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4-11

  这是他这三次在年知夏面前醉酒,所以他大可对年知夏为所欲为。
  他以掌风阖上房门,并将酒壶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将年知夏打横抱到了床榻之上。
  年知夏是愿意与傅北时交.合的,但元宵尚未满四个月,为了元宵的安危,他只得奋力反抗。
  傅北时用左手扣住了年知夏的双腕,又用右手掰开年知夏的下颌,如愿尝到了年知夏的舌尖。
  他已有多日不曾尝过年知夏的滋味了。
  年知夏瞪着傅北时,并提起双足去踹傅北时。
  傅北时任由年知夏出气,却不肯松开年知夏的唇瓣。
  傅北时的身体坚似磐石,重若千钧,年知夏实在推不开,只能在被强.吻的间隙道:“傅北时,不准抱我。”
  “好。”傅北时从年知夏的唇瓣起迤迤然地向下亲.吻。
  年知夏不能自控地失了神,再无挣扎的气力。
  良久,傅北时一边取悦着年知夏,一边观察着年知夏的神情。
  他已松开年知夏的双腕了,年知夏并未像往常被他取悦之时一般,抓揉他的发丝,摩.挲他的眉眼,仅是揪着床褥。
  年知夏不反抗了,是因为认清了现实,而不是出于自愿。
  对了,他已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何必想太多?
  他旋即送入了一根手指,被年知夏制止了:“不可。”
  他便将手指收了回来。
  年知夏松了口气,却又开始怀念手指了。
  他喜欢傅北时的手指,骨节分明,生满了剑茧。
  良晌,傅北时照旧咽了下去,进而将年知夏拥入了自己怀中。
  年知夏其实并不满足,但他无法向傅北时索.求,不得不忍耐着。
  然后,傅北时抓了他的手。
  再然后,傅北时将他的手擦拭干净了。
  末了,傅北时再度将他拥入了怀中。
  他问道:“傅大人,你何时放我走?”
  傅北时答道:“天明。”
  年知夏提醒道:“傅大人,卫将军正在京中,你却对我做下这等事,你对得起卫将军么?”
  “此事与她无关。”傅北时蹙眉道,“知夏,勿要提她。”
  “傅大人分明做了亏心事,却这般理直气壮,与天底下的庸俗男子有何区别?”年知夏咄咄逼人地道,“傅大人莫非早已瞒着卫将军尝过不计其数的男男女女了罢?”
  傅北时否认道:“知夏,休要胡言。”
  “傅大人不会是被我说中了,以致于恼羞成怒了罢?”年知夏又道,“今上何时为傅大人与卫将军赐婚?”
  “我不清楚。”傅北时已求过闻人铮三回了,闻人铮却充耳不闻,幸而闻人铮目前并未下旨。
  纵然闻人铮下旨赐婚,他亦会抗旨,他心悦于年知夏,该当为年知夏守身如玉,与年知夏是否心悦于他无关。
  年知夏忐忑地道:“傅大人莫不是喜新厌旧,已不想与卫将军成婚了罢?”
  傅北时坦诚地道:“嗯,我不想与明姝成婚。”
  年知夏暗暗地吸了一口气:“那傅大人想与谁人成婚?”
  傅北时借着酒劲,不顾一切地道:“知夏,我想与你成婚。”
  年知夏不敢置信地道:“这是床笫之上的甜言蜜语么?”
  “不是。”傅北时捧着年知夏的双颊道,“知夏,我真心想与你成婚。”
  年知夏思及傅北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卫明姝的样子,信口道:“好,我等着你向我求亲。”
  傅北时愕然地道:“知夏,你愿意与我成婚?”
  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认为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知夏不愿意罢。”傅北时亲了亲年知夏的唇瓣,“知夏,你改日要告诉我的是何事?”
  是我怀上了你的骨肉。
  不过我已改主意了,我已不打算告诉你了,我已决定明日离开你了。
  面上,年知夏迷茫地道:“有这回事么?我忘记了。”
  傅北时并不追问:“那便等知夏想起来了,再告诉我罢。”
  “嗯。”年知夏敷衍地道。
  傅北时嫉妒地道:“再过几个时辰,知夏便能见到兄长了。”
  年知夏顺势道:“我对夫君思之如狂,不知夫君可好些了?”
  “兄长好些了。”傅北时强调道,“但兄长是今上的皇后,不是你的夫君。”
  年知夏坚持地道:“我只是私底下将傅大公子当作我的夫君罢了,不算作奸犯科罢?”
