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君----南溪人

作者:  录入:07-05

在一个不明显的帐中,大臣们此刻正个个面上忧心忡忡,都在小声的嘀咕著什麽,直到礼部侍郎开口,大家才安静下来。
“各位大人,”看大家都看向他後,礼部侍郎闻硕才继续说道:“各位大人刚才柳大人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这个练君真乃狐媚之人,竟然有能耐让皇上封他侯爵,这事万万不可,且不说此人的妖媚无德,就连这人到底是个什麽来历都无人知晓。只听闻他进宫前是在六王府当个下人,可是他进宫时六王爷还因为他而与皇上交恶,想来这人定是对六爷也施的迷魂术了。现在又祸害到了天子头上,个位大人一定要看清时态,断不可让此妖孽留在宫中危害圣体啊!”
这时有一人提出:“各位,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个练君的相貌神似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人明显已想起是谁,却没人有胆量说出来,众人都知道,这事可不是可以信口开河的,一旦出口,也许会引一场轩然大波。
帐内鸦雀无声,直到有人提先开口。开口的人正是告诉众同僚皇上将要封练君侯爵一事的户部侍郎柳璨儒。此人一脸的正气,平日里为官也是刚正不阿,在同僚中也是人品极受肯定的官员,他的话众人还是比较相信:“依本官看,不如先连夜派人去查清这练君的身份,如果身份真的可疑,那麽皇上即使想要保他,也是保不住的,到时自会有个公断。”
“好啊,就这麽办,反正皇上想要宣这个旨也要等到後天的早朝,咱们就趁著这个时间,先把这个恋儿查个清清透透。”
对,就这麽办!众人一致认同柳璨儒的提意,於是立刻有人行动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也许不止千金。
恋儿紧紧抱住皇上的肩,而皇上紧紧捏著他的腰。此刻,皇上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感受著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入,恋儿被酥麻的快感折磨的腰身软颤,随著身上的爱人律动,感受著天堂与地狱共同的煎熬。
白天已经做过一次,到了夜里皇上竟然又想要他,恋儿虽然很累,可是他并没有拒绝。他知道,只要他不想要皇上不会强要他,但是恋儿舍不得──舍不得能在一起的每一刻。
夜──越来越深,恋儿躺在皇上身边,感受著来自爱人身上的温暖,皇上真的爱著他,激情的缠绵之後,皇上亲自为他清洗,抱著他入睡。可是他怎麽睡的著,皇上是看著他睡了才入睡,但是当清楚的听到皇上沈稳的呼吸时,恋儿睁开了眼睛,一滴清泪顺著脸颊滴入枕中。
他知道。皇上对他的用心,对他的好,他感受的到,可是他不敢说出心里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六王爷知道。
作者的感慨:唉!为什麽温馨的时间总是那麽短暂?难道我是天生的後妈?话说,我是想写温馨文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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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君》19 家变

