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古代架空]——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2-28

  “为何?”
  “霍年安乃容殊胞弟丢失的小儿子,前几日容殊当着众人面立他为太子,待皇宫恢复平静就要接回宫去。”
  “什么?”苏清和蹙眉,惊道:“如何确定?”
  “年安背上有个蝴蝶胎记。”岱青未道:“容殊说年安一岁被拐,他还暗自派人寻过,未果后不了了之…”
  苏清和一时无言,竟有这么巧的事…难怪此前辛荣会说年安像容殊。
  让年安这么小就坐上太子位,今后不知要吃多少苦头。苏清和算不上情愿,可若没有年安,大津将来又会落到谁手里。
  如今容悸心意已决,容殊看着也急着退位....
  听到百姓哗然,忽想到什么,岱青未不禁皱眉,他道:“我回仓庆那日,满大街都是霍池渊要娶那个颜家女的消息,此事当真。”
  这几日苏清和也听着了, 左右正气着霍池渊,点头道: “当真。颜家坏胚尽出,女儿倒是养得好,和霍将军正好门当户对了。”
  岱青未心有不甘,道:“这泼皮是个好将军却不是个好人,尘儿,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不缺他一个,你年纪尚小,不急。”
  苏清和面露疑色,岱青未才觉不对,忘了他此刻不应该知晓他二人的事,忙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为师不是那个意思,是怕霍将军成婚,你也想...”
  苏清和瞬间便明白了,知晓与不知晓他都不在乎就当不知。吃完晚膳,苏清和随肖铭去了镇抚司衙门交接事务,夜里才驱马前往祈福寺,本想看看霍年安,但去得晚了霍年安已睡下。
  苏清和回了房,待宫里传来叛党已除的消息才松下心。
  祈福寺后山有一处温泉,夜里没什么人苏清和便上去了。这几日身心疲惫得厉害,全身浸在温热的水中,一时乏的厉害。不觉间阖眼睡去,迷糊感觉有人靠近,苏清和睁开眼预备上来穿衣裳。
  “都住庙里了,是真想同我断了,寻个六根清净?”
  霍池渊声音一出苏清和立刻放松了警惕,合着眼不理人。只觉水波微微荡漾,他该是下来了。
  “苏玉尘,我方才看到你动了,我知道你醒着,睁眼看看我吧。”
  苏清和睫毛扑闪继续不理他,霍池渊索性将人单手拦进怀里,揉着对方腰上的软肉,附在他耳边温声细语道:“我来请罪了, 一不该骗你,二不该再骗你。玉尘,我不该自以为对你好而擅作主张,但若重来,我还得骗你。”
  霍池渊无赖一般磨蹭着他,这番话将苏清和气得不轻,睁眼推开他。
  不料霍将军吃痛捂着手臂,将苏清和吓得忙扶着他,想起他手臂上有箭伤,“你上去,手臂还沾不得水。”
  霍池渊不动,只可怜的抱着手,“好疼啊,玉尘我好疼。”
  苏清和知道霍池渊就是故意的,但他就是没出息的信他的邪,靠近一点想帮着他把手臂上的纱布解开,捂着水容易发炎。
  霍池渊趁机揽着他的腰带到自己身上坐好,顺势吻住他。
  苏清和不敢乱动怕再伤着他的手,缠绵的吻半响辗转到对方细滑的脖颈上。霍池渊故意要在上边留下痕迹,苏清和无力锤他的背,嗔怒道:“霍源真,我还气着,你别耍横。”
  霍池渊抬起脸来抵着对方的额头温柔道:“我将叛党尽数歼灭,容殊问我要什么,我和他说要你。”
  苏清和没说话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明日圣旨就下来,苏玉尘,你非我莫属了,想反悔都不行。”
  “你和他请婚?”
  霍池渊点头,“我娘给你绣了婚书,你跟我回镇北成婚好不好?”
  闻言苏清和莫名紧张起来,放在霍池渊肩上的手紧了紧,霍池渊发觉他的异样将人搂得更紧些,“半月前我就已经写信告知他们了,二老很喜欢你,就差奔来仓庆看儿媳,你看,你多招人疼。”
  苏清和目光微微躲闪,这感觉很微妙。他自小没受过爹娘的关怀,霍老将军同霍夫人到底是霍池渊的爹娘,如此一来他便不自觉将自己带进去,莫名羞涩不自在起来。
  “别躲,”霍池渊说:“我知你在想什么,现下除了我,什么都不用想。”说着霍池渊便想要苏清和,借着温热泉水拥有他。
  苏清和还未从他话里品出味道来,这会儿突然的接纳,没忍住呼出了声,面颊跟着红透了。
  “别怕,我方才上来看过了,这会儿不会有人来。”霍池渊暂时没有动作,先安抚怀里的人,“还气不气?若觉得心里不舒坦你就咬我,我不躲。”
  苏清和想起来,被霍池渊环得紧动弹不得,气恼道:“你出去。”
  “我不。”
  “霍源真!”
