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古代架空]——BY:白月光不是缸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录入:03-20

  好像是……
  清澈黝黑的眸子狠狠一颤,瞳孔聚缩,脑子里轰得一声,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他他给你下,下下下的是……”
  越卿嗓子哑了:“是毒药。”
  “这样啊……”
  越卿细细的吻着手里抓着的食指:“毒能解,但里面似乎又混了一些不是毒的东西。”
  这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夜流筲尴尬的抿了抿嘴,想把手指从他嘴里夺回来,可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听自己使唤了。
  手指痒痒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不要钱似的往大脑传送。
  太糟糕了。
  夜流筲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勾人的脸,弯腰把瓷片捡了起来,抵着手臂上的青色血管。
  越卿先一步把锋利的瓷片抢走了,这回扔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扯着他的手,闭了闭眼,仰头难耐的咽了一口口水。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把自己的弱点毫无防备的暴露出来,脖颈的线条流畅到近乎完美,沾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性感极了。
  他似乎是想曲起腿翻个身,但竹板固定的小腿让他无法伸缩自如,牵扯到断骨的小腿,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都白了三分。
  夜流筲当时就不过脑子的说了一句,“那,那……朕给你解行不行?”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第79章 越卿下次加倍还朕
  他确确实实是慌了,险些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
  虽然说他们早就成过婚走过流程盖过章,也早该到了那一步,但夜流筲早前提起洞房,越卿似乎是不大乐意的,刚好他自己也清心寡欲,两人便一直这样相敬如宾着。
  况且……清心寡欲惯了,万一关键时候举不起来怎么办?
  这种事情,怎么也应该是船到桥头,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吧。
  只是话都说出口,再想要当做没说过就晚了,越卿几乎是等他说完的下一刻,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便麻烦陛下了。”
  夜流筲沉默了。
  慌张的眸子逐渐转狐疑,迟疑的转着已经快要运转不动的脑瓜子。
  怎么感觉……他在装?
  总感觉好像又要被骗了……
  “你……”踌躇着正要开口,越卿又痛苦的哼了一声,动了动被包在竹板里的手指,嘴唇颜色淡了淡。
  夜流筲只好把怀疑的问话咽了下去,左右这种事情都是提早要干的,反正越卿自己承认是在下面的,朕总不吃亏。
  这样想着,夜流筲红着脸,磕磕绊绊道:“那你,那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嗯……”
  过了半刻钟,夜流筲猫着腰偷偷摸摸回来了。
  头发滴着水珠,身上的衣裳也换了一套,宽大的袖口里瓶瓶罐罐丁零当啷的被他放在锦被上,飘出一些好闻的香味。
  夜流筲搓了搓手,有些紧张,脑海中不断回想那日那个教习嬷嬷说的细节,仔细找了瓶桂花香味的,倒了一些在手上。
  不过看到越卿的模样就又停住了。
  我该怎么,在不碰到他伤口上的情况下进行下一步?
  那伤腿和小臂分外碍眼,竹板绑着起码比平时粗了两倍,因为骨折,这几日睡觉都只能平躺着,侧身都是钻心的痛。
  越卿见他没了下文,睁开眼,轻轻的皱着眉,“怎么了?”
  “你的伤……”
  “微臣不碍事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等夜流筲伸手过去,才轻轻碰到腿上,越卿便越有些浮夸的痛呼了两声,带着泪花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
  夜流筲握了握拳,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败给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下次得加倍还我不然你就完蛋了”,随手抓了一个白色瓷片,落荒钻进了对面的浴池。
  陌子闻,你也完蛋了!
