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瞅了眼黑无常,黑无常眼神闪烁不想回答,白无常无奈硬着头皮回话,“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把他们的尸体还回去,也算让他们与此生的父母团聚。我们满足他们的愿望,也是想让他们走的安心。至于那两个孩子的尸体……我们勾他们回去时,正巧碰到卞城王,他们向卞城王哭诉自己的遭遇请求饶恕,卞城王不同意,他们居然破口大骂,所以……”
“那瘸腿的被骂急了吧,活该。”月玄送上一句讽刺,两个鬼差不敢吭声,“那幕子承呢?你们为什么还要勾他的魂魄?”
白无常看了眼一旁的子桑,看不出子桑脸上有什么异常才说:“那是个意外,是他硬要上车,后来他头上出现死气,我们才想勾走他的魂魄。”
子桑不再沉默了,“他头上的气死不是因为上车才出现的吗?”
骷髅突然开口,“凡是与名单上的人有关的才能上车,例如王雪媃,因为沈魏强要告白,所以我才让她上车,为的是让她答应沈魏强的告白,然后让沈魏强安心走。”
月玄和子桑一怔,那子承不是因为上车才出现死气的,难不成有人想要子承死?还是说,因为子承的硬闯,才导致他自己的命数发生改变,然后出现变成僵尸这种情况?
“不过你们也真是的,”月玄岔开话题,子承的事以后再算,“要想勾他们的魂魄不老实点,城里的警察一直在关注这事。”
“我们明白了,下次会低调。”黑白无常应承,即使不行也得答应,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黑无常偷偷拉白无常的袖子,白无常紧接着就说:“我们的话说完了,可以走了吧?”说完拉着黑无常和骷髅要走。
月玄突然站起来叫住他们,“你们两个走,那骨瘦如柴的得留下。”
骷髅差点哭了,躲在黑白无常身后颤抖,“我不要,我要回去。”
“门都没有。”月玄把这骷髅拉了过来,“我不那小子个子太矮,正好你个子够,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全归你。”
“啊?不,我不干!”骷髅慌了,转身要向黑白无常求救,那两只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月玄拉着骷髅死活不放手,小声对骷髅说:“我让你想掐死子桑,小爷先整你个半身残废。”
骷髅听完这话在房间里惨叫,“黑白无常你们混蛋!卞城王叔叔,救命啊!”
两天后,景组长打来电话,告诉月玄已经找到马磊尸体,但没有杀人凶手的线索。月玄随便搪塞了几句,总不能把黑白无常抓到警局去伏法,也想等这事慢慢平息成为悬案。
放下电话,月玄思考起子承的事来,可怎么想也想不通。下班的子桑回家,见月玄躺在床上发呆,脱掉外套压到月玄身上。
“想什么呢?”
“没有。”
月玄才说完,子桑的手不老实起来,“我有,为了防止硬闯地府这样的事发生,我决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什么?喂,你做什么,强奸了!”
……
深夜,一辆货车停在路边,接着一个人慢慢走过来。货车上下来一位女司机,她打开车厢门,一口足以装下两人的棺材展现出来。
“请上车。”
——卷三·冥婚·完——
番外
年终到,幕氏公司的各种宴会一个接一个,直接导致子桑最近经常晚归。月玄对此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那是工作的事也无可奈何,所以像平常那样到了九点去睡觉。
子桑今天喝了不少酒,从酒店出来,被冷风一吹醒了不少。刚才在酒宴上,那群没大没小的下属像疯了一样,拼命给他灌酒。他虽然推托,却架不住递过来的酒杯,所以被他们灌了不少。
“还是打车回去吧。”
子桑站在酒店门口想了一会,今天喝了不少酒,开车回去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被交警逮到就是大问题了。所以他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把自己的车扔在酒店这了。
回到家后,客厅漆黑空无一人。子桑知道现在已是深夜,也没敢打扰其他人休息,在门口换了鞋,轻手轻脚上楼。轻轻推开房门,他先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就像死猪一样栽倒在床。
“哇啊!”
月玄被压了下顿时醒了,发现罪魁祸首是子桑,伸手去掐子桑的脖子。掐了下不见子桑反抗,他开了床头灯,就看子桑闭着眼睡觉了,凑近了一闻满身酒气。
“臭死了。”
月玄踹了子桑一脚躺下就睡,等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又坐了起来,然后盯着子桑看。子桑酒量不错,很少像这样喝醉,还是这种不省人事的状态。
不过子桑醒不过来不是很好?他有机会反攻了。月玄想到这里,贼笑着把半条腿还搭在床边的子桑拉上床,跪在床上打量一眼睡死的人。他可不觉得趁人之危,反而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也不管子桑醒来会不会发火,解开子桑的睡衣,色狼一样盯着连内裤都没穿的人。
“哈哈,这可是你给小爷的机会!”
