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见她这样,心道:“罢了。五爷离开展昭还有那么多人疼顾,总不至于没了活路,何苦为难这个苦命的丫头呢!”于是他对玉玲珑柔声道:“莫要哭了,哥哥成全你就是了。只是展昭那边------”玉玲珑忙拭泪道:“只要哥哥成全,展二哥那边就没问题!”
如果白玉堂知道他离开展昭会给两人带来多大痛苦的话,如果他知道这一决定会给三人造成多大的伤害的话,他死也不会按玉玲珑说的那样做的。只可惜他不能未卜先知,只可惜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只可惜他虽觉有些不妥,但却已是骑虎难下!
展昭见白玉堂神色黯然的回到房中,忙问他怎么了。白玉堂强笑道:“没事,和玲珑妹妹说了会话,勾起了她以往的伤心事,我听着也难过。其实我们两个不但面貌相似,在很多其他地方也相似呢。”展昭笑道:“是啊。要不是你们两个还差着一岁,展某还真以为你们两个是自小离散的双生子呢!你们两个脾气秉性也很像,都那么率性活泼,捣气乱来也是一个顶俩!”展昭说完这句话一做好了被白玉堂骂的准备,可谁知他并没有恼,而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难怪当初一见面你便把我认作了她。”展昭见他神色不对,忙道:“玉堂,你说过你没那么小气的,不会直到现在还在记恨展某吧。”白玉堂抬起头来笑道:“五爷就是小气,就是记恨你了怎么样?”展昭宠溺的笑道:“玉堂说怎样就怎样了。”白玉堂道:“那好,今儿你陪五爷喝酒,不醉无归。”
展昭只觉得今天的白玉堂似乎变得心情特别的好,一直在与他说个不停,说他小时候的糗事,说他的兄嫂们,说他的开心事,说他过去的一切一切,仿佛要把他的所有都告诉展昭。他不停的劝酒,自己也不停地喝,似乎真的想不醉无归。于是展昭便真的醉了,醉在心爱之人那甜美的笑容里,醉在他那清越的声音里,更醉在他最后的那句邀请里,“猫儿,抱我回房啊。”展昭想——酒真是个好东西哪!今天的玉堂真主动,今天的玉堂真热情,今天的玉堂身子真软。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管他做什么呢?就让自己和至爱的人一起沉沦吧。沉到情欲的深潭之中,哪怕溺死在里面,永不出来------
当展昭醒来时,望着白玉堂那张情欲过后微微泛红的脸,不禁暗叹——酒还真的是色媒人呢!自己和玉堂居然大白天的就------然后他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对他来说却不亚于晴天霹雳的声音道:“展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展昭多么希望这是一个玩笑,是白玉堂装出女声来吓他的恶作剧。然而当他猛地掀开两人之间的被子时,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瞬间崩塌——她——的确是玉玲珑!!!
就在展昭面对着哭泣的玉玲珑不知所措时,忽听见白玉堂在门外大声道:“死猫,这么没酒量,还敢跟五爷逞能!睡够了没?”说着话,人已经走进了内室。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眼中闪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是难以置信?是愤怒?是不屑?不!都不是!展昭竟然觉得在白玉堂眼中出现的是——一丝愧疚------和无尽的绝望。正在展昭不知该怎么解释时,白玉堂冷冷的开口了:“展昭,你得给五爷一个交代,更得给玲珑一个交代!”
