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4-11

  傅北时见年知夏一言不发,提议道:“知夏,要不要我去告诉伯母,你这个月便不回家了,省得她担心?”
  “你倒是好心。”年知夏拍开傅北时的脑袋,看着自己右手上的水光,嫌弃地道,“端盆水来。”
  傅北时麻利地端了水来,细细地为年知夏洗手。
  年知夏满心歉然,暗道:北时哥哥做事细致,以后定是个好父亲,可惜……
  傅北时将年知夏的右手清洗干净后,又用锦帕擦拭了。
  年知夏盯着傅北时道:“我这个月要回家,是彻底地回家。我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镇国侯夫人何时放我走?”
  傅北时不答,转而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近来办的案子。
  年知夏喜欢听傅北时对他说话,但过了一会儿,他不得不打断道:“我是问你我何时能回家,不是问你你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傅北时恍若未闻,继续说着自己的案子。
  年知夏佯作无可奈何,只能听着。
  少时,他腹中翻腾,熟练地拿起放于床头的渣斗,吐了起来。
  傅北时抬起左手,欲要轻拍年知夏的背脊,却犹豫不决。
  于年知夏而言,他乃是秽物,只会玷.污了年知夏。
  年知夏吐得眼泪直流,不断在心中抱怨傅北时为何无动于衷。
  良久,他才吐干净了,抬起首来,瞪住了傅北时。
  傅北时双目中心疼丛生,他一下子便心软了。
  紧接着,他瞥见了傅北时放于他身后一寸处的手,却原来,傅北时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在踟蹰会不会惹他生气。
  他见傅北时递了锦帕过来,忽而一笑:“由你来擦罢。”
  傅北时受宠若惊,颤着手为年知夏拂拭唇瓣。
  年知夏情不自禁地捉住傅北时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面,并对肚子里的孩子道:这是你父亲的手,父亲是爱你的,只不过因为爹爹之故,父亲不能抱你,更不能陪着你长大,但爹爹在,爹爹一直在,爹爹会抱你,会陪着你长大,对了,你还有外祖母,外祖父,舅舅、姨姨。
  傅北时不知年知夏何故这么做,战战兢兢地问道:“知夏,你要与我重修旧好么?”
  “重修旧好?”年知夏讥讽地道,“我们有何旧好可重修么?我已不想当你的通房了,你若是需要通房泄.欲,另觅他人罢。”
  不要,不要另觅他人。
  但是傅北时绝不可能为他所有,迟早会另觅他人。
  他阖了阖双目,猛然拨开傅北时的手:“傅北时,告诉我,我何时能走?”
  傅北时澄清道:“我不需要通房泄.欲,我绝不会另觅他人。”
  “傅大人这时候怎么想起为卫将军守身如玉了?”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将我弄得下不了床榻那回,可想到过卫将军?”
  我从未想到过明姝,我心悦于你。
  这话傅北时说不出口,纵然说出口亦无济于事。
  哪个受害者不是对加害者深恶痛绝,哪里会被加害者的表白所打动?
  年知夏误以为傅北时默认了,苦涩难当,又质问道:“我何时才能走?”
  傅北时回道:“娘亲尚未松口,但你放心,我定会教她松口的。”
  年知夏没好气地道:“尽快。”
  不快些,他这肚子便要显怀了。
  倘若在闻人铮带傅南晰祈福那日之前,镇国侯夫人都未允许,他便在那日离开罢。


第五十三章
  傅北时噙着苦笑道:“知夏, 你这般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么?”
  “傅大人居然问得出这等话,当真是厚颜无耻。”年知夏偏过首去,一字一顿地道, “傅北时, 你快些走罢,莫要碍了我的眼。”
  “知夏,我已知错了,我明白无论我如何做, 都补偿不了你万分之一的痛苦。知夏……”傅北时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知夏,惩罚我出出气罢。”
  年知夏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回首一望, 傅北时业已衣不蔽体了。
  傅北时牵了年知夏的手,柔声道:“知夏,惩罚我与你一般整整三日下不了床榻罢。”
  “你……”年知夏抽出手来,“恶心。”
  “知夏觉得恶心,便用工具罢。”傅北时发问道,“娘亲给你的那只宝箱何在?”
  年知夏端详着卑微至极的傅北时,直觉得这傅北时犹如被夺舍了一般,全然不似一身官服, 高坐公堂, 断案如神的京都府尹。
  难不成于傅北时而言, 他并非可随时抛弃的通房?
  傅北时找了一通, 总算找到了那只宝箱,一打开, 其中的物件尽数不堪入目。
  他毫不犹豫地取了尤为可怖的一根, 送进了年知夏手中。
  年知夏手中沉甸甸的, 启唇问道:“傅大人,你何以如此?”
