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说道:“在下腿筋断了,行走不得。”
那老鸨有些生气,嘀咕道:“这死阿豹,又让他占了便宜了。弄个残废来给我。”
说完气哼哼的把柳非交给了旁边的保镖,自己忿忿的走了。
保镖也和那阿豹一样,把柳非抗在肩上送到了小厢房。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对柳非说道:“少爷,咱们堂主说了,今晚给您洗净了身子,明天就要给您挂牌了呢。您可真是好福气,从明儿起,您就是咱们醉仙楼的寻仙少爷了。”
柳非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既不生气,也不答话。
那丫鬟被如此冷待,也不着恼,仍旧欢欢喜喜的说道:“今日派了我来服侍少爷,真是天大的福气!将来少爷一定大红大紫,那时我的赏银也就多的多了。少爷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再化个清淡的妆,让来寻欢的爷们欲罢不能,银子挣的这间屋子都放不下!”
说完,径自端了水过来,也不问柳非的意见,打开他的袍子就给他擦洗身子。
柳非闭目躺着,感觉那丫鬟擦完了自己全身,又去擦自己下面那个耻辱之地,甚至用手扒开,伸了小手绢进去细细的擦洗,心中觉得万分羞辱,满脑中只剩下一句话在不停的环绕:柳岚,我决不再受你摆布!决不再受你摆布!
那丫鬟擦完,撤下他仅剩的褻衣,帮他盖好了被子笑道:“少爷今晚得上药,堂主说衣服明儿才让穿,不然少爷难受起来,要撕坏了就不好了。少爷这般秀美,想必堂主给订的衣服也是大好的丝绸缎子。少爷可真是好福气,生的这样一副好相貌,谁见了都喜欢。”
柳非听到她这么说,心中也知道今晚想必是躲不过去那淫药的荼毒了,于是睁开眼,对那丫头说道:“我口渴了,你去倒茶来吧。”
那丫鬟看他睁眼,更是大大的赞叹了一番,说了许许多多的废话赞美他的容貌,这才一脸傻笑的一边盘算着自己以后如何挣到大钱,一边欢欢喜喜的出去倒茶。
倒了茶来,柳非又吩咐道:“我有些饥饿,你去要些点心来给我。”
那丫鬟为难道:“堂主说了今天不让吃的,要是那里弄不干净,惹了爷恼怒,就要砸了少爷的牌子的。少爷明天是第一次,今天就先忍忍吧。”
柳非睁开眼,笑道:“好歹去要些来,不然我没力气,照样要惹得爷不高兴,不是么?”
那丫鬟想想也对,迟疑着走了。
请示完老鸨,那丫鬟回到厢房来,立刻就吓的目瞪口呆--床边的地上是被摔碎的茶杯,床上的柳非一只手里攥着一块尖利的碎片,一只手的手腕正汩汩的流出鲜红的血!
不过她倒是十分冷静,出门叫了人之后,自己拿出一块绷带,一边使劲按着创口一边包扎。这种事在妓院发生的多了,所有的丫鬟都有处理急救的经验,而且柳非身软无力,那伤口也是很浅的,所以这丫鬟也并不如何担心,包扎好了还喂了他含了一颗提气的药丸。
老鸨得了消息来了,看到柳非居然轻生,十分生气,骂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在我这醉仙楼还妄想自尽,我告诉你:呸!门都没有!”转头吩咐身边的保镖:“你们把他拉到暗室教训教训!让他好好知道我的厉害!什么时候答应接客了再给我弄回来!哼,迂腐不化,白白浪费老娘的功夫。”
保镖听了命令,把□的柳非从床上拖下来,一路拖着来到了暗室,扔在地上,上来就是一顿狠狠的鞭子。
那鞭子是特制而成,抽在身上感觉很痛,但是只有细细的红印,极少能留下永久的伤疤,柳非开始时痛的在地上翻滚,后来就紧紧咬了牙将上身蜷缩在一起。
保镖打完了他,丢给他一床草席,收了鞭子走了。
柳非裹着草席靠在角落里,冻的浑身发抖,身上的鞭伤折磨着他,却丝毫不能摧垮他的意志。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如柳岚的意!
