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副导演喊停,‘月歌’与柴静相视一笑走出拍摄场地,由其他工作人员过来为他们急忙摘下厚重的道具。
一旁更有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张罗着下一组演员上场,暂时要月歌和柴静到一旁暂时休息会儿。
其实是夜螣的月歌走出门廊随便在一处坐了下来,心里想着红头绳,真想马上就飞到他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着实令夜螣心慌不安。
“月歌?”是柴静的声音自夜螣的背后传来,内向的女孩一脸的腼腆:“我、我可以也坐下来吗?”垂下的双手紧紧的绞着,似是很害怕月歌会拒绝她一样。
夜螣猛地想到了月歌交代过他的话,说不要对柴静太凶,说柴静脸皮儿薄,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太凶,男人该绅士的对待女士。
虽然有些不大习惯,可夜螣还是笑得有些扭曲,生硬的要死:“呵呵,可以。”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
这话才落,那面柴静就欢天喜地的挨着她眼中的月歌坐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子的沉默,夜螣见这小妮子没话说心里庆幸的要死,他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尤其还是有喜欢自己红头绳嫌疑的女人。
八月的天风和日丽,偶有清风袭过,还真是有些惬意,暖洋洋的要人想靠在围栏处小憩一会儿。
刚想要打盹儿的夜螣便被一旁柴静的问话闹醒:“月歌?”
“有、”夜螣刚想说有屁放,想了想很绅士的说:“什么事?”
柴静的笑点还真低,也没怎么,她就忍不住的偷偷乐,随后又很温柔的嗓音问道:“最近有好多关于你的报道呢~”很随意的就问了出来,似乎怕她眼中的月歌难堪。
“怎样?”夜螣假扮的月歌冷声问,一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交谈。
“没、没有,你别介意~”柴静果然在夜螣的变脸下变得怯懦了,一副超级后悔问了这话的样子。
“说吧,你是不是喜欢我?”夜螣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啊?”柴静显然很意外,然后羞得垂下了头也不做正面回答,夜螣一看她那样子就火冒三丈,柴静越小鸟依人,夜螣越想吃人。
“我不喜欢你。”夜螣假扮的月歌黑着脸又道。
“那你喜欢谁?”柴静的反应就是本能的条件反射,女孩的眼睛亮闪闪的,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夜螣敏感的警惕起来,他用异样的目光去看着眼前貌似小鸟依人的柴静,随后神情松懈,竟是慵懒的开口对柴静说了一些拿不到台面上的话:“男人就应该像自己的小弟弟,第一:从不外露炫耀;第二:关键时刻能硬得起撑得住;第三:能培养出接班人;第四:善于攻击而又使其感到愉悦;第五:既能制造摩擦又使大家同感快乐;第六:胜利后能谦恭的缩小自己。总结:低调、有骨气、有能力。”夜螣的话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可是他就是觉得柴静只配他的驴唇不对马嘴,但是第一条却是说给她听的,不外露不炫耀,也间接地用淫靡的话语来对柴静传递一个其实是个异性恋的信息。
果然,柴静红了脸,说了一句我不明白就急急的跑走了,留下来的夜螣却始终盯着柴静跑走的身影望着,知道女孩完全消失不见他才重新松懈下来,轻靠在雕栏旁想着月歌此刻会在哪里。
此刻的月歌在装猫,奔走在田园里做着快乐的事情,如果被夜螣知道了一定会笑他傻瓜的。
终于熬过了一整天,月歌甚至装病没有拍戏,为的就是给夜螣一个惊喜,果然,等夜螣下戏推开自己寝室房门的时候,月歌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等着他了。
“红?”一身疲惫的夜螣能在下戏的第一时间看见月歌,心情是相当不错,关上门急急地就走了过来:“红我好想你~”猴急的夜螣并未注意到月歌特意装扮过的房间,满心想着将沙发上的月歌搂进怀里亲亲。
淫靡的画面在燃着烛火的房间演绎,骤然上升的温度熏染着人们的情欲,口齿间的津水线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滋生,舌与舌的交缠,肢体与肢体的碰撞,似是身下的这张小小沙发已经无法容纳他们的躯体。
“呼~”在接吻的间隙月歌喘着粗气问着:“还有多久我们可以变回来?”