君不见君 19 家变
当年,是六王爷把恋儿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偷偷帮他埋葬了家人的碎尸。
恋儿永远忘不了那个血腥的夜晚,原本和乐融融的家宴顷刻间变成了阿鼻地狱,他眼睁睁看著父亲为了保护哥哥而被官兵一剑刺穿了胸口,而那把杀死父亲的剑,抽离父亲的胸膛,转手便砍下了哥哥的头颅。哥哥小小的头,在地上像蹴鞠一样滚啊滚,一路停在他的脚边。然後恋儿看到母亲向他扑了过来,死死的将他压在身下,恋儿想要大叫,可是母亲的手掌紧捂著他的嘴,他出不了声。哥哥的眼睛与他的额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瞪大眼睛看著哥哥的眼睛,然後他好像看到哥哥的眼睛在笑,虽然恋儿那时只有十一岁,可是就是觉得哥哥的笑容很欣慰,就像在说:恋儿,你能活下来,真好。
恋儿这样一直瞪著哥哥的眼睛,一动不动像个已死的娃娃。也许是官兵把家里的人都杀光了,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後,院子里安静了。也许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些官兵又回来了,他们一个个的检查有没有活口。
恋儿感觉到有人拉开了仍然扒在自己身上的母亲,听到他们说:“这个女人就是翼王的爱妾雨欢,她已经死了。”说话的官兵拔下母亲背上的长刀,将母亲扔在一边的死人堆上。
“这个孩子是谁?还有一个小孩的脑袋。”
“一个头都被砍下来了,另一个也断了气,看来翼王的两个幼子都死了,那咱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说话的人将恋儿和哥哥的头一起扔进了尸堆,然後恋儿看到那两个人又把哥哥小小的身子也扔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一个官兵不解的问著:“奇怪,翼一家老少逃到这里全都被杀了,难道是上面另外派了人来?还是翼王有江湖上的仇家?”
恋儿看的清清楚楚,却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跟失去生命的娃娃一样在尸体当中,而这些人都是曾经与他同住、陪他玩耍的人。
想到这里,恋儿轻轻地侧过头,看著皇上的睡颜,恋儿忽然不能确定,自己爱上这个人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六年前,是不是他的一纸圣书抄了自己的家?真的是这样吗?他登基九年了,六年前,正是他为夺取实权而肃清权臣及党羽的时候,自己的家是被他毁掉的吗?
恋儿只知道当年父亲的确官位很高,可是後来他们很突然的离开了苏州,当时哥哥还与他一起问过父亲,为什麽要搬家,父亲没有回答他们。後来他们搬到了苗疆住,可是住了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成为了孤儿。
曾经那麽幸福的家,父亲和母亲非常相爱,大娘是个不懂得争风吃醋的好人,哥哥只比自己大一岁多,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却非常有哥哥的担当,总是特别宠著他。那麽完美的家,一夜之间,全都不在了。当时他还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那一夜起,他成了孤儿。
亲眼看著父母家人全都惨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恋儿自从被母亲护在身下後便再也没动过一下,他多想自己也在那时就死啊,可是为什麽偏偏活下来?直到此刻,他们终於像活过来一样,至少他知道哭了。
也许一切的因果际会都是上天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偏在这时,出外巡访的六王爷走到了义这庄外,偏巧又被六王爷听到了他微弱的哭声。
因为他们全家都被定义为钦犯,所以是不可以下葬的,也是六王爷帮他偷偷把那一百多口人的尸首运了出来。父母都下葬後六王爷将恋儿带回了京城,在六王爷身边做个小书童。
从前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可是恋儿清醒的知道一件事,他的父亲绝对不是翼王,他的母亲也不叫做雨欢。但是恋儿不敢断定父亲是不是翼王党羽,如果父亲真的是皇上要肃清的对象,那麽一旦皇上知道自己是那时漏网的遇孤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护他吗?恋儿将脸陷入皇上的胸膛。
容烨不没有睡熟,朦胧间感觉的恋儿抱紧了自己,心里微微一笑,却立刻感觉到胸口先湿了一片,紧张的睁开眼睛,看到恋儿脸上又挂上了泪水。
“为什麽又哭了?”捧住面前的小脸,轻轻为他吻去脸上的泪。
“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恋儿急忙掩住伤心的情绪:“吵醒你了,对不起。”
容烨知道恋儿在说慌,可是他自动解读为恋儿是因为太幸福了,才害怕会以後会有失去的一天。容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的爱人对他还是没有信心呢。
第二天,皇家狩猎一行人已经过了午时才回到紫禁城。
恋儿陪著皇上吃过午膳後偷偷的回了御用马厩,他心里还记挂著另外的五匹马儿,这两日不知他们是否有人打理,是否都吃到了草料,那日他突然被皇上宣去送马,又随行狩猎,并没机会提前为他们准备食料,如果没人管的话,现在估计已经饿坏了。
恋儿正在为他的马儿们担心的时候,容烨已经交待福衣去拟一份为恋儿封侯的召书。
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漫长无期的离别、心碎。

