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瓶影重重

作者:  录入:06-15

而现在他竟有些不确定了,他只是一个属下,没有权利过问什么,虽然他没有去探究什么,但这些天发生的事他也不能当作不知道。梁毅有个儿子,他真的是想也没有想过的,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这样处理这件事。
梁毅回过头来,对上黑羽的眼神,虽然只有一晃眼的时间,但足以让他看清他眼里的疑惑。
黑羽垂手低头,他知道自己逾矩了,即使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冷冷的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寒风。
黑羽颤了一下,明白自己的想法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许枫放了回去。”说这话时,梁毅的视线牢牢的锁住他。
黑羽眼神一闪,没有动作,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成不了大事,留在身边还不如放他离开。”梁毅垂下眼,遮住了眼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不过就算不这样做,眼前的人也未必就能查觉到。
回忆起之前所见到的,黑羽对许枫是有点不屑的,平凡又有点软弱,淹没在人群中完全不会有人在意到他,若不是梁毅的儿子,他不会多看他一眼。将这个想法压下,血缘是没法改变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少主人,他没有资格评判。
门被短促有力地敲了三下,黑羽抬眼,见梁毅摆摆手才转身过去开门,看到来人,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知趣地退出去,等人进来了再将门关上。
“我回来了。”房内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是回来了,不过有点晚。”梁毅走到他身边,暧昧地贴近,唇凑到白皙的脖颈处,伸舌舔上那处已开始结痂的伤口,依然记得咬住时口中的腥味,涩而甜。
梁毅无所谓地笑笑,男人的声音格外低沉,眼神里也带着欲望的色泽。他勾住梁毅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再晚我不也回来了么?我逃不走。”
本不是个多话的人,有时行动往往先于想法,四片唇交合在一起,不分彼此,狠狠地啃咬舔舐。
梁宇翔心里暗暗叫苦,估计唇又要肿起来了,还要见人的那,他就不能温柔点么,当然,这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身体习惯性配合着他。
这样的情况很容易擦枪走火,在梁毅熟练地挑逗下,梁宇翔已经气喘吁吁了。在他遇到的那么多男人中,他是最会挑起他□的一个。从来没见他有过其他床伴,莫非这种事也能是天生的?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神。
“在想什么?”梁毅察觉他的分心,不由紧了紧眉,手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绷紧膨胀的腿间,引来一声难耐的呻吟。
“想你。”轻声的回答。
“你认为我会信?”问话间,已将他的外衣脱下扔到了地上,白色衬衣几颗扣子被扯开,露出迷人的锁骨。
“若是不信,那又何必问我?”没有在意自己此刻是多么性感诱人,梁宇翔睁着半朦胧的眼反问。
“我会让你此时此刻心里只有我。”
勿需再多言,所有的话已是多余,崭新的白衬衫被无情地扯去,在地上犹如一堆破碎的抹布。
梁宇翔瞥了一眼那堆白色,真是浪费,才第一次穿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他已无精力再想其他,男人的攻势又将他卷入欲望的旋涡,逃不开。
拥吻纠缠间,梁宇翔被压到了墙上,感觉男人的手在自己身后摸索着什么。
“咔……”似乎是什么按钮被旋转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重物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边上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隔间,原来那边竟是梁毅的卧室,而书架就相当于是一道门。
梁宇翔有时觉得男人还是很体贴的,除了那一次之外,抱他时几乎都会在床上,而且也从来不用什么器具,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感激他的。
被牢牢地压住,梁宇翔趴在床上,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地揉抚,裤子被并不温柔的脱去,刮得腿上有点疼。
男人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耳边,“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梁宇翔一怔,还没开口,便被无情的贯穿,忍住痛哼,没说什么,任男人在他身体里快速的驰骋。他也在乎自己身上带有别人的味道吗,以前带着满身欢爱痕迹回来时,可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这是一场惩罚式的□,激烈而又漫长,男人要了他不只一次。
当男人退出时,梁宇翔已无力再多说什么。不久前才经历过两场性事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反复的折腾,疲乏间竟很快睡沉了。
梁毅穿好衣服出门。
门口的红蝶已等待多时,递给他一份资料。
梁毅接过,能看出他眼里闪过的惊讶,很快便被平静代替。“秦玉弘,‘秦氏’现任总裁,他竟有这样的身份,算了,先不要让翔知道,过两天我要去美国处理点事情。”
红蝶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加以利用,但这不是她能置疑的事,收起梁毅递回来的资料,快步跟上。
大厅里,一个男子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话,穿的是宽松的睡衣,却丝毫不减他周身散发的威势。
电话那头是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扬,你真的打算不再来下威夷了?想象一下,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晒着日光浴,眼前众多的美男半裸着任你欣赏,简直就像天堂一样。我正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在这里开一个‘夜缘’的分店……”
“行了行了,”秦飞扬打断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么些年了那个男人还是没变,“你就不怕翼吃醋?”
