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客串了谁[古代架空]——BY:咸鱼仔仔

作者:咸鱼仔仔  录入:02-15

  金弦知一袭白发,惹人瞩目,光是站在那儿就自成一道风景。顾阆不可能这时才发现他,所以刚刚,顾阆是故意忽视金弦知的。
  金弦知道:“我没让你认我,我问你哥在哪?”
  顾阆道:“他还能在哪?自然是在西戈北部啊。”
  梅染顺其自然地问起了红枫山的事,“那你哥最近有没有去红枫山?”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问话,但苏与卿不知道此时联想到了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众多画面,汇于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林琬的爹,他也是那场疫病的受害者!
  林琬已死,她爹虽然自封在荒郊野岭之外,但没人救治,变成活死人的几率可大了。
  他早该想到这件事的,但当时从八角村回来他们只顾着赶往红枫山,从红枫山折回罗府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再加上云饱饱突然硬气地骂了他一回,苏与卿当时的脑袋可谓是混乱不清,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今想起来还不算晚,苏与卿转身从深中的林间小径上拉出一匹马,翻身跨马后,他干脆利落的握住疆绳,冲梅染道:“你们先在这等我,我去看看林琬的父亲。”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他驾着一匹马扬长而去。
  梅染遥遥远望那远去的身影,辗转流盼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绕了一圈,“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第八十九章 偏僻小屋再遇渡我
  偏僻的郊外,一匹骏马扬长而过,马蹄带起肆意的尘土,踩过葱葱野草,奔向不远处的木屋。
  木屋里面,传来似人似兽的低吼声,门窗也有被撞击过的痕迹,苏与卿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门前。
  “哐”的一声,门扉后面似乎有人倒在了地上,又听见一些声响,大概是里面的人扶着什么东西爬起来了。
  苏与卿心中一惊,暗道不妙。
  他面色沉重地盯着那扇木门,一鼓作气将它踹开,里面扑面而来一股尸臭的腐朽气味。
  还是……来迟了一步吗?
  已经变成活死人的林父睁着死白的双目,静静的与他对视着。
  苏与卿叹了叹气,伸手让林父的双眸闭上,正欲施法时,突生变故。
  只见林父安然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死白的瞳孔上前有血丝蔓延,他穷凶极恶地盯住苏与卿,伸出瘦骨如柴的手指,狠狠的抓向他的面门。
  苏与卿闪身避开,而后抬腿将他向前绊倒,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折在他背后,膝盖一用力,便将他跪压在地上。
  下一瞬间,苏与卿冷白的指尖燃起火焰,一道黄色的符炸出金色的光亮,地上凭空画出一道阵法,林父跌坐在阵法之内,几道锁链将他捆绑,让他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时,苏与卿伸出一指,点向他的额心,神识在周围散开,却只能查到魂魄残留的痕迹——他的魂魄已经不完整了,不能去往地府,除非用神魂之力渡他轮回。
  苏与卿心中生起不知名的情绪,似乎这件事勾起了他的心弦,极深的记忆里,也有人这样在他面前消亡过。
  好在当年那件事过后,苏与卿拼死研究出了让活死人的魂魄能顺利渡往地府的方法。
  但当下之急并不是回忆过往,苏与卿重新将目光放在林父身上,双手结印,打在林父身上。
  林父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叫唤,他残存的那几丝魂魄被这些力量托着出现,随着几点光芒从他身上涌现而出,苏与卿面前逐渐浮现出一个场景。
  他口中平淡且熟练的念着:“以魂为引,渡其往生。”
  像水墨一样,面前的场景一点点散开,不过眨眼的瞬间,苏与卿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林父变成活死人之前的记忆。苏与卿本不想在这多浪费时间,但当他看到桌上摆着的药方,收回了想走的心思。
  回忆中——
  依旧是这偏僻而静谧的小屋子,林父佝偻着身躯,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了桌上一个瓷白的药瓶,他抖着手将药瓶里的药丸倒出一粒,给自己喂了进去。
  他忍住身上的病痛,重新坐回了床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取来旁边写好的药方子。
  苏与卿走了过去,他盯着林父手中的那张药方子若有所思,然后,他面色沉重的从身上拿出一张药方,两相对比之下,他发现,林父手中的药方稍微有所改动。
  而林父虽然身为医者,但他此时被病痛折磨的神志不清,也没有察觉出上面的异样来。
  细观他手中那张药方,苏与卿看到那上面的落款以及时间,时间是自己昏迷的第二日,而落款是古怪的六个字——“白南山好心人”。
  这稀奇古怪的落款苏与卿是第一次见,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昏迷的那几日,是梅染打理好医派上的一切事宜。
  这件事会跟他有关吗?
