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半缘修道

作者:半缘修道  录入:03-16

  “小子,我认得你,子桑承的徒弟。”
  沈无春眉眼冷冷,“阁下是。”
  “怎么,你小师姑都不认得了?”
  沈无春还真不认得,浮玉山的规矩很奇怪,早在很久之前人丁兴旺的时候,各脉弟子一贯是不死不休的,子桑承与丰离是同一个师父,面前沈无春的小师姑显然出自另一脉,并且在当年的争斗中落败。
  “乖师侄,” 女子道:“今日师姑我不要你的命,你只要交出傅鸠,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沈无春神色冷漠,“除非杀了我,不然别想带走他。”
  女子面色阴沉下来,“你跟你师父一样让人讨厌!” 她持剑一步步走进沈无春,“当年我本想杀了子桑承,却不想被丰离赶到,若不是他二人合力逃脱,今天的浮玉山就应该是我的。”
  女子声音怨毒,挥剑攻向沈无春,折梅剑法中的招式一招招的使出来,沈无春一招招的破解。不消一会儿,两个人竟已对了上百招。
  下一刻,女子使出了一招用过的剑招,沈无春见到机会,长剑横立,仿佛苍苍芦苇丛中的一条游鱼,剑招诡谲,身形莫测。女子且战且退,眼中全是不可思议。最后一式,长剑直逼女子面门,女子退无可退,眼见就要血溅当场。
  却不知从何而来一条长鞭,缠绕在女子腰间让她躲过一分。原本应当划破她喉咙的剑最终只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不可能!” 女子声音惊惧,“你这不是折梅剑法。”
  沈无春手持长剑,白衣不染纤尘,“折梅剑法遗失的第九重,我补全了。”
  女子目眦欲裂,“不可能!”
  “好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声音浑厚,裹挟的内力深不可测。
  众人听见这道声音,皆面向东方拱手作揖,“大姐。”
  傅鸠看在眼里,微微惊叹,“飞花书院大先生,原是位女子。”
  众人的瞩目中,那女子出现在人前。只见她白衣白发,肤色雪白,连眼睫都是白的,像是挂着霜。她扫了一眼众人,眸中带着悲悯,似乎她不是个杀手,而是山水里走出来的女神。
  哑姑看了她许久,忽然想起了她是谁,她碰了碰傅鸠,解释道:‘这人是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云出岫。’
  哑姑没有见过云出岫本人,但她见过画像,对于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人,她印象很深。
  ‘不对,’哑姑又道:‘五十年前的人,怎会现在还是这副模样,难道又是易容。’
  傅鸠不置可否,只道:“飞花书院这几位,原来都是些老不死的。”
  云出岫看向沈无春,“我们要的只是傅鸠。”
  沈无春眉目冷然,他还是那句话,“除非我死。”
  云出岫神色淡淡,“那便罢了,左不过多一条人命。”
  沈无春握紧手中剑,他能感受到云出岫的深不可测,对上她,自己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云出岫扬了扬手,余下五人一拥而上,将沈无春团团围住。
  论单打独斗,这几人打赢沈无春的几率不大,可是飞花书院的六位先生同进同出二十余年,他们之间的默契弥补了每个人的不足,不管从哪里看上去,都是滴水不漏。
  沈无春大约也意识到了,他在尽力攻击那红衣女子,一是想要让他们的包围圈露出破绽,二来,也是想为师父报仇。
  傅鸠带着锁链的手伸到哑姑面前,“还不快给我解开,沈无春招架不住了。”
  哑姑也有些慌,‘钥匙在无春身上。’
  傅鸠低声骂了一句,看向水边混战的几人。
  沈无春的剑始终不离红衣女,他是天下第一的剑客,论剑来说,没有人能赢过他。可是红衣女还有不止一个帮手,沈无春的剑惯穿红衣女心脏的时候,鬼灵儿的长刺穿透了他的左腿,云出岫的长鞭死死缠绕在沈无春腰上,而那大块头挥舞着的双锤,正要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大块头忽然停住了,像是一步都前进不得,他手中的双锤失了力气,直直的落下来,砸出好大一片水花。
  众人大惊,看去却见大块头后背上,插着数不清的牛毛针一样的东西。大块头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一头栽倒进水里,背后的细针却悄无声息的化了,鲜血顿时涌出来,像是扎漏了的筛子一样。