  傅北时笑道:“知夏,我只是想补偿你罢了。”
  年知夏暗道:我能否将自己珠胎暗结一事说与北时哥哥听?北时哥哥能为我做到这般地步,是否会愿意接纳这个孩子?
  傅北时躺下.身去,视死如归地道:“知夏,开始罢。”
  “不了。”年知夏将手中之物放回宝箱之中,继而抓了傅北时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
  少时,他低下.身去,伏在了傅北时怀中。
  傅北时惊喜交集:“知夏,你原谅我了么?”
  年知夏从未生过傅北时的气,谈何原谅?
  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向傅北时坦白,这个选择太过紧要了,几乎决定了孩子的生死。
  傅北时见年知夏默不作声,不敢追问。
  年知夏近来难以入眠,不是呕吐难止,便是辗转反侧。
  他倾听着傅北时的心跳,感受着傅北时的体温,当即生了睡意。
  傅北时发现年知夏已然睡过去了,扯了薄被,小心翼翼地为年知夏盖上,又啄吻着年知夏的发丝道:“知夏,好好睡罢。”
  年知夏发了一个梦,梦中的他甫一十又二,懒散地歪于一十又七的傅北时怀中。
  他与傅北时正吃着小核桃,他懒得剥,便张着嘴巴,对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喂我,啊……”
  傅北时并不拒绝,将剥好的小核桃肉送入了他口中。
  他美滋滋地吃着小核桃肉,含含糊糊地道:“还要。”
  傅北时便继续剥小核桃肉给他吃。
  对他来说,小核桃是过年方能吃到的稀罕物,自是不满足:“北时哥哥,还要,还要。”
  傅北时全无怨言,一颗又一颗地剥予他吃。
  他故意不吃,攒了一大把,一口气放入口中,一边欢快地咬着,一边环住傅北时的脖颈,眉开眼笑地道:“北时哥哥剥的小核桃格外得香。”
  傅北时失笑道:“夏至,你只是为了哄我接着给你剥,才这样夸我的罢?”
  “北时哥哥太多疑了。”他抬起首来,亲了一口傅北时的额头,有理有据地道,“因为我最喜欢北时哥哥,所以才会喜欢吃北时哥哥亲手剥的小核桃肉。”
  “是么?”傅北时一脸不信,却又剥了小核桃肉喂予爱撒娇的夏至。
  年知夏吃着小核桃肉道:“北时哥哥定会是个好父亲。”
  傅北时眉眼温柔地道:“我不知自己会不会是个好父亲,但我会努力当一个好父亲的。”
  至此,这个梦戛然而止了。
  这个梦当然不仅仅是梦,而是年知夏与傅北时之间的旧事。
  年知夏掀开眼帘,望住了傅北时,当时的他绝想不到只将傅北时当作哥哥的自己非但对傅北时动心了,甚至还怀上了傅北时的骨肉。
  二十又一的傅北时较一十又七的傅北时成熟了不少,已没有少年之气了,添了长久沉浸于官场的凛然之气。
  傅北时定会是个好父亲,可是傅北时愿意给他腹中的孩子当父亲么?
  傅北时正在假寐,顿然发觉了年知夏的动静,即刻睁开了双目:“知夏,时辰尚早,继续睡罢。”
  年知夏张了张口,他不怕自己被傅北时视作怪物,但他惧怕孩子被视作怪物,他终究说不出口。
  傅北时见年知夏欲言又止,疑惑地道:“知夏,你有何事?”
  年知夏突然发现今日的傅北时每说一句话,皆要唤他一声“知夏”。
  难不成……难不成傅北时不止贪恋他的身体,对于他亦是怀有些微情意的?
  不对,不久前,傅北时坚决否认了要纳通房泄.欲一事,是为了守身如玉,等卫明姝回京。
  是以,他摇首道:“我没甚么想说的。”
  傅北时轻抚着年知夏的背脊道:“那知夏便继续睡罢。”
  年知夏禁不住问道:“傅大人若是有了孩子,定会好好待孩子罢?”
  傅北时心悦于年知夏,绝不会与女子欢.好,早已做好断子绝孙的觉悟了,因而答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年知夏紧张地道:“傅大人不喜欢孩子么?”
  傅北时答道:“谈不上喜欢,亦谈不上不喜欢。”
  倘若年知夏愿意且能够为他生孩子,他当然喜欢孩子。
  但年知夏并不愿意,且年知夏生不了孩子。
  年知夏倏而想起他曾同傅北时讨论过孩子之事,当时他还不知自己怀上了身孕,那时傅北时说的是只消是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孩儿,抑或是女孩儿都喜欢。
  眼前的傅北时却说谈不上喜欢,亦谈不上不喜欢。
  显然傅北时对孩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是何缘故?
