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有些不理解柳七为什麽会在,左之嫌还是不好意思的抱歉。
“谢什麽,都是朋友。”不太在意的挥挥手,又像是想起来什麽说:“那狗杂种我给你处理了,下手不知轻重,居然让你小命差点都没了。”
“我?”
“你以为呢,头上缝了12针,肋骨断了3根,其中有根还扎在脾脏上。你小子看不出来啊,那血淋淋的一路,可以!够血气!”
“我……唉,痛。”听见柳七这麽说自己,左之嫌刚想开口就扯到伤口,痛的脸都变形了。
“行了,行了。你千万别乱动,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在这麽一动不玩完了。”
和柳七聊了两句,左之嫌还是忍不住伤口的痛感,请护士在打一次微麻醉後,陷入昏睡。
这一次,柳七很意外的对左之嫌很好,也不知道是受白牧晨之托还是怎麽了,居然每天都准时入院来看他,有时还带著容颜,有这两人相陪住院的日子也不在那麽难熬,就是伤口始终不见好。
白牧晨一次也没在医院里出现过,虽然柳七有说在他睡觉的时候来过,但左之嫌很明白这不过是他在安慰自己。也是从柳七容颜那里陆陆续续得知,白牧晨已经订婚了,对方是上次见到的女人,身世显赫到让左之嫌都目瞪口呆,但之後也是微微一笑,有了那种身家的女人相助,白牧晨的野心终於可以实现,但那个世界就不在是自己能触及的了。
“你什麽时候结婚的?”靠在床头啃著柳七削的苹果,明明买来偌大一个,在削皮之後只剩下小小的一颗。
“你不知道?”听见左之嫌这麽说,柳七有点吃惊,随即又反应过来道:“哦,对了,那时候你家……咳,就是那段时间了。”继续跟手里苹果作对的柳七卖力的研究如果更好的削苹果皮。
“那时候你不才20?怎麽这麽早?”算了下时间,这下轮到左之嫌吃惊了。
“很稀奇吗?我18岁就订婚了,你不也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
“靠,不是吧,我那段时间气的失去理智还把你一阵好打来著,後来听说你还进医院了。”说著,伸出熊掌拍了左之嫌的肩膀一下。
被这不知轻重的一巴掌拍的差点呛到的左之嫌,揉了揉痛处,“听容颜说你有儿子了?”
“咦,容颜什麽时候说过?”
“啊,就你去厕所的时候。”发觉自己说露了嘴,左之嫌赶紧找个理由岔开。
“恩,有个,5岁了。”又削好一个苹果,柳七得意的塞给左之嫌。
接过苹果,左之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但还是咬了一口,他快涨死了,光是这个上午他就啃了不下7个苹果。
抱著苹果,左之嫌踌躇了半天才问道:“你爱她吗?”
“谁?”
“你妻子。”
“啊,这个啊……也无关爱不爱,老头子决定的,也反抗不了,她也是,我们这种家庭哪里有什麽爱不爱的,就这麽过日子呗。”
听见左之嫌提起这件事,柳七说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匆忙的样子已经暴露了内心。
左之嫌突然很感慨,突然想冲到白牧晨面前问他对那个叫苏珊的混血美女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态,无关爱情只是因为家族利益,但继而转念一想,白家的长辈已经隐退又何来人给他压力,自己这麽想不过是自我安慰,以那人的野心和能力又有什麽人能逼迫他呢?
不知道是心态放好的原因还是什麽,左之嫌的伤口愈合的让医生都感叹,住的这家医院是容颜家的,想到这左之嫌忍不住佩服白牧晨,交的朋友真是各行各业都占全了。
其实说道内心,左之嫌也搞不懂自己,他对白牧晨的那颗炙热的心仿佛被冷水浇过一般,渐渐冰冷。究竟是不爱了,还是如何,他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像是人格分裂成另一人,冷静的看著白牧晨。
但,事情的重点并不在於此,父亲留下的谜团还等著他去解开。
危欢 33~
病愈後回到白家,头一次和白牧晨相遇是在一天清早,刚睡醒的他在房间里和白牧晨撞个脸对脸。
“伤好了吗?”碰见他,白牧晨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问道对方身上淡淡香水味道的左之嫌明白这人刚从哪里回来,笑了笑点点头表示自己好了。
“那就好。”
互望了一会,两人再无话说。以前的相处模式是左之嫌一个人在聒噪的不停找话题,现在连他都冷淡下来,一时气氛竟格外尴尬。
白牧晨像他点点头,转身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左之嫌站在他身後没有动,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麽,但一时半会还开不了口,直到白牧晨发现他欲言又止时才主动问他。
“牧晨。”
“恩?”
