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感觉好像隔了很大一条鸿沟?
朋友的朋友,不像恋人,却又有亲密的行为,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肖靖誉越想越烦躁,干脆拿了手机给牵线人打电话。
无人接听。
肖靖誉自嘲地笑了笑。
即使给他打电话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吧,说到底大家也不过是泡吧认识的。
叶惗的过去。
好想知道。
叶惗的想法。
也想了解。
叶惗的未来。
很想参与。
叶惗这个人,每时每刻,都想看到。
30、爱是什么形状(下)
路子齐洗完澡就缩进了被子里准备睡觉。
虽然在车上睡了很久,还是觉得很疲惫,其实都得怪白蒙,动不动就凑上来偷袭他,搞得他胆战心惊的,睡又睡不安稳。
要是被车上的人看到怎么办,万一他们有恐同症怎么办,半路被踢下车怎么办,找不到路回去怎么办,被当地居民卖了怎么办。
明显又一次想多了的路子齐纠结地拽着被角,把它想象成白蒙性感的嘴,使劲掐了掐,默默教训——
让你贱,让你好动,让你这么想吃肉,老是咬着他那两瓣嘴唇是个什么事嘛。
路小受这厢还在激情四射地指着被角泄愤,白蒙已经关了灯,在两张单人床之间来回看了看,果断放弃了空着的那张,掀开路子齐的被子,从他背后搂了上去。
被搂的那只瞬间僵硬,曲着腿侧躺着,一动都不敢动。
白蒙贴着他,也侧躺着,手很自然地搁在他的腰上,又绕到前面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他的胸前,似乎还能触摸到路子齐的心跳。
单人床小,白蒙贴得很近。
因此即使穿着睡衣,彼此的温度还是能透过布料传递给对方,路子齐甚至能感受到白蒙贴着他的每一个部位,让他不由地有些脸红心跳。
白蒙很喜欢这姿势,又紧了紧怀抱,脑袋在路子齐的脖子处蹭了蹭,闻到一股沐浴露的香味。
情侣间的小动作,总觉得在碰到这个人的时候,怎么做都不够。
两人就着这姿势躺了很久。
路子齐动了动,把身体扭了过来,变成了面对白蒙,然后凑上去亲他,单纯的嘴唇碰着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从来没和别人干过这种事,也不会主动想要去亲谁,更不懂那些技巧。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触碰,让白蒙很满足,也感受到了路子齐对他那浓浓的眷恋和爱慕。
“白蒙。”路子齐压着声音叫他,手放在他心口上,郑重地问:“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度过的,对吗?”
“对。”白蒙道,依然是那副不带什么感情的语气,注视着路子齐的目光却说不出的认真。
“原来你也会紧张。”路子齐咧着嘴笑了笑,手心贴着男人的心口,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样。
白蒙不动声色地伸手搂住他,“看到你,我也会紧张。”
即使再怎么冷静,再怎么无所谓,一旦碰到了你,也总是会心跳加速。
其实也不过是个陷入了恋爱的男人罢了,同样的忐忑,同样的不安,从来都不会比你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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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是件力气活,也是考验持久力的运动。
像路子齐这种没有爆发力更没持久力,后续的力量基本为零的人,下了缆车之后,没爬1个小时就呈半虚脱状态了,基本就是被白蒙拖着走的。
后半段只能靠11路爬上去,女孩子们也是累得够呛。
一群人走走停停的,半路还碰到了下雨。
幸好在山脚的时候买了雨衣,白蒙给已经冷得有些发抖的路子齐穿上外套,又套上雨衣,确保他已经全包围了,才穿上雨衣。
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淋得很惨。
到山顶的时候完全就成了5只落汤鸡。
何静遗憾地看了眼黑压压乌云,站在旅馆大厅里脱下雨衣,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明天的日出不知道还看不看得到。”
白蒙不太在意地瞥了眼外面的天气,收起他和路子齐的雨衣,抱着他取暖。
不过两人身上都湿哒哒的,到处都透着丝丝寒意,抱得再紧也暖和不起来。白蒙拿嘴唇碰碰路子齐的脸颊,“是不是很冷?”
“有点。”路子齐的脸被雨打得有点僵,微微侧了侧,仰头凑上去亲白蒙还没撤离的嘴唇。
白蒙配合地含住,认真地允吻他。
“要死了。”何静默默存完档,收起刚利用完的相机,叉腰瞪着他们两,“大庭广众亲亲我我像什么样!”
