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很辛苦,那张诡异的脸孔一直在闻君哲的脑里飘着,他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那个恐怖小说吗?还没认真看那个书呢,怎么就开始出现幻景,看来还真不适宜在深夜看恐怖的东西。
他打算吃完早餐后认真看一下那本书。今早的报纸已经被塞进门缝。闻君哲一边啃面包一边看报纸,面包才啃了一半,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让他咽不下食物了。
“中台路惊现一具被剖了脸皮的男尸。
“今天凌晨一点左右,巡警在台中路的边巷里,发现一具被剖了脸皮的男尸,经法医初步检查,死者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死亡时间是午夜十二点,由于死者的真实身份无法确定,警方希望有知情的市民提供线索。”
这种恐怖性的死亡事件,在这个城市里还是第一次发生。四十岁左右,这个年龄令,闻君哲想起一个人来,葛老太的儿子不是在昨晚出门了吗,是不是他呢?要不要去警局提供线索?他慢慢地啃着面包,正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决定。
“叮咚,叮咚。”
他打开门,又是葛老太,这次闻君哲没有反感,因为正想了解一些情况。
“大妈,什么事?”他问。
“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吗?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回来。”葛老太惶惶不安地说。
闻君哲马上点点头,跟着葛老太去了她家,看了一下写在挂历上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没有信号。
一种不详的预感已经从闻君哲的心底升起,他敷衍着安慰了几句,准备离开时。视线经过一个开着门的房间,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在那个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个灰白的面普,和昨晚在玻璃窗外浮现的那张脸孔一模一样,那空空的双眼,似乎正在注视着她。
“这个面普?”闻君哲有点僵硬地盯着墙上的面具问。
“是我在海边捡的,儿子喜欢,就摆在墙上了。”葛老太看了一眼墙上的面普,面无表情地说,她的心思全在那个唯一的儿子身上。
---------------------------------------------------------------------------------------------------------------
这是家很大的电玩店,所有的配置都是最为完善的,不过,可惜的是里头的所有地方都坐满了人。
“喂,你带钱没。”
一句话提醒了闻君哲,他翻了翻口袋。他觉得他们可能是世上最难得的傻瓜搭档了,连钱都不带就出来逛。
“怪你!”
“怪你!”
“两位看起来很困扰啊。”一个声音在他产背后响起,两人回过头去。
一个年纪与他们差不多的陌生女子,正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笑着看着他们,“看起来两位似乎没钱了。要不要跟我赌一场,赢了的话,我就免费让两位玩。”
“你是这里的老板?”
“是。我叫风月影。”女子收起硬币,打个响指,两个穿着黑衣的人立刻跑过来。
“什么事,风姐。”
“把两位客人请到楼上。”
“我还没说接受。”闻君哲对他的作风有点不爽。
“当然,如果你们不敢,我就不勉强了。”风月影露出一丝失望。激将法,典型的激将法,风月影算准了他们肯定不会安静地离开,果然——
“不敢?!”白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店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这里来。
“我们,”闻君哲轻轻拍了拍白迪的肩,“奉陪到底。”
……
闻君哲看着白迪凝重的表情,觉得事态严重。
“诅咒应验了,倒吊人的诅咒。”一个貌似小姐的人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
“怎么回事。”闻君哲一把拉住她,她惨白的嘴唇抖动着,“死的那人是曾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作家,曾写了一本名为《面普下的幽灵》的书,书中有未解之迷,谁能解开。谁就能得到一本奇书,而倒吊人杀人后会把人倒吊起来。”小姐失神的眼睛益发空洞。
白迪却在一旁不屑道:“小说人物,杀人事件。”
“我们快些出去吧。”
“已经太迟。”
果然,脚底开始虚浮,四周的八栋大厦向下滑落,博物馆以极快的速度蹿向顶部。
然而观看风景的心情早就被这血腥的场面吞噬了。
背对着大厅,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着,像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馆长风月影……刚刚出了一点以外的状况,风某深表歉意,但各位敬请放心,今天警局……
忽然琴声大作,似乎从出口方向传来,声调有些怪,旋律直接穿透人心,周旋在人的五脏六腑间,如一条金蛇啃噬着心脉。
“捂上耳朵。”闻君哲的面色一沉从入口折回,其他的人也纷纷止步仿效。
入口接着四个展厅,闻君哲在第一个展厅处停下脚步,故作轻松地说,“到外面去。” 隐然可以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白迪叹了气:“居然是半死局,倒吊人的祭词。”
原来一切和他们有关,倒吊人和女教皇风月影是一伙的……不过鹿死谁手还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