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只提供外物帮助,至于如何上位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是的呢,而且这些东西是要用积分来兑换的,并不是免费的噢。”
系统刚说完,便将积分获得和使用规则传输至卫珩脑海。
卫珩默了半晌,终于确定这系统对于他来说除了能让他重生外,其他一点用也没有。
被卫珩贴上没用标签的系统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深深地被嫌弃了。
与其在这里同系统说话,他还不如去隔壁找容忱。
卫珩放下手中的茶,熄了蜡烛。
窗户半敞,卫珩换了身劲装,便从窗户一跃至屋顶,趁着月色翻墙进了容府,左拐右拐轻车熟路的直往容忱卧房去。
“对宿主威胁最大的就是容忱,宿主此番举动是想夜探容府然后找到容府的机密文书么?我给宿主指路。”
系统语音隐隐有些激动,不再像先前那样冰冷。
卫珩表示,他没有他不是他不想,他只想去看看容忱,仅此而已。
【作者的话】
卫珩。容忱:我为了接近你特意在你家旁边买了府邸来住,但你却老是不在家。
第5章 为贼
“哎,宿主你走错了,那是去卧房的路,并不是书房,书房在左边。”
“谁说我要拿容府机密文书了?”
系统愣了愣,那宿主你来干嘛。
唉,这方向,难不成宿主是想去杀了容忱一刀解决这个隐患?
系统又有些跃跃欲试。
说话间卫珩已经到了容忱卧房,只是房间里十分安静,蜡烛也没燃,并未有人居住的痕迹。
他是找错房间了么?不至于啊,明明他得到的容府舆图上此处便是容忱的房间。
莫不是还在书房处理事务?
卫珩于是又走到书房,然而书房跟卧房一样的情形。
突然卫珩看见书房里窜出一道人影,容府霎时亮起灯笼,下人口中唤着捉贼。
卫珩隐在假山后,随手掂起地上碎石子,手指一弹那人便没站稳摔下。看着侍卫将人捉住带走后,趁人不备悄悄离开了容府。
而同时因遭贼乱起来的,还有恒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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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曦的光倾洒入户,卫珩正坐在书房处理事务,卫倚便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书房。
卫珩随手递了杯茶给人,自己又捧着杯茶,吹了吹茶水浮现在表面的茶叶,敛了眸色。
“你慢些,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卫倚猛然一灌,后喘了喘,顺好气后才开口。
“主子不好了,王府遭贼惦记了,还是世子您的房间。”
卫珩神色有些古怪,昨晚他才夜探容府,亲眼见了容府进了贼人,如今一大早有人跑来告诉他王府也遭贼惦记了。
“可有什么损失?父王母妃和攸攸那里可否无恙?”
“损失倒是没有,王爷王妃和郡主那里也一切安好,就是贼人没能捉住。”
“那便报官罢,让燕京巡查的衙役加紧搜查。”
“是。”
卫珩想起昨夜里容府的事,燕京治安似乎下降不少,同一晚上,王府遭贼,容府也遭贼。暗自揉了揉内心,又继续吩咐。
“你再去通知底下那些大臣,三日后的早朝让他们反映一二,顺便提提治安问题。”
“是。”
卫倚领命后,出府邸去办事。
卫珩看着卫倚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将茶杯掷在桌案上。
“看来得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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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隔壁的容府,容忱早晨刚从城西回到府邸,便听见管家前来禀告此事。
容忱想起燕京如今的传闻,容太尉府邸遇贼偷窃,恒亲王府世子被采花贼盯上了,但事情真相是昨晚夜探王府世子房间的那人是他。
容忱同样神色古怪,想到了燕京治安问题,吩咐容孜道。
“既然捉住贼子,便好好审问,看看是那方派来的人。”
“然后燕京治安似乎不怎样,让底下那些人在早朝那日提上一二。”
“属下明白。”
容孜领了命令,也自去执行。
“宿主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吐真药剂?”
系统428在容忱脑海里开口,容忱直接摇头拒绝,对于这个强行绑定他然后让他重生的系统,也是满满的提防。
“不必。”
“好的宿主。”
容忱沉默半晌,堪堪开口。
“428你为何会选择绑定我?”