喇叭从后面凑上来,捂着鼻子小声说:“一会照片发我一份。”
划拳接上余音:“一份一份。”
何静笑得一脸灿烂,在身后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气势汹汹地上前棒打鸳鸯,拖着路受去前台定房间。
山上的房间都贵得离谱,即使是6人间的也要120一个床位。
何静出于资金的考虑,定了个6人间,正好和一对情侣合着住。
一个房间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浴室,路子齐让那些姑娘先进去洗澡,自己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有些惆怅地站在原地,滴滴答答地往地板上滴着水。
那对情侣跟着来看了看房间,定了两张床就出去了。
关门前还很好心地说:“你们快把衣服换换吧,不然会感冒的。”
路子齐特拘束地脱了外套,然后又站着不动了。
何静她们全进去洗澡了,这房间里现在就他和白蒙,要他就这么脱光了还真不好意思。
还是那句话,白斩鸡真的没脸见人。
路小鸡偷瞄白蒙已然赤裸的上身,再一次被打击到了,掐了掐自己没啥肉的腰身,坚定了就算感冒也死不脱衣服的信念,默默往沙发后面挪了挪,妄图遮住自己。
白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过来。”
刚挪到沙发边上的路子齐只好又磨蹭了过去,还没问什么事,白蒙已经开始动手扒他衣服了。
路子齐嗷一声抬手遮胸,连着往后退了好多步,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干,干嘛?”
白蒙没出声,面无表情地靠近。
男人的气场太强大,让同为带把一族但浑身环绕着弱受气息的路子齐小小地惊慌了一把,手忙脚乱地扯着被他扒乱的衣服,“你别想,我只卖艺不卖身的。”
白蒙一个倾身就把卖艺不卖身的路子齐压倒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脱个衣服这么磨叽,迟早要被我摸被我看的,躲什么。”说完又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
路子齐力气没白蒙大,两只手被他扣着压在头顶,两条腿更是被压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跟个没反抗能力的小鸡仔一样,被剥掉了遮羞皮,连内裤都不剩。
又不能发出太大声音,怕被浴室里的女生听到。
于是,1分钟后,白花花的路小鸡出炉了。
路子齐一副被糟蹋了的小模样,缩在沙发一角悲愤地咬手指,“你要对我负责,我连身都卖给你了。”
白蒙对于他的犯二抽风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淡定地从床上扯了床被子,裹在路子齐身上,也顺带捂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路子齐不折不挠地从被子里探头,弱弱地问:“白蒙,你会负责的吧?”
“嗯。”
“这么冷淡,负心汉!”
白蒙有些疑惑地看着正在撅嘴卖萌的路子齐,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淋雨淋傻了?”
“你才傻了。”路子齐没好气地一爪子拍掉他的手,脸上透着一丝红晕,“专家说要变着花样才能引起对象的兴趣和新鲜感。”
“性趣?”
“嗯,兴趣。”
白蒙低头亲了亲他,又维持着额头相抵的姿势,手伸进被子底下,摸上了路子齐的大腿根部,一路滑到了后方,“我一直很有性趣。”
路子齐被摸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腿下意识一夹,夹住了白蒙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我喜欢这个。”白蒙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尽管没什么表情,却让路子齐莫名地从他脸上看出了满满的笑意。
路小受立马炸了,一下从沙发上扭着挂到了白蒙身上,又奋力地垂死挣扎了一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恼羞成怒地骑在他腰上,“白蒙,你别小看我!”
“嗯。”白蒙点头应道,扯了扯松松垮垮挂在路子齐身上的被子,用一种没什么起伏的语调陈述道:“你走光了。”
路子齐的脸蹭一下红了,却憋着一口气硬是没去扯被子,很有志气地说:“迟早要给你看的,爱咋看咋看。”
白蒙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到浴室的门开了,只好遗憾地伸手拉起被子裹在路子齐身上,又一个起身把他抱在怀里。
31、亲亲抱抱撸撸管
何静看到了她成为腐女,有生以来的第一场真人GV秀,主角就是白蒙和路子齐。
根据她和另外两个目击证人的缜密分析,从路小受当时已经裸到了大腿根的情况和白蒙那赤裸又有料的上半身来看,如果不是她们的出现,之后发生的肯定是激情H,用的还是骑乘式这种洋气姿势。
鉴于这次的事件,打断别人好事的何静三人一致决定给他们多提供发展激情的机会。
于是,白蒙和路子齐被一起推进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用的全是淋浴,路子齐裹着被子站在一边看白蒙调试水温,也不管被子拖地会不会湿,反正已经不能盖了,晚点去跟前台要一床新的就好。
白蒙试了合适的水温,说:“过来。”然后转身看了过去,才发现路子齐还裹得跟个粽子一样,无语了,伸手一扯,剥了那层碍事的玩意。
路子齐滴溜溜转了个圈,脚下打滑,很圆润地滚进了白蒙的怀里,又被带进喷头下,还没站稳,白蒙湿漉漉的吻就压了下来。
“嗯……”
路子齐小小地哼了声,听在白蒙耳里只觉得格外地煽情,忍不住抱紧了他,呼吸也变得有些重。
“要不是明天要回去……”白蒙附在路子齐耳边低语,声音暗哑,极力压抑着什么。