  夜流筲愤愤想着,自己给自己清洗了一下,脚趾蜷起,羞耻的打了一拳水花。
  ……
  ……
  第二日,日上三竿。
  金色的暖阳照在少年安静的睡颜上,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眉头轻轻皱着,嘴巴微微张开闭上张开闭上,似乎是想要说话。
  对比起夜流筲的疲惫沉睡,越卿显然如沐春风,眉梢眼尾都带了一点得意,那绑着竹板的手臂和伤腿哪能阻碍他分毫?轻而易举的就坐了起来。
  虽然借口卑劣了一些,但过程总是很美好的。
  越卿闭上眼睛,嘴角带笑,昨夜的画面还没消散,皇帝坐在他身上驰骋的感觉……
  简直妙不可言。
  尽管是今天等小皇帝醒来估计自己要被追着砍,也值了。
  越卿解掉了绷带,拆掉竹板,活动了一下许久没动过的手,一个人轻手轻脚穿上那件粉桃色的广袖大衫,双手掰开扇子以防床上的人被开扇声吵醒,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出门了。
  “大,大……”
  “嘘。”
  越卿和善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桃夭连连点头,作为昨天晚上的“帮凶”,她自然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瞪着眼睛紧紧抿着唇。
  越卿召着手把桃夭带到远一些的地方,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手掌大小的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玉簪,玉质透亮,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粉色。
  若是有识货之人在场,定然要大吃一惊,这玉簪可不就是前两年在拍卖阁被高价拍走的那支么!
  传说是南海鲛人化成望夫石,那石头经过日晒雨淋才形成这样一块漂亮的玉石,世间仅此一枚簪子!
  桃夭受宠若惊,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但也知道越卿出手哪能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自家主子平日里的可没有这样大方,还以为是在考验自己,连连跪地道:“大人将奴婢从浣衣局带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情,若是没有大人,奴婢如今只是一个被嬷嬷打骂的洗衣宫女,哪里能当上长春殿的掌事姑姑!”
  越卿跟她一起蹲下,把簪子连同盒子一起塞进她手里,毫无架子道:“你如今十八了吧。”
  “是,是的。”
  越卿:“可有中意的男子?”
  “没,没有的。”
  “好吧。”越卿颇为可惜,“若是看上谁了,同我来说,知道么。”
  分外温柔的语气让桃夭更害怕了,她和所以人一样,都听闻过这位丞相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呜,奴婢,奴婢知道了。”
  “嗯。”越卿点了点头,满意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又往她手里塞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备车,本官要去找苏大人和范郎中谈谈天。”
  *
  苏府。
  越卿第一次来。
  门口的守卫认得出他是丞相,拦都不敢拦,一路放行。
  苏公乘正在书房看书,前脚小厮来报丞相大人送了两株千年人参来,他正疑惑铁公鸡今天怎么拔毛了,后脚越卿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越相?”他上下扫了一眼,和蔼的笑着命下人赶紧倒茶,“不是说被范景山打残了吗,谣言有误啊,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陛下日夜照料,自然好得快。”越卿挑了个位置坐下。
  分明是冬日,人们恨不得连脸都包上才好,他却扇着扇子,嫌热的扯了扯衣领,“苏大人的书房有些热了,本官明日派人来替你再建一间。”
  “倒也不必麻烦越相兴师动众。”苏公乘打着圆场和他虚与委蛇。
  抬眼看了看,正巧不巧的看到某人白皙光滑的脖子上露出了一点红青色,眯起眼睛,苏公乘走进看了两眼。
  冬日自然是没有蚊虫的。
  作为过来人,他这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苏公乘打不上前,瞪圆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就这越卿衣领扯开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一片的皮肤几乎全被欢爱的痕迹覆盖了!
  联想到今天向来见钱眼开的人破天荒的开始散财,还特地从皇宫坐马车跑到他的府上,他一下就想通了!
  这狗贼果然觊觎陛下许久,昨天晚上得手了!
  苏公乘一整个怒起,大力打了一下桌面,发出的巨响将下人都吸引了过来:“越卿!你,你,你!嗬!”
  越卿拢了拢衣领:“苏大人,好端端的你扒拉本官的衣服做什么。”
  “你!”苏公乘气的说不出话来,嘴巴长了半晌,才骂出一句:“陛下这么小你都下得去口,你简直,丧心病狂!”
  “苏大人谬赞了。”
  越卿在苏公乘家里炫耀完,讨了一身的骂,又转头去了范景山家里,如法炮制的让今年中头彩的状元郎也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他却心情大好。
  *
  夜流筲兜兜转醒,身边已经没人了。
  稍稍动了动,浑身上下就酸的不得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连手臂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迷糊了一会,他猛然惊醒坐了起来,牵扯到身后,疼的龇牙咧嘴,好一阵才恢复。
  骗子!
  心里骂了一句,想到一开始一碰就喊伤口痛的狗越卿,到后来竟然手也不骨折了,腿也不痛了,竟然还能翻身了。
  妈的!
