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lonely people----我叫架囧囧

作者:  录入:01-28

梁沅跑近,一把抓了我的手臂,劲大得可怕,我倒吸一口气,想要挣开。他不理 ,一句话不说,一手拽著我一手拉了我的行李箱向出口处走。
我又挣脱几下,无果,手臂像被烙著,火辣辣的疼。我推他:“放开我!”
梁沅死死的拽著,盯著我,眼睛里都是血丝:“安然,你好样的!我在那拼了命想提前完成项目早些回来,你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若不是觉察走前你有些不对劲派人跟著你,你是想让一件空房迎接我麽?”
我有些气愤,原来几天身後都跟著盯梢的人,他连在千里之外也想控制我的行动我的人身自由我的一切吗?
还未等我来得及说什麽,他便大力揪住我的头发,一耳光扇过来,咆哮:“你想离开,没我的允许你怎麽可以离开!”
我差点被惯性带到地上,可头发仍被他攥在手心,硬生生地借著这脆弱的连接把我提拎起来。头皮是被剥下来的痛,耳朵仍是轰鸣的,剧烈的痛楚刺激著泪水的流出。我勉强张著含泪的眼看他,他像斗兽场里失控的斗牛,眼神在血丝的衬托下愈发狂暴。
“这样的人,在现实中则是病态的,自我意识强且心理不健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闹锺一样的走时,一个碰撞就炸得你体无完肤。”魏青河的话下意识地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看著面前这个几欲发狂的男人,一瞬间浑身发冷。
有保安走近调解,梁沅看也不看,手抓著我的头发拖了我往外走。我挣不过他,踉跄地被他拉了几步,耳机线在脖子两侧摆动,像极了套著颈圈被强行拖走的狗。他大步走在前面,冷声道“我耐心有限,不好好合作的话我便在这里上你。”
我被他一激,怒气也上来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劲一下子扯开他的手,发狠道:“我今天非走不可!”
梁沅怒及反笑,索性停下来,眯著眸看我,眼神却越来越暴戾。然後他一拳重重打向我左侧的肋骨,我倒抽一口气,疼得弯了腰,小声咳起来,抬起眼皮看他。他面无表情,又往我膝盖大力补了一脚。
我支撑不住,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抓住我的胳膊往上提,我跌跌撞撞地被托起来,然後踉跄地被一股极大的劲道引著走。
不知道以什麽样的姿势被拖回家,自己被甩在熟悉的床上,全身都似散了架。上衣口袋的mp3掉落出来,横在我的胳膊边,耳机线弯弯曲曲地散绕。
梁沅松了自己的领带,说:“你再走啊!”
我突然感觉很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挣扎。这个人永远也不会顾及到我的意愿,也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麽。
相处这麽多天,他还是只懂得摧毁。
我有些苦涩地勾了下嘴角,自嘲的。
他见我笑,狭长的眼里怒气更盛,一下扒光我全身的衣物,把我翻了身,手指插入。
又来。
我讽刺地将嘴咧得更大,想起与他的第一次性爱,绕了一圈,什麽都没变,连所谓的惩处方式也一模一样。
然而,等了许久,身後仍是没有动静,我略有疑惑地转转头。
湿润的两瓣唇含住我的耳垂,然後耳珠被他的牙齿重重咬上。梁沅森冷地嗤笑:“你以为我会让你舒服?”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他伸手拿了置於床头的红酒,干脆地咬开瓶塞。
他一抬手,往我臀背部倒了半瓶酒。然後拿出置於我体内的手指,一个用劲,把瓶口对著我的内部塞进来。
“啊──!”我痛得叫出声,他不踩,硬生生地把瓶子往里面推。体内有红酒流动的感觉,冰凉的,泊泊的。而一瞬间刺痛从腰腹延伸至小腿根部,体内更像被万根针反复扎著,随著液体的流动愈发疼起来。
後穴一定是裂开了。
我在酒精的气息大口喘息,拿拳头狠狠砸著床板直至无力,仍无法消除丝毫的痛楚。
梁沅站在我身後,居高临下:“你这算什麽?!把我吃干抹净再不告而别?你拿我当什麽了!”
我下半身早已没了知觉,连勃颈的转动也异常困难,趴在那像滩烂泥。说到底,令他在意的不是我的离开,而是觉得被冒犯了罢了,我的不告而别,我的不受控制,都触犯了他的骄傲。
瓶颈一寸寸地进入,滑溜溜的感觉,冰冷的,似乎都要顶到我的肺部。
我眼前一阵发黑,有光斑晕开的感觉,眼睛酸涩得想流泪。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借外物转移注意力,不敢停歇,可眼珠子就像钉死了,移动不了。
Mp3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电流的滋滋声中,我听到里面那个男声嘶哑地唱:all the lonely people,no one was saved.
No one was saved. 没有人被救赎,没有人能离开,飞机再想飞,也得听从航管的指令;而良人,自铁皮屋内奔逃出来,觉得自己不配住在那包容的空间里。我慢慢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歇斯底里的。
听到我的笑声,梁沅更为狂暴,他吼:“你就这麽厌倦我了?连说都不说就想离开我!”
然後他的脚踏上瓶底,狠狠地踩踏下来。
我纵声惨叫,撕心裂肺,嗓子尖利得都不像自己的,伴著一阵又一阵的干呕。肺部似要炸开了,还有不受控制扭曲的四肢。终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果然,没有人被救赎。
*注:(我是善解人意的小翻译)
艾莲娜瑞比 在教堂死去,她和名字一起被埋葬
没人来看她
神父麦肯 从墓地归来,搓去手上的泥土
谁也得不到救赎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是从何而来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又会归属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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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老受此章点评: 白白糟蹋一瓶好红酒……(喂!)
明天的14就是完结章拉哈哈哈哈哈,我终於要写完一篇了我的第一篇3万多字的文阿(扭……)
曙光阿曙光,除夕大结局哦吼吼吼!!