《君不见君》 20 群起而攻

君不见君 20 群起而攻
福衣胆战心惊地跟在皇上身後,今天早朝回来皇上就沈著脸,不过也难怪,听到这样的事情,放谁身上不气。原本以为是真心相爱的恋人,转眼间成了仇敌。
容烨烦躁的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走了十几个来回,突然停下来,回头看著站在门边上的福衣:“福衣,你去,把恋儿找来,朕不信,朕不信那些大臣的话,他们一定是想要给恋儿扣上个乱党的罪名,逼朕亲自除了恋儿。”
“是。”皇上正在气头上,福衣不敢多言,立刻去宣恋儿晋见。
一路来到御马厩,见到恋儿正在给游龙洗澡,一人一马两个玩的不亦乐乎,游龙十分喜欢恋儿,一条湿漉漉的大尾巴一直恋儿身上甩水,恋儿也孩子气的往游龙身上泼水,笑得银铃般的脆响绕遍整个御马厩。福衣叹口气,走向恋儿。
恋儿这麽与游龙斗气到一半,忽听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福衣,於是放下水桶来到门口,对福衣笑著说:“福衣公公,你怎麽来了,是皇上传我吗?”
“正是。”福衣忧心忡忡地回答。
“公公?出了什麽事吗?”恋儿看出福衣脸上的担忧。
“恋儿,你我交心一场,我不想看著你结局黯淡,你还是快逃吧。”福衣咬咬牙,说出自己挣扎了半天得出的结论。
恋儿先是吃了一惊,随後立刻猜到了福衣这麽说的原因:“公公……皇上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世?”
福衣也是一惊:“恋儿,难道你……真的……”
“走吧,我现在就去见皇上。”恋儿已经冷静下来,虽然害怕,却知道必须去面对。
来到御书房前时,恋儿才知道是个什麽情形。殿前跪著五十多名大臣,每个人都是双手高举的擎著一柄剑。六王爷站在殿前的台阶上,焦急的走来走去。
恋儿整了整衣衫,凛然的走向御书房的正门。
六爷见到恋儿来,急忙迎了过去:“恋儿,你还是跟我出宫吧,现在这些人都疯了,他们想要杀你。”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恋儿能逃到哪去?”转头看向王爷,恋儿笑得凄美、绝望。
容衍刚要开口劝他,恋儿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王爷,恋儿求您一件事。”
容衍又一次在恋儿脸上见到了那时把他从死人堆里抱出来时的神情:“你说,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会答应。”
恋儿突然甜甜的笑了出来:“王爷,请帮恋儿收尸。”仍旧甜甜的笑著,然後不再理会愣在当场的王爷,一个人向著御书房走了过去。
“恋儿求见。”恋儿仍旧用往日恬淡的声音说著,心里却难过得要滴出血来,但是,他想相信皇上,相信他不会伤害他,相信他的爱都是真的。
“进来。”疲惫的声音。
福衣从後面赶上来,把门打开。
皇上正站在打开的窗户前,恋儿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贪婪的看著这张英俊刚毅的脸,再也笑不出来,悲伤的神情爬上眉稍。恋儿舍不得,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伤心,只是不知,此刻的九五至尊还会不会为自己流一滴泪。
恋儿走了进来,门没有关,恋儿就这样看著皇上,贪婪的想要今生唯一一次的,平起平坐的与他交谈,像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恋儿这样安慰著自己,随後走到皇上身边:“我来了。”
容烨没有回头,他害怕看见恋儿的眼睛,害怕那纯真的眼神变的不再熟悉。不想在他的眼中看到看到算计,不希望他是一个有心机的人。
“恋儿,你原名叫什麽?”容烨依然倦怠的声音问著:“你在叫练君之前叫什麽?”
“恋儿原名就叫练君,只是恋儿姓佘,全名佘练君。”
“怎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对朕撒谎?你不是应该姓安吗?翼的小世子,安承!”
“恋儿不是翼王世子,怎麽可能叫安承?”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就在福衣去宣恋儿经济晋见的这段时间里,柳璨儒要承上了一封密函,飞鸽传书的人已经查到当年下葬翼王一家的那片坟地,开棺的结果的确只有一具翼王之子的尸身,而且查到当年的笔录中却是两具童尸,且有一具是无外伤的。铁一样的事实,还容得他不信吗?这个人──这个自己爱上的人,原来也是有目的的接近他。
“当年正是朕下的旨查抄翼王安陆达的家,当时他举家向西逃亡,逃到苗疆时被官兵围困,因其率领家臣反击,被尽数击毙於,而你,”容烨转过身,狠戾的看著站面前的恋儿:“就是当年漏网的小鱼。”接近他,迷惑他,让他沈沦,让他失去一个天子该有的冷酷与冷静。然後,轻而易举的毁了他辛苦建立的基业,只为完成父亲的遗志。在面对实事如山的证据面前,仍然抵死否认。可是他不会给这个人机会,他不会忘记这个江山他是如果坐稳的,他们兄弟十二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换得今日的太平盛世,面对天下成百苍生,与这份没有真诚可言的爱情,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从没见过皇上这样的眼神,就算是那时努力想要冷落他的时候,皇上也没用过这样的眼神看他,这眼神中甚至带著仇恨。
“如果皇上认定这个是事实,恋儿就算再解释又有什麽用?要杀要刮皇上请便吧!”恋儿还在笑著,只是,那笑容是那麽的凄美、伤感,如同在秋风中挣扎的蝴蝶。
看著这样的恋儿,容烨心中酸楚,再看看书房外的群臣,突然无比的疲惫:“福衣,将恋儿带去孤华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出宫。”不想让他死,如果将他锁在床上,一辈子不给他自由,是否可以留住他的人?
一听皇上下了这样的口喻,殿外的群臣愤然而起,尤其那些追随著容烨清除乱党扶正天下的股骨之臣。
“皇上,万万不可呀!”
“皇上,不能放过这逆子呀。”
“此子不除,後患无穷啊,皇上!”
“皇上三思啊,练君是逆臣之子,只是打入冷宫未免不能服众。”
容烨冷冷的看著脚下匍匐的大臣,这些人,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从他登基时的权力架空,到後来肃清翼王及其党羽,都是倾尽全力冒死扶持著他。现如今自己却想为了翼王之子拂所有终心大臣的心意。
恋儿──不过是一个来到自己身边,时刻窥探他的江山,甚至他的性命,想要报复他的逆子。就因为恋儿一个悲伤的眼神,他就差点放虎归山铸成大错。他怎麽忘了恋儿是非常善於伪装的,他的本事就在於迷惑人心,否则单凭美色自己怎麽也不会如此失常,而且受他迷惑的又何止他一人,六弟也没能抗拒他的媚惑。
想到在猎场时,恋儿十分排斥封侯一事,原来是怕被人查出他的底细。如此处心积虑的一个人──不除,後患无穷。