月玄已经化身成狼,冲着子桑扑了过去,趴在他身上亲了亲舔了舔。没多久,夙大师就不干了,奸尸一点意思都没有,就算不动给点声音也行。于是,月玄决定来点给劲的,手抚上软趴趴的阳物,只是几下那里站了起来。他抬头就看子桑的眉微微皱了起来,看来不是一点反应没有。
夙大师一看有戏,头下移叼住肉粒嘬了一下,并大胆地在上面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捏住另一颗捻了捻。正在他得意今天愿望成真的时候,腰突然被人扣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明白过来时已经被人压在身下了。
“嘿嘿。”月玄怕子桑生气,没等他说话先赔笑。
子桑可能真醉了,眯缝起眼睛盯着月玄。月玄看子桑不动,他也没动,眼睛从子桑脸上往下看,只穿了浴袍的身体一览无余,他的脸红了。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勤奋?”子桑伸手挑了下月玄的下巴。
“你指什么?”月玄小心问,怕子桑只是睡迷糊了。如果是睡迷糊了,他还是有机会的。
“你说呢?”子桑说到这里突然捂上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你敢吐我身上,我跟你没完!”月玄哪还敢躺在这了,起身就要闪开,却被子桑一下扣住腰。
子桑的头凑过去,在月玄耳边蹭了蹭,嗓音低沉道:“开玩笑的。”
“醒了就躺回去睡觉,一身酒气。”月玄决定等子桑睡着了再下手,反正夜很长。
子桑却没照着月玄说的做,手开始不老实在月玄身上摸,“嗯?那你给我醒醒酒?”
“明天睡醒就没……把你的爪子拿……你往哪儿摸!”月玄推了子桑几下,完全忘记他刚才做过什么。
被推的子桑就是个八爪鱼,死扒着月玄不放,撸下月玄的内裤,直接握上月玄的分身套弄起来。月玄一僵,感觉到那只手上下移动,手劲适当轻捻最敏感的顶端。
“自慰,我就能醒酒。”子桑说完突然松了手,也不管已经硬起来的东西。
月玄僵住了,好半天没明白子桑在说什么,突然涨红了脸去扯子桑的嘴,“你再说一遍,幕老三。我看你这层皮是不想要了,敢让小爷自慰给你看,除非小爷死了。”
子桑一把握住脸上的手,压在月玄头上,“不来的话,咱们就玩点新鲜的。”
月玄想挣脱手上的钳制,就看子桑拿过床头的领带缠在他手上,“你敢绑我?”
子桑完全无视月玄,拿过床头柜上的缎带,没有一丝犹豫绑在挺立的分身上。那缎带还是前几天买东西时,绑在礼盒上的。
最肿胀的东西被勒住,月玄弓了弓身体,怨恨地盯着子桑。子桑仿佛没看到那哀怨的眼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润滑剂。月玄趁这时候咬领带,才发现子桑系了死结,暗骂子桑这混蛋鬼畜附身。找到润滑剂的子桑回来了,见月玄在咬领带,将他翻了过来背朝上。
“小爷讨厌背后。”
月玄转头抗议却被无视,子桑沾了润滑剂的手探到后面,顶开后穴慢慢伸了进去。
“幕子桑,你给小爷记着!”月玄捶着枕头大叫,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调戏这混蛋。现在可好,把他弄醒了,自己倒霉了。
子桑这次听到月玄在喊什么了,附身过去亲吻月玄的后背,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我每次都记着呢,不过我没偷袭人的习惯,从今天起向你学习。”
“小气!”
月玄才喊了一声,体内的手指开始动了,出出进进做扩张,他绷紧了身体没声了。子桑动了动手指,觉得后穴软了又加入一根,见月玄很紧张,握住被绑住的分身磨蹭顶端。虽然分身被绑住,但顶端的摩擦还是给了月玄快感,喘息声很快变得暧昧。进行扩张的子桑悄悄加了一指,月玄皱眉却没喊疼,大概是觉得丢人喊不出口。
“妈的。”月玄转头瞪子桑,他这种给完鞭子就送糖的行为让人恨不起来。
“你不是一直提醒黑曜别骂人,怎么自己做不到?”
“我骂的不是人。”
“哦,情人。”
“见鬼去吧!”
“见你这死鬼?”
月玄差点气哭了,子桑这种二皮脸的性格,还真和他那二哥一样,看来这种性格也遗传。他正想着怎么反击,体内的手指出去了,他松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因为子桑用他那完全挺立的分身,正在他屁股上磨蹭。
“混蛋,小爷讨厌这姿势!”月玄抬脚要踹子桑,正巧被子桑握住一把拉高放到肩上。
“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个……唔!”
月玄骂人的话被堵回去了,子桑用力一挺刺进温软的甬道中,不给月玄喘息机会开始挺进,像头饿狼似的一次次深入。
“幕、幕、幕子……桑,你你等着……”
月玄真恨不得夹断这流氓,简直像几年没见过他似的,一口气都不给他喘,进来后横冲直撞。听着屋内清晰的撞击声,月玄更热也更兴奋,身体被撞击地不停摇晃,却还想着踹子桑一脚。
子桑摸摸肩上的腿,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挺腰的同时转头亲在月玄小腿上。月玄差点跳起来,这醉鬼已经醉到分不清腿和嘴了吗?
