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上——羽琉璃

作者:羽琉璃  录入:02-09

桓于飞在心里坏坏地想:真想一下子把他的尾巴给拽下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甚至往深层里想,可以得到他,玩弄他,将他身为皇子的尊严一点一点剥裂,让他变成一个完全臣服的玩偶,如果不是珍惜他的纯真与骄傲的话,一定会这样做的。

看着桓于飞邪邪的笑容,慕容冲觉得心里毛毛的,浑身不舒服,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他这样笑,还是觉得心跳加速呢,该死的啊!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桓于飞已经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他走得不疾不徐,每一步好像都很沉重的扣到了慕容冲的心里,看着他渐渐走过来,他的心跳更加快了,忍不住想到: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一看见他,就觉得心跳好快。

桓于飞来到他的身边,慕容冲忍不住站了起来,为了让本来就比那个人矮小的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渺小,他来到他的身边,神情危险,带着些暧昧和挑衅。

他捏住只到自己肩膀的慕容冲的下颚,肌如白雪,粉腻生香,带着冷香的手指沿着慕容冲的脸颊浅浅划过,勾勒着他的容颜,轻揉着他细长的弯眉,看他远黛含颦,星眸乍合的娇媚模样,忍不住心里热潮翻涌,轻轻滑过他小巧的鼻端,那柔腻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停留。

“那么,你带我回宫后,想怎么样呢?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桓于飞闪身到他的身后,从背后搂住他,薄唇轻触他小巧几近透明的耳朵,缓缓在他的耳畔问道,灼热的呼吸让他洁白的耳垂瞬间飚红。

“做什么,当然是陪着我啊,等我成人礼后和我成亲啊,然后一直在一起啊!还能做什么?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啦!”单纯的小皇子疑惑道,面红耳赤地挣扎着。

“呵呵,你知道成亲后要做什么吗?”

“生宝宝。”

桓于飞饶是再从容也被他惊到了,这是男男生子文吗?很明显不是,这小孩真是,真是想扒掉他的亵裤,好好抽一顿,不见红不停手。

“不是,是交媾,懂吗?你能生吗?真是的,你在某些方面真是意外地迟钝啊!”桓于飞忍住自己的怒气,不太淡定地说道。

“不懂,要怎么做?我们也可以做啊!”天真可爱的小皇子天真可爱地说道。

“怎么做,就是你打开腿,任我玩弄,然后弄开你的这里,让我身上现在热热的,硬硬的,正顶着你的东西进去,懂吗?”桓于飞手指放在他的臀部,隔着衣料,轻轻摁了一下慕容冲的后穴。

“会很痛喔,最重要的是被插之后就不算是男人了,知道了吧!你会乖乖和我交媾吧?”桓于飞低声在小皇子的耳畔说道,顺便舔了一下他敏感的耳垂。

小皇子明显被吓到了,窝在桓于飞的怀里瑟瑟发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才不要做这种事!”

说完后,小皇子满脸泪光,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一干军士茫然无措,也只好撤退了。

“主上真是够坏的,居然这样欺负小皇子,他可是哭了!”白焚站在二楼抱着手臂俯视着他的主上。

“你不也在他来的时候故意气他吗?对于这件事,我可是很不满的!”

“呵呵,那么主上的意思是只有主上您能欺负他吗?我还以为主上很讨厌他,不想见到他,所以吓吓他。”白焚毫无廉耻地回道。

“你又逾矩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胡汉有别,我与他走得是不同的路。”桓于飞并不像是在和谁解释,更像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去逾越这个鸿沟,会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如果感情能够随自己掌控的话,那么这世界将会变得多么无聊,没有相遇重逢的喜悦,没有天人永别的哀痛,没有历经苦难而双宿双飞的既痛楚又愉悦的心情,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感情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三十章:私奔