  沈无春若有所觉的望向傅鸠,傅鸠并未言语,手腕轻轻转动,自水中升起一条水做成的锁链,迅速的飞向围着沈无春的几人。
  风雅颂以为这是什么神鬼技艺,吓的快步退开,沈无春借势从包围中脱身,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的斑驳。
  云出岫看出了傅鸠的伎俩,她掌风一挥,透明的水锁链便没了力气,哗啦啦的重新落尽池塘里。
  以内力驭物不稀奇,似傅鸠这般精细的倒是少见。那大块头看起来像是被水凝成的针杀人,其实五脏六腑已被傅鸠的内力所毁。
  傅鸠扬手,手上的锁链节节断裂,落在他脚边。他抽出哑姑怀抱着的无春剑,脚尖轻点,如一叶鸿毛,落到沈无春身边。


第47章
  残阳如血,在江面上映出一道瑟瑟的红。沈无春身上的白衣被血迹染得斑驳,面色却越发的苍白。傅鸠持剑站在浅滩中,依然长身玉立。可他衣摆浸在水里,晕染出淡淡的红。
  大块头和红衣女死了,鬼灵儿没有大块头做支撑,也不是沈无春的对手。沈无春与傅鸠二人相背而立,余下三人围着他们。
  风雅颂最狼狈,脸上的人皮都被削去一半,露出与外面极不相符的干枯黯淡的皮肤。粉衣女已经黔驴技穷,身上的毒药暗器都消耗尽了。为首的云出岫也不复初见的从容,手上的长鞭断了一截,剩下一半耷拉在地上,有些可笑。
  傅鸠脸上溅了几滴血,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问沈无春,“这是不是你十年来最狼狈的一次?”
  沈无春没有说话,他在尽量平复内息,云出岫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打在身上痛不欲生。
  飞花书院六先生叱咤江湖二十余年,一日便折了三个,这是何等的折辱与愤怒。风雅颂举起手中铁扇,“等我将你们擒住,必然要扒皮抽筋,让你们痛不欲生!”
  傅鸠没有理他恼羞成怒的话语,只问沈无春,“你知不知道《玉竭山顷》中最厉害的一卷是什么?”
  沈无春看了眼傅鸠,“《太息》?”
  自来内家功夫最为精妙,也最厉害。
  “不,是《清光》。” 傅鸠道:“《玉竭山顷》中最厉害的一卷其实是剑法。”
  傅鸠扫视几人,道:“沈无春,出剑吧。”
  沈无春愣了一下,“我没学过《清光》。”
  “你学过,” 傅鸠笃定的道:“我教过你。”
  沈无春一愣,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傅鸠在大漠王庭的时候。傅鸠想学沈无春的折梅剑法,沈无春想为难他,故意只使了一遍。奇怪的是,傅鸠只看了一遍,就见整套剑法完完整整的重新耍了一遍。沈无春觉得不可思议,傅鸠却扛着剑,笑的好不得意。
  后来傅鸠告诉沈无春,剑招不好记,剑势却是可以被看出来的。天下剑法万千,大多万变不离其宗,若真的苦练剑势,别人一抬剑,你就能想得到这柄剑应该指向哪里。
  当年的沈无春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后来,他与越来多的人对招之后,发觉确实可以看出剑势,只看一遍就能记下剑招这事,确也不难。
  沈无春抿了抿嘴,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提剑而上,傅鸠紧随其后,两个人剑招身法完全一样,傅鸠如同一个影子一样紧贴着沈无春。
  任何人都不能同时抵挡两个沈无春。
  云出岫猝不及防,长鞭卷过沈无春的剑,傅鸠的剑就直直刺向自己的手臂,逼得自己不得不松手。而沈无春一得自由,便在瞬息之间刺出数剑,招招逼向风雅颂。傅鸠与他的剑招一样,却是背对着沈无春紧逼粉衣女。
  三人被他们这般形影不离的剑法打了个猝不及防。云出岫率先变了方向,长鞭挥向傅鸠,余下二人也都紧逼傅鸠。这个时候,沈无春又好像成了傅鸠的影子,不管傅鸠如何变换招式,沈无春都能做的与他一模一样。
  他二人,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剑招身形整齐划一,剑气剑意不差分毫。他们游走在三人之间,不像一场杀戮,反倒游刃自如的像一出舞蹈。
  粉衣女和风雅颂接连落败,云出岫的鞭子被打落,沈无春与傅鸠一前一后站着,两柄剑同时落在她项上。
  沈无春筋疲力竭,气息都有些不稳。傅鸠也好不到哪去,挑眉看着云出岫,“今日飞花书院六先生,尽折我手!”