  被他骗了!
  朕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夜流筲沉着一张脸,一瘸一拐的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系衣带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平日里只需小半炷香就能穿好的衣服,这回硬生生的只磨了半个时辰才勉强穿戴整齐。
  他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眼皮子一跳,果断的把越卿藏在箱子里的狐毛围脖拿了出来环在脖子上。
  没眼看,幸好快到春节了不用上朝,不然满朝文武都该知道了。
  夜流筲不知道的是,满朝文武已经快知道的差不多了。
  “来……”他嗓子沙哑,有些干涩疼痛,“来人……!”
  两个宫娥立刻进来:“陛下。”
  夜流筲:“越卿人呢?”
  “回陛下,奴婢不知。”
  揉了揉眉心,他竟然还有心思顾及到别的事情,“今早长乐殿有没有传来什么动静?”
  宫娥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李公公早上在长乐殿墙后的小屋发现昨夜轮班的御林军偷懒,已经撤了他们的职。”
  “知道了。”摆了摆手,叫他们退下,夜流筲深吸了一口气,挪着双腿,颤颤巍巍的回长乐殿了。
  寝宫里的东西一切照旧,被打翻的东西和推倒的屏风一如往常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夜流筲回想起昨夜他拍了陌子闻的一掌,低下头,沉默的看了眼自己手心。
  那一掌威力不小,陌子闻不死也要半残。
  快要藏不住了。
  闭了闭眼,夜流筲颓然的松懈了肩膀,他快要离开了。


第80章 臣错了陛下理理臣
  “你说什么?!”
  男人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越澜一点都不意外他的表情,淡定的喝了口茶,盘腿坐在足以容纳好几人的骷髅椅子上。
  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其实正是梁国极北之境鬼道里,陌子闻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早在当初皇陵被盗他决定去黎国找夜流筲时,就来过一次。
  不过那次并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进皇陵后,陌家的血脉牵连被恶鬼生拉硬拽进去的。
  也正是那一次,他见识到了真正的恶鬼是如何可怖,在快要丧命之际,是越澜出手相救,并教了他一些足够在外掀起风浪的法术。
  这座宫殿算得上是富丽堂皇,和皇宫不相上下,是越澜的居所,而作为鬼道里面的一员,他无疑也是陌子闻应该阻止出入人间的对象。
  但现在他们是盟友了。
  陌子闻久久不能平复,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胸口剧烈起伏,还是不敢相信越卿的身份竟然这样可怕。
  恐惧的同时,一股不甘心和嫉妒悄然生根发芽,让他的脸有些扭曲狰狞。
  凭什么,凭什么越卿就像一个人生赢家一样,生来就拥有一切,还能拥有小筲!
  过了一会,越澜才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对你的鬼蛊为所欲为?甚至还能策反那些小东西去反噬它们的主人?”
  陌子闻回了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禁庆幸当初好在找了个术士来炼化鬼蛊而没有亲自动手,否则被鬼蛊噬咬的就是他了。
  如今想起那个术士最后半张脸都被吃完了,露出阴森的白骨却还奄奄一息着没咽下最后一口气,就一阵寒毛倒竖。
  越澜又说:“还好你有眼光,和我合作了,不然死了之后还要被他打击报复,多可怜呢。”
  “可他不是……”陌子闻呢喃。
  “没关系,我会把你捞上来的。”越澜笑了笑,那张同越卿一模一样的脸分外扎眼,“毕竟我也不差呀。”
  陌子闻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犹豫,想要问越澜既然和越卿不是孪生兄弟,那为什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也不是好惹的存在。
  他移开眼:“那小筲……”
  越澜笑容不变,只是眸中有一丝暗光一闪而过:“答应你的会给你的。”
  陌子闻点了点头,想到夜流筲,心里一暖,但又想到昨日他为了越卿竟然打了自己一掌,又有些黯然神伤。
  *
  才过了半日,全皇城都知道昨天晚上丞相大人和皇上一起度过洞房花烛夜了。
  丞相大人大摇大摆的拜访每位大臣,并一个人骑马从城门走到宫门口来来回回骑了四五趟,这两件事情传到夜流筲的耳朵里时,时间已经快要接近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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