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御风行

作者:  录入:01-22

为什麽要揍季总?他得罪羽染了麽?
“风,快醒醒吧,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你再不醒来,我和那季小朋友都要饿死了……”
我睡著了?睡了两天?羽染和季总为什麽要饿死了?
“风,怪怪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也醒过来吧,我就放心了……”
怪怪的伤?怪怪?怪怪!
“你说怪怪没事了?”
“是啊,就等我们接它……”停下手里正玩著季寒风左手手指的动作,羽染猛然转头看向病床。“你醒了?”惊喜的看著床上虚弱的睁著双眼的季寒风,羽染站起身便冲出病房,“医生,医生──”
瞥了眼病床一旁的呼叫铃,季寒风微微翻个白眼。
腹部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季寒风的脑中迅速的闪过自己受伤时的片段,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太好了,怪怪没事。
羽染和医生呼啦啦冲进来,看著羽染一副傻傻的笑脸,季寒风终於笑出声。
医生检查完後,终於舒了口气,向值班的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的问题,便踱著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要知道,因为季寒风两天来的昏睡,这医院就快被羽染和季惜然拆了。
季寒风简单的听羽染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当天季惜然去交赎金,绑匪临时改变交钱的地点,季惜然在转移地点的时候,警察跟丢了他。到交赎金的地方後,也就是季寒风受伤的那片树林,季惜然要求先看到袁夕雅,并先放袁夕雅走,然後才交出赎金。绑匪同意了他的要求,放了没有受到伤害的袁夕雅。袁夕雅离开後,绑匪的头目拿到了1000万美金,交代剩下的三个蒙面绑匪,让他们先看住季惜然,等他拿钱离开1小时後再放季惜然离开。谁知那绑匪头目刚走5分锺,袁夕雅就跑了回来,说是不放心季惜然。那三个留下的绑匪看到回来的袁夕雅,见色起意,想著反正钱已经拿到了,不如好好玩玩儿。於是就有了季寒风和怪怪到达时看到的那一幕。
“你是怎麽跑到那里去的?”羽染说完过程,奇怪的问季寒风。
“我带著怪怪溜达,可能是怪怪闻到了熟人的气味,便把我带到那儿了。”
“哦。”羽染呼出口气,“接到电话说你受伤了,我放下手里的事就坐飞机赶了回来。看到你在重症监护室的样子,”顿了一下,羽染看著季寒风笑道:“我还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麽。”季寒风还是很虚弱,但他依旧使劲握了握羽染的手。他知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什麽人是真正在乎他的,那就只有羽染一人了。
“这事季总是秘密处理的,知道的就两三个负责人,你是怎麽知道我受伤的?应该不是季总告诉你的吧。”突然想起这问题,季寒风问。
“我走了,我的拍摄班底可还在。”得意的挑挑眉毛,羽染笑。
“唔,我怎麽忘了你的导演助理了,你最忠心的属下嘛。”季寒风也笑道。“对了,季总他们呢?没事吧?”
收起笑意,羽染立刻带著怒气说:“还提他,要不是他把你一个人扔那儿,你也不会命悬一线。”
“当时有袁夕雅,是我让他带她先走的。”解释著,季寒风有些好笑的看著羽染生气的样子。
“他从你进手术室後就没有睡觉没有吃饭,而且还有打架时造成的伤,3个多小时前他的助理让医生强制给他打了镇静剂,现在在其他病房呼呼大睡呢。”羽染依旧有些气呼呼的。
“那你呢?睡了麽?吃饭了麽?”听到季惜然没事,季寒风也就不再多问,看著羽染满脸的疲惫,他可没有忘记那会儿自己昏迷时羽染的低语。
“呃……呵呵”羽染想糊弄过去的笑笑,不过看著季寒风开始严肃起来并带有怒气的表情,羽染正想说自己马上去休息,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来访的是三位警察,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警方一直都没有找到绑匪的蛛丝马迹。这次突然的来访,季寒风以为他们抓到了绑匪。
“季先生,我们找到了那三个伤害您的绑匪。”当地警察的英语很流利。
沈默的皱了皱眉,季寒风和羽染都没有说话。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今天中午,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死亡原因是……”
“警长,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都不再与我有关,只请你们对此案做出了解就好。”季寒风打断了警察的话,继续说:“如果他们没死,我势必会追究他们伤害我的法律责任,但事以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麽,剩下的事情,我会委托律师处理。”
听懂了季寒风的话,警察也是聪明人,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也就没有多说什麽,点头说声再见,便出了病房。其实他们来访,并不单纯的是来说个绑匪已死的消息,主要目的是来试探季寒风他们,毕竟,绑匪头一天伤了季寒风,第二天就被杀,这其中的蹊跷不得不令人在意。
警察走後,病房内异常沈默,许久,季寒风才轻声说道:“羽染,是你做的?”
