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悠是我的,凭什麽要让那个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抢去!
我把视线调向舒含阳,眼中的愤怒烧得火热火热的,连他一起烧著!
舒含阳当作没看到,仍跟凌桑彤交谈著。
就在我想不顾一切拉著沁悠离开这里时,舒沁悠说话了。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他说这话时眼睛看著舒含阳,在得到他点头应允後才离开。
盯著舒沁悠离去的背影,我隐忍不住,也跟了过去。
“失陪一下。”
来到洗手间,舒沁悠正在对著整理镜发呆。
我怒气冲冲走过去将他一把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捷!”舒沁悠对我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
“那个女人是来干什麽的,你是不是要跟她结婚!”他被我用力抓得疼的皱起了眉头,但我仍疯狂逼问他。
“小捷……你先放手……”
“我不放,说什麽也不放,我绝对不要放开你!”说著,我哽咽地将头埋进他怀里。
“小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他想要说什麽,却被我突然吻上。
我怕听到他说要放弃我,我不想放开他,沁悠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被逼到洗手台上,後面坚硬的大理石和前面我粗暴的吻咬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
“小捷……好难过……”
直到他因呼吸受窒而脸色发青时,我才稍稍放开他。
“沁悠,你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
缓过气来的舒沁悠,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小捷,不禁心疼地抱紧他,轻轻抚著他的背。
“我没有要离开你,没有,她只是爸爸找来的,我也是到刚才才知道。”舒沁悠连忙解释著。
“真的吗?”
“真的。”
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与诚恳,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真的很怕,沁悠,我无法想像失去你的後果。”我一边吻著他的脸颊一边说道。
“这些天你过得好吗?”他舒服地闭起眼睛,任我在他身上厮磨。
“我很想你,沁悠。”我用手摩挲著他被吻得红肿的唇,暗示性地说道。
“这、这里是卫生间,会有很多人进来,而且爸爸他们还在外面等……啊!”他红著脸结巴道。
我一把托起他,将他放在洗手台上,他惊叫一声中断要说的话。
“没关系,我已经在进来时上了锁,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俩人。”我用舌舔著他的耳朵,声音粗嘎地说道。
“小捷,不行……”他颤声拒绝著,却无法阻止我的手来到他最敏感的欲望中心。
手上快速滑动著,我边用嘴咬著他胸前小巧的果实。
“啊……小捷……”他双腿撑开著後仰在整理镜上,手紧紧抓著我的肩。
“沁悠,你忍一忍……我要进去了……”怕舒含阳他们在外面等久了起疑心,我只能速战速决。
“啊……啊……好疼,小捷……”
我心疼地吻上他不自觉流下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对不起,沁悠,很快就好,你忍忍。”
双手托住他的臀,我快速摆动起腰来。
“嗯……嗯……啊……”
“沁悠,沁悠……”
很快他便适应过来,脸上渐渐浮现快感。
“沁悠的表情好棒,”我一边动腰,一边看著他布满红晕的脸,“是不是这些天我不在,你也很寂寞?”
“啊……小捷……小捷……”
“沁悠,我的沁悠……”
当我和舒沁悠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後了。
舒沁悠先我一步回到餐桌上,我随後跟到。
舒含阳皱眉道:“怎麽去那麽久,让桑彤等,一点礼貌也没有!”
“对不起。”舒沁悠低头道。
精明如舒含阳,其实早就看出我跟沁悠刚才见过面了,但是他并没有指破。
虽然心里有气,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要想彻底断了沁悠对简捷的念头,他一开始就料到没那麽容易,所以他还有一张王牌。
说完舒沁悠,舒含阳转头对凌桑彤抱歉地笑笑,不动声色地继续先前的话题。
下流小孩32
“舒董事长,请你成全我跟沁悠,我是真心爱他的!”我看著坐在对面办公椅上的舒含阳,说出来找他的用意。
这是自跟沁悠分开後舒含阳第一次答应见我。
上次跟沁悠见面後,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什麽都做不了的处境。这麽等下去也不是解决办法,与其时间长了,让舒含阳使出一切手段阻隔我跟沁悠在一起,还不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舒含阳既然能想出给沁悠相亲,就能做出其它更让我不安的事情来。这一次已经足够了!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怎麽回事,总之,你马上给我断绝跟沁悠的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好好想想你的前途,不要让我失望!”舒含阳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只要他!”
“你……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舒含阳拿著烟的手都有些抖,显然是对我的冥顽不灵怒火攻心。
“我只是想跟沁悠在一起。”
舒含阳瞪著我,沈默了半晌,“好!你要跟他在一起,我就让你跟他在一起!”说著,按下电话内线,“小谭,去把沁悠叫来!”
