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将自己的男根放在他的嘴唇处。
意思很明白。
“……啊……喔……我……”
呻吟中,感受到那划在嘴唇的热度,肉质的脉动,带著不能压制的蛊惑,席卷而来。
是不是应该接受?
男人低下头,林彰常看清楚了,那是哥哥的脸。
哥哥流出期待的眼神。
曾经一起做过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咬住了。
哥哥的阳物也是那麽的热烈,在他的口中,撑开了全部。
他紧紧地含著,吮吸著,舌头绕著阳物舔舐每一寸褶皱,贪婪地吸取著属於男人的味道,以及随时可能变成甜蜜的汁液的细腻分泌物。
而在一边的崛部,也在赞同他们。
“想不到社长也有这种情趣……啊……少爷的下面真是又热又紧……啊……啊……我快受不了了……”
崛部爱过自己吗?
林彰常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是喜欢著自己,为什麽却又甘心做自己和哥哥的关系的推进器?
当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林彰常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多爱崛部,他们的感情建立在身体的联系上,只要能给他同样的快感,那个人是不是崛部,确实不是很重要。
但此刻还是需要得到崛部的赞美,情色意味浓郁的赞美是性爱的催化剂,身体出现喷射的前兆。
我……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我爱过他吗?
我爱过崛部吗?
我对崛部的感情是源於性,还是真的曾经爱过?
已经想不明白了,比思考更真挚的是身体感受到的炙热,肉体建立了联系,并用一次次的性交贯彻著契约。
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啊……”
忍不住的,射在崛部的小腹上。
白色的液体,在男人略呈小麦色的腹肌处,异常地醒目。
崛部才不会介意这些东西,他反而饶有兴致的抱住自己的腰,让两个身体贴得更紧。
“少爷很激情呀。”
调戏地笑容不过是为了让彼此的结合更加紧密,他尚未喷出,自己却已经不能忍受,果然,这是不对等的性,或者,这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快感而进行的性,在此刻,崛部扮演的不过是牛郎的角色,唯一不同的是,牛郎明码标价,而崛部,试图让自己相信所有的行为都是自觉自愿的发生。
但不论是牛郎还是贩卖的爱,最真实的依旧是此刻的高潮。
他吮吸著哥哥的尖端,哥哥的介入让他满意,哥哥的手弄著乳头,指甲一圈圈地弄著那里,以微有些暗淡的肉褐色为中心,一圈圈地荡漾著,让胸口感受到暖意,以及被爱的错觉。
“……啊……喔……我……”
而落在崛部的小腹上的少许液体缓慢的下滴,沈积,在腿上,汇流了。
“比预料中要多出很多,为什麽会这麽的多?”
低喃著,苦恼地皱起眉,被迷惑的自己发出含糊而模糊的呻吟,哥哥的手指施了魔法,当这手指划过喉结时,轻轻的滑动,却性感得让他的身体再一次的弓起。
“为什麽……会这样……我……”
有些痛苦,是心在痛苦,更多的是身体的欢愉,愉悦的呼唤著,异常的欢乐。
“……啊……啊哈……”
口腔不能继续,终於吐出,将液体也有少许弄在脸上。
“……现在的你,看上去像一块美味的蛋糕。”
调戏地笑著,显然他也不过是为了添加所谓的情趣,确实也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
他低下身,开始了进一步的爱抚。
身体将会被怎样对待?
期待中,事情发生了。
这一次,横躺在料理台上的哥哥将脸贴著乳头,早已经仅仅是无耻的遮羞布的围裙还在坚持著最後的廉耻,可──
哥哥的手指粘起落在腿上的液体,吮吸著,并且──亲吻了。
温暖得让人迷惑。
他接受了这样的性爱,将身体更加的靠紧崛部,感受他强壮的脉动。
那里越来越粗壮,即将……即将……即将喷射了……
“……啊──”
“……喂!”
“喂!醒醒!”
谁在叫我?
脚趾处有湿漉漉的感觉,但舔著脚趾的舌头却不是金毛的温暖和光滑,他勉强睁开眼,看见了──
狼!
灰黑色的身体,饥渴的眼睛,还有浓重的腥臭味,这……这确实是……狼!