  他叹了口气:“镇国侯夫人急着要你传宗接代,你这话假使被她听见了,定会惹她伤心的。”
  然而,我注定要伤娘亲的心了。
  傅北时正色道:“我认为人活一世最为紧要之事并非传宗接代,而在于能否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能否为黎民百姓谋福祉。”
  “卫将军长年驻扎于边疆,恐怕就算与傅大人成了亲,亦无暇怀孕生子罢?”
  不知傅北时是否因此才对孩子的态度发生变化的?
  毕竟于傅北时而言,最为紧要之事是与卫明姝共度一生。
  年知夏如是想着,忽而听到傅北时道:“明姝认为最为紧要之事乃是保家卫国,昨年,明姝回京述职,是我送明姝出的京,明姝亲口对我说纵百死亦不悔。”
  “倘使夫君身体康健,并未缠绵病榻,傅大人定会与卫将军并肩作战罢?”
  傅北时颔了颔首:“我自小便想上战场,驱鞑虏。”
  年知夏笑了笑:“傅大人与卫将军甚是般配。”
  罢了,还是不向傅北时坦白了罢。
  傅北时奇道:“知夏今日为何总是提起孩子?”
  难道年知夏之所以急欲出镇国侯府,便是因为想成婚生子了?
  他该当庆幸年知夏尚能回头是岸好,还是伤心于惟有兄长能将年知夏变作断袖好?
  果不其然,年知夏回道:“我喜欢孩子。”
  年知夏与自己在一处是永远不会有孩子的。
  他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道:“知夏有合意的姑娘了么?”
  “还没有。”年知夏拨开傅北时的手,从傅北时怀中坐起身来,“傅大人,你走罢。”
  傅北时央求道:“知夏,容许我陪你一夜可好?”
  年知夏并不太懂傅北时对于自己的情感,傅北时低到尘埃的态度教他燃起了希望来:“傅大人,我对你来说是否很是重要?”
  傅北时不假思索地道:“对,知夏对我来说很是重要。”
  年知夏抿了抿唇瓣:“是否不论我做了甚么事,你都能接受并原谅?”
  “对,不论知夏做了甚么事,我都能接受并原谅。”傅北时好奇地道,“知夏做了甚么事?”
  “我……”年知夏胆小如鼠,事到临头,不愿冒险,“没甚么事。”
  这年知夏明显对于自己有所隐瞒,傅北时战战兢兢地道:“知夏,你是否罹患了恶疾?”
  年知夏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说过我并未罹患恶疾么?傅北时,你胆敢诅咒我。”
  傅北时低首认错:“对不住,那知夏到底做了甚么事?”
  “我……没甚么事……我……”年知夏阖了阖双目,“我改日再告诉你罢。”
  傅北时唯恐惹年知夏生气,不敢再追问:“好,我等知夏告诉我。”
  他原本是想问唐娘子的,年知夏既然这样说了,他便不窥探年知夏的隐私了。
  年知夏重新伏在了傅北时怀中,再也无梦,一夜到天明。
  傅北时难得能拥着年知夏,自然舍不得睡。
  直至将要赶不上早朝了,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年知夏。
  待年知夏醒来,傅北时已不见踪影了。
  他还能嗅到傅北时的气息,遂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喃着道:“我要不要把你的存在告诉你父亲?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了,万一你父亲不接受你该如何是好?”
  次日,他正在房中焦躁地踱步,房门猝然被叩响了。
  他打开房门一看,外头站着镇国侯夫人。
  镇国侯夫人满面堆笑:“知夏,明姝凯旋了。”
  年知夏曾听闻蛮夷趁着年关,意欲入侵我朝,料想卫明姝必然身先士卒,但未料想这一仗如此顺利。
  他由衷地感到欢喜,与此同时,又庆幸自己并未向傅北时坦白。
  “明姝啊,用兵如神,连你公公都夸明姝后生可畏。”镇国侯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卫明姝是如何用兵如神的。
  年知夏压根没听进去,发着怔。
  镇国侯夫人已将卫明姝当作自己未来二儿媳看待了,催促道:“再过一个时辰,明姝便要入京了,‘知秋’,你快些换身衣裳,随娘亲与北时出城迎接。”
推书 20234-04-11 :病王爷的杀手男妃》:简介:(入库时间2022-04-10) 寒武纪年VIP 2022-04-02完结杀手九一本以为自己任务失败难逃死局,谁知竟跨越千年时空变成了首辅江家的外室子,还即将作为冲喜的工具送到马上病死的熙王爷府上。从心怀鬼胎的宫宴,到暗流涌动的秋猎,懵懂的杀手九一渐渐明白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