子桑亲着亲着张嘴在腿上咬了一口,月玄差点惨叫,吓的身体绷紧缩紧后穴。子桑在这时候深深挺入射了出来,接着俯身吻上月玄的嘴。
靠,满嘴酒气!
月玄暗骂一句,挥起双手要砸这醉鬼,子桑突然不动了。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睡着了!
“混蛋!”
月玄气急之下一脚将子桑踹下床,子桑滚下床卷走被子,他把被子扯了回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兄弟上还有缎带,他气得说不出话了,差点补上几脚把那醉鬼踹残了。
“幕子桑,小爷跟你没完。”月玄带着怨念解开上面的缎带,不得已下自己解决翘起的兄弟。
……
半夜,子桑被冻醒了,迷迷糊糊从地上趴了起来,见自己浑身赤luo一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他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纳闷地爬上床,看到熟睡的月玄就凑了过去,果然有情人就是暖和。
月玄睡到半夜醒了,觉得自己被人抱住,转身一脚把子桑踹下床。再次被踹下床的子桑更纳闷了,睡美人这练的什么新招,半夜踹人玩?
然而,月玄踹人的新招持续了一个月……
——番外完——
卷四:吸魂
第1章
“爸,您看我拿什么过来了。”年过五旬的田正岳抱着足球那么大的木盒来到丈人家,献宝似的把木盒放到茶几上。
袁立群已经年过八十,头发胡子花白,看女婿带来个木盒,一张老脸顿时喜笑颜开,“正岳啊,你这是带的什么?”
“哈哈,绝对的好东西。”田正岳得意地笑了,“正宗北宋汝窑笔洗。”
“你说真的?”
袁老爷子眼睛都直了,仿佛要流口水般眼见田正岳将笔洗拿出来。笔洗直径约十五公分,高约四公分,厚半公分左右,漂亮的天青色下泛着淡淡黄色,釉汁肥润莹亮。底部三个支钉如蚕豆,脚趾翘起。
“去把我的放大镜拿来。”
袁立群指着古董架的抽屉,田正岳起身去拿,拿回后递给袁立群。他小心拿起笔洗,透过放大镜观察笔洗的质地、纹路、釉泽等,看了老半天才放下。
“是真的,你这是从哪儿搞到的?”袁立群激动的声音有些抖,他喜欢古玩字画,特别是字画,让他中年时成为著名的书法家。
“我一朋友经常外出,给我带回来的。”
“花了不少钱吧?”
田正岳赔笑,“也没花多少,捡漏了。听说您喜欢,他就让我带给您。”
袁立群似乎明白了,“白拿人家的怎么行,不如我送他几个字。”
“真的?”田正岳装作吃惊的表情,接着婉言拒绝,“其实没那么麻烦,我请他几次就行了。”
袁立群把笔洗放回盒子,“这不行,这种人情欠不得。”
“真的不用了,爸。”田正岳假意劝说,袁立群已经抱着木盒回二楼书房,他则跟着进去。
自从袁立群出名后,找他写字的人越来越多,价钱也越来越高。特别熟的亲友自然不用说,袁老爷子可以免费送。透过亲友慕名而来的人,就是一字十万的价格。
袁老爷子回到书房,再次把笔洗拿了出来,并倒了些水进去。
“爸,您不是想……”田正岳却佩服起岳父来,一般人哪敢用这种东西,都是小心藏好存放。
“能用汝窑珍品写字,我也算不枉此生。”袁立群挑选笔架上的毛笔,突然问,“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田正岳见岳父真要写字,赶紧给老爷子研磨。
袁立群拿了支狼毫笔,看了看笔锋,又等田正岳研磨。不一会儿,田正岳研好了,袁立群浸湿毛笔,沾着墨汁在纸上写下“八方来财”四个字,字势笔翰如流,苍劲有力赏心悦目。
“您的字又精进了。”田正岳马上送上拍马的话。
“哎,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倒退几年比这些的好。”袁立群谦虚道,把笔尖放进笔洗里涮。
“怎么会,当今社会恐怕……”田正岳愣了,因为本该变黑的水依旧清澈纯净。
袁立群也注意到这情况了,取出笔蹭掉多余的水,又沾了不少墨汁放到笔洗里涮,结果笔洗中的仍是清水。
“这怎么回事?”即使袁立群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种怪事。
两人正在奇怪这水怎么了,就看笔洗底部慢慢浮现出图画来,先是颜色鲜亮丝绸样的衣服,再是梳起的发髻,最后是一张淡妆的脸……
“月玄,醒醒。”
子桑下班看月玄还在睡,于是把这睡美人叫醒。月玄在子桑喊了四五声后,才不太情愿地起床。
“我还没睡够。”月玄打着哈欠坐起来了,睡眼朦胧望着子桑。
“别睡了,忘了我昨天和你说过爸爸让你去下棋吗?”子桑换好便装坐到床边,往后一趟正巧倒在月玄腿上,“或者你想睡饱了来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