all the lonely people 14全文完

14.
再醒来时,扑鼻而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四下看看,自己身上罩著白色的床单,像极了停尸房。
我以匍匐的姿势趴在病床上,微微动动身子,撕裂的疼。
右手边站著个穿白大褂的,看著我极为灿烂地露了排白牙,我记起自己昏迷前的窘状,略微尴尬。
医生倒是和善亲切:“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性欲旺盛,玩点新鲜的是好的,太过刺激的就不要尝试了。”
我无以应答。
然後他往边上退开步,抬抬下巴示意我看向临床。
我顺了他的指示把视线投过去,看到隔壁床上同样趴著个男子,头埋在枕头里,身体摆放出的姿势同我一般模样。
医生说:“那是你的祖师爷,拿了最大号的花露水瓶往自己肛门里捅,结果取不出来了,送医时已造成肠梗阻了,情状真是十分危险啊。”
他摇著头慨叹,我瞠目结舌。
过了一会儿医生走了开,我尚处在对人类无限创造潜能的深深钦佩当中,便见梁沅拿了几包药,疲惫地从外面走进来。我想闭眼,但是已来不及。
他走到我床头,就著凳子坐下,直直地瞪著我。
我无话可说,移开了目光不看他。
灼热的视线一直停伫在我身上,过了好久,我听到他低沈的声音说:“对不起。”
我有些悲哀。
好久,身边都再没有声响,我安静地保持著原来的姿势。梁沅一点举动也无,沈默得让我觉得他已经离开。
我终是将头调转回去。
梁沅一动不动地坐著,我对上他的眸,吓了一跳。
他眼睛里一大团血丝,紧紧地附在眼珠周围,颜色鲜豔得可怕,像是有血会从眼眶里溢出来。
我伸手,温柔地用指尖摩挲他的眼角,再轻轻地将冰凉的指腹覆在他的眼皮上。
这个男人,大概是一直都没长大。我的容颜凋零,心已是这般苍老,而他却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冲动奋然,怀有梦想且满身戾气,想要把一切死死攥在手心
我本可以等,等他完全成熟起来,等他学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等他了解到暴力解决不了情感问题。
可是还没等到他所谓的垂顾,我已觉得自己衰老得再无多余气力。
这时梁沅的助手走近病床,轻声道:“梁总,回程的航班什麽时候定?浙江分部打电话来催您几回了。”
梁沅紧蹙眉心,微微偏过头看我一眼,回他:“跟他们说我会尽快,让他们能处理的问题先处理掉。”而後便挥手让他离开。
我朝他勉强笑一下:“等等便回分部去吧,我没大碍的。”所以不用像照顾女人一样陪在病床前了。
梁沅盯著我,眼神有些受伤:“安然,你总是这样,表面什麽都不在乎,什麽不多说。”
他痛苦地闭了眼:“就连现在这般,你也不发怒。”
我抚上他的脸。
他抬起手臂往脸上搓了两下,低了头,语调沮丧:“你站在那麽远的地方,安然,我怎麽触不到你的心。”
我说:“梁沅,我不怨你,我没气力了。到这种年纪,所谓的情绪不过是一潭死水。”
他攥紧了我的手:“胡扯,你明明只大我几岁。”
我笑笑:“可是我的心已经不复当年了。大概,我这辈子最冲动的一次,就是大吼著拒绝你的时候吧。”
“而你看。”我指指自己,“冲动是魔鬼,这就是报应。”
梁沅的眼半睁著,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沈默了好一会儿,抬眼看我,坚定道:“安然,你不要走。”
我说:“我不走了。”
也走不了了,我是太倦了。游戏也罢生活也罢,一切都索然无味,我什麽也不要什麽也不求,情欲再无法当作寂寞的慰藉,便自顾自断了渴望,孑然一身活下去吧。只是不知道被拆卸成屋的自己,还有没凌驾云层上的一天。
梁沅说:“安然,我们在一起吧,身体也好情感也罢,一辈子在一起。”
我一怔,感觉心脏漏跳一拍,随即苦笑道:“一辈子那麽长,你没那个耐心的。”
梁沅略带赌气地看我:“不试试看怎麽知道?”
我从不相信身体能做出爱情。
随著时间的推移,记忆会扭曲,感情会变质,而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我们会分不清我们的那一份情感到底是什麽,毕竟,那是好久好久以前遗留下来的残垣了。
而我已经没有魄力再去追究,他要的究竟是感情还是所谓的控制。
梁沅仍在一边软言相求,他说安然我们试试看吧。
我对他笑了一下,垂下了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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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用花露水瓶自捅的男人,是有现实范例的.= =.
请看新闻:壮男直肠分娩大号花露水瓶 http://6.cn/watch/6108968.html
终於完结了oh yeah,後面再是作者的长篇废话:
首先表扬一下自己,毕竟我是一个极爱开头不爱完结的人,但在大家的鼓励加“压迫”下我撑下来了,虽然瓶颈处处理过後还依旧是个包了层保鲜膜的瓶颈……= =