“啊~快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同样意乱情迷的夜螣一边啃噬着月歌的唇片一边模糊不清地回答着。
“呜~还要那么久啊?恩啊~”月歌支配着属于夜螣的两条纤长的腿缠上本是属于他自己的腰身,故意情色的扭动身子撒娇道。
“所以呼~我们在忍忍~呼~”夜螣的舌尖卷上月歌的鼻端,窄小的鼻孔被温温的舌肉冒犯。
“嗯~你啊~你要死啊~呼呼~”被骚扰的月歌不满抗议着。
“红~你别闹~要我遐想一会儿,我这儿已经够吃亏的了~”欲求不满的蛇男迫切的恳求着月歌不要拒绝他对于本属于他自己的鼻孔遐思奇想。
“流氓~淫蛇!”月歌用夜螣的眼睛翻着白眼,心里却美滋滋的。
“红~我,我,我要打飞机了~呜~”美得直冒鼻涕泡的月歌下一秒就被精光失手的夜螣给推了开,再看那淫蛇已经是弹起了身子背对着月歌自娱自乐起来,那手上的速度比冲锋枪还快,不禁要月歌担心起他的阴茎会不会被蠢蛇给撸掉一层皮。
于是他懒懒地爬了过去趴到夜螣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嘱咐道:“轻点~你轻点呀蠢蛇”声音很轻,好像是两个小鬼半夜不睡觉躲在被窝里窃窃私语那般。
这样的感觉是另外一种暧昧的挑逗,从月歌嘴中呼出的热气缭绕在夜螣的耳根下,再加上这种声音的魅惑,所以,蛇男爆发了。
似是有些不满,根本就没有享受过爬上巅峰的舒爽过程,夜螣握着手中硬邦邦的男性从沙发上栽到地上打起滚来:“啊~啊~啊~”闭着眼睛瞎喊瞎叫起来,就好像谁给他扒甲似的。
有点孩子气,惹得月歌嘿嘿直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走到还在地毯上左右打滚的夜螣身边,抬起脚用脚尖戳了戳属于自己的肉丸,温情的说:“起来~我有惊喜给你!”
127.食簋
惊喜?握着月歌身体的男性的夜当即停下了荒唐的打滚举动,不顾那男性上面还往下流淌着奶白的液体,直接听话的一跃而起,凑到月歌的面前嬉皮笑脸的问:“嘿嘿,什么惊喜?”
“哼~”月歌白了夜一眼佯装神秘:“自然是讨你欢心的惊喜喽~”洋洋得意。
很是期待的夜顺着月歌的眼光朝着一旁的餐桌看去,这才懊恼自己的有眼无珠,原来自己的红头绳如此浪漫的准备了烛光晚餐。
夜忙赶上前去,这才发现细节的处理,不禁心中感动,月歌花尽心思的把他们用餐的小餐厅布置的古色古香,似乎是把剧组里的道具都给借来了。
最夸张的是月歌竟然还特意借来两套不伦不类的古衣,此刻正笑嘻嘻的拿着一件轻纱他手改良的艳红鹤氅走了来,他自己早已装扮完毕,有点像介于古代和现代之间的四不像。
“你这是什么造型?”夜也不介意月歌给他穿有些女气的衣袍,谁要他现在使用的是月歌的身体呢。
“你看不出来?”月歌讶异的问道,一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的表情。
“我没看出来”夜套上月歌给他送来的艳红鹤氅道。
“潇洒蛇王啊~”月歌得意洋洋。
“我看像京剧里唱戏的~”夜很真诚的泼了月歌一头冷水,他没好意思说月歌现在看上去像刚把精神病院刨碎了逃出来的精神患者。
“你是瞎子吗?蠢蛇,没品位!”月歌当即翻脸,快步走到镜子面前左照右照了起来,这可是他加入了时尚元素的古装妖物造型啊,就算不像什么兽境里的王也该像花果山水帘洞的美猴王啊~瞧这两根鸡毛椎翎多酷啊~
“恩,瞎了,被你如此靓丽炫酷的造型晃瞎了~”夜才没心情去管月歌的什么造型呢,贱兮兮的又贴了过来,双臂从月歌的身体环住了他的腰身。
“真的?”月歌狐疑。
“真的!”夜说着善意的谎言。
“那你怎么把靓丽炫酷两个字咬的那么重?”月歌有点半信半疑。
“我这不想加重表达我的赞美之意嘛~”夜说着便急不可耐的侧脸吻上月歌的下巴。
月歌却很破坏气氛的虎脸说:“这是你的下颌,干嘛还吻得这么如痴如醉?”