  霍池渊慢慢有动作,“唤夫君。”
  苏清和没空理他,竖起耳朵听动静,毕竟在人家寺庙里做这种事…实属不应该,若被发现了,霍池渊不要脸,他还要。
  没听多久苏清和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静谧的空气中除却水花的波动,余下就是他喉间抑制不住的轻喘。
  霍池渊肆无忌惮起来,低声道:“别忍着,放松些。”
  苏清和尚存一丝理智,方才还不忍咬霍池渊,现下为了不发出声一口咬在他肩上,即便如此,声音还是从鼻尖漏出,参杂着粗重的呼吸反而更清晰。


第六十九章 她不好男色,我不好女色
  乱臣贼子歼除后,霍池渊寻各种由头牢牢将苏清和拴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生怕哪里又惹小东西不高兴,一声不响跑了。
  苏清和被迫抛下一身要务陪着这个没安全感的男人在府上无节制过了几日。
  这日日头都下去了苏清和才睁眼,霍池渊不知何时醒了,枕着胳膊在看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苏清和只觉面上一热忙扯锦被盖着脸。
  霍池渊凑近扯了被子,好笑道:“苏玉尘,这就害羞了,看看怎么了,让我好好看看。”
  “坏东西!”苏清和嘟囔了一句却滚到他怀里,蒙着对方眼睛,二人缠绵亲吻半响,苏清和忽然爬起来,整理凌乱的亵衣,预备下榻。
  “苏大人去哪里?”霍池渊一把捞着他的腰,不让他再动。
  左右走不了,苏清和索性往后一靠依偎着他,道:“前些日子长公主同那小王女来大津,不巧遇上逼宫,受了惊吓。容殊回来便想安抚安抚,办了个晚宴就在今晚,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知道,”霍池渊嗅着他颈间似有似无的香味边道:“咱们婚旨都下来了,没什么好遮掩的,你随我一同入宫。”
  “霍将军可否容我回去换身官服?”
  “不要,”霍池渊抱着没撒手,“让堂春去取来。”
  苏清和无奈笑出声,“换衣裳是其次,我几日未回府看师傅和先生了,望霍二爷懂些事吧。”
  “那我随你一道去。”
  苏清和没法,只得带着粘人的霍池渊回苏府。
  苏府后院,斜阳洒在长势丰茂的紫藤花架下,零零星星倒映着花影。霍年安抱着串糖葫芦靠着石柱子,边咬糖葫芦边仔细听俞林说话。
  “小崽子,糖葫芦给你当剑耍的,怎么抱着就啃了!”俞林恨铁不成钢,用小棍子轻轻打在他身上吓唬道:“今日这基本功要是学不会,我真要打你了!”
  “好。”霍年安被吓唬惯了,这招不管用。
  苏清和同霍池渊来时,霍年安将糖葫芦都啃完了,那套剑法半个动作没记住。见着人,俞林扔了手中的小棍子,坐到岱青未对面的石椅上,生气道:“尘儿,你自个儿教这崽子吧,比你当年都难训,好坏不听!”
  苏清和忍着笑,蹲下来接着扑过来的霍年安,嘴角还粘着糖屑。
  “爹爹,”霍年安一手抱一个脖颈,转脸对霍池渊道:“大爹爹,你们好几日都没来看年安了。”
  “这不是来了。”
  霍年安原本是要被送进宫的,奈何这小人进宫当日油盐不进哭了一整天,本以为哭累就算了,没想到,除了吃饭睡觉就只会哭了。实在没办法又给送了出来,在苏府也按照小太子的标准去培养。
  即便如此,只要苏清和不在,就没人能奈何得了这个小霸王。
  苏清和开口便问他:“这几日你学会了什么?”
  霍年安偷偷看一眼霍池渊,歪着脑袋想了想,“念了一本诗经,学了剑,还练了琴。”
  俞林在一旁幽幽道:“胡说八道,你小子只认得吃喝睡!”
  霍年安面颊微红生怕苏清和不信他,拿着糖葫芦的棍儿将方才俞林方才耍的那套剑法原模原样耍了一遍,动作说不上标准,起码是记住了。
  俞林蹙着眉,嗔怒道:“我还当对牛弹琴了,你小子倒好给我装不会,耍我玩儿呢!”
