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虽然一日没洗澡,但有换衣服裤子,汗味相对很轻微,但身上的体味就非常明显……
呃……非常让我……冲动。
这是病人。杜熙唯你这个禽兽。
刚刚缩手的克制力哪里去了?
我开始偷偷往後挪,希望能够抽身,但是他的手却箍的死紧。
奇怪,人睡著之後应该要放松才对不是吗?
「……你干嘛?」他一开口,吓了我一跳。
「你怎麽没睡?」
笑声,我的手又陷入麻痒难耐的尴尬中,
「你都睡不著了,我怎麽能睡著?」
「还有,你不用再缩了,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还在发窘,他转过来,伏在我胸侧,还是细心的避开可能交错的呼吸,「只是……我现在没办法的……
「况且你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好,还流鼻血……
「不然……你不是说你是鼻子坏掉的那一只老鼠?」,这时他却忽然把眼光转了开,「今天验收Positive expression好了。」
什麽理论啊?那我平常是control组吗?
简直是吓破我的胆啊。
「我、我不可以趁人之危……」,我嚅嗫地。
「危什麽危?我……你这伪君子假什麽道学……
「给你现成的便宜还不会捡?你实在是……」他说的有气无力。
我正要凑近他,「……你不可以吻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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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啊~~
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啊~~ ┐(′~`″)┌
番外之特别篇:小唯的奋斗(4)(H) END
番外之特别篇:小唯的奋斗(4) END 07/11/24 0:37
我正要凑近他,「……你不可以吻我,知道吧?」
怕他又要和我争辩,我乖乖的点点头。
没有唇齿相依,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挑情,例如,耳鬓厮磨。
我想起什麽,吐气在他的颈子,感觉到他轻微的颤动,我想我应该没做错吧?
接下来靠在他身体上,从脖子到胸口全摸遍了,他眼神还是很明朗。
啊,一定是衣服的关系,衣服没脱掉。
我手从他下摆一伸进去,不小心摸到他的腰,这时他拧住我衬衫的手忽然收的死紧,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
我开始在他的腰际抚揉,他一下就连背都弓起来了,脱去衣服,我体验著人生第一次种草莓的乐趣,看著他粉红晕染的双颊,迷离的神情,捉著我的力道变成一种暗示,我开始血脉贲张。
尤其是他的声音……真是……
真是浪啊!天啊!我又要流鼻血了!
「你……你会不会太大声……」,我俯在他的耳际,声音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低沈。
「为什麽……爽不能……啊!……」,我手边暂时保守,让他把话说清晰,「不、不给你听,要给……啊……谁听……」
「你这样子……我……我……」,我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进入高段级数了,「我是不是该进入下一步?」
伸手到床头抽屉乱掏,却只抓到某罐名为「Probe」的备用物,在手心里握的死死的,然後有点呆住。
我也不知道要挤多少,靠,网路上写的量总觉得根本就会伤到人啊?
怎麽没有附说明书?说用量最好几毫升至几毫升为最佳,就像protocal(实验流程)那样标的明明白白,让人一步一脚印,顺便注记:「注意!请勿……」,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心一横,就……照直觉吧!
「你……你……」,我觉得他开始後悔了,
「用太多了……不是越多越好……」
我战战兢兢,「喔,好,可是……」,手都抖了,
「这样是我要把它先擦掉一点的意思吗?」
「擦……」,他现在的气音在我听来都十分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不用了,快点……」
「可是……我找不到套子……那抽屉里怎麽翻都翻不到……」
他满脸潮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发怒,「……你当然找不到,因为上次用完了。」
「那、那我去买。你等我。」
「不用买了。快点……快点!」他扯住我,一下按的实了。
「不不不……我知道还有一个!你等我一下……」
我回到书桌抽屉乱翻,在底层找到了我当年硕士研一在学校中庭拿到的那包,那时只要在卫生署宣传活动签名,就可以免费获得一个,我这种贪小便宜的人,当然要签了。
只是没想到会有用上的时候。
「你……那个过期了,唉,你……」徐懿贵很多种表情综合在一起,我已经无法解读了,「……快点!」
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一下子紧张起来。
「太快……」他表情痛苦,脸都皱了。
我缓下来,「你……我是不是应该先等等?你流血了吗?」
他大口吸气,眼神莫名的自嘲,让我看的糊涂,
「算了……我欠你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心里……还是有阴影吗?
他……他……
我想要吻他,他撇开头,「都说不要亲我了,会传染的。」
我难得强势,回过他的脸,「这才是你欠我的。」
我吻技最近应该有进步了吧?
一边吻著他,我开始缓缓的与他温存。
因为接吻,战况越演越烈,可是我……咳咳!根据以前的经验,必须慢慢来,才能减低受伤的可能性,今日身为攻,才知道……忍耐的辛苦。
才没多久,我一直凝视他的神情,底下一双眼睛似乎是迷蒙的很,一个小小的变化我都要仔细的看著,深怕没有即时调整,对他有所损伤。
「唯……你……」他唇角微扬,却是忽然苦笑,
「太、太慢……你是要搞到天亮吗?……」,下一句显然真的是无奈多馀怒意,
「……你、你他妈是不是想整死我啊?」
我闻言迅速修改,导入正确模式,他的声音从骂声变成单音节。
好不容易圆满落幕,隐约想起和他第一次只能用暴力形容的事後,忽然有点发毛。
我抽了卫生纸,
「……我帮你擦乾净……痛吗?」
看著没有血迹,我才有点放心。
放好水从浴室出来,他閤著眼。
「你想做什麽?」我才抱到一半,他笑得挺开心的,刚刚脸不是还皱成一团吗?
