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棋不定》
简介:
爱你,既使再怎麽努力,也盼不到你眼中有我……
爱你,既使你的拥抱向来只是情欲的怂恿……
爱你,既使你在我心上狠狠划了一刀愈合不了的伤……
因为爱你,所以为了帮你,替你算计了一切、谋得皇位……既使代价是牺牲性命,也再所不惜……
……
01.
「啊……啊……」暧昧的呻吟充斥整个房间,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密不可分的交缠。
「啊……慢……慢些……我受不住……啊啊……」
被压於下方的男子面貌何只倾城,天仙与之相比也不过尔尔,而压於他身上的男人面貌也非一般,俊帅非凡外,他浑然的霸气更是慑人。
「磷……别……」身後的私密处被男人急速来回,每一下都像要贯穿他。
而男子不予理会,在一下下猛撞後,「啊……啊───」薛棋一声喊,两人同时宣泄。
男子──秦磷倒道薛棋身上,喘著气。
感受身上人的炙热如火的体温,薛棋的心却渐渐冷却……
又一场欲望构成的鱼水之欢。
「……王爷,快子时了,夫人在府中等您,您还是早回吧!」薛棋的的语气冷漠的彷佛在跟陌生人讲话。
他从没如此与秦磷这样说话,既使冷淡,但总是带著些他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不过若要说他这是无情……倒不如说是他把感情抹煞掉更为贴切。
「你在赶我?」秦磷听起来不似生气。
「草名不敢。」索性闭上眼,不愿面对秦磷带有质问的目光。
「有,你可敢了,若说世上谁最敢违逆我,棋你绝对第一。」他用打趣的口吻说。
违逆……是吗?「那是草民以往愚昧,盼王爷大人大量宽恕草民……」
棋这一回答,秦磷原本笑笑的脸也沉了下来,「棋,别这样,你一向都是直唤我名的……还是,你还在气那日我打你一掌?」
呵……他还记得呀!还以为,他的脑中已全部被那女人塞满了。
「……没有。」是呀,没有……因为”气你”这事对他来说,是永远做不到。
不气,但怨。你可知那掌掴在他脸上,红印虽只留了一刻,但心中的伤……却再也愈合不了。
棋听见秦磷轻轻叹了一气,「棋……我知道再这时刻对任何人事物都得万分小心,但我爱素净,不希望听你断然推测她──」
「我知道,那次是草民不敬。哪天,草民会亲自到府上对夫人致歉……」
推测?以他做事态度会做出这麽不经大脑的事吗?对那女人致歉?……不可能。
薛棋起身套件薄衫後,帮秦磷拾起丢落於地的衣服。
「王爷……以後还是少来民府吧!」
「为何?」
「您已成亲了,若常往草民这跑,那夫人……」
接过薛棋递来的衣服。「放心,我有跟素净说要来友人家谈事,而且她也非那种善猜忌的女人。」
「是吗……那就好。」他帮磷穿上衣服。
不善猜忌?她表相倒做的挺不错,这麽得磷信任,哪像自己……伴他身边十多年,却什麽也不是。
「对了,你最近是要出远门吗?」他来时看到外头仆役来来回回准备东西,说明日当家要出远门。
薛氏当家……薛棋十四岁从其父手中继承这天景第一富家领导之位,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他非池中物的本领。若不是自己与他为儿时玩伴,可真不知能否的此人之助呢!
「是。」
「去哪?做什麽?」
「去南方,那里的商行出了点事。」
「什麽时候回来?」
「不确定,处理完後还有些事。」他蹲下,替磷套上鞋袜。
「非去不可?」磷的声音多了丝不高兴。
「……是。」迟疑一会,点头。
「在这时候?你应该知道──」
「我会努力赶回,若真来不及,就别等我,我会负责断昏君南援的路。」他语气坚决,「我们不是以设计了个天衣无缝的计画吗?按计画走,不管有没有我一切都会顺利的。」
说”我们”其实这计画大多都是薛棋策的,「……那好,既然你非去不可。」磷站起,走向房门。
目视著磷离去的背影,薛棋拳起手……「磷!」他还是喊出了。
秦磷止住脚,缓慢转身,表情有些惊讶,「什麽事?」
棋低著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神色,「磷,如果我成功让你坐上那位置……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磷有些疑惑的望著棋,但还是颔首。
「好,如果你真让我坐上那位置。」
……分隔线……
人虽已离去,但房内隐隐约约残留他的味道……
不犹豫的就这麽走了,顺道连他的心也带走……今晚,又要失眠了。
”磷,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曾想过下一世要当什麽吗?”
”当时我答不出来,因为我满脑子都只希望来世、来世、再来世都能待在你身旁,你成为什麽,我就伴你身边。”
”呵……当时答不出,现在行了……”
爱人,若是这麽痛苦,那乾脆一开始就做个无爱之人……
但,这一世还未结束……
「来人啊!」
跑步声急急往棋的房间来。
「主人。」门外俾女恭敬应。
「帮我准备文房四宝。」
「是。」
磷……他此生刻入魂中的挚爱……
还有他的家人……薛玫及养父母……
这四人,就算他死,也绝不会让他们遭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就算是死……
……
试读!嘿嘿!因为月零感冒才在家休息一天,所以才打的~
这篇开头是小小悲,後来会越好~
如果有谁不喜欢可说,月灵想做要不要PO此文的参考~谢……
先说,磷也是攻之一,但就是因为他这麽欺负棋,才得和别人分棋的(原本可独占,谁叫他……)算是变相惩罚吧!
