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满楼冻得嘴唇发紫,浑身轻颤。身上的白色衬衣更是已被血染,仿佛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
花满楼只微笑道:"没有大碍,皮外伤而已。"
三人中,吕人龙动作最快,抢得钥匙,便向暗阁冲去。
怎奈香已燃尽,终是没有寻得解药。
毒发(花花反攻,天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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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花满楼靠墙站立。
面对站着三个人:吕人龙,、丁小三、丁小四。
花满楼的血还在流,身子也有些摇晃,而手却牢牢的握着一片碎瓷。
这情景若是平时见到,当真要让人笑掉大牙。联手几近天下无敌的两人,现在竟要用破瓷片防身。
可现在不是平时,所以这一切正在发生。
双方僵持着,陆小凤吼出一个字:"滚!"
三个围攻的人各有打算,谁也不想真的上前拼命。只怕折损了自己,反而吃亏。
吕人龙有些犹豫却还是首先退后,拣起熄灭多时的火把,在油灯上点燃,从门口走了出去。接着丁小三,丁小四也退了出去。
陆小凤见他们离去,一把将石门关上,又顶上门闩。回头却见花满楼已经软软瘫倒。
陆小凤飞速上前,花满楼似是已经昏了过去,手中却还紧紧攥住那碎瓷片。用力掰开他的手,瓷片已经深深陷入手掌,尖锐的边缘,将手掌从中割出一条硕长的口子。掌心的肉向外翻起,形成可怕的伤口,叠落在无数的刺伤和划伤上,血肉模糊。
眼前的情景,让陆小凤眼睛发红。
他的目光沿着布满手掌的纷繁伤口向上看去,错落交叠的伤口一直延伸,经过手腕,消失在衣袖中。
花满楼的衣服浸满冰冷的泉水,贴在他不算健壮的身上,布满血迹。 陆小凤眼睛发酸,小心的脱下花满楼的衣服。他的动作轻柔,可还能听到从花满楼唇齿间漏出的疼痛闷哼。
面对眼前的情景,陆小凤的眼睛湿润了。
身上、背上,都是瓷片的划伤。尤其是膝盖和手臂最为严重,尚有不少碎片插在伤口中。
怕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陆小凤耐心的清理了花满楼身上的伤口,又将身上仅有的布料,衬裤,撕碎替花满楼包扎了腿上和手上比较严重的伤口。
所幸伤口都不是很深,血也比较容易止住。
不过,现在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光溜溜的了。
石室内的潮气很重,冰冷的泉水又带来阵阵寒意。
纵然,陆小凤已将花满楼抬到最远离水坑的墙角。
可没有内力护体的陆小凤还是觉得冷,他想:花满楼一定觉得更冷。
陆小凤现在很担心花满楼,因为花满楼还没有清醒过来。
陆小凤决定要想些办法,所以他开始给花满楼做按摩,揉搓花满楼身上重要的穴位,增强周身的血气运行。
此时花满楼体内的绝情没了体外寒气压制,携方才被逼入内里的外热迅猛反扑,来势汹汹。花满楼四肢发烫,胸膛心窝却是冰凉,脸色也更现青白。
陆小凤想:这可不是好兆头。
于是将花满楼揽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的想将生命的温度传递过去。然而外热不解内冷,花满楼身子本就热的发烫再加上陆小凤的体温更热的难耐,无意识的挣扎起来。
陆小凤焦急万分,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唯有尽力压住花满楼的挣扎,免的他伤了自己。
然而,就在陆小凤不知所措之际,两片唇突如其来的靠了上来。夺去了他的呼吸,用力地吮吸。花满楼的舌在陆小凤的嘴里粗暴而急切的游走,追寻着他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温暖。
之后就感到一股大力,猛的人就被压在了地上。等陆小凤反应过来,两只手也已被按到头顶的地板上,
花满楼压在陆小凤身上,粗暴的吻着他,掠夺着他生命的温度。就像逆水的人,抓住一块汪洋中薄板。花满楼无意识的追求着陆小凤体内的温度,他需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吻所能提供的。他要更多,更多的温度。
陆小凤从没见过这样的花满楼,他甚至有点害怕。
然而当一个坚挺火热的东西来势汹汹地挤进股间,陆小凤心头一震,反射性的挥出一拳将花满楼打开,翻身坐起来。还没坐稳,便又被花满楼扑倒。
陆小凤忽然怀疑起面前的人,这个人当真便是温柔儒雅的花家七童。
突然后面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陆小凤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倒抽了口冷气,牙齿紧咬。
花满楼将自己肿胀硕大的男性,硬生生捅入那狭小干涩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菊花之中。似乎裂锦一般的声音,空气间顿时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
花满楼进入陆小凤的方式很干脆,没有开拓,没有润滑,只是猛地一顶而入。陆小凤疼得太狠了,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到这世上来。