  “确实不算作奸犯科。”傅北时警告道,“知夏,你切莫在今上面前说漏嘴。”
  “我在今上面前说漏了嘴又如何?”年知夏有恃无恐地道,“夫君定会求今上饶过我。”
  傅北时无奈地道:“知夏,你不是蠢人,何必冒这一风险?”
  年知夏笑道:“我是蠢人,我便要冒这一风险,我非得试试我是否在夫君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傅北时这才回过味来,这年知夏分明是在与自己作对。
  “知夏,昨夜强迫了你是我的不是,原谅我可好?”
  年知夏鄙夷地道:“原谅?我原谅傅大人一回,傅大人便又犯一回错,傅大人要我原谅几回?”
  “我……”傅北时语塞,他的确错得离谱。
  年知夏不再与傅北时说话,枕着傅北时的右臂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他仍在傅北时怀中,他正欲拨开傅北时箍于他腰身上的手,却见傅北时睁开了双目:“知夏,我天明才会放你走,你切莫白费力气了。”
  “好罢。”年知夏复又阖上了双目。
  这一回,傅北时言出必行,天一亮,便松开了年知夏。
  年知夏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吐过后,洁牙、净面、梳妆。
  而后,他便将傅北时送他的玉佩揣在了怀中。
  半个时辰后,白露来唤他了。
  他随白露出去了,到了大厅,身穿一品诰命夫人官服的镇国侯夫人,以及一袭二品官服的傅北时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官服不可不分场合,必然是闻人铮要求的,姑且不论闻人铮过往如何亏欠傅南晰,闻人铮而今对傅南晰珍之重之。
  他与镇国侯夫人、傅北时上了马车后,往宫门去了。
  待得吉时,所有人启程前往护国神寺。
  护国神寺便在京城近郊,原名并非“护国神寺”,而是“灵山寺”。
  据闻,开国太.祖曾落难,奄奄一息之际,幸得当时的灵山寺主持搭救。
  太.祖登基称帝后,为了回报灵山寺主持的救命之恩,便将灵山寺封作了护国神寺。
  出得京城后,道路便不太平坦,但前往护国神寺的道路每年都翻修,自是周道如砥。
  他心绪平静,不看傅北时,而是盯着自己的鞋面。
  待到了护国神寺,他便要寻机离开了。
  再看北时哥哥一眼罢,再看北时哥哥一眼罢……
  他的心脏不断地呐喊着。
  他的脑袋在心脏的控制之下抬了起来,望向傅北时。
  一眼,只一眼。
  可是他却挪不开双眼。
  傅北时陡然被年知夏注视着,暗忖道:经过昨夜一事,知夏不该对我恨之入骨么?
  年知夏猛然收回视线,再次低下了首去。
  之后,他在心中回顾着过去自己与傅北时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未及回顾完毕,马蹄声与轱辘声骤然停顿了。
  是护国神寺到了。
  是他离开的时候到了。
  他紧跟着镇国侯夫人下了马车,其后,徒步上了护国神寺。
  护国神寺乃是千年古刹,气势恢宏,果真不同凡响,不愧为天家寺庙。
  希望这次祈福能助傅南晰病愈,傅南晰得以与今上百年好合。


第五十四章
  登上护国神寺途中, 傅北时趁着娘亲与其他诰命夫人闲话之际,行至年知夏身侧,压低了嗓音:“知夏, 你适才注视了我良久, 可有甚么事要说与我听?”
  然而,年知夏根本不理睬他,兀自踩着石阶往上走。
  石阶太长,仿佛无穷无尽, 所幸年知夏今日身体状况尚可,出门至今都未呕吐,虽然如此, 他已能感受到自己失序的心跳与紊乱的吐息了。
  他并非不想理睬傅北时, 毕竟他能与傅北时相处的辰光所剩无几,该当珍惜,可是他挤不出丁点儿余力来理睬傅北时。
  傅北时心知肚明地道:“你恨我么?”
  年知夏努力地摇了摇首,他不恨傅北时,他哪里舍得恨傅北时?
  傅北时既是他的救命恩人,亦是他心悦之人,更是他腹中骨肉的父亲。
  傅北时心知自己一错再错,亏欠年知夏, 不敢置信地道:“你当真不恨我?”
  他细心观察着年知夏, 年知夏似乎走不动了, 正在逞强。
  奈何大庭广众之下, 他不可搀扶年知夏,只可劝道:“歇歇罢。”
  年知夏又走了百余石阶, 委实力不能支, 偶见一凉亭, 遂艰难地向着凉亭走去。
  傅北时跟上年知夏,见年知夏剧烈地喘.息着,忧心忡忡地道:“知夏,你可无恙?”