  苏与卿压下心中的疑惑,又观察起那张药方来,除上面的落款以及时间之外,他还发现这上面原有的笔迹有所改动,是有人故意更改了药方上的药材。
  而这时,回忆中,林父已经开始抓药熬药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白南山医派当学徒,所以对白南山一派寄来的信件毫无防备。
  林父拿出屋子里少的可怜的药材,就这药方一一对比,终了,他出门熬药。
  苏与卿察觉出不对劲了,据林琬所说,治疗这种病症的药材不足,其中更有几味药材昂贵且稀少,林父也命令她将这些药材全部给八角村。
  所以,一个不与外人接触的小屋子里,林父怎么能按照药方拿全药材?
  苏与卿走到正在熬药的林父身前,细观他的面容,蓦地震惊。
  林父瞳孔发白,手脚僵硬,动作也不利索,分明是即将变成活死人的征兆。
  而活死人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可这时的林父还在为自己熬药,而且精准找到了药方上的药材,根本不像是要变成活死人的样子。
  苏与卿蹲了下来,他静静盯着林父的面庞,注视着他越发死白的双目,叹息着站起来,然后后退,静静的向他鞠了一躬,“失礼了。”
  顷刻间,一只黑色的罗盘出现在他手中,罡风阵阵,苏与卿的声音冷然,像是一把精巧细致的冰刀平淡的划开虚空,使人骨子里发寒。
  “境破往生。”
  周围的一切如同经历了风云变幻,刚才被风吹开的纸张迅速合上,时间在往后倒推,站在这迷离时间长河之中的,只有苏与卿毅然不倒。
  他冷眸似琥珀琉璃,里面的光泽映射出这里的一切,在整个回忆的倒退中,他的衣袂翻起,鬓发拂动,神邸下凡。
  他静静地不动,手中的罗盘被他的法力激的飞速转动,几缕光芒从中迅速探出,如同舞动的蛇,尾尖一扫过周围就变了一片。
  当这场异动停止,苏与卿仍然站在林父的回忆中。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林父面前还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逃到红枫山的渡我。
  原来在熬药的半个时辰前,渡我已经来到了此地。
  渡我站在打开的门前,他脸色有些苍白,手指尖滴着血,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林父见他来了大惊失色,匆忙的想要关上那扇门,渡我却挡住了他的动作。
  林父连声拒绝:“别别别,不要进来,我这病会传染人的,你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
  渡我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我来正是为了伯父的病的。”
  苏与卿在旁边看着回忆里所上演的这一幕,猜想林父与渡我之前应该认识,得知了这一点后,他继续看下去。
  渡我来到桌前坐下,林父这时才发现他手上的鲜血,于是连忙拿了块帕子递给他,“怎么受伤了?”
  渡我看他一眼,笑道:“有人来白南山医派闹事,不小心伤着了些。”
  林父沉默片刻,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渡我将目光放到了他桌前的那张纸上,苏与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张被“白南山好心人”送过来的药方子。
  渡我意味深长的挑眉,“这是?”