因为卫珩被系统571给绑定了,然后这场系统之间的竞争它不想输,能跟卫珩相抗的人资料显示只有容忱。
正好容忱的魂魄又被系统428捡到,不绑他绑谁?
“宿主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卫珩相抵抗的人。”
听到系统提及卫珩,容忱掀了掀眼皮,掩去眸中占有的神色。
“那下一个问题,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宿主只需要在皇位争夺中获胜就好。”
“知道了。”
容忱表示,知道是知道了,只是做不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他对皇位没兴趣,只是卫珩喜欢,所以想送给卫珩罢了。
至于对待系统的态度,容忱和卫珩倒是出奇的一致。
【作者的话】
在卫珩夜探容府时,同样夜探王府的容忱表示:恒亲王府里我只惦记卫珩,其他的不好意思瞧不上。
第6章 竹苑
回到恒亲王府的卫珩直往他父王卫阶书房去,卫阶瞧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青年,放下手中公文。
这么快就赶回来,想来也是忧心昨夜之事。
“妤儿和攸攸无事,你且安心。”
卫阶口中的妤儿,正是卫珩的母妃虞舒妤。
卫珩微颔首,算是明了。
于是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在书房齐齐沉默,空气一时凝固。卫阶终于忍不住,开口兴师问罪。
“昨日你匆匆忙忙亲唤一百索千卫去端了太子的暗卫营,如此打草惊蛇,就没什么解释?”
“那孩儿还想问问父王,是如何照看攸攸的,受了卫褚的气,被他欺负了,还无人知晓。”
“我不过去给攸攸出气罢了,况且太子如今得罪的,还有容太尉。”
卫阶闻言抬眸,拂了拂袖,冷了面容问道。
“攸攸和卫褚又是怎么回事?”
卫珩将查到的东西递给卫阶,卫阶翻了翻,气的脸色突变。
“下不为例,你且下去,攸攸那边你再去看看,此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视若珍宝的女儿,便被卫褚当做物品般随意拳打脚踢,还被威胁不许告诉家里。
尚未待卫珩出去,卫阶又叫住人。
“等等,方才你说太子得罪的人还有容忱容太尉?”
“不错,容太尉归京那日,太子带人前去埋伏,这才被我捡了个漏,拿下暗卫营。”
“卫褚仗的便是他那身为太子的亲哥哥罢,既如此,那便断了他的依仗。”
“明白了。”
他家父王这是要对太子出手了。
卫珩得到回答后出了书房,他就知道,事关攸攸,他父王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卫褚便是了。卫褚对卫攸所做的种种,他都会一一还给卫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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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攸在竹林中玩兔子,时不时戳戳白兔的耳朵,时不时又揉揉白兔的毛发。
一会儿白兔跑开,便追着白兔去。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当卫珩来到竹林,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场画面。
卫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卫攸看到自家哥哥悄无声息地出现,红着脸蛋跑过去扑进人怀里,娇娇软软的唤着人。
“哥哥。”
卫珩一把将人抱起,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从袖子里拿出膏药,轻轻掀开卫攸的衣袖。
卫攸似是想起什么,想躲开,却被卫珩紧紧拉住,一点一点的上药。
“攸攸,以后出了什么事,或者受谁威胁了,都要告诉哥哥,不然哥哥父王和母妃都会很伤心的。”
“可是不想给哥哥和父王母妃惹麻烦。”
“攸攸没有惹麻烦,不是攸攸的错。攸攸是我们家里的小宝贝,记住了,以后再有谁欺负攸攸,直接跟哥哥讲。”
卫攸只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头埋进卫珩胸膛。
卫珩上完药后,将药膏拿给一旁的婢女,又缓缓开口。
“回去后看看攸攸身上那里还有伤,给她把药涂了。”
“是,世子。”
卫珩又在竹林陪了卫攸好一会儿,直到怀中的人睡下方交给婢女抱回屋内。
卫倚突然出现在竹林,手中拿着一份公文,恭敬地递给卫珩。
“王爷命属下交给世子。”