呃……夜被月歌搞得无言以对。
月歌随即推开身后缠人的夜教他说:“你不会回答因为我住在里面吗?蠢蛇,不浪漫”月歌说着已经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去。
“哦~呵呵”夜现学现卖的颠颠跑了过去,在月歌的面前卖乖:“因为你住在里面我才亲的”
月歌狠狠的瞪了夜一眼命令道:“坐过去。”他的下巴杨向了对面的位子上,夜听话的过了去。
“别说我没有做牺牲哦,今天我就为了你这蠢蛇牺牲一把~”月歌闷声闷气的说着,似乎这个惊喜并不太愿意给夜似的,然后夜弯下身子在桌子下面拉出个三层的食簋放到了桌面上,起初夜还以为月歌女气的在食簋上系了装饰带,后来才发现好像是为了固定食簋不要里面的东西出来。
呃……为什么自己会说东西而不是食物?看着发出咚咚撞击声的食簋夜恍然大悟,食簋里面装着活物。
“那是什么?”夜问。
月歌笑的温柔,像个小媳妇,低着头扭捏的把那诡异的食簋从桌面上推了过来,并且嗲声道:“大王自己看嘛~讨厌~”
咦~这一声大王和讨厌要夜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激灵,不敢不从命的伸手接过那食簋往自己面前拉来。
“打开~”月歌过于温柔,眉眼带笑的样子要夜怎么都觉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惶惶的。
“哦~”夜闷闷的哦了一声,有些不太情愿的将双手放到了食簋上。
当他拉开食簋上最后一根丝带的时候,对面的月歌忽然哦了一声,吓了夜一跳,看着夜七魂三魄的样子,本来想搞点浪漫气氛的月歌有些莫名其妙。
半响,夜为了缓和有点尴尬的气氛才傻呆呆的解释说:“红?嘿,嘿嘿,你刚才差点吓破了我的蛇胆,嘿,嘿嘿~”
夜这句话换来的自然是月歌狠狠瞪来的一记白眼还有不屑,当即酸了脸子吼道:“你不是妖怪吗?就那么点胆子?”