“翼可不是你这个大醋桶,当然是他先同意了我才跟你说的。”他才不愿意承认因为这件事他被左翼拒在卧室外三天,让他看得见吃不着,直到今天翼才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软化下来,允许他进房。
“真的不来?我看浩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哦。”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想到上次在下威夷,浩只穿着一条热裤往沙滩上一站,就有众多的人盯着他不放,秦飞扬心里就燃起一把醋火,早忘了其实看他的人更多,“最兴奋的人只有你而已,我等着哪天翼看上别的美男,把你给一脚踹了。”
“你说话还真毒,莫非是在嫉妒我和翼比你们还要恩爱?”蓝廷洛凉凉地打趣。
秦飞扬正待开口,忽听对方又轻又急道:“有时间再联系,挂了。”
然后便是“嘟嘟嘟……”的盲音。
想也不用想,秦飞扬就知道定是左翼回来了,蓝廷洛才会这么匆匆忙忙地挂电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虽然蓝廷洛有时不太正经,但秦飞扬清楚他也是个专情的人,一旦爱上了便会全心全意,左翼和他在一起,他很放心。
左翼,这个细心内敛的男子,若是没有浩和蓝,他想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甩开这些想法,秦飞扬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抬起头,唇边的弧度微收,盯住几步远处的少年,见他还在向自己身侧挤眉弄眼,不知道该不该板起脸来装严肃。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那道视线,突然就垂下了头,乖乖不动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过才几秒种他就忍不住了,抬眼瞟瞟身前的男子,又微微偏了个方向使眼色。
“你别指望让浩替你求情,每次都用这一招已经没用了。”秦飞扬说着转向一旁对着坐在沙发另一侧同样穿着睡衣的纤弱男子,口气一下子温柔起来,“浩,你先回卧室,我很快就上来,不会对这小子怎么样的,保证他待会还活蹦乱跳的。”
阮玉浩脸刷地红了,狠狠地瞪了眼那个毫无顾忌的人,他从来就不知道在玉弘面前收敛一点,简直是教坏小孩子。其实之前他们就在卧室里,才刚刚脱了衣服就听到玉弘回来了,所以都只穿了睡衣。
秦玉弘偷偷笑了一下,当然没被任何人察觉,很快又换回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看得阮玉浩觉得此时抛弃他是一种罪恶,但还是狠下心来,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让他自求多福,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扬懒的管这小子,开玩笑的成分比较大。
待阮玉浩上了楼,门关上后,大厅里又是另一种气氛。
秦玉弘哪还有适才委屈的样子,整个人横躺上沙发,将头枕在秦飞扬腿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Daddy,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就不认为我是真的想训你?”秦飞扬笑笑,果然是聪明的小子,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哼,你才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来浪费时间,何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报网,我这三年的行踪你肯定比我还记得清楚。”秦玉弘撇撇嘴,看着上方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氏’总裁一声不响消失了三年叫小事?”
“人家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且我也没有只顾着玩,混了几张学位证书回来。”秦玉弘撅嘴,又偷偷在心里加了句,哪像有的人除了享乐什么也不管。
“你突然失踪,还好黄秘书机灵,要不早就闹翻了,你还真不当回事,就不怕老头跑到你梦里去缠你?”秦飞扬诡异一笑,故意吓吓他。
“切,这招也没用了。”秦玉弘嘴上这么说着,皮肤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虽然不信鬼神之类的东西,但心里总还是有点顾忌。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发抖?”
“那是你的错觉。有什么事情要等天使Daddy不在才能跟我说的?快说吧。”再说那个问题真怕晚上会做噩梦,秦玉弘叉开话题。
“我可是为你着想,在浩面前维护你的形象。”秦飞扬想了想,低声道:“我大概知道你三年前的事了。”
“我大概知道你三年前的事了。”秦飞扬的声音低沉下来。
听到这句话时,秦玉弘并没有感到诧异,只是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如果真的爱上了,那时就不该放手,这一点都不像你啊。要是错过了,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终于有了点长辈的样子,秦飞扬低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仿佛是闭着眼的,很少见他这么安静。
少年的外貌与三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改变,只是长高了点,眉宇间多了份浅浅的成熟,皮肤依然白皙,几年在外竟没留下一点痕迹。
两人间难得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秦玉弘再抬眼时,是一副看怪物的神情,大惊小怪地叫道:“Daddy,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这话一点都不像是你该说的。”说着竟真还抬起手,将手背贴上秦飞扬的前额,“咦?不烫啊,莫非是中邪了?”
秦飞扬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拍开那只依然在他脸上东摸西摸的手,“你小子才中邪了?死缠烂打装可怜不是你最常干的事,怎么那时没用上?”