《举棋不定》〈NP〉02.计画
t
02.
「主人。」来者单膝点地跪下。
「准备好了吗?」映著稀微月光拭剑。
「……是。」黑衣人迟疑了会,缓缓点头。
尽管他迟疑的时间短占,薛棋还是发现。「怎麽,害怕了?」淡淡的问,连一眼都没飘过去。
主人看似不怎麽在意,但末心知,若自己眼神中或肢体上真的显漏一丝害怕,主人会毫不犹豫的挥刀。不过……就是这狠,才让自己死心踏地的跟著这人,要驾驭一匹野马,就必定得比聪明的野马更有智慧。
「当然不是,小的在立誓成为主人的影卫,就已将命交予给主人了。」毫不犹豫的答。
薛棋脸上勾起的微笑,似乎很满意这答案。「那你在迟疑什麽?」
「主人……」末换双膝著地,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上,「小的斗胆,请您取消这次行程吧!」
「取消?为何?」薛棋音略微挑高。
「主人,这次任务的危险您是知道的,十有八九是一去无回了,更何况您只带八名影卫……」他宁愿自己带著较多影卫杀去,就算最後只剩他一人,他也会将任务完成。
聪明如薛棋哪可能不懂末的心理,但据密报,昏君洒下大把金钱给江湖之士寻求保护,那人数……就算他手中百名影卫皆是精英中的精英,恐怕还是会落个全军覆末。
「末,你知道五天後磷就会发动叛变,但就算叛变成功,皇宫被攻陷,没有继承天景王位必须有的玉玺,一切都化为空。」刀锋闪著光,反射出薛棋如梦似幻的绝世,「继承王位就得先得到天景王朝六世皇帝代代相传的特殊玉玺,得到那个才能证明是”帝王”,才能正式登基。」
「小的知道,所以这次才会以南下的名义……」
「没错。不过秦烈虽是名昏君,但他是”昏”,并非”昏庸”。他早就对磷抱持猜疑之心,又怎会不防?」望著外头如银盘的月亮,「磷叛变的理由是”清君侧”,放出皇帝被大臣们软禁之谣,进行攻打。外表朝皇帝身边的佞官,其实是朝皇帝。计画是完美,但这是无人泄密让皇宫中的人提早做准备的情形。」
这些末知道,有人泄密,但是谁他不甚了解,薛棋是派另一名影卫去查。
左看右看自己仔细细擦拭过的剑,嗯……还可以。「我若是昏君……我会在宫中安排一名与我长的相像替身。当叛军攻入宫中,捉住大家时,」剑上映出的那双眼……乌黑如墨的眼,充斥的是洞悉一切的狠戾。「我会在那瞬间──杀了替身。用毒药,或其他什麽能刹那间让人死亡的东西。」
末不用抬头看棋的表情,就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影卫的一切调查、暗杀事宜是由薛棋命令没错,但将命令按薛棋的意思指派下去,中间还得经过自己……而自己从未见主人命令他们调查这事,主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个计画的确是治磷王爷叛变之由的最好方法。
「呵呵,当叛军爲成功欢庆时,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皇帝之死绝对使他们兵慌马乱。而我……只要在那时拿出代表皇帝的玉玺跳出来,指控磷欲弑皇帝,到时候叛军也只是百口莫辩,因为替身死在他们手里。」绝对的证据,若一切顺利,秦烈这昏君便可把他多年的心腹大乱给除去。
听完棋的一席话,莫沈默一下,「但这也不用您亲自……」末还想争辩。
「末……」薛棋叹了口气,「我们虽然知道昏君这段时间的藏匿地,但玉玺呢?」
「我们可以查──」
「查?你们三天内查的出来吗?玉玺这麽重要的东西会随便找个地方藏吗?……我们也不能通知磷,若是叛军攻打的日期有丝毫变动,昏君一定会察觉不对。」意思就是他们毫无退路了。
末被反驳的不知如何回答,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主人去送死呀!