等待疼痛稍缓,他努力的清醒了下神智,打量着这间屋子里有没有能够利用的物件。可是这个屋子是专门用来囚禁想要用自杀来解脱的人的,因此找了半天,也还是没看到能用的东西。
柳非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还是咬舌吧。虽然那样的结果多半和刚才一样,自己因为没有力气失败,但是好歹可以试一试。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
那公子眉目清秀,白衣胜雪,隐隐然透着一股温润的光芒。他来到柳非身前,抱起他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葫芦,扒开木塞,喂他喝了一些里面的水。
柳非喝下那微带甘甜的水,瞬间觉得身上一下子不痛了,脑中也清明了许多。他看着那公子,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两次搭救于我?”
那公子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知你意图轻生,特此前来相劝。”
柳非奇怪的问道:“阁下怎对我的事情知之甚详?上一次我病重,皇帝下了榜文,所以阁下前来搭救。可是这一次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阁下是皇帝派来的?”
白衣公子一笑,说道:“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人各有命,天道轮回。我就是特地前来告诉你这个的。”
说完,放下了柳非,转身要走。
柳非有些着急,努力支起身子叫道:“公子请留步!可否把话说清楚?”
那公子笑了一笑,飘飘好似仙人,慢慢说道:“只有一句话:你若是不想再与柳岚纠缠下去,现在就不要起自尽的念头,忍得一时,时候到了自然解脱。”
说完,快步走出了房间。
柳非听到这句话,就如痴了一般,细细的咀嚼着话中的含义,只觉得其中玄机深奥,好像顿悟了什么,又好像知道了什么。
第 19 章
自那白衣公子来过之后,柳非突然淡然了很多,一个人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什么都不想,就是静静的躺着。就连又进来人,都没能吸引他的注意。
进来那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满脸胡茬的小个子男人,可笑的是除了满脸胡茬还留着两撇小胡子,头上的髻子上拴了一根粗粗的红绳,两只三角眼瞪的老大,身着一身绿色的袍子,上面用金线绣满了铜钱的图案,端地一副地主的模样。
那男人看见躺在地上的柳非,嘿嘿□道:“这就是未来的红人寻仙少爷呀!哟,长得果然不赖嘛!”说完蹲在柳非面前,用手扳过他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说道:“真是嫩的能滴出水儿来,要是再红润点就更合瓜爷我的意了。”说完从身上掏出一盒红红的胭脂,打开盒盖,蹭了些到手上就向柳非冻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抹去。
柳非本来不想搭理他,一直合着眼睛,这时候被他的手摸得十分难受,那胭脂的俗香浓香扑鼻而来,让他不适的睁开眼,摇了摇头,想把脸上那只爪子一般的手甩下去。
那瓜爷看见柳非这个反应,怪笑着说道:“那肥婆堂主非说你这小美人最是不听话的,为什么到了瓜爷我这里就这么乖啦?是不是被瓜爷摸的舒服的很,迫不及待了啊?”
说完,狼爪一把掀开遮着柳非身子的草席,猥亵的继续摸着他。
柳非不适的扭了一下,没扭开他的手,就不再反抗,淡淡的说道:“大爷,您这名字取得倒好。看您这年纪,早已过了破瓜之年了吧?”
那瓜爷哪知柳非在笑他打扮的不堪入目,好好的男人弄得比女人还艳俗恶心,恼怒的道:“破瓜?你胆敢说瓜爷我是破瓜?方圆三百里谁不知道我石瓜大爷富贵又体面?杂家就是披金戴银可口好瓜一只!”