“我们结束吧。”
尽管卧室里原本就没什麽动静,左之嫌还是感觉到这一瞬间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你想说什麽?”白牧晨依旧有条理的解著自己衬衣的袖扣,语气冷漠。
“你已经订婚了。”看著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左之嫌觉得自己说这话鼻子还是发酸,清了清喉咙掩饰著。
白牧晨没再出声,只是静立了一会,说了句“好的。”就拿著衣服,迳自离开。
这本来如预料中的反应,却还是让左之嫌觉得伤心,如果他能问句”为什麽”也好,但只是那句冷淡的“好的”。原来自己的内心没有预想中那样坚强,但话一旦说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在难收回。
但终归把这剪不断,理不清的感情放置到一边,左之嫌全心全意的开始调查父亲遗产的谜团。也恰好白牧晨将工作重心挪至国外,在加上要经营和未婚妻苏珊的感情,一时间竟无法顾及他。
顶著白牧晨特殊助理秘书的身份,左之嫌狗仗人势充当老大,启用手头上一切可调查的资源。虽然这麽做等白牧晨知道後,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为了不让自己在糊涂的活下去,左之嫌宁愿死也要知道真相。
苍天不负有心人,又或是老天本意就想让他知道,左之嫌竟没费什麽功夫就拿到当年的资料,看著档案左之嫌在内心佩服白家下属的调查能力,因为档案里连他转学前在小学的成绩单都有。
像是又重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左之嫌一字一句的看著有关他家庭的调查,等看到左父那段时,还是惊呆了。
原来父亲在和他同样年纪时就来过这个城市,寄住在大伯家,直到20岁才离开,中间住了整整6年。回去之後就和年纪差不多的母亲结婚,然後就有了自己,但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年纪和档案上的对不上号,有些奇怪的左之嫌反复核对著者档案但还是不对,虽有疑惑但只能暂时放在一边继续看。
父亲28岁那年,左伯父病逝,留下一套房产给他,但经过律师交手後,遗产中多了巨额银行存款、地契和各种房契,之後就是在这个城市的生活,末尾提到句因车祸去世。
现在谜团又归到那个神秘的律师手里,哪个律师会这麽好心把大额财产让给别人,这其中的猫腻不用想也知道有问题。
本想请白家属下的征信社,但左之嫌莫名想到14岁和父亲去参加白家宴会时的情景,那个始终看不清脸的男人让他本能的决定隐藏身份转定了另一家。
也许当时他的内心就怀疑父亲跟白家有关系,但等拿到调查後还是无法置信。
父亲寄居在大伯家时就和白家继承人白昊天相识,因为种种原因竟受到白昊天的囚禁,内容没有写详细内容,只写到父亲被救出来後就离开这个城市和母亲结婚,而8年後白家又以大伯为由诱骗父亲回到这个城市,按照遗嘱来继承遗产的父亲自然没办法在离开,之後就继续受到白家的掌控。
更令左之嫌惊恐的是,征信社详细的报告了母亲那次豔照的经过。白家花钱让旗下娱乐公司出人勾引母亲,豔照的内容更是详细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父亲屈膝求助於白昊天,因为当时父亲决定带全家离开,白昊天就使计让父亲回头。出事那夜,办完事情的左父将妻子送回家准备单独和白昊天摊牌,但有怀疑的左母悄悄跟了上去,在听完全部过程之後,左母出手伤了白昊天。
之後的事情,就如左之嫌自己知道那样,回家的途中父母的车子开下悬崖。
征信社最後在父母死因上画了问号,不明所以的左之嫌打电话去询问,得到的是死因不明的答案,因为父亲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而母亲是在坠崖前就断气的。
看完报告,左之嫌整个人机械的定时吃饭,定时上床,依旧如往常一样在白家生活,去白家公司上班,平静到连柳七都没发现异常。
“之嫌,牧晨10号回来,你准备下大家聚聚。”这天下班,柳七喊住左之嫌吩咐道。白牧晨将工作移往海外之後,国内的大局就由他主持,而左之嫌改任他的行政秘书。
“是,将地点定在荷塘酒楼,预约晚上7点整,店面停业。”查看了下商务录,左之嫌干脆利落的安排好。
“恩恩,不错,饭一定是那家才行。”几人都极爱那家主厨的手艺,每次出门必到那里。
“那麽,我先告退了。”已到下班时间,左之嫌礼貌点头示意,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被柳七叫住。
“请问有事吗?”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过分有礼了。我是个大老粗,不爱这些有得没得,大家平常样就好。”下班了,白天装的架势整个松散掉了,若是让外面那些深爱酷哥的秘书小姐们看到,怕是要碎了一地玻璃心。