  云出岫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你不想知道是谁下了飞花令想杀你吗?”
  傅鸠笑了,“想杀我的人很多,比起这个,我有别的想问你。”
  云出岫忙道:“你问,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傅鸠长剑拍了拍她的脸,问道:“你真是云出岫?这张脸真的是你的脸?”
  云出岫愣了下,道:“是,以少女鲜血濯洗肌肤,可使肌肤娇嫩如处子。”
  沈无春皱眉,眼中有些厌恶。
  “还真是个老妖精,” 傅鸠长剑一挥,鲜血从云出岫脖颈间喷射而出,瞬间,她的脸就如腐败的苹果一般瘪下去,“如此,我也不算枉杀你。”
  原本平静的水滩上添了几具尸体,流水卷着鲜红的血液流向远方。傅鸠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走向沈无春,“我说 ···”
  他还没说完,沈无春便失了支撑,软软的倒下来。傅鸠忙上前,将沈无春接了个满怀。
  天色渐渐暗下去,傅鸠坐在浅水中,沈无春倒在他怀里。他实在太累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坐在几具尸体之间,摸着沈无春的脸,傅鸠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竟然平静了下来。
  哑姑走出来,问傅鸠怎么样。
  傅鸠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些干净的布,缠绕在沈无春腿上。他的左腿被鬼灵儿的长刺刺穿,伤口尤为恐怖。
  “找个医馆给他治伤吧。” 傅鸠道。
  哑姑有些犹豫,‘你们都受伤了,这个时候若是被人知道了行踪,来追杀的人只会更多。’
  “没关系,” 傅鸠道:“大隐隐于市,藏匿于山野之间并不是个好办法。”
  临湘城是湘水附近最繁华的城市,日出东方,东城门大开,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城墙底下,一溜儿坐着十来个乞丐,衣衫褴褛,手持破碗,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远处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守城士兵将马车拦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锦衣,头戴玉冠的年轻男人。
  士兵要查路引,男人将路引拿出来给他过目,又听见士兵问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车上还有什么人等等。
  男人一一回答了,说是带妻子回乡探亲,不曾想妻子回乡后水土不服,这才又紧赶着回家去。
  男人将马车门帘挑开,让人看清里头的情形。只见马车里面有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对着士兵点头致意,另一个则被女子扶着,看着像是睡着了。
  “这个人是谁?” 士兵指着易容后的哑姑。
  傅鸠不慌不忙,“这是我阿姐,怕我照顾不好我夫人,才跟着我们一道回去的。”
  士兵点点头,将路引还给傅鸠。他们刚想继续上路,墙根下那几个乞丐忽然一拥而上,拐杖敲着地面,要讨要银钱。
  傅鸠扮做的男人看起来还是个心善的,真从荷包里掏了些铜板,分给这些乞丐。乞丐借机围在马车周围,往马车里面打量。
  里头两个女子,俱是衣裙鲜艳,头戴钗环。乞丐仔细看了看,盯着那个睡着的女子看,发现那女子虽然身量高些,但身形纤瘦,耳上有耳洞,手上还带着一对白玉镯,看去不像是假的。
  守城士兵不耐烦的将这些乞丐赶走,随后将马车放行了。
  傅鸠重新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前,驾着车走了。
  马车里面,沈无春睁开眼,皱着眉问帘外的傅鸠,“为什么要把我扮做女人?”
  “他们都知道我们是两男一女同行,势必会很注意这样的人,叫你扮做女人,好掩人耳目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也扮做女人?” 沈无春不服气。
  “三个女人孤身在外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傅鸠有理有据。
  沈无春想了想,又道:“那你来扮女人,我来扮男主人。”
  傅鸠默了默,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出面去和这些人打交道行吗?你会撒谎吗?”
  沈无春很不高兴,“你就是故意的。”
  “让你穿个女装而已,多委屈吗?” 傅鸠声音里透着股玩世不恭的混账味儿,“还有,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私奔出来的苦命鸳鸯呢。”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也一把年纪了,装不成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了。” 傅鸠想了想,兀自笑出声来,“倒不如说是孀居的寡妇和她的情人,行,到了下个地方就这么说。”
  沈无春气死了,还有些委屈,“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凭什么说我一把年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 傅鸠的声音从帘外悠悠的传来,“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就要严苛些,到了三十,都能说是半老徐娘了。”
  沈无春想了想,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看向哑姑,想让哑姑帮他说话。但哑姑正拿了笔在记要添办什么东西,根本不想过问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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