虽然身处险境,可是听了这话,柳非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石瓜大爷看到柳非的微笑,吸了下口水说道:“小美人,你怎么那么漂亮呢!让瓜爷我胃口大开。那肥婆堂主让我来收拾收拾你,可是看你这等天香国色,笑得甜美,我哪里舍得呀?也罢,今日让小美人你占个便宜,吃吃瓜爷我的豆腐。”说完,撩开自己艳绿色的袍子,就把自己的鼠蹊部位塞进了柳非的嘴里。
柳非被他弄的作呕,鼻间满是恶心又腥臭的味道,一时忍不住,使劲的咬了他一口。
那瓜爷不防,被咬的“嗷嗷”直叫,一边跳脚一边捂着自己那里。
看见柳非澄净的眸子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一边骂道:“你这贱货,真是欠调教!等着的!等瓜爷我回来,不操得你死去活来的我就不姓石!”说完就冲出了暗阁。
不一会儿,石瓜回来了,拿着一块硕大的椭圆形石头,说道:“你这贱货,居然敢咬瓜爷我的命根!我现在操不了你,可是有的是办法弄死你。这石头是我亲戚,我暂时不成,就让它代劳吧。”
说完,翻过柳非冻的冰凉的身子,将石头狠狠的插进了他的□。
柳非只觉得痛的眼冒金星,这一下比先前鞭打的那么多都要来得厉害,身体像要裂开一样,猛地一阵抽搐,就昏了过去。
那石瓜丝毫不肯因此放过柳非,昏迷中的他只觉得猛然一阵强烈的疼痛,又被剧痛折磨的清醒了过来。石瓜拿着那块椭圆形的石头在柳非的那里狠烈的□,鲜血早就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却丝毫没起到润滑的作用。石头表面钝钝的摩擦让柳非的后面火烧火燎的痛,那石瓜还一只手使劲的捏他身上各处,劲力之大,直把柳非身上掐的青紫一片。
柳非痛的咬紧牙关,虽然眼泪早已忍不住流下来,但是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这残酷的暴行。
石瓜正凌虐着他,看到柳非的眼泪,忽然又兴奋起来,把柳非的身子放平压在冰凉的地板上,将那石头完全推进他的身体,瞧着他不停漫出的无声的泪水,说道:“倒真是个惹人心疼的人儿。只可惜,我石瓜大爷只怜那听话的香,惜那听话的玉。”
说完,四处看了看,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子挑了一会儿,拿出一条上面带着小刺的极细的荨麻绳。来到柳非面前,狞笑着说道:“你不是喜欢咬人家的命根吗?今天让你尝尝瓜爷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手段!”
一边用膝盖压在柳非的胸口处,一边用那小绳将柳非的□一圈一圈扎起来。那小绳极细极韧,刚刚勒上去,立刻就从周围凹陷下去的皮肤漫出细细的一层血丝。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这样对待,柳非疼的直抽气,手握成拳攥得死死的,用于抵御那刻骨的疼痛。
石瓜将那小绳一圈一圈的勒好,在末尾处系死,自己欣赏的看了看,满意的说道:“果然很漂亮。咱们寻仙少爷不仅人长的漂亮,那里也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可爱。”说完,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柳非被捆的发肿充血的□,□道:“你这样的身子,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神魂颠倒。我白白替那肥婆老鸨干事,不得点实惠可不成。”
随即将后面插着的石头一下抽出来,把自己的手狠狠捅了进去。
柳非被他弄得嘴角漫出鲜血,疼痛的想昏过去都没办法。他只能咬紧了嘴唇,直把那漂亮秀美的唇咬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石瓜用手似乎玩弄的很爽,自己一边畅快的大声呻吟一边使劲的继续褻弄着柳非。好一会儿才将手抽出来,自己坐在一边喘着气,用他那三角眼斜着柳非。
柳非总算快解脱了,目光迷蒙,眼看就又要晕过去。
可是上天似乎偏偏不要他安生,这时突然屋内门被大声推开,一个眉目如画,身材窈窕的身着淡粉色丝绸衫的美女带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石瓜一看见那美女,急忙站起来笑道:“穆蓝姑娘!瓜哥哥我真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我想念你得紧呢!”
那小丫鬟颇有几分气势,站在那美女身后,插着腰骂道:“呸!你这下贱的石瓜,我家姐姐也是你惦记得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怪物模样,就敢来打我家姐姐的主意了?”
石瓜陪笑着道:“谁不知道咱们穆蓝姑娘貌若天仙,乃是这醉仙楼第一红牌,似那等凡夫俗子要是想入姑娘的幕,可是比登天还难哪!只是我石瓜可不是那凡夫俗子,吟诗作对拨算盘,我样样都会。怎么?姑娘今天特地来看我,是不是想通了?还是我这样的男人可靠吧。我石瓜对姑娘一番心意,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跟着穆蓝姑娘的那个小丫鬟听到这里,刚要狠狠的再啐他一口不识好歹,就被穆姑娘一个眼神拦住了。
穆蓝伸出她那纤纤玉指,指着地上躺着的柳非问道:“石瓜,我没时间同你废话,你只说说,这个是不是新来的寻仙?”