第九回完
后记:也许有人会骂,这里面的玉玲珑怎么这样卑鄙,那我劝你把这句话留在后面吧,那时你才知道她有多么卑鄙。最毒莫过妇人心(别打,小s与大多数亲们一样,也是girl),再加上她成长的环境,造就了她的阴暗面。当然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但为了不漏底,先留个伏笔。
也许有人会说这里的小白太笨了,太好骗了。是的,小s一直觉得,小白的日子过得太顺了,太受宠爱了,没有经受过什么磨难,这样的小白在江湖上会很吃亏的。他想要成长就要接受打击,就要知道世事险恶。如果他这么好被敌人骗,那他就不配做白玉堂,他就真是个傻子。可比起敌人的打击,更可怕的是亲人和朋友的背叛。这种伤害让人痛入骨髓又防不胜防。玉玲珑对白玉堂来说是很特别的。他们无论相貌、身世(都没见过生父生母的面)、脾气秉性、行事原则都很相似,与其说小白把玉玲珑当作了妹妹,不如说他把她当作了另一个自己。玉玲珑太了解他,太知道应该怎样对付他,而他即使也了解玉玲珑,却因为他是男的,因为他的骄傲而不屑去对付她。有人曾说过:“‘自己’才是人一生中最大的敌人。”当小白成功的冲破了玉玲珑设下的局,他也就真正长大了。这也是我为赵玉取名玉玲珑的原因。那是将小白的心困在其中的玲珑局啊。
但愿写完冲霄楼一段时,众亲们会支持我最后的解释。
展昭望着站在门口的白玉堂,急忙解释:“玉堂你听展某解释,展某是把她当成了玉堂了!”“当成五爷我了?”白玉堂冷笑道:“你又用这个借口吗?你连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清吗?不用再狡辩了,从今以后,五爷与你恩断情绝!”说罢,转身便走。展昭忙下床去追,却发现自己寸缕未着,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来穿。就在看见地上的另几件衣物时,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大吼一声:“白玉堂!你给我站住!”白玉堂从未听见过展昭用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况且他现在应该在内疚才是呀,惊吓得真的站在那里,就听展昭缓缓道:“玉堂,为什么你要与她一起来算计展某!”
白玉堂一听此言,转过身来颤声道:“展昭,你凭什么这么说五爷?”“凭什么?”展昭指着地上的衣物道,“这是展某亲手为玉堂买的,现在怎么是玉玲珑穿它来到展某的房间?”白玉堂道:“那,你应该去问她!”玉玲珑一见展昭看向自己,忙哽咽着道:“这是我在哥哥房中偷拿的,想扮成他,来看看你能不能分辨得出来------”展昭冷冷道:“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话!”转身有对白玉堂道:“这么说你不知道她偷拿你的衣服?”白玉堂道:“不知道又怎样?”展昭不答,反而又问:“是玉堂把酒醉的展某送回房的吗?”白玉堂道:“不是五爷又会是谁?”展昭继续追问:“那玉堂人呢?”白玉堂道:“当然是回房了,难不成还在这伺候你吗?”“立刻回的房,中途没做旁的事?”展昭又问道。白玉堂已有些不耐烦了:“不是立刻回房还能去做什么?五爷也喝了不少,当然要回去躺一下了!”展昭这才望向已穿好衣服的玉玲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拿了玉堂的衣服的?”
玉玲珑本想继续装可怜的,但在展昭的怒视下竟一点也装不出来,吓得颤声道:“昨晚。”白玉堂道:“展昭,你对她做了那种事还对她发脾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闭嘴!”展昭的眼睛都红了,像一头发怒的困兽一般对白玉堂喊道。白玉堂心中有鬼,竟真的没敢再出声。展昭逼视着玉玲珑道:“你说谎!玉堂此番来得匆忙,随身只有展某位他买的那三身衣服。到这里后,展某才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些,可因为绣工精细,到现在尚未完工。如果你是昨晚偷的衣服,玉堂怎么会在今晨没有发现?一件衣服他是绝不会连穿两天的,更衣时他必然要打开衣柜。就那么三件衣服他还会看错吗?”
玉玲珑忙道:“是------是我说错了------是我今天偷的。”
“什么时候?”
“清晨------”
“清晨你与我们一起送大哥大嫂下山,哪有时间去偷衣服?”
“是------是送走他们之后。”
“送走他们之后,你不一会儿便闯入展某房间,撞见玉堂和展某在亲热。就那么一小会儿,够你连偷衣服带改装的吗?”
“不是那时,是我跑回房去,哥哥追来安慰我后才偷的。”
“你到真有闲心啊!玉堂说你们说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连他也跟着黯然神伤,可一转眼的功夫,你居然就有心情来跟展某开玩笑!况且,玉堂安慰完你就回了他自己房中,接着便与展某一起喝酒,你什么时候进去偷的?我们两个人两双眼为什么都没瞧见?!难道你有隐身术障眼法不成?!”