幸好粉姒还有雪霁在这一天外出了,否则两个人会将整个客栈闹得天翻地覆,粉姒的性子是有什么说什么,吵吵嚷嚷的,雪霁虽然什么都埋在心里,生起气来,也是个不理人的。

夜里,桓于飞正准备入眠,却听见外面脚步徘徊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披衣而起,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余音回荡:“进来吧!”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虽然他每天晚上都噩梦缠身,睡得不是特别好,但是也不能就不睡了,都喜欢晚上找他谈心,感情他还真成了知心哥哥了。

褚骏扭扭捏捏地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正是粉姒为桓于飞准备的安神香,桓于飞披衣而坐,望着走进来的褚骏朦朦胧胧的身影问道:“这次又怎么了?”

“我只是想知道今日中山王慕容冲来这里后发生了什么事?”褚骏站在重重青纱帐外,隔着珍珠帘问道。

“你和慕容冲很熟吗?”桓于飞的声音不愠不火,一时褚骏也没感受到什么危险。

“主上请放心,我对复北楼绝对忠诚,只是和慕容小公子见过几面而已,加之小公子之美名,整个邺城都在传唱,属下只是爱慕他而已。”褚骏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桓于飞的手紧紧拽住纱帐,几乎将其撕裂了,等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怒火,不能失掉身为复北楼主的风度。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试探我的口风,看我有没有想把他纳入怀中的想法?褚骏,这我可不能跟你保证,毕竟他美得世间少有。”桓于飞恶意地说道。

一时褚骏沉默无语,屋里的空气好像停滞了,整个气氛绷得紧紧的,甚至可以听见那一枝枝梅桠上抱璞含芳的红梅花唇掉落的声音,外间的夜月映着纸窗,枝桠上残留的木叶萧萧瑟瑟地颤抖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一阵骇人的沉默后,褚骏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回道:“属下不敢,若是主上有意,属下自会放弃,这世上有哪个人能比得过主上的容貌、实力和地位,也没有什么比得过主上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若复北楼没有主上,我们云衣十八卫都不会存在。”

“哼,随便你,我什么时候强求过别人,如果慕容冲也属意于你,我当然不会强迫他,你好自为之吧!”桓于飞望着帘外的那个身影,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前提是他属意于你,褚骏,可事实是他倾情与我,谁也夺不走他的心,想到这里,桓于飞又深觉自己实在是卑鄙,知道自己和他不会有结局,所以不能靠近,不能倾心,可是却不允许他喜欢别人,想要独占他的心。

“那么,主上,我还有一个疑问,让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为何我们要南迁?”褚骏不解地问道,这是所有负责南迁事务的所有人的疑惑。

所谓南迁,并不是向建康迁移,而是往常安那边,也就是秦国迁移,复北楼的这一举动不知要引起多么大的轰动,不知要影响多少商家店铺,甚至王公贵族。

“因为桓温不安分,想要通过北伐来建立自己的战功,而我们复北楼处境微妙,一旦开战,我们便会作为怀疑对象,况且……”桓于飞停住了,不再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桓温战败,但是苻坚会带军攻陷邺城,俘虏慕容皇室一干人等。

“可是主上,我不想离开邺城,请主上让我留在这里。”褚骏忐忑地说道。

桓于飞再次露出奸险的笑意,说道:“既然是你的请求,那么我便答应,可是不要事到临头又来反悔,我们复北楼不需要这样的人。”

“多谢主上!”某只忠犬高兴地摇着尾巴,心里十分感激自己的主上,殊不知桓于飞却是另有打算的。

对于桓于飞他们下榻的客栈,慕容冲派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以防他们偷偷离开,另一方面,由于复北楼潭大水深,一旦迁走,难免会动静比较大,燕帝慕容暐也派人在暗地里监视着。

可是桓于飞想要离开,却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监视的人不过是杂兵小喽啰,对于褚骏和白焚,以及粉姒来说,连给他们消遣都不配。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城门外面,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确实有那么一群人那么引人注目,男的英俊迷人,女的娇俏美丽。

