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认为你死了也好。」深吸鼻间的香。「只须我……只须我知道你活著就好……就跟小时候的约定一样,永远永远都只属於我。」把信丢置於一旁,秦磷抱著棋的衣服,沉沉睡去。
……分隔线……
边也村庄外,一人骑著一匹快如雷闪的黑马,飞驰而过。
被黑夜隐匿的人马……男人口中呢喃细语。
「棋……棋……我的棋……」
……
呵呵……我说呗!不会让磷太好过的~
又感冒了……手术後身体变好虚,三天两头一次感冒……
喉咙痛死啦……
所以!
大大要给留言,月灵才知有没有人支持这部唷!!
PS.月灵对於票票及留言了话……比较喜欢留言耶~(最好当然是两个都有罗→贪心的死家伙)
《举棋不定》〈NP〉10.梦魇
10.
水榭中站著一男一女,男人的手亲密的搭在女子细瘦的腰上,而女子也小鸟依人样的偎在男子怀里。
“磷?”认出男子,是夺走自己心的秦磷,那麽……这里是皇宫?自己怎麽会……?
突然,秦磷怀中拥的女子颠起脚尖,在秦磷耳畔私语,换得男人的朗笑,也换得薛棋的惊愕。
“……白素净。”
果然……磷还是没有处决掉她。自己将她勾结的证据交予给玫,虽要玫读完烧掉,但依玫的个性……她会为了自己选择将册子交给磷。最後的处心积虑,连妹妹都成了棋子……自己,还是赌输了吗?
正当薛棋沉於思虑中,一脸幸福得白素竟也伸出纤纤素手,想回搂情人……只是,手中多了把匕首。
刀的反光使棋回神。“什……磷!!”他大喊,并迈大步欲奔上前阻止……两边距离,却始终未拉近。
为什麽?为什麽动不了?“磷!磷!”呐喊,盼磷听到。
白素净笑的如花般灿烂,手却逐渐高举……朝向心脏之处。
“不!不要!”不要……拜托……
但无论棋撕破喉咙再怎麽吼,秦磷却一步也不动。
不要……
刀落,血溅,花般笑靥染上红腥液体,缓缓转过头,望向已茫然的薛棋……
……分割线……
「司儿!司儿!」摇晃著人儿,终於见人儿悠悠转醒。
迷蒙的视线依稀见者,「师父……」声如细丝般。
搂著人儿,用指轻柔的拨开夏延司额前汗湿的发,「司儿做恶梦,发出呓语。」
「吵醒您了吗?」师父是习武之人,与磷及遥相同,皆是浅眠者。自己也很浅眠,但最近日子的安逸,似乎越来越能进入熟睡状……但没想到,能沉沉睡去是不错……却换做起恶梦。
「没,恰巧经过。」闻言,司挑眉。
恰巧……?还真是太巧了……这麽拙的理由。
自己的房间在师父对面,直走会经庭园,所以通常是绕路走……一个”恰巧”经过的人,为何发上会勾上庭园种的柳树树叶?况且,他还只披了件薄外衣,连衣带都没绑好,只是随便打个结。这一切,足见这人是多麽的匆忙……那样回答,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别有心理压力吧!
这个人……师父,是真的担心自己吧?对身无长物的自己,不是以往的阿谀、奉承……利用,而是真正的关心。
对於非自己熟悉、信任的人,夏延司总是抱持著怀疑,除了身处尔虞我诈的商场……阴暗的过去,才是他心中的死结。薛棋时,他凭著理性果决的判断力、高瞻远瞩的慧眼,以及冷酷狠绝的手段伫於商界顶端,仅十多岁,就令无数商人肃然起敬。他的理、他的智及他的狠,完美的商人皆应三者具备。
但棋有个最大,也最致命的弱点……他这一切,都只为了他所重视之人。像扶起已有些步向衰败的薛氏,也是为了还义父母的恩情。这种人很危险,若哪天他所重视的人消失……他会毫不留情的舍下一切,包括自己。
薛棋的人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义父母、薛玫……秦磷。
「师父……」小手抓住渊的衣服,「可以陪司儿一会吗?」撇头不敢正视他。
自己……若无人陪,今夜恐怕难以入眠。那梦魇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深深的根著,拔不去,也不想拔去……但是,这样无眠的日子他可不想再过下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怎能再任意糟蹋。
反正对这人隐藏情绪也是没用……早被看穿了吧!