《君不见君》21 凌迟(H SM 慎入)

君不见君 21 凌迟
殿下的群臣还在抗议,容烨突然暴喝一声:“都给朕住口。”回头冷冷看著恋儿,多希望这个时候有谁站出证明恋儿不是安承,但是御案上放的如山的秘函中,每一份都清清楚楚地指向了一个答案──恋儿就是安承。
久久未闻皇上的下文,殿下的臣子又有些沈不住气。
听到下面细微的催促,容烨又对著臣子们道:“传朕的旨意,安承,逆贼安陆达之後,妖媚惑主,江山之忧,社稷之患,赐,安承凌迟,明日行刑。”
亲口宣出旨意,容烨有种崩溃的冲动。原来世人说,君王无真情,却原来是世人对帝王的不解,就算君王想动真情,可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的对他有情,仅有的一点真情都给了一个人,结果却是被利用──恨、恨自己竟然还想过不杀他──不杀他,群臣不甘,他是乱臣贼子的後人,诛连九族的大罪,不按国法严惩将来如何服众?爱没了,那麽──就只剩下江山,这江山必须安稳。!
恋儿瞪大著眼睛看著容烨。他不敢相信,他不相信皇上竟然恨他到这种地步,他才是受害的一个,虽然他不知道当年父亲为什麽搬家,不知道为什麽他们一家惨遭横祸。可是他的父母全家都被皇上的一纸召书给杀了,该恨的应该是他啊!可是他就是这麽无能、不孝,他爱上这个男人,就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恋儿在深深痛恨皇上的同时,更强烈的鄙视自己。
六王爷跪在皇上面前,额头都磕破了,泪流满面的为他求情,皇上仍旧冷冷的纹丝不动。刚刚赶到的二王爷见到六弟正抱著皇兄的脚痛哭流涕,急忙上前拉开了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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