「扶我就是了……抱我?你再去胖十公斤,才多那麽一点点可能。」
扶著他坐在浴缸里好一会儿,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
「你下次……敢在我身上再用过期的东西,你就试试看。」
「……你怎麽知道那过期了?」
他指指地板上的包装,「我早就知道了,你什麽东西我不知道?刚刚你还把包装黏在自己背上,喏,就是那个,去捡过来。」
浴缸的水温应该可以让他泡上一会儿,昨天他也没洗澡,我帮他洗了个大概,就让他靠著休息。
我爬出浴缸,再爬回来,他斜睨著我,「上面写什麽你看的懂吧?」
「嗯……?上面写『随时套一套,激情没烦恼』……」
「再下面那句。」他不耐地。
「喔……葡萄口味……颗粒状?」啊?我刚刚用了这麽幼稚的东西?还有口味喔?难怪他老大不高兴。可是,颗粒状……是在干嘛的啊?
以前他买的好像没有?
我下次一定要整盒拿起来研究,包括详读说明书。
还没想出来,已经被一把抢过去,「你……」他叹了口气,
「这里,保存期限,三年。」
「……喔。我错了。」没办法了,乖乖认了。
「唉……」他耍帅,一使劲,把包装扔进马桶旁的垃圾桶,空心命中,非常之准。
不过这似乎对现在的他来说,过於躁进了。
望著他刚刚抽的那一下眉,我直觉的:
「……痛吗?」
明明是我在问话,他却完全无视於我的问句,指头勾住我的脸:
「还会痛吗?」他先是抚了抚我颅後的痕迹,再来执起我的手,覆在他的胸口,「在这底下的部分。」
生命的裂痕是如此之深,曾经连声音,都到不了。那是一没有办法绘制地图的密径,只要我们牵著手,才有机会浅浅的,深深的,再浅浅的经过。
就像我们毕竟是这麽样深深的,浅浅的,再深深的吻著。
有我,你永远不必害怕迷途。
有你,深渊里我不懂放弃。
我倚在他胸上,任由雾气蒸腾,
「好像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待在你身边,真的是越来越笨了。」又把他搂紧了些,「……记性也差,从前的事,常常都想不太起来了。」
我们的对戒在交握的指间再度成双,这一套,当然就是一辈子。
後来我才明白,其实这是何其小的一件事,又何其大的一件事。
「杜学长,你那是……订婚戒指吗?」
坐在电脑前,後面等著照胶的学妹冒出来这麽一句。
我手一抖,呃……惨了,没想到会被问,该怎麽办啊?说法……官方说法该如何陈述?早知道就早点回去……在实验室也就算了,偏偏在公仪室……我的名声啊!
明天会被八卦啊!
偏偏今天助理学姐也忙,默默从後凑过来,
「喔,有Honey了你都没在讲的喔?偷偷来算什麽男子汉?」
我这时赶紧搜寻,还好在场的人就我们。
不过细胞培养室里不知道有没有?
这下两个打一个,不公平啊!
「快招!是谁!是谁偷走了我们家小唯?」助理的嘴是大家公认的厉害,我真是自身难保。
哈啾!
大家的目光自然的转移到从细胞培养室里走出来的人。
偏偏……是……是……
这时学妹失神了几秒,视线刚离开冷冰冰的白晰脸孔,马上就机灵的回到主题继续拷问,「所以杜学长已经订婚罗?」
我被三方不同意味的目光夹击,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学妹再追加,「那什麽时候正式结婚?」
「呃……那个……」我搔搔头,鼻尖开始出汗,「还在挑日子啦……啊哈哈。」
「嗯……」懿贵清了清喉咙,一个笑容更是让大家瞬间转移注意力,
「我听说是明年喔。」
他不出声还好,一发言助理学姐的眼光一下精明,对上了懿贵的戒指……
白痴才看不出来那是对戒。
我不是说学妹,因为学妹显然已经被懿贵的外表和刚刚无比灿烂的笑容完全吸引,失去对我这平庸学长的好奇心了。
懿贵显然一目了然以上这两个道理。
哔哔哔……!