“是------”
“别再跟展某说你是在玉堂送展某回房时偷的!若是在那时偷的,玉堂送完展某便回了房,你怎么就赶的那么巧,偏偏那会进了玉堂的房间?”
“那时我看见你们出来了啊------”
“你既然看见了我们,就该知道展某醉了,为什么还要趁这个时候来找展某?”
“我------我------”玉玲珑已无话可说。她估算对了白玉堂,但却不应该低估了展昭。她已无法应面对展昭咄咄逼人的质问,捂着脸一转身哭着跑了出去。展昭没有拦她,而是转身盯着白玉堂道:“所以,这衣服根本不是她偷的,而是玉堂你给她的,对不对?” 白玉堂一咬嘴唇道:“是五爷给她的!五爷也想看看你能不能分辨出我们俩来,怎么样?”展昭逼近白玉堂一步道:“是玉堂就让她在展某酒醉时进来,而且也不躲在外面看看热闹就走开了?”白玉堂一时哑口无言,不禁退了一步。展昭又逼近他一步道:“若是展某因酒醉而错把玉玲珑当作玉堂,为什么她没有喊叫?若是她喊叫了,玉堂的卧房与展某的紧连在一起,又怎会没听见?若是听见了,玉堂因何不救?”白玉堂无话可答,脚下又退了一步。展昭却仍在步步逼近他道:“况且玉堂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起来?展某醉得一塌糊涂,玉堂却什么事也没有,还能与展某开玩笑?”白玉堂已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来到了床边,见已瞒不过,索性一横心喊道:“是五爷指使她干的,怎么样?”
展昭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仍然被白玉堂的话震的浑身颤抖。其实他已痛苦的想到了他要面对的事实——无论真相是怎样的,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年长者,他都必须承担责任,他都必须给玉玲珑一个交代,一个名分——他必须娶玉玲珑。而这,意味着他必须与白玉堂分开!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白玉堂竟会心甘情愿的帮玉玲珑摆自己一道?是受了胁迫?还是------因此展昭在听到白玉堂的回答后,双手紧抓着他的双肩,悲愤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们会分开的呀!”白玉堂强忍心中的悔意,硬撑着道:“五爷就是想与你分开,五爷早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说什么?”展昭目眦尽裂。白玉堂只觉得肩膀已经快被展昭给抓碎了,强忍疼痛道:“对,五爷早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把五爷救出唐门,不过是和唐季风存着一样的龌龊念头,不过是想占五爷的便宜。你敢说你没有吗?”想起他当初的误认,想起玉玲珑今天的话,白玉堂不禁也一阵委屈,“五爷逃不逃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展昭愣愣的望着白玉堂,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明显带着哭音:“原来玉堂是这样看待展某的?原来在玉堂心目中展某是和唐季风一样的无耻小人?好!很好!既然展某在玉堂心目中如此不堪,那又何必再伪装下去?!”说罢,狠狠将已经被他逼得坐在床边的白玉堂狠狠扑到,一把扯开了他的前襟。白玉堂两手撑着床,见他撕自己衣服,忙用脚踹向展昭胯下,以图将他逼开,却被展昭抓住足踝,顺势点了他腿间穴道,一个欺身将他压在身下。白玉堂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展昭。他对自己总是那么温和宠溺,就算是在欢爱时也生怕伤着自己而小心翼翼。可现在的展昭如一头受伤的猛兽,眼睛红着,眼白上满是血丝,喉咙中痛苦的嘶吼着,牙关紧咬着,恶狠狠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白玉堂真的感到了恐惧。他忙伸手去推展昭,可这却更激发了展昭征服的欲望。他一把扯下自己束发的带子,将白玉堂的双手往上一举,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白玉堂极力挣扎着,但体重和身高上的差距本就让他处于劣势,更何况展昭还压在他的身上,而且已处在疯狂的状态!白玉堂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衣物被展昭很快剥了个干净,他自己却连衣服也懒得脱,只扯开裤带,一扶白玉堂的腰,一用力,便将分身送入了未经任何润滑的穴口。白玉堂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疼的大叫一声,紧接着便咬紧牙关不肯再出一声。如果说刚才的白玉堂还对展昭心存愧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完全相信了唐季风当初说过的话——展昭不过是和他一样对自己存着龌龊心思罢了。否则若真相展昭说的那样有多么爱自己的话,又怎么会如此折辱他?