  “没有。”霍年安扔了棍子重新钻到苏清和怀里,小声说:“如果会了就要学新的,我不要。”
  苏清和忍着笑看他,“如此一来,年安也算是机灵的。”
  原本想带着霍年安一起去,奈何小人听说不是去玩而是进宫,撒手的速度和跑的速度一样快,生怕又被拽进宫。
  苏清和也不逼他,时辰不早,回房换了身官服随霍池渊一道进宫。马车上虽放了专门软垫,苏清和还是坐不舒坦。霍池渊发觉异样将人抱到身上,“为夫再给你揉一揉?”
  “嗯,”苏清和合着眼睡了会儿,忽然开后问:“你之前那个未婚妻呢?”
  “胡说八道,除了你我还有谁?”
  “就是那个颜书瑶。”
  霍池渊手上动作一顿,歪着脑袋问他:“你这是醋了,还是真想知道她的下落?”
  “想知道她的下落罢了,前些日子,我听闻颜家满门抄斩那日有人劫刑场,这个颜小姐被带走了,关键是,容殊不计较,你可知其中缘由?”
  霍池渊低低下巴看他,“你想知道?”
  “想。”
  “等进了宫,你就知道了。”
  二人来时宴会并未开始,偌大宫殿,文武大臣陆续进来,苏清和找到自己坐的位子,发现旁边正是霍池渊的,不由狐疑看身旁的人。
  按官品来分两人也不应该坐一块,刚想开口问,霍池渊直接拉他坐下,“我乃苏大人携带的家眷,哪有不坐在一起的道理?”
  苏清和这才随他坐下,手也任对方握着,问道:“现在可以同我说了吧?”
  霍池渊只道再等等,待南国小王女同长公主一起进了大殿,霍池渊方才说道:“看着那小王女没?”霍池渊用下巴示意方向,见苏清和点头接着道:“刑场是这小王女派人劫的。几月前,颜家为首逼宫,南国来的被扣押在宫内,这些时日全靠颜书瑶偷偷照拂。”
  “难怪以容殊的性子竟不追究,”说着苏清和目光落在小王女身后的侍卫上,说是女子,高了些,说不女子又长得这样清秀。忽想到什么,苏清和侧脸看霍池渊,疑惑问:“他该不会是颜书瑶吧?”
  “是了,”霍池渊笑道:“颜家这女儿自小把自己当男儿对待,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她通通不喜欢。她爹之前为她请婚时,满街满巷都在传,她好女色。如此一来,她不好男色,我不好女色,婚事才做罢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
  霍池渊饶有趣味问:“你想得哪样?”
  苏清和笑笑不说话,转而言其他:“颜文博是我亲手杀的,你说她会不会来找我替她爹报仇?”
  “若她要来找你报仇,那整个大津都是她的敌人。”


第七十章 哪有你这样横行霸道的?
  晚宴开始没多久,因着上来跳水袖舞的舞姬身上熏了怪香,苏清和饮了些酒便一点也闻不得。
  碍于宴会才开始,此时出去难免让人诟病。苏清和便忍着时辰,过会儿再出去透透。
  霍池渊从容殊那回来,就见苏清和手撑着案几托着脑袋,蹙着眉头心烦意乱的模样。直以为他哪儿难受,忙坐下用手背探探他额头的温度,不是很热才问:“哪儿不舒服?”
  若不在宴会上,苏清和恐怕会歪在霍池渊身上,这会儿只得抬眼看他,“好闷,我出去透透气。”边说着人已经扶着案几站起来,整理了官服往外走。
  霍将军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回想着刚才一路回来别说女子,就是男子都没多看几眼。这样想着后脚连忙追着出去。
  晚宴用的泰华正殿,外边下了一百石阶有个小花园,苏清和只想寻个能坐的石凳子,吹吹晚风,散散胸口那股眩晕感。霍池渊一步四个台阶追到苏清和,抱着人不由分说就道歉,“玉尘我错了。”
  “嗯?”苏清和扶着腰上的手站稳了,诧异道:“你做什么错了?”
  “我不知道。”霍池渊看着他,问:“所以我哪错了,你做什么要出来?”
  苏清和忍不住笑出声,这人怎么变得这样会察言观色了。他带着霍池渊往鲤鱼池旁的石桌走,边走边解释:“里边有人熏的香太重了,有些闷。我呆久了晕,还想吐,这才出来透透气。”
  “什么?”霍池渊松了口气的同时故意将手放在对方肚子上,隔着衣料摸了摸,“莫不是我媳妇儿怀了?”
  苏清和让他说的面上一热,嗔怒道:“胡言乱语!”
  霍池渊不依不饶就想摸着他扁平的肚子,苏清和随他去。二人在石凳子上坐定,默了会儿苏清和想起来问:“阿渊,皇上方才唤你去做什么?”
  霍池渊回答道:“长公主三日后归国,如今战事虽已平也需谨慎些,特别是赤沙,以防他们不甘心在边境作乱挑拨两国关系,皇上这才亲自命我将长公主安全送回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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