看了眼季寒风,羽染起身走到窗前,已近黄昏的阳光温柔的照射进来,羽染沈默了一下,说:“伤害你的人,我绝不原谅。”他的声音,异常森冷。
“羽染,不要这样。”叹口气,季寒风有些悲伤的注视著窗前的人。
“风,你总是这麽善良。但他们伤害了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不,别人的死活我不想关心,更何况是伤害过我的人。羽染,我在意的,是你。”
一震,羽染转头看向季寒风,半晌才低笑著转开头,继续看著窗外。
“羽染,我希望你的手上不要再沾染上鲜血。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至少不要再因为我,让你再沾上一点点鲜血。”季寒风的语气非常诚恳,他看著羽染,认真的语气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羽染有些烦躁的想翻找出烟,但是猛然想起这是医院,便安静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羽染,答应我。”季寒风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些严厉。
沈吟许久,羽染才叹著气,转过身,看著季寒风,“好,我答应你。”
窗外,太阳西沈。

寒风 第十七章

想要去看怪怪,但因为伤势较重,季寒风不得不听从医生的话,乖乖趟在病床上。在得到羽染关於怪怪无碍的保证後,他才放心的再次睡了过去
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季寒风已经没有危险,只要好好的康复就行,羽染便拖著疲惫的身体回了酒店。他从得知季寒风受伤到现在,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休息了。
季惜然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的茫然。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直到意识到自己鼻间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才猛然反应过来的翻身而起。
急急忙忙的跑到季寒风所在重症监护室,却没有看到病床上的人,季惜然一下慌了。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先是用中文慌乱的问病床上的人哪去了,然後才反应过来,用颤抖的英文问:“昨晚这间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呢?”
他慌乱的表情和说话时的颤抖,让那小护士一愣,再加上季惜然脸上两个明显是被打出来的熊猫眼,那小护士干脆哆嗦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快说啊,人呢?季寒风呢?”看到小护士的反应,季惜然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以为她只是不好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双手用力的抓住护士的双臂,被抓的疼痛难忍的小护士已经嘤嘤的小声哭起来。季惜然的吼声引来了其他护士,其中一名正是看护过季寒风的人,看到这场面大概也知道了原委,赶紧一边拉开季惜然,一边说:“季寒风先生已经转入加护病房了,他度过了危险期,不需要待在重症监护室了。”
这句话像一阵暖风一样驱走了季惜然彻骨的寒冷,他绷紧的精神猛然一松,差点摔倒在地。眼明手快的护士扶起他,“我带你过去。”