花满楼感受到陆小凤温暖的内壁包裹着自己的硕大,带来的温度让他舒服的长吟一声。借着充满生命力量的血液的润滑,花满楼抬起腰凶猛地撞击着陆小凤。陆小凤抽搐着挣扎,粗糙的石壁间擦伤了他的背部肌肉,腰间骤然一紧,被牢牢掌控住。花满楼缓慢而凶狠地抽插着,动作粗暴,毫不留情。陆小凤疼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后庭被滚烫的凶器充满,猛烈地顶入,往深处探索身体的极限。可怕的深度和力度,陆小凤几乎怀疑花满楼的本性。
不过,这样的苦陆小凤没有忍受多久,他很快就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陆小凤再醒来时,身上无处不痛。腰尤其疼,断了似的。而且口渴得要命,略一抬头,他看到睡在他胸口上的人。全没了煞气。又是那个他熟悉的,永远会微笑的花满楼。
看着眼前的人儿,陆小凤忽然就想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陆小凤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摩着花满楼的背,肌肉匀称手感良好,却可以摸到星星点点的伤口。每当陆小凤的手碰到这些伤,怀中人好看的眉都要皱一皱,仿佛表示抗议一般。
陆小凤又忍不住要用手将那紧锁的眉毛展开。
但是些微移动,就牵扯到两人连接的部分。那种隐约的滞痛和滑腻的难以形容的触感,竟然让他有所留恋。
陆小凤想:自己定是疯了,而且疯的很彻底。
他想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却惊动了怀里的人。
在醒来的瞬间,花满楼就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
甚至现在,陆小凤那处的温软还包绕着他的火热。
花满楼白玉一样的脸腾的就红了,他很尴尬。
虽然是绝情药力所致,但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实在是......。而且,受害的还是他最好的朋友,陆小凤。
花满楼难以想象,以后要如何面对陆小凤,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本已无话可说。
花满楼尴尬的从陆小凤的身子里退出来,摸索着不知在何处的衣服。
花满楼的离去,让陆小凤感到了一种空虚,但是他强迫自己忽略那瞬间的感受。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现在的尴尬,他也知道要是他现在不说点什么,那么他们可能永远都说不了什么了。
于是陆小凤掐细了嗓子,学着翠花楼老鸨的音调说道:"哎呀!我说花公子,我们小凤姑娘也不知到何不何您心意,怎么也不留下些言语 就要离开呢?"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反而怕他尴尬,故意拿自己调侃。当下十分感动,又觉对陆小凤是十分的亏欠,于是柔声道:"昨晚,......是疼苦了你。现在可还好?"
陆小凤笑道:"我陆小凤皮糙肉厚,到是不碍事。不过,我可从不知花公子竟是如此雄风挺拔的人呢。"
他后半句话,学着女人嗓音柔柔说出来,当真是肉麻到吓人。
陆小凤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花满楼此时也是微笑。
本是一件极其尴尬难言的事情,陆小凤一番调侃下,顺利化解。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陆小凤寻得花满楼脱下的湿衣服。现在摸来已经半干,将衬裤递给花满楼套上,衬衣则围在了自己腰间。
顿悟生机
漫长漆黑的通道。
"捂捂摇,捂捂困,婴仔乖乖困,一瞑大一寸"
一首儿歌,唱得并不好听。
因为是陆小凤唱的,所以简直比驴子叫的还难听。
吕人龙和丁小三、丁小四,没留下火把。
因此陆小凤和花满楼只能在黑暗中前进。
陆小凤虽然腰酸背痛,四肢无力,走的很吃力。可嘴里却一直没闲着,边说话还边唱着儿歌,美名其曰:提高气势。
走在陆小凤前面的花满楼,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照他的估算,现在已是中毒的第二天。正如如那女人说的,体力会差到走路都会喘气。至于拿起饭碗手会不会颤,到是因为一直没有吃东西,所以无法验证。
半个时辰以来耳边一直环绕着陆小凤的歌声,花满楼终于忍不住道:"我并不是说你唱得不好,只是盼你能不能换一首唱唱?"
陆小风道:"不能。"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风道:"因为我现在只想的起这一首。"
花满楼笑道:"罢了,罢了。你唱起歌来,本就比驴子还笨。只是不知道,这笨驴子,现在有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陆小凤苦笑道:"应该有的,但我却还没有想出来。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
花满楼道:"什么线?"
陆小凤道:"一根能带我们找到解药的线。"
花满楼道:"你想到些什么事?"
陆小凤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拿不准。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有壁炉的石室。墙上的火把都已被吕人龙和丁小三、丁小四取走,他们依然只能摸黑前行。
打开另一扇门上的机关,慢慢向前行进。
陆小凤道:"我忽然想起在门框上看到的一行话:孽海回头,放下方可成佛。"
花满楼道:"这话到是让我想起,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
陆小凤急道:"只是什么?"