「喔呵呵,学妹,我听见你的计时器叫了喔!」学姐好心提醒。
「啊!」这下学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奔,消失在我们面前。
「徐医师,请多指教。恭喜啊。」助理学姐的表情开心的很不寻常,大咧咧的向著懿贵伸出手。
懿贵也大方的很,手一握,「那当然,请多指教。日後还请多多关照。」
说罢,还撇了我一眼。
这两个人……
真是……太令我震撼了。
「我恰巧拿错tip了……」,学姐的反应应该深得他心,懿贵难得对个刚认识的人连放笑容,「您继续忙,我不打扰罗。」
学姐的身影一消失在公仪门口,我就一阵苦笑,
「这下怎麽办?」
「就……到时请她去观礼而已,也无所谓啊?」他倒是无关痛痒的表情。
「……你是真的不在意吗?不怕传出去?」
他故作姿态的支额,「我说过,我怕的只有一件事……」
「……你……你就不怕我想找藉口趁机脱掉?」
看著他悠然自得,心里竟然老大不开心。
「没人占过的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还想怎样呢?毁婚?」
懿贵半眯的眼睛在镜片後有点杀气。
他又忽然靠近我耳朵:
「你都奋斗那麽久了……才这麽点长进,还好是我,不然……啧啧……睡地板的份而已。」
当下我终於决定要继续奋斗下去。
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我有一天,一定可以overexpression的!
-- < 番外特别篇 END > --
↑所以又名小唯的overexpression??
最後……(对不起我认真了……<囧/……)
Reference:
ali Kimchi, Jennings Xu1 & Catherine Dulac(2007). A functional circuit underlying male sexual behaviour in the female mouse brain.
Nature 06089,doi:10.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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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与亲妈(?)的愿望终於被达成了……(叹)
献给当初特别热心想教坏小唯的某大人︿︿
[圣诞贺文] 小唯的放课後教室 (上)
小唯的放课後教室 (上) 07/12/26 pm11:45
他走进教室,声调比往常都冷。
「值日生为什麽迟到。」明明是个问句,却一点也找不到回答的空隙,「都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你们是小学生吗?」
面对一向温和的大助教忽然版起脸,可怜的小大一吓得不敢作声。
旁边两位硕班的小助教刚刚就因为大助教今天没有讲类似「绿豆是哪里人?」「答案是嘉义人,绿豆加薏仁」之类的冷笑话而觉得奇怪。
出名好脾气的人,今天很不对劲。
「下礼拜重做。」杜熙唯两手插在实验衣口袋,用背推了开准备室的门。
连把双手拿出来都懒,眼神示意法让孩子们更战战兢兢,「那边的篮子通通搬过去。里头有血压计,小心点,掉了一个赔三千五。」
原地剩下的另外两人跟著过去,却被杜熙唯打断:
「我有叫你们去搬吗?你,对,就是你,去隔壁栋取冰,五分钟之内回来,慢了是你家的事,我上课就锁门,迟到就不要进来了。」
和小助教是由硕士班的菜鸟组成不同,大助教其实就是实验课的任课老师,也就是博班的杜学长,生死一线间,这下真没有人敢说半句话了。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只是更加让穿著白袍的人心烦,「还楞著?」
脚钉在地上的大一生在两个硕班小助教的引导下终於将橡胶手套和杂物搬上推车,以一种不会发出声音的最高速消失在门口。
两个小助教试著找点活干,不然一直站著也挺尴尬。
「学长……那我们……」
「他们都搬完了,今天就轻松点,你们动动嘴就好了。」
博班学长明明在笑,可是还是……好可怕的感觉啊!
把那个杜好人还给我们啊,小助教心里这样呐喊著。
「你们先过去教室吧。」杜熙唯深吸一口气,「马上就要上课罗。」
两位小助教离开时,正巧见到最後一个冒失的小鬼终於到达准备室门口,显然不知道情况险恶。
「熙唯……大助教!那个我……」
啧啧,这小子惨了。
先是迟到,再来口无遮拦,正当此刻,越级不敬,直呼名讳……
死罪啊!
杜熙唯这下终於双手环胸,头微微倾十五度角,「身为值日生,你竟然现在才……」
话忽然停住了。
杀气腾腾里,小鬼也不敢问为什麽。
「阿骚你赶快去教室,先把投影机打开。」
从压迫感中逃离的小大一忽略了门反锁的声音。
杜熙唯缓缓转过身看著那个坐在椅上的人。
「你为什麽在这里?」
「喔,医检师有事。」尽管那男人的笑容仍旧优雅,但现在的大助教只气的想磨牙。
「……真巧啊,真是巧。实验课依规定要穿实验衣,角落那里有一件。」
他知道,他刚刚就看过了,显然那件是万年公用,以不变应万变,是以黄斑可以呈色到整件均匀,充分的显示出爹不疼娘不爱,但却是捍卫著万一的最後那根稻草,总和来说,随穿随丢令人又恨又爱的矛盾地位。
「你没有选择。血你到班上再现抽。我要过去上课了,你最好也马上过来。」
看起来动作没有一丝嫌弃,不敢相信他穿上去竟然连个眉头都不皱,「是,熙唯大助教。」
@ @ @
「黄德方同学?……麻烦你重复一下我刚刚说的话。」
刚从睡梦中回神,看到大助教走到自己面前,伸在嘴巴旁边的麦克风等著收音,他只能努力的挤出一些似乎刚刚有在空气中飘的字。
「呃……就是……要灭菌!今天有用到人类血液来观察血球的高张低张变化,所以要全程戴手套,而且有接触过的东西今天都要回收灭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