算了吧!选择了重生……可非让自己成为一尊玩偶,不再爱人不是抹煞掉感情……
望著夏延司撇过的侧脸,渊不语,只是帮他拉好棉被,然後手一摆,有些距离的烛火熄去。房间顿时暗下,只馀窗外朦胧月光洒落。
突然,夏延司感觉到额上传来道温暖,是师父的手。
「司儿,别怕,你并不孤单……」静谧的房中,男人低沉的声音格外明显。
不孤单……?好耳熟的话。
……分隔线……
大树粗大的主干又分为成千百枝稏,纵横交错。人儿坐在其一不粗不细的枝干上,静静的任微风吹拂。树梢上鸟儿群聚,吱喳的欣赏这幅世间最美的画。羽睫扇动,眼帘缓缓卷起,水波大眼望向吵醒自己的鸟群,夏延司勾起一抹浅浅、几乎看不见的笑靥。
风,好凉……送来林中落叶萧萧和虫鸣鸟叫。
自幼被发觉才能、选为当家,日日夜夜尘物经心……多久没如此闲心来聆听这美妙的自然之音?虽不似凡俗丝竹之乐般有著丰富、热烈的旋律及感情,却让人有沉下心的舒意。
真的劳累太久了,为薛氏之恩、为秦磷之情……
索出怀中笛……吻上,吹出一首无名,却使人幽思之曲。
”人生能有几许 恰似春水东流
不复返 也望不尽悠悠
待到届时 还幽明
白云苍狗 已无忧
红尘俗事 已无愁 ”
悠、幽、忧,此曲原所搭之词以三个同音字贯穿人生之道。曲是纯乐,最能直接触人心弦,而好词就是加以诠释、润泽。
曲终了……唇仍不离笛,夏延司藉由回音,听见自己吹出的笛音。
习乐之人皆知,要奏出佳乐有两个层级,一是技巧,二是曲境。技巧人人苦练皆可得,但曲境却是反映出奏者的心境,这就是为何空有技之人,奏不出揪心之乐的原因。
自己的曲境……哀伤,也听出丝丝不舍……
对世间存著依恋……对自己所爱之人的不舍促使他选择不离开。
说实在,他现在都搞不太清楚,他重得来的人生,究竟有什麽意义……自己也无法顶著五岁的模样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这样准会被当妖怪。
「呵呵,还说不爱人哩!」只是图个藉口罢了……摸摸自己的心吧!自己真的不为”秦磷”悸动?那连日来的梦魇是为何?「哪不爱了……?这几日还劳烦师父。」叹息,自己对於感情方面,总是拿的起,却放不下。
师父……提到他,就觉得神奇。他从商的,消息特别灵通,无论朝廷或是江湖都多少有涉猎。想之前,为何自己会毅然拜师,就是因为见著师父惊人的武艺。但是,回头忖度,师父名渊,是个从未在自己脑海出现过的名。以师父的武功……睹过之後,便觉以往所见全为灵活些的拳脚功夫罢了,就连磷……可能也不过他的五六成再多些 。这样的人,为何会甘愿居於这穷乡僻壤?再加上师父态度自出见面後的大转变……种种问题加起来,可考倒有天景第一才子之名的他。
思虑了会,「算了。」他决定放弃,反正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那乾脆别想了。「别再忧思这些了……师父快回来了,该来煮饭了。」望眼偏西的太阳。今日师父带著平常猎到的野兽毛皮,去山下村庄换些米粮及一些日常用物。虽然自己有说想跟,但师父不许……自己只好待在山上。
「咳咳。」喉咙有些乾……该不会感冒了?希望别,每次感冒可麻烦了,咳嗽又发烧……还是赶紧进屋吧!
夏延司采著底下树枝,从上来的原路下去。
「呜……」头有些晕晕的。
……
对不起突然消失了一礼拜!