那石瓜三角眼一转,说道:“姑娘消息如此灵通呀,莫不是怕这寻仙抢了姑娘的生意?啧啧,我看他长的的确是比姑娘美上三分。姑娘可要小心哦,嗬嗬。”
那暴躁的小丫鬟又忍不住了,说道:“我呸!放你妈的狗臭屁!这小子长的像鬼一样,哪里比得上我家姐姐了?”
石瓜说道:“小妹妹,你话不能这么说,他现在是有病在身,面色苍白,又倔得像驴一样,不肯答应出去接客,堂主这才派我来收拾收拾他的。将来他听话了,好好打扮一番,穿件我身上这样的鲜美衣服,那还不就是醉仙楼的招牌了!”
穆蓝姑娘一直沉默,听到这儿,说道:“这小子确有几分姿色。我看堂主的那个意思,也确实是要好好栽培一番的。不然这样,瓜爷,我和你做笔生意。”
那石瓜笑的三角眼都眯了起来,问道:“我自是十分愿意同蓝儿你做生意的,说说吧,爷我一准答应你。”
穆姑娘示意那丫鬟去门口看了看,见没人就让她关紧了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寻个法子,暗中弄死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高兴高兴。我么……就答应你一回!”
石瓜听了这话,得意非凡,却装腔作势的说道:“这样……不好吧。我答应了堂主,把他调教好了毫发无伤的带出去接客的。这要是让堂主损失了这么一棵摇钱树,我这饭碗不就危险了么。”
穆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少在姑娘这里打花腔!你这点儿事我还不知道?姐姐教你个法子,叫他死得不明不白的,保证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到时候就说他猝死,大夫都验不出来的。怎么样?干不干?”
那石瓜凝神思考了一会儿,眉开眼笑的说道:“这个法子却是不错,不过姑娘怎么能让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说给别人知道?”
穆蓝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爱信不信。既然这样,告辞了。”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那小丫鬟就要走。
石瓜一看糟糕,赶紧拉住穆蓝的袖子,讨好的说道:“蓝儿息怒息怒!怎么哥哥一个玩笑也禁不得的?别说这等小事,就是要我的命,只要你亲口说了,我也答应的。等咱们那个之后,咱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有什么信不得的?好蓝儿,休要生气,哥哥我保证这小子抢不走你一个生意,今晚就勒死他。”
穆蓝姑娘“噗哧”一笑,娇嗔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说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勒死了他,脖子上一道紫印,你我都跑不了。我只告诉你,别的什么都不用,你辛苦几日,派几个人轮流看着他,一刻都不让他合眼,一闭眼就打醒了他,让他不得休息,过不了十日,保证死的干干净净。”
即使是那石瓜,都倒抽了口凉气,心道这穆蓝如此美貌怎么有这么狠的蛇蝎心肠,嘴中却一叠声说道:“蓝儿真不愧是聪明绝顶,这等妙计都想的出来!只是那法子保不保险?万一弄不死他,让老鸨知道,又要怪罪。”
穆蓝阴阴一笑,说道:“正常人十日不睡都会内脏异常,身体好的或能多熬几日,像他这样的只怕不到十天就衰竭而死。”说着转头冲着身边的小丫鬟眨眨眼,续道:“到时候,看哪个不长眼的死丫头还敢来我这里吹嘘自己碰到个能挣大钱的主子,哼。”
那丫鬟也笑道:“姐姐真好!就要教训教训那死丫头,让她跟我这里吹牛。”
那石瓜果然照着穆蓝姑娘的意思,将柳非的双手吊在墙上的铁环里,双脚将将到地面上,一发现他有要昏厥的迹象就狠狠的抽上几鞭,或是泼盆冷水,柳非立时便又清醒过来。
其间有人来给柳非喂饭,也是硬塞进他嘴里逼他咽下去,水也硬灌,免得他死的时候太过瘦骨嶙峋让人看出破绽。
这不让休息不让睡觉的法子特别管用,对精神和身体都是一种极大的摧残。就这样没过两日,柳非被耗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往往就是被弄醒,也是昏昏沉沉的,脑袋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