“主上,我们为什么要在城门外停留,我好想快点回建康,主上把人家留在这里这么久,也不来看人家。”粉姒骑在枣红色的马上,粉色的披风轻轻随风飘着,看起来甚是英姿飒爽。

“哼,公子可从来没说过要回建康,公子要往洛阳方向走,而只有你回建康而已,懂吗?”雪霁不露声色地说道,其实暗地里十分得意。

“你,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肮脏货,少在那里挑拨离间,公子才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粉姒气急败坏地回道。

“粉姒!注意你的言辞!”桓于飞低声斥责道。

雪霁心里气苦,可是又不能反驳,一时间心中凄惶,那段日子是他人生的耻辱,连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可是他确实是如此渴望能够留在公子的身边,希望公子能够怜惜他,宠爱他。

“主上,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对了,公子,复北楼内的叛徒到底解决了没有?”粉姒艰难地转移着话题。

“没有,他们隐藏得太深了,本来四年前,他们便对复北楼了如指掌,加之这四年我只顾着追杀‘永嘉四十八盗’,没有去整顿复北楼,接下来,可能需要一个契机,只要他们跳出来,我们就能将他们清理干净。”桓于飞对于她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感到很无语,但也回答了她的疑惑。

雪霁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以及他和公子的差距,对于他们在说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清楚。

一刻过后,粉姒有点不耐烦了,她忍不住嘟囔道:“公子,我们到底等谁啊?褚骏又不走,难道我们还要等他来送别?”

“你可以先走,反正我们不同路,你先回建康吧!”桓于飞沉默地凝视着城门,头也不回地答道。

“主上!”粉姒依依呀呀地撒娇道。

正说着,城门方向便传来了喧哗声,一队燕国军士打扮的人蜂拥而出,将行人挤到道旁,路人们纷纷闪避,害怕惹火上身,因为在军队最前面的正是燕国的中山王,这位小王爷可是深受陛下宠爱,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然是冬日里,北地的阳光依然有点猛烈,道旁素艳欲流的梅花回绕如城,约有一二百株,红霞闪烁,流火欲燃,间有几种黄白及玛瑙等色,相间而开,清风袭来,阵阵芬芳,桓于飞一行人便骑在马上,在这香雪海里等待着。

远远望见慕容冲乘着黑色的骏马风驰而来,桓于飞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看起来甚是开怀,不管是对着谢安,对着白焚,还是对着雪霁,他都没有这样笑过,男人原来也可以一笑倾城。

雪霁痴迷地看着桓于飞,觉得那一刻的公子才是真正的公子,公子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不管对于他们任何人都像是在扮演着一个角色。

“走!”桓于飞扬起马鞭,勒转马头,向官道上飞奔而去,所有人跟着他向西行去。

慕容冲气急败坏地追在后面,不肯轻易舍弃,上次桓于飞离开,便是两年不归,况且他这次可是将复北楼的分堂迁走了,如果今次放他走,不知道要何时才会回来。

任性而执着的燕国小皇子才不会就这样放弃,可恶的是总是差着那么一点,每当他快要追上的时候,桓于飞总是又和他拉开那么一点距离,就是这么若即若离,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明明暧昧到不行,可是当慕容冲想要上前的时候,桓于飞又会筑起一道屏障,让他无法跨越,他们两个明明那么近,可是却又走不到一起。

无可奈何,慕容冲只好换掉装束,带着作普通百姓的打扮,一路追着桓于飞向洛阳方面进发,每当他落后很远时,桓于飞会停下来等他,可是追上去时,却又有那么一段距离,这样反反复复就像心上的痒,怎么也挠不着,让小皇子十分郁闷。

白焚自然了解桓于飞的想法,只是怪责一句:“主上这样做未免太小孩子气了!”