末还是一副不愿自己去的样子,能有如此为自己设想的部下是不错,但……这已经是最後。
「末……有时敌人将路都铺的完好之时,不妨走去,多行不义必自毙,飞蛾扑火说不定也不失为一个妙计。」把擦的亮晃的剑插入剑鞘,薛棋绝美於世间之上的笑显的高深莫测。
……可怜分隔线……
幽暗潮湿的地下牢房,在如此恶劣环境中,通常为罪大恶极的犯人。
『啪!啪!啪!』细长的红色鞭子每抽一下,一条血痕就又出现在如雪的肌肤上,鲜红的血从绽开的肉中流下……
「说,十三王爷是否意图谋反?」体形状硕的黝黑男子拿著皮鞭,表情满是兴奋与狠戾。
被打的他紧咬住下唇,既使咬破了唇,也绝不许自己发出嘶痛声。他虚弱的缓缓抬头,「十……十三王爷忠贞爲国……对陛下……绝……绝无二心……」如一的回答。
状汉一听,眯眼,「好!你好样的!我就打到你肯开口为止。」
『啪!啪!啪!啪!啪!』如响雷般回荡在牢房中,壮汉加重力气,条条血痕交错,有些甚至见骨,血肉模糊……
「住手!」一道粗哑、低沈的声音阻止了拷问的壮汉。
不惑之年左右的男子延石梯走下。
「陛下。」
「李汉,你先退下吧!」他摆手,虽已中年,但是他的好样貌没被岁月剥夺太多。
只是……俊是俊,终究也只是一只披了人皮的禽兽……
「是。」虽然还没打够,但有什麽办法,出钱的”皇帝”都要他下去了,拿人手短,也只好听令。
等李汉离去,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用鄙视的目光瞪视来者,「……李……汉?没想到……你连”血鞭”都请来了……真是大费周章呀!……所费不赀吧!」
李汉,以一手甩的快、狠、准的红色鞭子行走江湖。其残忍的个性更是出名,不见人死不住手,却又不喜欢让人乾脆的死,每每死在他手上的人,尸体是一个比一个惨不忍睹。不过,他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是,要请到他……价码可惊人了。
「人民的民脂民膏竟被你如此挥霍,真不枉你秦烈的”昏君”之名呀!」
「你!」气结,一巴掌就想挥去,但看他一副得逞样,又赶紧收手。
想激他?「薛棋呀薛棋,你何必呢?」秦烈捏住棋的下颔,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如此的绝世美人又饱富才华,跟在朕那不视货的弟弟身边也太不值了吧!」他早知眼前这人为何会死心塌地跟在秦磷身旁……愚蠢的爱让他甘愿付出。
瞪著一脸淫邪看著自己的秦烈,棋真想将对方碎尸万段……
「你再碰我,我就咬断你的手指!」
……
决定正式挖坑了……
最近都会更这部《举棋不定》……
《举棋不定》〈NP〉03.深仇
t
03.
「呵!咬断朕的指?薛棋……你就算沦为阶下囚,口气还是很大嘛!」
「是呀!我口气不但大,而且我说到做到。像……我发誓,无论你这愚蠢得家伙在怎麽拷问我,我也不会说出陷害十三王爷的话。」
「你这家伙!」忍不住,巴掌还是下去,红印浮上薛棋已伤痕累累的脸庞。
「你就算打我也没用,」薛棋突然加大音量,「我是不会因为这样就说出任何违心之言!」
「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这一次的暗杀计画全出自於我之手,那几名影卫也是我瞒著王爷及薛家偷偷培养的。」地下牢房因为要拷问犯人,隔音良好,外面听不见,但……总有守卫,「就爲了能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你这昏君抱杀亲之仇!」他的声音,在地下牢房中回响。
「杀亲?你胡说什麽?薛家两老不是──」
「王和霖和苏芊芊这两人……你没忘吧?」他语调格外的轻。
「苏芊芊……?」好像有些耳熟。
「想不起来吗?是啊!你杀人无数,又怎麽会记得呢?」薛棋讥讽的笑看秦烈。「十多年前,南方第一美人──苏芊芊,不只貌如天仙,更是才气出众,可惜才刚嫁入经营布庄的王家不出五年,却在一次外出,被南下游玩得皇帝看上……皇帝强娶不成,最後宁为玉碎不爲瓦全,暗令诛杀王氏及苏氏……」家人被杀时自己才几岁?不满五岁。却得独自一人带著襁褓中的妹妹投靠到父亲友人家。与自己有血缘的人都被诛杀了,为了活下去,他与妹妹认了父亲势力强大的友人为父,跟他姓薛……而自己也因此认识十三王爷──秦磷……先皇不宠不爱的皇子。
遇见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毁了……爲他……
男子相恋於世俗所不容……但这他不怕,他只怕磷知道後眼中会流露出对自己的厌恶……
所以自己选择静静的待在他身边,照料他、为他挡下一切危险。
就这样静静的……
直到那天──
外头下著滂沱大雨,已过戌时,磷却还未回来──磷虽已在外建府,但大部分时间却住在他这,为了防磷的”皇兄”近乎无时无刻的暗杀。
担心磷是否在外遇了事,正想出外寻人时,房门被推开了……是磷。
他浑身酒味……和一丝丝不浓、却十分突兀的胭脂味……
不用想也知道他从那回来。磷大自己四岁,那时已十六,去那种地方也是应该的,但爱著一个人,而那人却与其他人……总会忌妒。
於是,醋意横生的自己……在给磷的解酒茶中下了春药……
那晚,是他的第一次……
他曾想过磷在那夜後,爲何又与自己次次发生肌肤之亲……?
会不会……他也爱著自己?──不可能。顶多是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工具吧!不会怀孕、也没有发生关系就得娶的规定,反正自己也从不反对,而磷似乎也不怎麽在意自己的性别……前提是建立在没有”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