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撇嘴,“这跟忍不忍没关系,我不喜欢吃药这是客观事实。”
俞子泠无语。
“你说我受个伤容易么我,人家都说吃啥补啥,就是不给肉,也至少给点心肝肺补补血吧!”周一喝着粥碎碎念,这粥其实不难喝,可耐不住天天喝顿顿喝,虽然样子不同名字不同,可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清淡,不对,是只有药味!
俞子泠道:“那你先去说服童大人。”
周一挫败,“你觉不觉得,这位所谓到底童大人他仇视我啊?”不然怎么天天让他吃那么清淡的东西喝那么苦的药啊?
童海生在太医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宫啸闻声问道:“感冒了?”
童海生摸了摸鼻子,“就是忽然一痒。”
“嗯,注意身子。”
“是。”童海生应了声,又道:“师父,是不是该去给那周一把脉看看了,已经有三两天了,应该能换药了。”
宫啸颔首,“你自去了便是。”
童海生见宫啸没有要去的意思,便只好抱着药箱一个人出了门。
进门的时候,正听见里面喧嚷,童海生进了门,碧云迎了上来。
“童大人,您来了啊!”说着,接过了童海生背在肩上的药箱,放在一旁,又道:“要不您现在偏厅等一下,奴婢这便去通报。”
童海生摇摇头,“不用,我去看看。”说罢,不顾碧云阻拦,便走了进去。
碧云看着童海生的背影,嘴角抽搐,心里默念:少爷,祝您好运!
然后,跟着进去了——开玩笑,她家少爷对童大人这场好戏她怎么能错过?
“哎哟,那个童海生跟宫啸肯定是,以我看人的眼光,是基佬没跑啦!你看看那童海生细皮嫩肉的伪阳光模样,被宫啸压在身下的时候肯定各种娇喘呻吟操到死!宫啸一看就是鬼畜腹黑攻啊,而且绝对种马,不把……”
“咳咳,少爷。”
周一听到碧云的声音,才抬头去看,正看到童海生一脸吃惊地看着周一。
周一瞬间躺倒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童海生见状,走了过去,绕过了一脸尴尬的姬迹常和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俞子泠,站在周一床边,说:“别装了,起来。”
周一不理,故意打着声音很大的呼噜睡觉,自以为装得有多像。
童海生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说道:“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我老师宫啸最擅长的是毒,最喜欢的毒药就是那些无色无味能飘散空气中的那种,约是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药性越强,羽毛差不多重的药量就能药死一个营的兵。据说西南边境不敢再侵犯我朝也是因为我老师这个药曾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如今才只能按兵不动休养生息的。这药老师也给了我一些做防身用,以防万一,我都随身携带的,你要不要试试?”
周一还是不理,嘁,想诈他?小孩子还差得远呢!就算真的有,他也要对俞子泠姬迹常还有自己的生命负责任吧,总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这么想着,周一便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继续打呼。他说童海生是他不对,可他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童海生这会儿以命相逼实在太狠了!
童海生见状,知他不信,也料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便继续说,“不过,这个药我也是有解药的,当时老师给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我总不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个人把自己也赔进去吧?”说着,他看向俞子泠和姬迹常,从袖口里拿出了三粒褐色小药丸,笑嘻嘻说道:“喏,这个给你们,吃下去一会儿就不会中毒。”
周一状似睡梦中翻身的样子,半眯着眼却真的看见了童海生将药分给那俩没良心的损友,心下一惊,不管真假,只能起来了。
佯装着睡觉被吵醒的样子,翻了个身便做起来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童海生,再状似讶然地看着几个人,道:“哎呀你们来了,啥时候来的啊……哈欠……”说着又装着打了个哈欠,殊不知几个人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对他翻白眼翻得厉害,包括碧云。
“哎哟这不是童大夫嘛,来给我诊病了今儿个?”周一再状似讶然地看着童海生,又说,“你给鸡鸡长和我徒弟吃了啥啊,大补药吗?给我也来一粒呗。”
童海生漠然看着他,“是啊,老师说让我来给你看看脑子是不是上次受伤的时候也撞坏了,不然怎么一直没正常过呢!”
周一汗颜,不想认人欺负,可有不愿再得罪童海生,他那毒药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他信童海生不敢杀他,毕竟,他救帅皇帝有功,想也知道,要是养病期间他不小心挂掉了,那担责任的就是宫啸了。宫啸是童海生的老师,童海生再二再笨也不会傻到这么给自己老师惹事儿的,更何况童海生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主。
可是,正因为宫啸是童海生的师父,他才有所忌惮啊。宫啸那人,他自己也说了,一看就是鬼畜腹黑,鬼畜腹黑知道是什么吗?没错,是周一以前的CP林翰的属性啊!周一对之了解深刻,对之有所畏惧也算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知道,鬼畜整人的手段是多么的可怕,也知道腹黑整人的手段是多么的花样百出,于是你可以想象鬼畜腹黑整起人来的样子,注意不是“可怕”和“多样”相加,而是相乘或者直接指数!