其他人皆被弄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主上难道就这么喜欢这样逗别人玩吗?还有那个燕国小皇子,没事追他们干什么,吃饱了撑着了。

但没有人知道,这对于桓于飞来说,这是一个决定,对于慕容冲来说,是一个考验,如果慕容冲真的能一路追随他西行,即便是破坏历史的正常轨道,他也要改变慕容冲的命运,如果他不能一直坚持下去,那么便趁早了断,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

这是一场豪赌,尤其是对于桓于飞来说,因为一旦历史的一个环节改变,将来的很多环节都会被迫改变,他不想做历史的罪人,可是实在是不忍心,也想要打破那一道搁在他和慕容冲之间的屏障,他也不想再骗自己,那么多丰姿美秀的人路过他的眼睛,可是留在他心里的人,却只有慕容冲而已,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爱情。

这可能是三生前定,隔世重逢,失去的不能追回,便要好好把握可以握在手里的,慕容冲,做好准备吧,一旦被他爱上了,便不能逃了。

却可以想见慕容暐该是怎样的怒火滔天,他最宠爱的小皇弟就这样被傻傻地骗走了,和别的男人私奔去了。

第三十一章:敦煌

不管是前生缘,还是今世爱,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保护自己的心中至爱,否则,到头来都会是一场迤逦春梦,不过镜花水月,海市蜃楼,到头皆空,过眼皆幻。

这看似毫无常理任性幼稚的一场追逐游戏,实际上却是一场爱情能否延续下去的命脉,是两个人的命运转走的那条纤细而晃荡的红绳。

灾厄是否会像高山上那一场皑皑白雪崩裂时铺天盖地地砸来?

缘分是否会像那样一场春梦,懒懒醒来,连手间的触感都不再留存?

世人皆言公子飞不仅姿容绝世,身手不凡,复北楼的势力更是无人可挡,只要他想要,哪怕是天下也不过是他手中缓缓滑落的流沙。

却有谁知他只想要一片妖娆淡粉的桃林,一方低低矮矮青竹筑的小居。

春来那一树微粉黛雪飘飘攘攘,夏至那一洼小小的荷塘里菡萏似玉容晕红酒未消,秋临几丝秋菊绕落篱,冬日便在那一片香雪海里扫雪、温酒、煮茶,拥着那人睡在竹廊里,看那雪样的梅花飘落,冰凉而洁白的花瓣印在他的额头。

慕容冲更不消说,实乃天下第一美人,花容绝世,幼时作为身份高贵的皇子养在深宫,一行一止,皆如冰雪抟成,琼瑶雕就,与生俱来的高傲,以皇家的血统流淌在他的骨子里,可叹遇上了桓于飞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放下身份,一路锲而不舍地追随,海角天涯。

行到洛阳时,桓于飞与白焚等人在金谷园稍作休憩,倒是惊吓了洛阳的一干人等。

洛阳虽然现在也落入了燕国之手,可是远离国都邺城,并无大碍,并未作迁移的打算,倒是桓于飞这般遇急的来访,倒是让一干人措手不及,主上一个小小的任性,总是让属下惊心动魄。

红绡站在下首毕恭毕敬地奉茶,青韶坐在桓于飞的右边,按着他的脉,清俊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白焚站在他的左侧,面色祥和地关注着众人。

而雪霁则远远站在亭外,撑着纸伞遥遥看着其乐融融的众人,总觉得自己离他们过于遥远,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无法言明的氛围,他永远都融不进去。

这座亭名为“皓鹤”,左廊柱书:啸傲忘形之目空一世,右廊柱书:倚马万言复清狂绝俗。

此亭乃是蓝醴命名题词,复北楼主以“一剑”所勾勒的隶书,铁画银钩,苍劲刚猛,杀气凛然,见之忘俗。

洛阳已入冬日,鹅翎似的六出之花自铅色的重云上纷纷筛落,三千世界自在一片雪意之中,一树亭亭雪粉微冰,似繁花碎玉扑在枝头,寂寞了整个洛阳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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