再来,关於这篇文,呃,没什麽好说的……= =,为娘的已经把你们拉扯那麽大了腿脚也不缺就赶紧滚去谋生吧咳咳……两主角,都不是讨喜的角色(其实是我觉得他们不讨喜看太久麻木了咳)。可能大家觉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最好的方法,最终章如果一切挑明了就能简简单单HE了,可是“性格决定命运”告诉我们,在他俩身上是不可能滴(被pia,明明是你决定的好吧!),爬回来……我努力地设身处地地想了好久……觉得这个结局是目前最顺其自然的了。什麽?像没完结的?你没看到那个全文完麽?(再次被pia……)
最後,嗯,最後就是你们的福利了,all the lonely people虽然写完了,但是他们的故事不会结束,毕竟生活本身就是两个人的相互磨合,而且文章中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交代清楚(偶都还记得的哦不是忘了写)……接下去再写完手头众坑之後我打算开一个易霖的坑,里面会涉及到安然和梁沅,不过笔触不多,但是估计要在很久很久以後了背著乌龟壳的某人远目……
所以,在这之前,有没人想看站在梁沅视角的番外(不是第一人称),有的话就给我留言吧…… 你知道我很懒,没人催就算有构思我也懒得写……OTL
今天是除夕夜,祝大家福牛转乾坤富贵迎新春拉……
p.s.如果你们有人给我写长评当新年礼物我会更开心的TAT
下面是Beatles 《Eleanor Rigby》的完整歌词:
I, look at all the lonely people.
I, look at all the lonely people.
Eleanor Rigby picks up the rice in the church where a wedding has been
Lives in a dream
Waits at the window, wearing the face that she keeps in a jar by the door
Who is it for?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come from?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belong?
Father McKenzie writing the words of a sermonhat no one will hear
No one comes near.
Look at him working. Darning his socks in the
Night when there’s nobody there
What does he care?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come from?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belong?
I, look at all the lonely people.
I, look at all the lonely people.
Eleanor Rigby died in the church and was buried along with her name
Nobody came
Father McKenzie wiping the dirt from his hands as he walks from the grave
No one was saved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come from?
All the lonely people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belong?
翻译:
艾莲娜瑞比 捡起了教堂里的米粒 这儿刚举行过婚礼
她恍恍惚惚
守在窗前, 木然等待著大门的响动
她在等什麽?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是从何而来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又会归属何方
神父麦肯锡 写著无人来听的布道
没人来看他
看他夜深人静还在织著袜子
他还惦记什麽
阿 看看这些孤独的人们吧
阿 看看这些孤独的人们吧
艾莲娜瑞比 在教堂死去,她和名字一起被埋葬
没人来看她
神父麦肯 从墓地归来,搓去手上的泥土
谁也得不到救赎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是从何而来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又会归属何方


菱花照影:http://209.133.27.105/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60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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