“妖怪也受不住你突然的一吼呀~”夜笑嘻嘻的反驳着,生怕语气不对又惹毛了红头绳,这种感觉真好,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光。
“吓死你,哼,吓死你把你蛇胆挖下来泡酒喝,快点打开看看,这可是天王我花了一大天的功夫专门为你弄的~”月歌就是心宽,一转眼没心没肺道:“哎~我是影视系三栖小天王,不是正配你这蛇妖大王嘛?啊哈哈~”
夜露出宠溺的笑容,随后打开了手中的食簋,其实他就是故意逗着月歌开心,他怕什么?只要月歌不离开他,他什么都不怕。
以蛇的天生敏感,在月歌刚一把这食簋从桌下面拎上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里面是何物,就因为猜到了里面是何物,自己还用月歌的身体,他都能为自己这么做夜才觉得窝心甜蜜。
食簋的盖子被打开,里面的小花鼠一个个都被月歌在脖子上系了蓝色的蝴蝶结,缀着红色小铃铛,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一堆小花鼠窝在一起战战兢兢,动都不敢动一下。
月歌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拍手叫好:“啊哈哈,你喜欢不喜欢蠢蛇?你看你把它们吓的,你又不是猫,啊哈哈~”
望着夜的眼神,忽然月歌就红了眼眶,他低声说:“蠢蛇,我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在你齿缝里看见老鼠爪子时的事了,呵呵~那时我都快被你恶心死了~”
食簋里的小花鼠一听月歌说什么牙齿,爪子,吓的都快尿裤子了,那俩人还在那里含情脉脉的回忆过往,真是木有天理啊。
“嗯,我想起了那日下雨回来后,你特意做饭给我看,做了一桌子你认为我爱吃的菜肴,呵呵~却忘了我喜欢吃生的活的~”
完了,听夜说完喜欢吃生的或的,食簋里胆子小的花鼠直接晕厥过去了,旁边的小情人哭的昏天暗地的。
“是啊~你真恶心~”如此平淡的交谈,却比那些露骨的甜言蜜语还令人觉得幸福。
“你抓了多少只?”夜问。
“不知道,好多只,还跑了好多只”月歌说。
“你直接上手抓的?”夜坏坏的问。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猫,我有戴消毒手套。”月歌急忙解释。
“看来被你抓到的都是老弱病残,一个个缺乏锻炼,胖的像个毛球”夜调侃着。
“说对了,它们都要懒死了,我一脚踩上它的尾巴,它就动弹不得了嘿嘿”月歌洋洋得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用你这张嘴吃了?”夜逗弄着月歌。
“不会中毒吗?毕竟你现在使用的是正常人类的身体啊~”吃完以后不会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忍者神龟里的斯普林特老师了吧?
“这个可不确定~”夜坏坏的说。
“那怎么办啊?”月歌表里不一,佯装很可惜的样子。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喽~”夜小嘻嘻。
“挺可爱的~嘿嘿”月歌也笑嘻嘻的朝着食簋里快要吓的灵魂出窍的小花鼠望去。
“嗯~是挺可爱,不如把他们收编了吧?”夜提议。
“收编?”月歌恍然大悟:“回咱们家?”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整个连出来~”夜幻想起来。
“恩,我相信你的实力,整出一个连都低估你的能力了,你其实完全可以操控一个师的”月歌在挖苦夜。
“你要是同意了,我就要他们回家去~”夜笑着说。
“飞机票你出!”月歌白了夜一眼。
“几个老鼠而已还需要什么飞机票~”还未等夜说完,月歌忽然大叫一声。
“靠~你把它们送回去也是做人腹中餐,不如你就吃了吧~”笑话,家里那三只猫可不是吃素的。
“不会,没我指令他们不敢!”夜胸有成竹。
“那他们得到的还真是一份危险的工作,终日活在风口浪尖上不会神经了么?”月歌杞人忧天道。
“来吧~”夜的语气显得很欢快。
“来什么?”月歌狐疑。
“给它们起个名字。”夜正经的回答。
月歌倒是张口就来:“米老鼠,唐老鸭,那两个就叫皮皮鲁与鲁西西,那个,对,就是那两个叫舒克和贝塔,剩下那三是三个小火枪”月歌伸个脖子比比划划,连想也没有想的就脱口而出。
噗~夜要喷了,月歌忽然改变了主意重新起名道:“那什么,米老鼠和唐老鸭不变,剩下那七个就叫葫芦娃得了,叫着方便还好认。”
噗嗤~夜这回直接喷血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就算月歌给它们起名叫黑山老妖也无所谓,只要不被夜吃到肚子里就好,于是米老鼠与唐老鸭,带领着葫芦娃七兄弟拜别了月歌和夜之后漂洋过海的回家去了。
128.辣手
重归于好的两个人就这么终日偷偷摸摸的腻在一起,月歌的果断彻底要夜放下心来,而在面对衍横的时候,两个人竟是不谋而合的谦谦有礼,不亲近不疏远,不讨好不仇视,都用一颗平常心对待,毕竟衍横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