展昭猛的将分身送进那紧致的菊穴,只觉得那里的干涩摩擦得他一阵疼痛。但随着他的抽插,穴中的鲜血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使他渐渐感觉到了快感。他已听不到周围的一切,也就没有听到他深爱之人那声绝望的痛叫;他也已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也就没有看到那他疼如心尖的人那痛不可当的表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就要失去身下这个他已爱到骨髓里的人了。他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拥有这个人了,那么,他若不会再爱自己,就让他恨自己吧。只要他不会忘记自己,只要自己还能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沉沦吧,沉沦在这情欲的深潭里。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愿与你就此溺死在里面,那样我们就可以避开一切世俗的困扰,永不分离------
当展昭神志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已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白玉堂。那洁白的身体上布满了被施虐的痕迹。双腕已被勒出了血痕,下唇也因为忍痛而被牙齿咬破了。下身更是惨不忍睹。菊穴处红肿不堪,血丝与浊液混杂在一起,一片狼藉。展昭忙起身穿衣,跑出去打来水为他清洗,又为他的伤处上好了药。然后便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等他醒来,也在等待着两人之间那个已定的结局。
白玉堂没有让展昭等到自己醒来。他趁着展昭出去想给他沏点儿新茶润润喉的空挡挣扎着跑回了自己房中,草草收拾了随身用品,骑上自己的踏雪飞驰而去。当展昭发现白玉堂不见冲到他的房中时,只见到一片碎裂的衣襟被抛在地上,上面用鲜血写着:“再见之日,便是你死我活之时,白玉堂绝不食言!”展昭只觉得两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当展辉夫妇回到宫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满脸羞怯的玉玲珑和失魂落魄的展昭。苏亚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在心中暗问自己:“苏亚文,你是否已做了一件会令你悔恨终生的事?你是否已毁了那个你自认为视若亲子的人的一生的幸福?”
展昭在沉默了整整三天之后,对展辉说的第一句话是——放心,小弟会依你们的意思娶玉玲珑,但成亲之后,我将再也不会踏入无忧宫半步!
苏亚文知道,她已无路可退。以展辉和展昭的聪明,不会想不到是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她宁愿丈夫怨自己,可他只是用那种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宁愿展昭骂自己,可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上自己一眼。但现在,她后悔已来不及了。白玉堂已经走了,更重要的是,还要安抚玉玲珑。她还要强撑着向展昭的师门发出喜帖。本来无忧宫办喜事一定会轰动江湖,可现在又哪里有半点喜庆的气氛?只是展昭的师傅却是不得不告知的,别人,只能先瞒着了。但她还不能把这种沮丧显露给玉玲珑,她只有每天强装笑脸,张罗着让宫中的人布置一切。她不知道玉玲珑是怎样做到的,但无论如何,也是自己先找上的玉玲珑,她已经伤了两个了,她只能护好这最后一个。
玉玲珑的日子也不好过。的确,没有人埋怨她,就像没有人同情她一样。事情朝她期望的方向发展着,一切都依她的愿而进行,她即将成为无忧宫的又一位主人。但她开心不起来。展昭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仆役们的窃窃私语让她如芒在背。展辉不说什么,苏亚文的笑容背后掩藏着不尽的悔意。她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想象中的好过。但她也已没有了退路。女孩子一旦失了身,便已再没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她也得强装笑脸,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玉玲珑没有娘家,因此苏亚文要操持双方的事仪。为了显现她对玉玲珑的在意,新娘的喜服样式、婚房中所用的一切都由她自己出谷去挑选。玉玲珑也乐意亲力亲为。起码忙碌可以让她暂时逃离一下宫中那令她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