周一表示这样的人他真心惹不起啊,除非他有主角光环,可这种东西好像都长在他周围的人身上了,他身上连个光晕都没有啊亲!
“童大夫真是说笑了,你看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啊!我这人就喜欢童大夫你这样的,年少成名,懂得吃苦耐劳、实践能力强,最重要的是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这种令人钦佩的精神,您身上全占了!我怎么能讨厌您这样的人呢?怎么可能在您背后说您坏话呢?那都不现实,除非是做梦,对,要是我得罪您了,那肯定是梦里有人操控了我的思维,没错,就是这样!”
姬迹常对周一这样说瞎话不脸红的功力表达了一定程度上的敬佩,真是太厉害了,黑的说成白的,可还说的这么让人信服!
俞子泠则只是轻轻一瞥,他家师父这张嘴皮子要是挂到外面明码标价去卖的话,估计能卖到三百两黄金,不过,这不是最厉害的,最让他惊讶的是他家师父的脸皮,挂到外面卖,没有个三五千两黄金是绝对下不来的!啧啧,师父说过“人至贱则无敌”,这话真不假。
周一要是知道自己在俞子泠心中一惊至少值三千多两黄金了,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呢。
童海生见周一演的卖力,转转眼珠,心生一计,于是此时便就此放过了周一,走上前去打算给周一把脉。
周一往后退了些,怕童海生对他做出什么他无法抵抗的事情。
童海生笑笑,说:“周先生说的没错啊,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还是先给你把脉罢。”
周一扯扯嘴角,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是、是啊,童大夫人好得狠啊!”
童海生给周一把完脉,便写了个方子给碧云递给碧云:“你去太医院药房领药回来,今日的药不好控制,领回来,我来煎。”
第二十九章:泻火需从速
周一是被热醒的,醒得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被子踢到地上了,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要知道,这床可不小,少说有三米宽。
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经是接近晚上。
周一皱皱眉,他穿来这几个月是非常感谢古代的夏天的,跟现代的气温相比,古代的夏天温度低个三五度是有的。周一平素怕热,穿来之后除了开夏那几天,也就没觉得多热了,可今儿个难道是变天儿了?怎么他这么热。
微微坐起身,想去旁边桌上倒点水喝却又浑身乏力,只能唤碧云进来了。
碧云倒了些水给周一,周一接过的时候发现是热得,不由皱皱秀眉,“有凉水吗?”
碧云颔首,说:“有的,可大夫说不让您喝凉水,对身体不好。”
周一腹诽,童海生是想玩死他吗?行,他就听他的,等身体好了,找帅皇帝一起玩死他!
将水一饮而尽后,周一却觉得愈发燥热,对碧云道:“碧云啊,少爷我好热,去拿扇子给我扇扇,再找些冰块来降降温。”
碧云看着周一,有些迟疑,半响才说,“少爷,今儿个变温,晚上甚冷,您怎的要扇扇子?”
周一也皱眉,凤眼微眯,他为什么会觉得热呢?闭上眼睛的时候,周一忽然发现,浑身酸软乏力又觉得燥热不堪的根本原因来自他的小腹与……好吧,鸡鸡。
“草!”破口冷声骂了一句,周一猜到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春药。
童海生啊童海生,劳资不过是开了你两句玩笑而已,特么的你跟着你那鬼畜腹黑师父就不敢学点好吗?怪不得下午自己明明冲撞了他他却还要抢着煎药呢!妈的!