我不解舒含阳到底想做什麽。他不会这麽轻易就妥协,我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事情会这样就解决了。
过了不到二十分锺,谭秘书就领著同样一脸不解的舒沁悠进来了。
“爸爸……小捷?”他看到我也在後很是吃惊。
“沁悠……”我忍住上前抱他的冲动。
舒含阳什麽也没说,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交给舒沁悠。
舒沁悠接过,看了看他父亲,又看了看我,然後低下头仔细阅读起手上看似资料的东西。
我在旁边紧张地盯著越看脸色越苍白的他,不知道舒含阳给他看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舒沁悠看到最後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拿著资料书的手也用力到指节泛白,像是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
他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担忧的我,眼中有震惊,有不信,有心疼,还有悔意……
我突然感到害怕起来,沁悠的表现让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沁悠……”我轻声唤他,他闭上眼睛不看我。
我更是慌了神,想要走过去抱住他,他睁开眼,整理下情绪,开了口,却是对舒含阳。
“爸爸,您的意思我明白,”顿了顿,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从今以後,我不会再跟小捷见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廋弱的背影,脑中一片混乱,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沁悠,你回头看看我,为什麽你不回头看看我?
“你明白就好。”舒含阳松了口气,疲惫地说道。
我机械地将头转向舒含阳,他的嘴在动,表情如获大赦。
舒沁悠又跟他说了什麽,但我已经听不到,耳中只回响著那句“不会再跟小捷见面”。
舒含阳再次按下内线电话,不一会谭秘书又进来。
“那……我先走了。”舒沁悠缓缓转身,脸上已没有恢复平静。
我猛地反应过来,在他要走到门边时突然冲上去抓住他。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那麽说!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沁悠,你告诉我!”我疯狂地摇晃著他,双眼欲裂,红丝遍布。
一旁的谭秘书连忙上前阻止我,“简先生,请你放手!”
“我不准你走,我不准你走!”我用力甩开他,几乎将喉咙吼破。
“小捷……”舒沁悠泣不成声,身体虚软地下滑。
从没见过小捷这样,他好怕他会就这样疯了。
“想知道原因,为什麽不自己来看!”舒含阳提声喝止眼前的闹剧。
看著扔在眼前的那一叠资料,我怔愣的一时忘了动作。
舒含阳快速向被甩在地上的谭秘书使了个眼色,谭秘书立刻会意,扶起还脆坐在门边啜泣的舒沁悠出去了。
门“呯”的一声在我後背响起,心也同时被砸得四分五裂。
没有再去试图挽回,我缓缓拿起那叠资料,至少要明白沁悠为什麽会突然放弃。
资料上显示的是我的身世背景,里面大部分都是我知道的,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
“十七年前,我将沁悠和他未婚妻送到国外……”舒含阳见我看完手上的资料,叹了口气说道。
“十七年前……”那是在我三岁时。
“沁悠的母亲去世的早,我又忙於事业,所以都没有好好照顾他,我心里也很愧疚。”舒含阳顿了顿,又点了一颗烟,“不过他很乖,很少让我操心,但是那一次,也是他除了为你唯一一次反抗我。”
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舒含阳只是径自陷入回忆当中。
“沁悠十五岁那年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叫叶菱,大他五岁,对於从小就缺少母爱的沁悠来说,她就好像一个温柔又善於照顾人的姐姐,沁悠很喜欢她,常常找她一起玩,长时间相处下来,渐渐地,在沁悠眼里,这个姐姐却变了质,他越来越依赖那个女孩,以至於在一年後被我发现阻止他时已经来不及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个一直把沁悠当弟弟疼爱的女孩居然也动了心,我知道後更是怒不可竭,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两人不正常的关系。”
不正常的关系?就像我和沁悠,你也是不遗余力地阻挠,现在终於成功了。
“没想到那个女孩对沁悠异常执著,我几经劝解她都听不进去,没办法,我只好限制沁悠的行动,虽然他们还是会背著我见面,於是我就给沁悠挑了个经常跟我合作的公司老板的女儿做未婚妻,那女孩得到消息後大病了一场,不久就去世了,这事我没有告诉沁悠,怕他承受不了,想就样了结了,但是我发现有一天沁悠又跟那个女孩见面,心里吃惊下,我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怎麽回事,却发现,原来那个叫叶菱的女孩是双生子,她还有个妹妹叫叶荇,两年前二人都认识沁悠,但是姐姐先她一步,一开始两人经常互换来见沁悠,但是自从姐姐喜欢上沁悠後,就没有再交换过,直到叶菱半年前去世。”
“这件事被发现後,叶荇曾找过我,她请求我不要告诉沁悠,并且她也已经结婚一年,不会对沁悠造成任何影响,想就这样让沁悠一直误会下去,等他看到自己结婚生子後就会死心了,我答应了。”
後来就是沁悠为什麽被送到国外,因为妻子生产後,身体恢复不是很好,不久就病世了,到舒掣十六岁,舒含阳又将他们接回来。
再接下来就是我跟沁悠的相识,在我死缠烂打下,终於软化沁悠,舒含阳就在这时来看久未见面的儿子跟孙子,却发现儿子竟然跟二十多年前相恋的女孩的双生妹妹之子再度相爱。
这些资料上都有写到。
还真是有够迂回的!我苦涩一笑。
怪不得沁悠会在初次见面时有那种反应,也怪不得他当时会问我母亲是不是叶了!
那是在沁悠被舒含阳送去国外後她就把姓改掉了。
是因为想忘记这段戏剧又不堪的感情吧?