“你就这么想快点把我送人?”少年瞪大眼,看着这个亦父亦兄的男人。
“怎么会?把你送人了,那我和浩以后靠谁养老?”秦飞扬眨眨眼,说的煞有介事。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但秦玉弘听着也算是有了点安慰,“我就打算一辈子赖在家里了,你想赶也赶不走。”
“那人对你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秦飞扬嘴上说得轻松,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虽然这个半路撞来的儿子很有头脑,看着像是常偷懒却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但感情上的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尤其是那个男的,他竟然查不出他的全部底细,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知道他似乎跟“风”有关系,那个现今叱咤一方的财团,几乎快可以和“秦氏”并驾齐区了。
“这个你就放心啦,或许是我对他感情还没深到那种程度,要不也不会放手了,对不对?”秦玉弘坐起来,双手撑在腿两侧的沙发上,轻松的口气。
“我可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也懒得管你的事,要是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再跟我说。”
“就知道Daddy还是很关心我的,奖励一下。”说完就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秦飞扬愣了一下,这样的举动还真的是第一次,以前这个臭小子亲的可都是浩,还让他染了一身醋味。
秦玉弘站起来,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好了好了,我刚坐飞机回来,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会。”
“等一下,还有件事。”秦飞扬喊住他。
“什么?”
“三天后有场很重要的宴会,黄秘书都快急疯了,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到时记得参加,你当了这么多年‘秦氏’的总裁,也该出去露露脸了。”秦飞扬的话语中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就怕到时候都是想巴结‘秦氏’的人,你被缠得脱不了身。”
脚步停了停,认命地用手盖住眼睛,“我想我还是再出国玩几天。”
秦飞扬笑出声来,少年果然是成熟一点了,若是三年前,定会回扑到他身上,死命地装可怜求饶,哪像现在这样认命。
人,总是要学会长大,无论你愿不愿意。
回到卧室时,看到阮玉浩正坐在床边缘发呆,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拉近,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就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就引得身边的人露出笑意。曾几何时,会想过自己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时间和感情果然是最磨人的,会将一个人慢慢改变。
“在想什么?”一看浩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乱想了。
“你和弘儿说了什么?不能对我说?”阮玉浩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虽然知道扬一定有他的理由,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我让他收拾‘秦氏’的烂摊子,不想让那些事让你烦心,那小子能处理。”秦飞扬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能让浩知道三年前的事,只是怕他太过忧心,帮不上忙只能徒增烦恼。
阮玉浩点点头,扬的话和表情丝毫没有破绽,也由不得他不信。
“那小子的事处理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继续我们的事了?”暧昧的暗示,唇已贴上对方的耳垂,引来一阵轻颤。无声的笑,他的浩还是一样的敏感。
红晕蔓延开来,能看到连耳后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颜色,向下更是延着脖子一路没入睡衣领口。
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拉开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扯,睡衣便滑落下来,露出莹白圆润的肩头和单薄的身体。
秦飞扬爱怜的伸手抚触,无论怎么养他,依然是那么瘦,暗自叹口气,将这具纤柔的身体纳入怀里,恨不能将其与自己融为一体。
细致的吻落下,温柔的火苗慢慢引燃,愈演欲烈。
直到最后化为低低的呻吟很浓重的喘息。
踏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真他妈的变态!”梁宇翔心里咒骂着,那个表面上斯文有理的男人,性趣味竟然这么恶俗,上个床都要那么多的辅助工具,他又是不性无能,看他□时的那个兴奋嘴脸,梁宇翔真有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就算身体被绑着,他也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毕竟受过这么多年的训练,要挣脱几根绳子的束缚不是什么难事。
若不是那个男人一句,今晚他是你的。他又怎会乖乖躺着任人玩弄。
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连这个轻微的动作也牵动痛处,跨步间,腿间的粘腻愈发的清晰,提醒着不久之前肮脏屈辱的交易,眉头在不觉间皱起。
想不明白为何会这么顺从梁毅的话,若说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这么些年来,他做的已经足够。或许只是习惯了对他的不反抗,也或许自己的心已死,燃不起任何希望,就算逃离他,又能怎么样?
这具身体早已没有尊严可言,被同性压,或者侥幸的有几次去压某个同性,其实都一样,没有感情的□只能满足一时的欲望,而最终留下的却是更加寂寞的空虚,像个无底洞一样吸食人的灵魂。
生命中唯一有过的光亮也已在三年前熄灭,将那份记忆深埋,心继续躲藏进黑暗。
光明,不可触及。
梁宇翔推开门,毫不意外地见到男人正等着他。
反手关上门,梁宇翔背靠在门后,虚弱地笑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来看我被整得有多惨?那么你如愿了。”
梁毅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射在梁宇翔身上,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抹笑容背后的苦涩,当然他了解他的性子,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必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看来传闻果然不假,那个男人有虐人的爱好,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漫不经心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要不要我把具体过程都说出来?”自嘲的语气,梁宇翔几乎快站不稳了。
梁毅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闪过一丝冰冷的火花,虽然在行动上他做到了绝对的顺从,但言语中却时常说出令他不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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