周一心里骂了两句,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对碧云道:“宁公子在旁屋吧?将他唤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碧云领命去了,周一想了想又补充道:“待会儿让他一个人进来就好,你回屋歇下罢。”
碧云闻言,有些不解自家少爷这是有什么事儿要瞒着自己,却还是遵了周一的意思,这般去了。
宁希板着张冰山脸来的时候,周一已经热得把亵衣脱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却晕出了不正常的淡淡粉红,胸前两粒茱萸还未经人事已经硬挺地站着,殷红殷红的,让见者不由脸色微红。
皱了皱眉,宁希走进为他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问他道:“何事?为何脱……”
宁希的话还没问完,周一便借着宁希为他穿衣服的动作,直接勾住宁希的脖颈,嘴唇附了上来。
周一的唇瓣热辣滚烫,在对上宁希微凉的嘴唇的时候,好似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不顾一切地将火热的舌头探入宁希温湿的口腔,不顾反对,挑起对方的舌头强迫他与自己纠结缠绵。
周一的唇比棉花还软,舌头却灵活得像条游蛇,万分的引人犯罪,若非有超凡的定力,定会被他拉着沉沦堕落。
这副身子是何欢的,何欢生得极美,一副身子灵活如蛇,妖娆动人,此刻主动起来的样子更是令人迷醉,只想与这销魂美人儿共度春宵,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一百个五百个一万个,一辈子两辈子都不够。
宁希的唇薄削微凉,对上周一热辣如火的唇与舌的时候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朋友,终于找到了对方一般,竟也不愿就此移开。
然而,在某一刹那,宁希的理智还是胜过了情欲,一把便推开了勾着自己深吻的周一。
他身怀内力,自小练武,这一把是为自保,脑子早已一片混乱,只是那根要推开周一的弦还绷着而已,于是,这一推完全没有控制力道。
周一被推到床沿上,撞到了床帮。胸口疼痛,周一抬头看着宁希的时候,总算恢复了些神智,也许是宁希那一推太过用力,周一被震得五脏六腑都有些难受,咳了两声,竟咳出一滩血来。
宁希推开周一后,本是退开三尺远冷冷看着周一的,此刻见对方竟吐出了血来,心知自己难逃其咎,宁希拿了块帕子走了过去。
周一却在宁希距离他不到一尺的时候,往墙的方向艰难地退了些,伸手阻止了宁希:“你、你别……过来……”因为药效,他的手微微发颤,另一首扶着胸口,那里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经过几天的调养以及宫啸的神药,伤口已经不会动辄就裂开了,可毕竟那伤距离心脏极近,此刻被宁希推了一下,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也算是正常吧。
宁希听周一声音沙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当周一对他方才那一推怀恨在心,于是心下更是愧疚,正想往前去为他输些真气他调息一下的时候,周一抬首看着他,颤声说:“我……我让童……海生下、下了春、春药……你、你若不愿帮我……泻火……能否、能否……帮我……随意找个……侍卫……或者谁、谁都好……只、只要愿意……帮我、帮我……泻火……就……就成……”
艰难地将这话说完,周一也不管宁希到底听懂了没,只觉得小腹的燥热已经无法忍耐,也感觉到自己的那里已经炙热坚硬如烙铁一般,但最恐怖的事情是来到这边还未经人事的他竟然觉得后庭空虚寂寞得让他发颤,再无力抵抗。
他本想自己给自己泄个火就算了,他周一还没饥渴到谁都行的地步,可他知道,就算是在普通的春药,若是后面难受,也不是手或者道具就能解决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请求宁希找谁都行,帮他泻火就是了。
宁希看着周一淫乱的模样,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出门去找个谁、侍卫什么的都可以,来帮周一将火泄去。
可看着周一这副美妙的身体已经被激发了情欲的他,却一步步走向周一。
宁希讨厌死了这该死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阻止自己去堕落去沉沦。心里有一个声音,周一很美,虽然微弱,却迅速膨胀成了挥之不去的想法。
他走到周一面前的时候,周一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隔着衣服,宁希都能感觉到周一的滚热滚热的手掌。
周一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凤眼含了一层水雾般的诱人,嗫嚅着看着宁希,“我、我能……吗?”他的声音一直是颤抖的,此刻配上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表情,宁希忽然发现只是看着这样的周一,他便又硬了一分。
低咒了一声“该死”,宁希随手挂上了床幔,蹬了鞋便与周一翻滚在床上。
周一热得狠了,直接把亵裤也脱了,也不顾方才被宁希推了那一下胸口的闷痛,只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比泻火更重要的事情。
反观宁希,被周一的一系列举动吸引着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做了这让他面红耳赤的事情,然而真到真枪实战的时候,宁希才发现自己的知识是多么的匮乏——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男人做!在他的知识层面里,这算是禁区了……吧……
不过无所谓,周一平常虽然不是个主动的人,那只是因为他主动起来不是人。
脱完自己的裤子他便直接扒开宁希的衣裤,虽然没有一下扒光,却也差不多,待宁希只剩一条亵裤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把那恼人的障碍物拉开,却被宁希制止。
宁希脸色通红,此刻看着周一,俊朗的脸孔被情欲控制后是令人只看一眼便心生爱慕的美丽。
周一抬头看着宁希,凤眼含了层雾气,愈发楚楚动人,此刻他是有些疑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情,像个小孩子一般扁了扁嘴,不是说好给他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
第三十章:高清无码肉
宁希看着周一艳绝的容颜,未及反应,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手,这人真是个妖孽,他与何欢相交十数年也不曾见过他如此诱人的模样,可他就是能用这副他十分熟悉的身体做出他完全陌生的姿态与表情,而不论哪一个都让他无法拒绝。不是不忍拒绝,只是每每看到他秀色可餐的模样的时候,自己就完全放弃了拒绝的念头。
宁希的手松开的一瞬间,周一像得了允一般,迅速扒开宁希的亵裤,那双手平素并没这般灵活,只是在这时,或许也只在这时,灵活得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