13 与狼共处
想不到这山里真的有狼,林彰常下意识的往後退,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上,草散发著动物的腥气和臭味,非常的恶心。
再仔细一眼,地上也散落了动物的骸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随处可见毛皮的碎片以及干涸变成紫黑色的血,应该是狼吃食结束以後留下的。
小腹处传来隐约的痛,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仔细回想了,他可以确定被眼前的男人带到山洞的路上一直都在颠簸,并不擅长剧烈的体力运动的自己有些透支了。
可即使是躺在狼的“餐桌”上也没有爬起来自卫的欲望,和狼共处一洞的现实太过震惊,他甚至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好不容易镇定了,眼前的人也没有攻击自己的企图,於是林彰常开始注意他了。
算是个美人吧,从林彰常的位置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下面,倒不完全是因为刚才的性梦的影响,仅仅是出於男人的尊严,在能够看见的时候也会特别地关注那个部位,那个攸关男人的面子的部位。
他看见了,隐约看见了卷著腰的兽皮包裹的部分,被兽皮的阴影掩盖著,看不清楚颜色,感觉上比较接近紫黑,但没有勃起,不知道里面的色彩是怎麽样,尺寸也不确定,垂著的部分倒很有力量的感觉,擅长运动的男人一般都不会……
我到底在想些什麽!
自我厌恶地想著,林彰常重新抬头,注视著年轻人。
男人,确切的说不过是个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青年,不曾花费心思打理的皮肤是从未见过的粗糙和健康,被皮肤包裹的四肢虽然很细,但其中蕴含的力量,林彰常可以想象。
那只手应该能轻易掐断脖子,不能小觑皮肤下隐约的青筋!
抬起头,看他的脸。
也许是风雨侵蚀的缘故,脸部线条是坚硬的,这是一张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略大些的脸。
青年的头发有些长,落在肩膀上,也有部分遮住了眼睛,但从鼻子和嘴唇的线条依旧可以确定他的相貌出众,头皮倒不是很肮脏,虽然一眼就看出至少两天没有洗头,嘴唇紧闭,想必也是个拘谨害羞的人。
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这个年轻人会一个人生活在山中。
从山洞的气息已经能够判断,这里是狼的巢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进出,一个年轻的男子,和狼生活在一起,还会说话……
怎麽想都觉得古怪!
林彰常看过狼孩的案例,动物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确实会把人类的婴儿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但那样养大的孩子和野兽无异,即使回归人类世界也很难再次适应,他们不会使用人类的语言,生活习性与狼一样,用四肢行走,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怕火、怕光和水;循本能而活,午夜会像狼一样嚎叫。
……智力……只相当3、4岁的孩子。
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医学定义上的狼孩,这人明显是使用後肢行走,和他脚边的有些疲倦的狼不同,年轻人的精神很是不错,也能说话。
但是他和狼的关系……是狼孩吗?
为了试探他,林彰常做了个怕冷的动作。
也不完全是欺骗,从山洞里可以看见外面满是晶莹剔透的雾!,天气转好,微光透过雾气射进浓林,已经微有些融化的冰棱吸收著空气中的热量,确实有些冷了。
“你冷吗?”
林彰常点点头。
青年人不知从哪里拉出一条动物的皮毛,扔给他。
“把这个披上吧,犬牙不喜欢火,所以不能给你生火。”
腥味扑鼻而来,没有经过处理的毛皮恶臭难闻,毛和皮板都很硬,林彰常露出为难的神色。
但是没有选择,不想被冻死也只能把这僵硬的毛皮裹在身上。
青年人也坐下了,坐在他的身边,近距离看他的时候,林彰常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需要任何体力的对比,尚未完全消失的对危险和力量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完全不能和对方在体力上抗衡。
好在年轻人不想攻击他,在这个人的身上洋溢著山林的野性与刚毅,全身都蕴含著力量,虽然还很稚嫩,却也有了自然的宽容。
眼睛被头发盖住了,看不清楚,但相信他的眼睛是无愧於他的力量的温柔。
林彰常注意到,在他的胸前挂了一个十字架,银白色的十字架和古铜色的皮肤并不相称,潜意识中,总觉得他的胸前应该悬挂兽骨磨成的装饰品。
显然是被人猿泰山的故事影响太深了。
苦笑著,确实,用粗糙的皮绳吊著的十字架和只在腰上包了一块兽皮的他很是不相称,可又带著奇妙的平衡,仿佛……
体型硕大的狼走到青年身边,温顺的趴下,像是和自己的孩子嬉戏般,舔著青年的手,以及裸露的上半身。
林彰常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个……我该……该……怎麽称呼你……”
“我没有名字,而且这里就只有我和犬牙,不需要名字。”
青年更关心的还是他的狼,他伸出手,抚摸著狼的背脊,甜蜜得仿佛夫妻。
林彰常有些吃醋了。
当然他不会过早的表达。
“但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我,我不能称呼你是‘喂’,你也不能总叫我‘那个人’,对吗?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哪怕只是个代号。”
“叫我狼孩吧,镇上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青年无所谓的说著,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称呼蕴含著鄙薄,或者他知道这不是个美好的称呼,但是他最关心的还是他怀里的狼。
“‘狼孩’不是名字,它只是个代号。任何人都是有名字的,名字是父母亲人们对你的最深最真挚的祝福,所以,我不能叫你‘狼孩’,那不是你的名字。”
林彰常不死心,必须套出他的名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不被杀死的可能也会多一些。
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另一个人,蕴含著信任的意思,必须取得对方的信任,在这完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求生变成最高的要求。
年轻人拒绝了。
“喂,我叫什麽和你没关系吧!我把你带上山是不希望你阻碍姐姐的事情,可没说要和你做朋友,或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之类的!”