“是。”
“你又来了,这样吧,我晚上可以晚回去,一起吃个饭吧。”起身拿起西装,柳七开口邀约。
“恩,去荷塘?”
“恩,行。”
5人之中,唯有柳七变的最多,少年时打打杀杀的凶狠气势到了现在只剩下内敛的强势,不如白牧晨那般凌厉,很柔和也很强硬,所以比起冷面君子,大家更爱这种男人。
吃饭时,望著他的左之嫌突然感概了句,“你变了好多。”
“呵呵,你不也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小胖墩成了今天精明能干的美男子。”柳七真心实意的说著,在他见识过左之嫌的办事能力之後,也明白为何白牧晨一直将他放在身边。
“说笑了。”
“没有,真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开玩笑。
“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我听说你私自用了白家的人调查你的身世?”其实,这才是他请左之嫌吃饭的真正理由,白牧晨快回来了,若是被他知道,最恨这种事情的他肯定饶不了左之嫌。
“恩,有些好奇。”
“这是好奇就能用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後果的严重性!”见对方无所谓的态度,柳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将事情瞒了下来,但白牧晨迟早还是会知道。
“知道。”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你……好了,这件事我会帮你抗下来。你自己以後也注意点。”若把这件事说成自己要调查左之嫌的可信度,还是能搪塞过去的。
“不用了,他总会知道。”
“我知道你是仗著你们俩的关系才这麽说,但你也该了解牧晨,他那个人一向公私分明,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订婚,你们……”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虽然左之嫌对白牧晨订婚表现的无所谓,但他还是怕他受刺激。
“说到这个,白牧晨结婚他父亲会出席吗?”现在的左之嫌已经是连名带姓的称呼白牧晨,语气中冷淡的像是在说陌生人。
“应该会,毕竟是儿子。你问这个干吗?”柳七有点警觉的问。
“没什麽,就是想当面谢他当年收留我。”这个理由很完美,连柳七的脸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从柳七那里得知白牧晨结婚时白昊天会出席,左之嫌就一天天数著日子过,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理智的活下去,但在怎麽急,离白牧晨的婚礼还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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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文动了一下小手术,错别字啊 重复字之类的都修改了,又为了後面的剧情加了一点东西,还有段病房H就是为了让後面的转变不太生硬,有大改动的地方我会重新表明已修改,改错字的地方就算了。
另一个窝里都在挥舞著虐攻大旗,看我怎麽掰成HE,擦汗
这篇更新里留了一点点和结局有关的小线索,不知道有人发现米……
有时间的能帮我挑剧情毛病就更好了。
左之嫌的身世方面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因为那是爸爸们的故事,写起来就太费事了,所以白爸爸会一闪而过,简单的口述一下。
危欢 34~
白牧晨决定带著苏珊回国举行婚礼,离婚礼还有一周,带著准新娘的他出现在左之嫌面前。
“您好,我是白家养子左之嫌,很高兴见到你。”得体的向苏珊问候,左之嫌表现的无击可泄。
“你好,我是苏珊.格林兰特,你可以叫我苏珊。”出生贵族,但苏珊的性格并不压人,露出甜美的微笑让左之嫌升出几分好感。
倒是一边的白牧晨表情很奇怪,眼神在左之嫌脸上来来回回扫视了几遍,但终归还是没说什麽。
这次的聚会柳七把左之嫌也喊来了,表现很轻松的他甚至还和苏珊开了几句玩笑,完全没有乔文柏他们预料中的反应。
趁著左之嫌去洗漱间之际,白牧晨也跟了去。在走廊上相遇的两人,只是互看了眼都没有吱声。
“我婚礼你会去吗?”这一次,居然是白牧晨先开口。
看著白牧晨认真的表情,左之嫌忍不住在内心冷笑,这个男人如此认真的邀约难道是想看他大哭大闹嫉妒吃醋的样子?