  “唤我……”年知夏断断续续地道,“唤我……我‘嫂……嫂’,仔……仔细被人听见……”
  他已决定在今日离开,他与傅北时有染一事绝不能在今日大白于天下。
  傅北时从善如流地道:“嫂嫂,你可无恙?”
  “我……”待得吐息平静后,年知夏方才一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面温言软语地道,“我无恙,多谢叔叔关心。”
  傅北时直觉得面前的年知夏不太对劲:“你当真没甚么事要说与我听?”
  年知夏心有千言万语,齐齐挤到了嗓子眼,急欲一股脑地向傅北时述说。
  他赶忙死死地捂住唇瓣,紧紧地咬住牙关,自是引来了傅北时的关切:“知……嫂嫂,你想吐么?”
  说话间,傅北时已将双手放于他下颌处,随时准备接着他的呕吐物。
  可惜的是这样好的傅北时并不为他所有。
  纵有千言万语,他亦不能说与傅北时听,他将不听话的千言万语压下后,道:“我不想吐。”
  元宵兴许晓得今日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日,较往日乖巧得多,并未如何折腾他,他拍开傅北时的手,催促道:“叔叔快些上去罢,莫要教今上久候。”
  “我……”不知何故,傅北时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走,恐怕一生一世都见不得年知夏了。
  他不肯走,凝视着年知夏道:“我们一起上去罢。”
  年知夏微微一笑:“我体力不济,与叔叔不同。”
  闻言,傅北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床笫之上的年知夏。
  年知夏时常疲倦得失去意识,但甚少朝他求饶。
  故此,他曾一度以为年知夏与他一样,极为享受鱼.水.之.欢。
  直到后来,年知夏向他剖白,他才知晓年知夏乃是屈意承.欢。
  年知夏见傅北时难缠得紧,为了将傅北时逼走,故意撒谎道:“叔叔,你可知我为何能忍受足足三月的侵.犯?叔叔,一如你曾猜测的一般,我啊,我……”
  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心悦于夫君,求而不得,夫君当了皇后,今上视我为雠敌,我连夫君的面都见不到。叔叔,你生得与夫君有六七分相似,我便将你当作了夫君的替身,尤其是云.雨之中。我之所以不恨你,是因为你至少曾教我觉得自己与夫君洞房花烛了。”
  “你……”年知夏所言字字诛心,傅北时整副身体顿时萎靡了,“果不其然。”
  年知夏再接再厉地道:“叔叔,我已想清楚了,即使你与夫君生得再相似,你亦不是夫君,当不得夫君的替身,你却贪得无厌,逼得我不得不离开镇国侯府。”
  一厢情愿的滋味当然不好受,虽是年知夏自荐枕席在先,但除了元宵那一日,全数是他强迫了年知夏。
  傅北时明白自己已占足了便宜,哪怕年知夏要取他的性命,亦是他咎由自取,更何况,年知夏仅是将他当做兄长的替身。
  他心悦于年知夏,而年知夏无心于他。
  他并无责怪年知夏的资格,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年知夏……年知夏竟敢将他当做兄长的替身!
  他的右手被愤怒驱使着握紧了拳头,并提了起来。
  年知夏不闪不避,因为他料定傅北时不会伤他。
  傅北时的拳头擦过他的侧颊,方要打在凉亭的柱子上,却急急地转了个弯,打在了地上。
  地上被打出了深四五寸,长七八丈的裂缝,周遭所植的翠竹悉数瑟瑟发抖,以致于竹叶纷纷落下。
  傅北时生怕打塌了凉亭,会伤着年知夏,才硬生生地打在了地上。
  早些年的他,曾如同话本中的侠士似的,纵马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三元及第后,他的性子内敛了不少。
  这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纵使他已猜到年知夏将他当作兄长的替身了,但与年知夏承认是截然不同的。
  此前,年知夏总是否认,现如今,年知夏为何要主动承认?
  他对年知夏顿生恨意,恨意转瞬化作了后悔,使得他怯生生道:“吓着你了罢?对不住。”
  年知夏确实被吓着了,不过是被傅北时鲜血淋漓的右手吓着了。
  傅北时言罢,转身便走。
  年知夏欲要唤住傅北时,以便好生看看傅北时的右手,为了不功亏一篑,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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