最近月灵学校期末考,然後紧接毕旅,超忙的……
这及全是小司跟师父的戏份……
对了,不知看过公告的大大觉得怎样?给月灵建议吧!!拜托了……
《举棋不定》〈NP〉11.薛遥
11.
「薛文,我们绝不会答应这事。」大力拍桌,力气之大连桌上的杯中水都被震出些许出来。男人站起来怒目对向主位上的人。
「没错!我们也是。」周围的人附和。「我们绝不认同由个女人家来掌权薛家。堂堂天景第一富家,竟由个女人家来领导,这传出去还成何体统?」
刚才拍桌之人──前当家·薛文之弟·薛浩见有如此多人想法与他一致,气势更加嚣张起来。「大哥,弟弟量您因痛失爱子伤心过度,一时失去理智,才会做出指派一名年仅十三,且是名女娃儿为当家的糊涂事。」拐著弯骂薛文已不如以往,成了个因丧名之痛而丧智的老糊涂。
然而,被他这麽暗骂,薛文却保持沉默,这让薛浩认为他是哑口无言。
哼!自己些年前给薛文不知打哪冒出的义子抢走当家之位,这已经让他心底呕气多年了。本来兄长若退位,自己在众亲戚的拥戴下,当家之位几乎可说是囊中物,谁知道竟跑出个程咬金……所以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遍。当时比不过薛棋便罢,如今,自己难不成会输给个女娃儿?
「大哥,请您三思,想想当年您让薛棋,一名外人,掌管薛家时说了什麽?」
薛文抬首望他,眼中闪过异样──仅只薛棋。是,当时他是发誓仅只薛棋一次例外,薛家人才勉强应允,後来的自内心的俯首称臣则是见著棋的才能。这些人脑筋死归死,对於有才华的人领导倒是服贴。
他无奈的叹口气,「浩……」
「唷!没想到呀!」突然,一到男生传进肃静的议堂,随即声音之主步入时,令众人惊讶的张大眼。
来者是名高大英俊男子,鹰眼、剑眉,完美五官十足的阳刚。他身旁伴了名美丽少女──薛玫。男子扫了眼满脸诧异的众人,最後视线驻足在站起的薛浩身上。他勾了弧意味深远的笑,突兀的鼓起掌。
「呵呵……没想到,狗……久不打,竟咬起人来。」利词讥讽,至於他讥谁、讽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这番话,让薛玫嗤笑出声,却让某人的脸瞬间铁青。「薛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薛浩怒瞪男人。
而男人·薛遥只是无谓的耸耸肩,「奇怪,我有指谁吗?叔叔……往脸上贴金是否就是指您这番话?」
「你!」
「薛遥,」薛文不打算理怒气冲冲看著自己,一脸”看你教出的好儿子”的薛浩。「你怎麽回来了?」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当然心知他回来的理由,但自己可是瞒著朝廷严加封锁消息,以他薛氏的势力,就算仍有流言,但也仅止於京城之内。他自己从未发信於边疆的他……因为就连做父亲的自己都不晓得,盛怒之下……儿子会做出何等逾矩之事。
那人已是权握天下的九五之尊,尽管自己也很想替义子……
原本还面挂讥笑薛遥笑意已消,那空留著的弯弧……如同刻在上头,消不散,因为那人……最爱见他笑了。而且,弯一消,可不知会发生什麽,这是他最後一道墙。
这时,薛玫见遥不回应,叹息的上前递了封信给薛文,「义父,这是哥哥寄给义兄的信。」边疆信,少则十多日近半月,哥哥……究竟多久前就开始布局?