一对双生姊妹同时爱上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男孩!
其实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虽然没有现在知道得这麽具体,但是在他母亲去世前意识模糊时不经意间吐露了实情,一个让他怎麽也想不到的天大秘密!
母亲一直都爱著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男人,跟父亲结婚也是伤心之余做下的鲁莽决定,其实她一点也不爱父亲。
父亲最初不知道,可是时间一长,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妻子并不爱自己,心里虽然很难过,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爱母亲,不想因此就失去她,所以他默默忍受著,直到母亲去世後,他也在不久後病倒,在不甘中离开了人世。
“小捷,如果你放弃沁悠,我可以答应让你继续留在舒氏。”舒含阳看著我离去的背影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外走,关上门,离开。
下流小孩33
再次回到先前一人独住的房子,才仅仅过了几个月而已,里面的灰尘已经厚得可以在上面书写文字。
虽然是租住的,但是房主怕房客无法按时缴纳或拖欠房租,都是半年交一次。
在去舒沁悠家之前他才刚交过房租不久,当时没通知任何人,就兴冲冲搬去舒家了。
跟舒沁悠的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什麽样的滋味都尝到了,为一个人疯狂,为一个人担心,为一个人嫉妒,为一个人伤心,现在终於要落幕了。
从小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习惯了,由於父母的原因,他对感情这种事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也认为自己天生感情凉薄,遇不到喜欢的人也没什麽大不了,碰上舒沁悠不知是幸或不幸,但是他不後悔。
果然是母子连心,连喜欢的人都一样,二十多年前,他母亲爱上舒沁悠,二十多年後,儿子也爱上同一个人。
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之间,我却懒得收拾。
现在还要去找他吗?他都已经说过不会再见我。
这次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挽回了吧,他们之间横隔著的不仅是摆在眼前的障碍,还有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就算自己不在乎,沁悠能放得开吗?
他一知道自己是以前所喜欢之人的孪生妹妹的儿子就立刻否定了我跟他之间的牵绊。
是不是该放弃的好,这样大家都轻松。
我也好,他也好,舒含阳也好,都不用再痛苦了。
出神地看著天花板上飞来飞的虫子,渐渐觉得眼皮有些沈重。
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之间失去了力量来源,有些空虚,也有些疲累。
大概是睡著了吧,迷迷糊糊地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漆黑一片。
周围安静得异常,白天搬来的杂物隐约看得出些轮廓,喉咙有些干渴却不想起来找水,找也没有。
摸索著脱在一边的上衣口袋,掏出颗烟点上。黑暗中忽明忽亮的红点又让我想起他。
已经很久没有吸过烟了,几乎都快忘记这种吞云吐雾的感觉。
怕跟他接吻时不喜欢我口中的烟味,我介掉了,还以此来要求他要经常回吻我,以防我烟瘾再犯。
他的嘴唇柔软又温暖,平时看来颜色很淡,但只要我一碰就会立刻红润起来。
尤其在情动时,双唇微微开启,极度诱惑迷人,让我忍不住想要将他一口吃下去。
他总是那麽温柔,对我百依百顺,即使再无理的要求也会答应,当然我的“要求”每次都让他脸红耳赤。
想到他可爱的表现我不禁笑出声。
就这麽在脑中一遍遍回想著,天色渐渐变亮,我还沈醉其中,直到有人敲门。
项龙看见我,满脸惊讶。
“你怎麽憔悴成这个样子?”
“没什麽。”我无力地又躺回床上。
“你到底抽了多少烟,全是呛人的烟味,”项龙皱眉看著满地满床的烟灰与烟蒂,“你就这麽躺在一堆垃圾中过了一夜?”
“还没来得及收拾而已。”我无所谓地再点了一颗烟。
“你是不是想尼古丁中毒死掉啊!”他一把抢走我正欲往口中送的香烟。
没有了烟,我发呆看著前方,也不反驳。
项龙看我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听说了,睛然打电话都告诉我了。”
昨天从舒含阳那出来後,斐沐宏给我打电话,我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并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就走了,也不管他一副说不出话来的吃惊样子。
所以今天项龙说他知道了一切我也并没什麽反应。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是你这样萎靡下去也不是办法,”项龙坐在我旁边,“我不是对你喜欢什麽人有意见,要知道,你选择这条路跟会很辛苦,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出乎意料不是?”
项龙扒扒头,很是为难该如何劝解我。
“咱们兄弟从小在一起,有什麽不了解的,你之前搬到舅舅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後来又见你直呼舅舅名字,每次我去找舅舅你都不高兴,一副我防碍到你的样子,当时到没怎麽往深处想,”他停了停,回头看看毫无反应的我,“昨晚睛然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原来跟舅舅……舒掣的爷爷知晓你们的事当然会怒啊,看看舒掣就知道了,他爷爷肯定也是老顽固一个……”
听著项龙想要及力开导我,却又不知说些什麽好,只一个劲儿在那语无论次。
“我爱他。”我出声打断他,“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项龙一定不知道就凭舒含阳的阻挠还不足以让我放弃,只要沁悠坚持,一定会有办法,可是就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我们彻底被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