“恩,当然。”
“是吗?”
白牧晨的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失落,但左之嫌的心思已不在此,也没有注意到。
从他知道白昊天会参加婚礼之後,就计划好了谋杀的任务,哪怕是同归於尽,他也要白昊天给父母陪葬。只有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他的怨恨才能平息,九泉之下的父母才能安息。
仇视白家的左之嫌,在回想起自己认贼作父还心怀感激这麽多年就恨不的杀了自己,父亲是为了保护他才屈辱於白家,而他倒好,不仅不感激父亲的牺牲反而追在白家儿子屁股後面跑,真是贱的可以。
见白牧晨再无话,左之嫌绕过他打算回包厢,在经过白牧晨时就突然被拉住,下一秒,温热的唇覆在自己上,这个吻霸道又绝望,唇齿相缠绕,深入自己口腔的舌头那麽热烈地动作著,柔软的嘴唇贴著自己摩擦吮吸,竟比以往来的更甜蜜激动。
左之嫌没有动,站在那里任他亲吻,想到这是两人除了在床上外第一次接吻,就有种想笑的冲动,白牧晨这举动难道是向自己表示以後依旧会宠幸於他?
只可惜,白牧晨闭上的双眼没看到左之嫌至始至终都睁著眼睛看著他……
左之嫌左思右想的婚礼终於来到。
白牧晨穿著白色礼服,头发被梳在脑後露出脸部的线条,上著淡妆的他看起来竟比身边的新娘还要美丽,但轮廓的刚硬又毫无一丝女气,只是俊美的让人想尖叫。
左之嫌此刻完全没心思看他,他的注意全部集中在门口,好不容易争取来当伴郎,如果错失这个机会,那麽他就在也没机会碰到白昊天。
婚礼已经进行的宣誓阶段,而白昊天还是没有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左之嫌以为他不会在出现时,礼堂的侧面陆续进来几个人。
那群人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只是悄悄走到前排事先安排的位置坐下,但左之嫌还是认出那个和白牧晨有著相似轮廓的男人,没有白牧晨俊美的长相,而是刚硬如刀刻般的五官,像是经过岁月洗礼出来,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让人无法不去注意他。
一步,两步……七步,他距离白昊天之间的距离只有七步,只要在向右走上几步,他就可以准确无误的瞄准白昊天,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只要他一动,白昊天身边的保镖就会发现自己的意图,要忍耐,忍耐。在心里默念著,左之嫌发现自己举著戒指的手有些发抖。
咬著下唇以痛觉来刺激自己,左之嫌在内心暗示自己一定要镇定。听到牧师宣读交换戒指,左之嫌举著托盘走上前去,停在新人中间。等了半天也没见白牧晨拿戒指,左之嫌只能抬头看向他,这才发觉对方正看著自己的下唇发呆,请咳了一声才让白牧晨发应过来。
白牧晨在拿戒指的时候,突然向左之嫌靠近,吓的他一抖,以为白牧晨发现托盘下的枪支,但奇怪的是,白牧晨的手指像是无意划过他的下唇一般,很快又收了回去,但左之嫌还是看到手套顶端有丝红色的痕迹,这才知道自己过於害怕咬破了嘴唇,但白牧晨在婚礼上,特别是新娘面前这麽做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