姐姐?
这一次林彰常听清楚了,姐姐?
确实,在自己被打昏的时候也听到了同样的词语,姐姐?
“姐姐?你刚刚说了姐姐?你有姐姐?”
青年点点头,又很生气的说道:“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有姐姐很奇怪吗?”
他撅起嘴巴的样子很可爱,一瞬间暴露了他的年龄。
林彰常怀疑他甚至没有满十八周岁,但不敢问,生怕这失去分寸的问题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姐姐,该不会是个大美人吧?”
听到对方赞美自己的姐姐,青年露出了笑颜,面部线条也柔软了许多。
看著他的侧脸,林彰常意识到他的脸并不完全陌生,确实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脸,他到底是旅店里的哪一个人的弟弟呢?
也可能只是那种弟弟(指援助交际的对象)。
脸红了,林彰常为自己的猥琐而羞耻,居然会在这种时刻还会有思考黄色问题的兴趣。
立刻转移注意力。
“那麽,你的姐姐就是镇上说的那个‘魔女’,而你,是和‘魔女’住在一起的‘山鬼’?”
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林彰常後悔了,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竟会把最不应该说的话直接说出口,真的是太失态了。
年轻人的手指动了一下,林彰常全身因此冒出冷汗:不会被他杀死吧……
他生气了,松开依偎著身体的狼,翻过身,单腿封住自己的退路,那蕴含野兽的力量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脸凑得很近,带著怒气,凑近了。
“想不到一个外乡人也知道魔女和山鬼的传说,嗯,我就是守护这个镇子的秩序的山神的使者,山鬼。而我的姐姐,就是你们所说的魔女了。”
他生气了吗?
希望没有吧。
空气并不温暖,心情却更冷,冷汗却从毛孔中渗出,一点点地凝结,快要流下来了,林彰常在心中徒劳地呐喊,谁来救我!
不可能会被救,只希望打消他杀人的意图,但真的能做到吗?
眼前的人不受人类的教育和道德束缚,像动物一样生活著,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让他不想杀死自己?
青年的手掐紧,脖子有了窒息的前兆,无力的手低下去,碰到了什麽……确实,那确实有什麽东西,从刚刚开始就有东西隔著布咯到了自己。
根据本能的猜测,应该是男性的那里,难道……
缺氧的现状让林彰常的思考加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是个陌生的男人,但为了活下去,也只能赌这一次了。
“……那个……那个……”
努力镇定下来,林彰常调整呼吸,希望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一点,手也伸到了对方的胯下,快要接触那块兽皮了。
“……什麽事情?”
青年露出和他的年龄以及成熟的脸不符的天真表情,手指也松了少许。
“……那个,你真得没有意识到吗?”
小心翼翼地试探著,手指轻轻地碰到兽皮的下摆,指梢已经能感受到那里的坚硬了,他赔著小心与谨慎,询问著。
“你的下面很硬,需要我帮你吗?”
“……这个,只要等一会自己就会软下去的,不需要你帮忙。”
没有预料中的羞红脸庞,林彰常从他的态度判断,得出结论:他还是在室男,甚至连什麽是手淫都不知道,所以觉得硬起来也不是痛苦,慢慢会软下去。
“但是……总是那样,真的一点也不要紧吗?硬硬的,很不舒服吧,等它软下去也要等很久。其实有一个办法能让那里很快就不那麽硬了,而且身体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