卫珩拿过打开扫视一眼,又合拢公文,敛了眸子思索,方下定决心。
“颦州出现大旱,消息被颦州知府瞒了下来,安排下去,我要在三日后的朝堂上看见有人将此事捅出来。”
“另外,将太子行刺容太尉一事想法子同这次大旱扯上联系。”
倘若记得不错,颦州知府正是太子妃父族,年年欺压百姓收受贿赂,钱财如流水一般送入太子府。
他记得前世也是这个时候有官员捅出颦州干旱一事,只是似乎是被容忱党羽给捅出来的,既然如此,他便添把火罢。
太子殿下,您可得好好接下他送的这份礼物啊。
第7章 金銮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按官职前后站成两队。
年迈的帝王正坐龙椅上,脑子昏昏沉沉,示意一旁随侍的宦官,宦官微点头,出列口中喊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刻一名红袍的官员出列,手持象牙笏,行礼后开口。
“臣有事要奏。”
“四日前恒亲王府和容太尉府上夜晚遭窃,天子脚下任贼人横行,至今未将贼人捉拿归案,且为未得半点消息,俨然是府尹办事不力。”
容党官员慢了一步,让卫党官员先一步提出此事,还将黑锅尽数丢给他们党派的,纷纷表示不能忍。
于是又站出来一位官员,反驳道。
“王府和太尉府遭窃,实属都城守卫不力之过,才让贼人有机可趁,要真怪罪,恐怕得从源头上断。都城禁军统领玩忽职守,方有此祸事落于恒王府与太尉府。”
先站出来的官员看了同他对峙的官员一眼,又道。
“禀陛下,臣有燕京府尹办事不力的证据。”
“禀陛下,臣也有禁军统领玩忽职守的证据。”
堂上的天子看着呈上来的两份证据,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来。
“今罢免燕京府尹同禁军统领差事,楚相明日提人补上。”
“臣遵旨。”
卫珩和容忱看着自家党派的官员火力十足地将对方党羽拉下,有些恍惚,不约而同的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那日吩咐的不对。
他明明是想整治一番治安问题,不是让你们拉人下马然后换上自己人的意思。
那两个朝臣似乎领悟错了意思呢。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御史台的御史大夫许盛赫然出列,“臣有事要奏。”
天子:“……”
一天天的咋就这么多事儿。
“许爱卿是要奏请何事?”
“回陛下,臣昨日收到容太尉所发的举报书信,举报颦州知府枉顾民生,欺压百姓。颦州大旱已有三月有余,田地庄稼尽数枯死,十户里不存七八。可颦州知府不说开仓放粮,反而知情不报,欺上瞒下。”
容忱:“……”
不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有写过信给你?
还有这件事他不是安排给他自己党派的人去做的么?怎么成了卫党的许盛。
于是容忱望了卫珩一眼,刚好同卫珩对视,看到了卫珩眸中的了然,容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许盛继续道,“且容太尉四日前被刺杀,刺客衣物和身上有着颦州的标志。”
容忱:“……”
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刺杀他的是太子训练的暗卫。
许盛话说到这里,容忱便知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与其让他们这般利用,倒还不如主动掺和其中。
“容卿,许卿所言,是否确有其事?”
“回陛下,此事属实。”
此时此刻卫缘慌了,前几天暗卫营被端,今天爆出此事。颦州知府同他关系匪浅,且他还收了人家不少钱财,若真清查,势必被牵连。
卫缘一狠心,眉角尽是戾气,若真保不了,便只好断尾求生。
天子一掌带着怒气拍在龙椅上,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卫珩此时出列道来:“陛下息怒,当前所急,乃是处理颦州大旱安置百姓,调查颦州知府方是。”
“卫卿所言正是,此事既是由容卿所起,便全权交由容卿负责,卫卿从旁辅佐便是。”
“臣遵旨。”
“退朝。”
一众朝臣纷纷离开金銮殿,唯独卫珩和容忱留了下来。
容忱一双眸子盯着卫珩,沾染上些许怒意。
他喜欢卫珩不假,想将卫珩推上皇位不假,但不代表卫珩算计他后,他还能和和气气的。
“世子殿下好本事。”
“那比得上容大人。”
看着卫珩灿烂的笑,容忱再次沉默,踏步离了大殿。
卫珩单手撑着下颔,微挑眉,这是惹毛了?
不过让容忱掺和进来的确是他故意为之,当皇帝需要民心,他就帮容忱收拢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