看到病房里安然睡著的季寒风,季惜然连呼吸都小心起来,生怕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生怕自己吵醒了那个睡梦中依旧皱著眉头,显得有些痛苦的人。轻手轻脚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季惜然忽然间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这一切都是梦,只是这个梦让自己身心疲惫。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有些发青的眼圈异常明显,不是很长的睫毛密集的遮挡出小小的阴影,鼻部的线条很精致,带著有些微弱的呼吸,干燥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季惜然颤抖著伸出手,鼓了几次勇气,才将手轻轻的抚上季寒风的眉峰,试图抚平那微小的皱痕。
“不要……”
一惊,季惜然以为自己惊扰了睡著的人,仔细一看,才发现季寒风并没有醒,只是嘴里喃呢著什麽。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季寒风似乎又做了噩梦,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
“寒风,寒风,醒醒。”轻轻的摇著睡梦中的人,季惜然的声音很轻揉,他不想造成二次惊吓。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季寒风终於摆脱了梦魇,缓缓睁开双眼。迷蒙的看著自己眼前放大的脸,青黄的脸色,两个明显的熊猫眼,嘴角还有一点裂痕,季寒风下意识的想往後退,却触动了伤口,疼痛立刻让他皱起了整张脸。
“寒风,寒风?我去找医生。”看到季寒风的样子,季惜然再次变得慌乱,转身便想往外跑。
“回……回来。”忍住疼,季寒风虚弱的喊了一声。其实他早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季惜然了,只是季惜然那张脸让猛然睁开眼的他受到了点儿惊吓。
“那个,还疼麽?我,我还是去找医生吧。”一身衣服早已揉的皱皱巴巴,乱七八糟的头发,国宝级的面容,配上个委屈加慌乱的表情,季惜然的形象,终於让季寒风忍俊不禁,只是害怕笑起来会引起腹部刀伤的疼痛,季寒风努力忍了下来。
“我没事,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看著季寒风带著笑意的表情,季惜然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重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起季惜然没有打点滴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
季惜然的动作,让季寒风也沈默了下来,他感觉到了自己手掌的湿润。心里叹口气,轻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无奈的看著季惜然趴伏在自己的床边,抓著自己的右手小声的哽咽,然後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沈稳,季寒风静静的看了他半晌,试著收回被抓住的手,但徒劳无功。受伤後的疲乏充斥著身体,季寒风终是睡了过去。
羽染第二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季惜然还抓著季寒风的手趴在床边熟睡,早就醒过来的季寒风无奈的向羽染挑挑眉毛,示意他小声一些。羽染撇撇嘴,忍住想上前给季惜然一掌的冲动。
“今天的脸色好了很多。你自己感觉怎麽样?”压低声音,一边问,羽染一边轻手托起季寒风肩部以上的部位,加了个枕头,让季寒风稍稍躺起来一些,然後拉把椅子坐在床的另一侧。
“嗯,今天好很多,只是麻药过了,有时疼起来受不了。”牵起笑容,季寒风的气色的确好了很多。
“如果受不了,就叫医生打止痛针。”
“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
知道季寒风是顾及止痛针的副作用,也知道季寒风是个固执而坚强的家夥,羽染便笑了笑不再说什麽。
“那个……”犹豫了一下,季寒风还是抬头问道:“前几晚,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麽?”