花满楼道:"佛,本身的含义是"大智慧"。所谓成佛,是成就大智慧。屠刀不是手里拿的,是心里想的。想与念都是执着。我似乎有些懂了。"
陆小凤何等聪明的人,听花满楼解释,立时便通透了。
陆小凤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这女人到底要我们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如此小心谨慎。"
花满楼道:"此人手段恨辣,但并非不留余地。行事小心,计划周密,却不一定信任他人。若有什么事情逼得她一定要找帮手才行,那一定是很危险很困难的事情。"
陆小凤叹道:"这样的麻烦,想脱身很困难。"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总是追着麻烦跑,麻烦自然也喜欢陆小凤了。"
陆小凤还想说什么。
忽然,花满楼道:"有血腥气。"
陆小凤拉了花满楼帖墙站了,两人有默契的悄声前进。
阴冷的通道,陆小凤紧紧握着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感到从陆小凤手上传来的温度。
此时,花满楼突然想起女人的那句"那你现在可是信了?"
有些东西猛的就从思想的深处跳了出来,在混乱的思绪中奋力挣扎,妄想挤出来透透气。花满楼吓了一条,暗暗平复了心境。
花满楼感到前面的陆小凤猛的停了下来,听道陆小凤倒抽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沉声道:"都死了。"
不大的石室,墙上挂满了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随手就可以拿到。
三具尸体,倒在已经凝固的血泊中。
眼前的情景,让陆小凤仿佛看到,几个时辰之前这里发生的惨剧。
吕人龙显然是被丁氏兄弟合力杀死的,虽然他做了抵抗,但双拳终是敌不过四手,所以他败了。
丁小三的致命伤是刀伤,从后面穿胸而过,一刀毕命。
丁小三尸体已经完全冰冷硬僵,呼吸早已停止,眼睛却里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惊慌和愤怒之色.显然临死前还不相信.杀他的那个人真能下得了毒手。
还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丁小四,也死了。但他的手紧握着,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死也不肯松开手里抓住的东西。陆小风走过去,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瓷瓶。
一个封着口的瓷瓶。
蜡封完整,还没有被人打开过。
但是陆小凤没有动丁小四的手,更没有碰他手里的瓷瓶。
不仅是因为他发现那手已经发黑,还是因为他知道瓷瓶里根本就什么都不会有。
陆小凤摇摇头,回首望向花满楼。却看到鲜血正从花满楼的七窍中流出。
陆小凤慌忙上前,他甚至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你......你可还好?"
陆小凤用手抹着花满楼脸上的血,怎么抹也抹不净。他心里着急花满楼,没有注意自己的七窍中也有血缓缓流出。
花满楼笑笑道:"我还好,这血到是不防事。现在想是到了中毒的第三天。那女人曾说中了错爱的人,到了第三天都会七窍流血不止。"
陆小凤道:"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以这样流。况且你......"
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满楼的手指就已经轻轻抚过陆小凤的脸。带着淡淡的清香,和浓郁的血腥气。
花满楼将手指上的鲜血,展在陆小凤面前,笑道:"那你呢?你的血可是比花某多?"
陆小凤严肃道:"你是刚刚受了伤的。"
花满楼无奈摇头。
叉开话题道:"事情发展到此,迷底呼之欲出。我却尚有一点不理解。"
陆小凤道:"哪里?"
花满楼道:"尸体!"
陆小凤道:"尸体?"
花满楼道:"正是。从冰火二侠开始已经死了七人,而你亲眼见到几具尸体?"
陆小凤一惊,道:"六具。你可是怀疑猫女没死?此次阴谋都是她策划的?但她却是救过我的。"
花满楼道:"正是此处奇怪!若当真是她策划,必是不会救你的。而且以我推断她十有七八没有死。"
陆小凤道:"怎么讲?"
花满楼道:"气味。当时没有人肉烧焦的味道。"
花满楼又道:"当时,我便觉得少些什么,却一直想不出。直到刚才,我闻见这满屋子的血腥气。方才想到,当时那屋子里少的是味道。"
他们当然不是站在那间石室中说话的。
没有人愿意在-间阴森潮湿,还有三个死人的屋子里停留这么久。他们已走了很远。
从石室中带出的火把,照亮了漆黑的通道。他们现在头脑清楚,思想敏锐。而且他们从石室中带出的还不只有火把,还有防身的短剑。虽然,他们脸上的血还在流,浑身上下依然是一半点力气也没有。但他们不仅走的很快,而且走的很有信心。
一场豪赌
回到最初的石室,冰火二侠的尸身还在静静的躺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已经散尽。石室中原本打开的七扇门都已经关闭,十七扇门现在仅开着两扇。
一扇是他们进来的门,另一扇则是他们要进去的门。
女人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妾身已在此恭候多时了。现在是你们作出选择的时候了,只有一个人可以走进面前的这扇门,另一个则只能留在这里了。"
陆小凤笑道:"你这么费心找我们来,不是只为了看我们相互残杀吧。"
"妾身找要找的人,是能活下去的人。你若不能活下去,妾身找你又有何用呢?"
陆小凤道:"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