听是义子的信,薛文愕然的缓缓起身,颤著布满皱纹却有力的手接过。轻轻摊开,仔仔细细读过。待薛文读完信,诧异的望向伫於门边的儿子,这信……
「父亲,」薛遥也站上前。「儿……愿顺棋的意,与义妹一同接管薛氏。」
此话一出,惊动全场。要知道,当年薛棋能坐上当家主为,最主要就是身为正统继承人的薛遥同意。薛遥虽有经商天赋,却无意接下薛氏这担子,薛棋这号人物出现反倒是解了他的忧。
「什麽!?薛遥,你……?」薛浩一听,差些就翻过眼昏了去,反应绝对是众亲戚中最大的。因为他就是看准比他更有资格继任的侄子不愿接,所以才……他摊倒在椅上,不敢置信。
突然,薛玫微笑向他走来。「叔叔,」虽然毫无血缘,但依辈分还是得唤声。「这样……亡兄跟义父可遵守了约定?」薛玫站在他身前,故意抬高下巴看他。
「薛玫不敢与义兄分当家,辅佐即是。相信在场众人明白义兄向来是公私分明,只选能人於侧。而且依亡兄的性子,对己妹理当不懈怠,反到会更加严苛,这是各位心知肚明不是?」见大伙都已陷入沉思,只有某人依旧不想承认。
遥见著,无奈的摇头叹息。为何世间上,就是有那种你予他路他不走,偏偏执意往死胡同钻的人呢?
薛玫也是无奈一笑,看来还是得使出那招……
「对了,叔叔,侄女准备了份有趣的东西来给您唷!」薛玫唤下人送了本册子上来,拿在薛浩面前翻了翻。「呵呵,这里头可真精采。」
她凑到他耳盼,「叔叔,看看吧!真的……真的很有趣呢!」带些青涩的嗓音,参了些冷咧。
她将册子打开放到薛浩手里,还帮才瞄一眼就呆愣住的他翻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薛浩的眼越瞪越大,眼珠都彷佛要掉下。
「怎麽?这样还是不能吗?只是辅佐耶!」她故作伤心状。「那……这本记了叔叔报帐不实,以及私吞了些”蝇头微利”之事的册子……恐怕不知哪天会”不小心”流落到众亲戚手里。」然後让大家视清你的真面目。她後句缩了音量,仅她俩听见。
薛浩的脸发白的好似见鬼,骇然的看著面前他原先瞧不起的十三岁少女。他怎忘了……她可是薛棋的亲生妹妹呀!
「呵呵,叔叔,别这麽看我,薛玫担当不起。顺道跟你说吧!这册子是哥哥派人查的,多久前开始呢?我想想……十多年跑不掉。」美丽笑靥道出的话语,如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硬生生扼驻薛浩的颈子,使他上气不接下气。
薛棋十四岁正式成为当家……死时,也才年仅十八。花了十多年来查……
「叔叔,你在做,或许老天爷有时会漏看了……但哥哥的眼,你休想躲过。」哥哥只是不想撕破脸,他还真以为没人发觉呀!
「你……你……」薛浩指著薛玫,眼中弥漫地狱炙火,却烧不了她一丝一毫,只是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
反观薛玫,她露出满意的笑,向薛遥颔首。薛遥识意。
「父亲,看来叔叔也答应了。」解决反对派的领头,其他人就不足为惧了。
「遥儿……」
「何事,父亲?」
薛文督著在外多年未归的独生子。拔高的身材、壮硕的体魄,这是长久在沙场上锻鍊而来……「你……真的肯为棋儿信中所嘱,接掌薛家?」
「这是当──」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他的眼揪住薛遥的眸,想望穿什麽。这是当年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一代枭雄,视透人心的技巧。眼,人们全身上下最诚实的地方。
儿子自幼的梦就是能奔驰於沙场,为国勇猛杀敌……虽然棋出现後,他曾想留下来辅佐,但过没几年,还是选择投奔戎马。总之,说到底他就是不信他儿子是真心想留下。而自己,绝不允许要接下薛氏的人,心不是放在薛氏事业上。
──义子的事,令他哀恸、惋惜……却也了解,棋而不求回报的为薛氏、为当今皇上是为了什麽。绝非未来前程、功名利禄这些肤浅之物……
这次棋惹了个大篓子,众人却不敢多言一句……除了人既已亡,还有便是玫就算是为切割送出去一半财产,薛氏依旧是第一富家,这一切一切是何人功劳?薛棋。更何况,这些钱靠薛棋留下的商行、产业,不出五年即可赚回。有这样的绩业,谁也不敢多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