  林父也看了眼那张药方,道:“不是你叫人送过来的吗?唉,真是难为你了,又是送信又是登门拜访的,实在麻烦了。”
  他又连说了好几个麻烦,渡我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在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将受伤的手放上了桌子,“伯父,你家里还有药吗?我这伤口有些疼……”
  话还没说完,林父就领会了他的意识,立马就起身去找药,“等一下。”
  “嗯。”
  回忆是跟着林父的视角走的,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苏与卿看到林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也是这一眼让他明白了林父收到的药方为何有两种笔迹。
  ——渡我在林父走后,悠哉悠哉的拿起了桌上的药方,四下扫过几眼之后,他拿起了笔。
  林父拿了药回来,熟练的摊开一块纱布,示意他把手放在桌上。
  渡我将手放在桌上,被林父一把抓住手腕,他诧异之下,见对面年龄已过半百的老人对他露出慈祥的微笑,他道:“有些病人的家属确实会跑到医馆来闹事,你小心些,下次别再被弄伤了。”
  温沉的嗓音不知为何就像清冽的泉水一样拂过了心中的裂痕,渡我微不可见的一顿,然后垂头,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
  等包扎好了,林父又催促着渡我赶紧离开,“你先走吧,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但这病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沾上的。”
  包扎好的那只手又在滴血,林父没有注意到,但苏与卿却注意到了。
  而回忆中,渡我看着推搡着自己的老头子,眼底的情绪翻涌,如海浪一样一层又一层的叠加,最终,他不再去看老者的容貌,自顾自地伸出苍白的双手,搭上了林父的肩膀。
  猛地,他用指甲点在林父额头,弄出了不大不小的一个血窟窿,无数的阴气朝那个血窟窿里面涌过去,林父瞬间双目睁大,瞳孔变得死白一片。
  这时候,渡我受伤的那只手不在滴血,苏与卿也是瞬间明白了他在干什么。
  乾坤倒转!
  吸人以阳气转为自身气血,使人变成活死人,使自己身上无法逆转的伤痊愈。
  当初,古陵邪仙制造活死人的方法层出不穷,鼎鼎有名的就是以疫病制活死人,而这种乾坤倒转的方法很少有人用,甚至可能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渡我却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与古陵邪仙是什么关系?
  苏与卿定睛一看,又发现渡我身上的伤痕似乎有些奇怪,他仔细看了看,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之前,他与渡我打斗时落下的伤。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些被神所致的无法逆转的伤口,渡我不会使用乾坤倒转,也不会这么快就对林父下手……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苏与卿脑袋一懵,手中快速旋转的罗盘也掉了下来,周围的一切消失殆尽,只有林父那一具活死人。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林父的魂魄被他的神魂之力渡往轮回之地,苏与卿看着那张仍然摆在桌上的药方,拿起来将它收好。
  林家,只剩林母一人了。
  另一边,梅染找到了一家酒馆,他死性不改,离开了苏与卿又打起了顾阆的主意。
  七殿下抓过顾阆的手,不顾对方惊异的目光,轻轻捏着他的指尖,笑问:“你有没有心仪之人?”
  顾阆不知其所以然,回道:“没有。”
  “那便好。”梅染微微眯着眼,凑近了去看他眼睛上面描绘着的丹红,“自己画的?”
  顾阆摇头:“天生就有。”
  梅染点了点头,夸赞道:“你长得真好看。”
  顾阆温文尔雅的低眸,“多谢。”
  梅染又说:“就是不太喜欢你的性子。”
  顾阆不解:“为何?”
  “啊——”梅染把身子往后一靠,仰天长叹:“看着就不适合交心,神君您城府挺深吧?”
  顾阆定定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一弯,“你确定要说的这么直白?”
  梅染笑嘻嘻的看着他,“我不过挑明一件事就在这跟我斤斤计较了,哪里适合交心啊?”
  他们这交不交心的金弦知懒得管,重要的是现在大家伙手中都空闲下来了,他与顾阆搭上话:“你哥他……”
  顾阆笑道:“我哥他很好,有劳月神大人费心。”
  金弦知被他堵的一噎,到底是放不下面子,他转头与梅染说话,“麻烦你把手给我一下。”
  梅染立马把手往回缩:“干什么,想拆我和苏公子的姻缘啊,我告诉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金弦知:“……”
  顾阆:“……”
  所以青于木君到底是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个鬼玩意儿?
  金弦知无可奈何地扶额,“你把手伸过来,我就看一看。”
  梅染非常不乐意的摆着个臭脸。
  这里是那个林子外的一个小酒馆,来的人不多不少,其实还显得安静。梅染这一桌安静下来了,整个酒馆就都静下来了,只剩外面飒飒的风声。
  云饱饱开口说话打破了这份沉静,他声音嫩稚,说话还带着些含糊,“我们来这干嘛?”
  “来这啊……”梅染总算不闹脾气了,他拉起抓住顾阆的那只手,将那只修长的手压在了显得脏兮兮的酒桌上,“帮你爹问一些事儿。”
  “我们去红枫山那天,就跟鬼打墙一样,在一个地方来回的走,这事应该跟你哥脱不了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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