羽染笑出声,“放心,没有说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
知道羽染这是在揶揄人,季寒风微微撅起嘴。
“你啊,也就在我面前耍耍小脾气。”笑著把季寒风还在打点滴的左手小心的放进被子里,羽染沈默了一下,指了指还在睡的季惜然,说:“我知道你担心什麽,不过因为生气,我没有让这小朋友进监护室里,只让他在观察室呆著,所以他没听到什麽。”
点了点头,良久,季寒风苦涩的笑了笑,“羽染,我梦到爸爸和妈妈,还有胜寒。他们都对著我笑,可是我却无法碰触他们。然後他们就消失了,不管我怎麽喊,怎麽哭叫,他们都没有回来,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孤独的世界里。”
看著低垂著双眼的季寒风,羽染轻轻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是现在有我在这里啊,还有这小朋友,我们都陪著你啊。”
“唔……”喃呢了一声,季惜然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寒风,寒风。”无意识的喊著自己心里的人。
被打断对话的两人,无奈的看著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季惜然,羽染还是忍不住,小心的越过季寒风,伸出魔爪在季惜然头上拍了一下。
“啊。”摸著被拍打的脑袋,季惜然终於醒了过来,迷茫的看著侧头笑的季寒风和脸上写著我没看到你的羽染。
季惜然安心的睡了一觉,脸上的熊猫眼淡了很多。他那天和绑匪打的时候,就被打出一个熊猫眼,之後在医院又挨了羽染一拳,於是就成了正宗的国宝。
草草洗漱了一番,季惜然便在季寒风床边转来转去,偶尔被羽染找茬,也低头一声不吭的乖乖受教,然後转头便一脸小孩子受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著季寒风。
季寒风饶有兴趣的看著羽染和季惜然在自己面前转悠,窗外的阳光灿烂温暖,远处的海浪声隐隐的传来,8月,将要过去。

寒风 第十八章

羽染在美国的事情没有结束,季寒风便劝他回去。看到季惜然围在季寒风身边照顾的周周到到,羽染也就放心的离开马尔代夫回去处理自己老爸老妈留下的一堆杂事。其他的工作人员早在拍摄结束後的第三天就已经回国,马尔代夫只剩下季惜然陪著季寒风养伤,对外则称是工作原因暂时无法回国。
在马尔代夫的医院待了10天,季寒风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季惜然便决定让他回国继续治疗。但是当季惜然安排好专机等事宜,晚上回到医院的时候,却没有了季寒风的踪影。以为季寒风是在医院太闷了,出去散步,可是找遍了附近依旧没有他的身影。直到为怪怪治伤的兽医打来电话询问怪怪出院的事情,季惜然才知道季寒风带走了怪怪,并拿了许多怪怪要用的药物。再查看季寒风的行李,发现证件和一些衣物被拿走了。
季惜然慌了。
拜托入住的酒店派人继续寻找季寒风,季惜然则一遍一遍的给季寒风打电话,但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酒店查到当日下午离岛的水上飞机的乘客中有季寒风的名字,但只知道他是到国际机场,至於转机到哪里就无从得知了。
羽染接到季惜然的电话时,正在梦里和位金发美女亲亲我我,接起电话先是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然後便听到季惜然有些颤抖的声音。听季惜然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羽染看了看电话上的日期:9月9日,闭上眼叹口气,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尽量放缓声音说:“不用太担心,每年的这几天,风都会消失一段日子。一周左右就会回来了。”
“可是他身上还有伤啊,医生嘱咐不能乱动的。”季惜然有些气急败坏。
羽染沈吟了一下,说:“这就是他不辞而别的原因。”他必须离开,但他知道你会阻止。
“可是怪怪也受伤了,他一个病号要怎麽照顾自己和怪怪?至少让我陪著他啊。”冲著手机喊的很大声,季惜然觉得自己一项良好的家教在马尔代夫的这趟旅程中被消磨殆尽。
怎麽可能要你陪?放弃翻白眼的冲动,羽染安慰道:“放心吧,风从小就是一个人,他知道怎麽照顾自己。”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麽?我打电话给家里,他不在。”完全无视羽染的话,季惜然现在只想知道季寒风的行踪。
“抱歉,他会没事的。”没等季惜然有所反应,羽染挂掉电话。
季惜然看著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最终狠狠摔了出去。
拉斯维加斯的夜空很浑浊,没有一丝星星的影子,羽染站在窗边,夜晚杂乱的灯光投射到他身上,却看不清他的表情。点燃一支烟,他有些烦躁的情绪终於慢慢平静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风回B市了,注意他的安全和身体状况,直到他回香港。”
五年前的9月12日,是那个人离开的日子。
季寒风回到B市的时候,是11号中午,他有些发烧,怪怪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把行李什麽的放进酒店,季寒风便带著怪怪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怪怪因为受伤未愈,又连续坐了两天飞机,所以有些虚弱。季寒风放下心,自己则随便吃了些消炎、退烧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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