的视线,忽而避开,话说出口时带上了点委屈,“可,可他已经千年没有回天界了,神下凡间本来就要遭到天道限制,他在这一待就是千年,身体怎么可能好得了?”
  云饱饱低头摸了把眼泪,眼眶瞬间红了,里面黑葡萄一样的瞳孔微红而湿润,“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你就拿本相把他哄回天界就行了,很简单的。我爹他真的特别好说话。”
  梅染帮他擦了擦眼泪,无奈的勾出一个笑来,他叹气:“我觉得,你爹应该不想要一个你娘的替代品,我也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他屈指弹向云饱饱的额头,“懂不懂?”
  云饱饱唯唯诺诺的看了他几眼,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只见他紧紧贴着梅染的耳垂开口,声音尚且哽咽,“其实,我娘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他让我好好看着我爹,让我……”
  “你们在干嘛?”
  一道淡漠非常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梅染听见苏与卿的话,回头冲他打了个招呼。
  倏尔转身,扯了扯云饱饱:“你继续说。还让你干什么?”
  苏与卿一来,云饱饱浑身的气势瞬间减弱,他做贼心虚的往那边看一眼,下意识躲到梅染身后。
  梅染诧异之下,听见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爹不喜欢我总说我娘的事,你别告诉他我跟你说了什么。”
  梅染几不可见的点头。
  随后,他起身把云饱饱藏在身后,直面苏与卿,一双眸子染笑,言语也和往常一样带着笑意,“来的这么快?——嗯?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金弦知道:“我同木君传了音讯,让他来这找我们。”
  听闻神仙之间有传音秘术,梅染听了后稍稍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苏与卿则是狐疑地看着他,如同琉璃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光似影地扫遍梅染全身,以及他身后的云饱饱。
  这两人瞒着他做什么呢?
  没等他多想,梅染就自然而然的拽过他的手,询问道:“林琬的父亲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苏与卿拿出收好的那封信件,放到桌上:“找到了这个。”
  梅染定晴一看,装模作样的拿起那张纸反复钻研,“我写的,有人改过,看笔迹,改信的人应该是小十七。”
  数日前,苏与卿突然昏迷,梅染便趁着这个时间打理好了白南山的事,顺便寄了一封信和药材给林父,想着他是医者,应该能用药方医好他身上的病。
  本来,梅染打算过几天去查探的,但当时正逢苏与卿苏醒,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天大地大,神仙最大。
  苏与卿一醒,梅染自然是只想着怎么接近那副完美的皮囊了。
  苏与卿坐了下来,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还躲在旁边的云饱饱,心中古怪,但还是没想着耽误正事。
  顾阆此时对上苏与卿探究的目光,忽然一笑,然后端起一盏酒,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倒在了酒桌上。
  苏与卿:“……”
  古往今来,倒是有很多人才为了逃避追责而干出不少窘事,但一杯酒把自己灌倒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金弦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望向苏与卿:“这怎么办?”
  苏与卿丢给他一个字:“等。”
  他就不信顾阆一杯酒能把自己灌到天荒地老。
  时间默默流逝着,金乌逐渐往远处的山头靠近,等立在山头时,它周围的光彩已然澄黄绯红。
  好以胭脂拌上黄蕊,铺了半边天。
  酒馆老板收拾了碗筷,再三踌躇之下,终于来到了苏与卿几人跟前。
  “几位客官,我们就要打烊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闻言,梅染打了个哈欠,用扇子戳了戳醉了一天的顾阆,“我朋友还没醒。”
  酒馆老板将目光放到了他脸上,见是个娇粉玉面的病弱公子,神情微微一顿。
  这相貌看起来眼熟,可是记不起来了。
  梅染不知他心里所想,展了折扇,将目光投向苏与卿,等他看过来之后,又挑眉朝顾阆那一笑,仿佛在说:要叫醒他吗?
  苏与卿低头盯着顾阆,许久不曾说话。
  终于,他凉凉地开口:“接半桶凉水来,泼他,泼醒为止。”
  片刻后,梅染瞧这老板手里的那盆凉水,忍不住笑出声来,并在心里为顾阆点了三根香。
  “哗啦——”
  一盆水泼下去,顾阆手指微动,却还是没醒。
  老板忐忑的对苏与卿道:“还要泼吗?”
  “泼。”
  又是一声哗啦响,顾阆依旧没醒。之后三盆水下去,他仍然没醒过来。
  苏与卿皱起了眉头,刚想再说话时,梅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算了算了,我之前也问过他了,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与卿叫停老板继续泼水的动作,“那怎么办?”
  苏与卿想,他们现在要查清渡我与天界的勾结,眼下只有顾阆可能知道些内情。
  但梅染却觉得,北地君顾垣所做的一切顾阆是完全不知情的。
  梅染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找顾垣。”
  苏与卿与他同时开口:“先去把这的土地庙砸了吧。”
  人间供的香火是神仙功绩的重要来源之一,要是把这的土地庙砸了,顾阆今年的功绩就别想要了。
  不得不说,苏与卿的这个方法是胁迫神仙的最好方法。
  梅染刚想笑的,但嗓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痒意,他忽然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
  由于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他都忘了自己还占着一具病殃殃的尸体。
  他这一咳,将那边老板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老板本来就觉得他眼熟,如今又盯着他上下左右的看,可算是想起来什么了。
  只见他一拍大腿根部:“我道是谁!就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这不是荣府的小公子吗?”
  一面说着,一面又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那纸上端端正正地画了一个人,正是梅染所占身子的模样。
  梅染笑容一僵,“你这纸哪来的?”
  老板正兴奋着,没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接着道:“唉呀,你最近失踪了好多天,我也是前些天进城被人塞了这寻人告示,现在满城的人都在找你呢!”
  苏与卿默默的盯着梅染。
  梅染略显尴尬的与他对视,然后又一声咳嗽,他看了看天色,长长的叹息着:“那就不能随便找一家客栈睡了。”
  老板不解他们的意思,却又不好过多询问,这时,梅染往他怀里塞了一块银子。
  “先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你这还有没有空的床位?我们想借宿一宿。”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心中虽觉得奇怪,但看到那块硕大的银元宝,他心中还是产生了动摇。
  老板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徘徊一圈,又不经意的捏了捏银元宝,转身往屋内走去,“空的床位,有倒是有的。只不过我家也没备几张床,你们挤一挤吧。”
  梅染浅浅的荡出一层笑,他轻车熟路的拉住苏与卿,“无妨。”


第九十一章 断弦残年过往种种
  小酒馆的屋子简陋,好不容易翻找出一件褥子,居然还是破的。
  老板对此很是心虚,忙道:“我打光棍儿几十年了,家里也没个婆子收拾的,也就只能清出这两间屋子了,至于这些褥子……我也好长时间没打理了,要不你们将就一晚?”
  这话说着,老板心里还是想着自己收了人家银元宝的事儿,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在三思索之下,他重重的叹气。
  老板慷慨道:“不如这样,你们去我的屋子睡。”
  梅染望向那边清理出来的杂物,轻轻抚弄了一番头发,边顺着发尾边说:“不必,有屋子就行。”
  片刻后,老板瞠目结舌地望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床件等家具,以及不断往屋子里搬东西的黑衣人,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梅染道:“借你的屋子用一晚,我们明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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