路子齐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被吻得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也隐约知道是逃过了一劫,乖乖地没说话。
白蒙放开他,脱了湿嗒嗒的裤子,又搂了上去,轻轻在路子齐脖子上咬了口,“虽然不能做到最后……”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直接捏住了路子齐那同样脆弱的命根子。
被揪住了把柄的路小受浑身僵硬地干站着,又因为白蒙揉捏的动作而软了身子,两腿直打颤,靠在白蒙身上。
肌肤相亲的姿势,让两人都升起了战栗的快感。
白蒙一手搂着路子齐的腰,一手圈着两人的下体做手工活。他的手大,但要同时伺候两个也有点麻烦,因为圈不过来。
“把手放上面,摸摸。”白蒙低头亲他,循循善诱地教导道。
路子齐很听话地把爪子放在了上头,像平时那样上下动作着,也没什么技巧,还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笨拙,却让白蒙异常地满足,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往上涌。
只要一想到是被路子齐抚摸着,白蒙就觉得比什么都能让他兴奋了,心里上的感觉甚至抵过了生理上的需求。
路子齐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一直低着头,专心地伺候白蒙。
白蒙看了会他的头顶,淌着水的脸上满是性感的模样,低沉地说:“路子齐,看着我。”
路小受跟个算盘一样,一拨一动,抬起了脑袋,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说爱我。”
“……我爱你。”
“很好,吻我。”
路子齐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睛,显得有些可怜,却还是凑了上去认真地吻他。
一边吻一边还在心里琢磨——
白蒙这人,老是这么欺负他,却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如果从今以后能一直这么在一起,即使被欺负,也心甘情愿。
******
路子齐挂着好几个草莓,红红润润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那三个女人都一脸八卦地看着他,却又因为后头跟着的白蒙而不敢撒野,憋着什么都没问。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吃饭,何静站在中间举着手吼了句:“同志们带好随身的贵重物品。”
那会路子齐正在往背包外掏杂物,被突然从一边靠过来的白蒙抓住了手。
“贵重物品。”白蒙式平淡语调响起,像往常一样捏了捏路子齐的手,抓得紧紧的。
某贵重物品很不识相地拍掉他的手,继续往外掏东西。
姑娘们站在门口招呼他们,挥挥小手,跟洗浴店的站台女一样,“英雄,快带着你家的贵重物品来嘛~”完了又扒拉起小腿裤管,“论家给您露大腿~”
被贴上物品标签的路子齐无语地拉上拉链,拖上背包跟了出去。
他们晃晃荡荡地在旅馆里逛了一圈,后知后觉地发现山上的东西真是贵的离谱,虽然白蒙有钱,也说了他请客,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大家一起出来玩,不可能费用都让他承担。
何静像个小管家婆一样计算着费用,手一挥,又把他们撵回了房间,从各种包里翻出一大堆零食和泡面。
“你们就背了这么一堆东西上来?”路子齐惊讶地问,从零食堆里扯出一根火腿肠,却怎么都拉不到头,瞬间怒了,继续使劲,结果人家火腿肠已经到极限了,他一猛力就一下扎进白蒙怀里。
白蒙淡定地接住,拉过火腿肠的另一头开始剥,然后送到路子齐嘴边,酷酷地说:“吃。”
路子齐冲他笑了笑,配合地咬了一口,又想接着咬第二口,可人不给,送到了自己嘴里,完全无视了他那忧愁的小眼神。
白蒙玩路子齐玩得开心,何静她们任劳任怨地从楼下倒来热水,把泡面码放在他们跟前,让挑食的路小受和惹不起的白蒙先选。
路子齐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不太想吃。白蒙也不爱吃这个,随便拿了一盒,把剩下的推回给她们。
何静特敏捷地拿出手机准备给他们拍相亲相爱互相喂食的画面,结果白蒙只是端起来随意地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那嫌弃的样子,彻底地打击到了何静,因为那泡面是她买的,还是她亲手泡的。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尼玛!
这还没完,路子齐接着问了一句:“难吃吧?”
白蒙点点头,“喂猪的。”
正在吸面条的三只猪躺着也中枪,一口汤更在喉咙里跟毒药一样言不下去。
好在死猪不怕开水烫,忍忍也就过去了。何静咬咬牙,愣是就这么当了回死猪。
吃完饭,大家都上床酝酿瞌睡虫去了,路子齐这才想起来要去前台要床被子,又穿上鞋子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没过一会,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趴在白蒙床边撅嘴,一脸被欺负了的无措表情,“前台说没多的被子了,不给。”
何静从上铺探头,“不然来我这挤挤?”
“傻啊你,要挤也是和猛攻挤啊。”喇叭也探头,嫌弃地说。
划拳又凉凉地接了一句,“多挤挤好孵‘蛋’。”
路子齐更委屈了,扁扁嘴,看着白蒙。
白蒙掀开被子,淡淡地说:“进来。”
得到对象号召的路子齐屁颠颠地扒了外套,躲了进去。
白蒙在被子里扯他裤子,路子齐没敢反抗,乖乖让他摆布了。
然后和谐地关灯,搂着睡觉。
半夜的时候,那对靠门口睡觉的情侣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压抑地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