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冀继,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呃……许老师,呵呵呵呵……”巢兄尴尬的笑,虽然和他熟但是许夏毕竟是老师,被当场活捉翘课还是有点冒冷汗。
“不要紧,我念大学时也翘过课,谁没个头疼脑热的呢?不想去就别去,再怎么样人总是有倦怠的时候~”
连善后的借口都帮着想好了~多么善解人意啊~巢兄在心里这么想,脸上自然而然露出笑容。
“你现在回寝室吗?”许夏温柔的看着巢冀继问,“如果不回寝室,帮我批点试卷好吗?刚入本科的学生英语分阶段组的摸底试卷。啊,对了,要是你愿意帮忙我‘一定’不会把你‘无故’翘课的事告诉刘树海的~”
我擦!收回前言,这乘火打劫的家伙。巢冀继在心里唾弃眼前这个表面善良的伦。
“许老师……我虽有心帮您,但我不是英语系的,恐怕……”
“没关系,你过谦了。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英语试卷难度比专四不下,你既然考进来了,我相信批点刚进来的大一试卷还是没问题的~”
我擦!收回前言,这披着人皮的狐狸。巢冀继别无选择只好跟着许夏进了办公室。
……
刘树海仔细审视了一遍至多只能容纳20人的小教室,巢冀继不在……
本来只想稍微惩戒一下,没想到居然给我翘课,哼!
整节课刘树海的脸都是板着的,讲台下连大气也不敢出,可即使如此还是难逃课堂上闭卷算分小测研的厄运……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李一城正打算和宋兄一起遁走却被刘树海一把抓住。
“巢冀继呢?”
“呃……他……他不太舒服……”
“请假条呢?”
“这个……他是来上课之前突然不舒服……下节课就让他补来。”
“……”刘树海沉默,前一段时间他为自己忙坏了,虽然其实是无用功,但是他的关心也着实让自己欣喜。说不定就因为这样搞坏了身体……
决定去寝室看看他,刘树海走进了巢兄的宿舍楼。
……
虽然是批卷子,但是事情并没有冀继童鞋想象的那么麻烦那么累。许夏只是让他批选择题和阅读理解,基本不用动脑子。在干活期间两个人拉拉家常有说有笑,还有许夏叫的外卖点心和茶水。配合着温和的阳光,轻松的气氛,有趣的谈资,批完卷子时巢冀继都开始有些恋恋不舍了。
挥别了许夏,时间刚好是刘树海该下课的时候,吃饱喝足心情良好的巢兄屁颠屁颠的往寝室走。一开门就迎面望见脸色不佳的刘树海……
此时翘课的担忧,没完成论文的罪过,都重新回到了巢兄的身上。
坦白从宽……好吧……
“对不起,刘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抱住刘树海的腿,巢兄开始求饶。
“……”刘树海无语。
抚平额头的青筋问道:“这节课你上哪儿去了?”
坦白从宽……好吧……
“我帮许老师批英语卷子去了……”
“……”刘树海听到自己脑海里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
第十八课
篮球场上安世道第2次被球击中脸……
“世道,你是怎么搞的?!”唐逸生气的打了他记头特,“你丫欠收拾?一上午表演杂技还是咋的?用脸接球接习惯了?”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哈~我会专心的,咱们继续打。”安世道微笑着道歉。
“切~不玩了~你心思不在上面,还有什么意思。不过……”说着唐逸转为猥琐的笑容,“你小子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莫非素……思春了?”
安世道的脸上顿时生出两朵红云一下跳起来抽了一下唐逸的后背:“没……没这回事儿!”
“啧~谁信呀~上课的时候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愁眉苦脸,用屁股想也知道你在发花痴~坦白从宽,到底是谁?”唐逸呈逼供状勾住了安世道的肩。
“呃……”正当安世道语塞之时,正好隔着铁丝网瞥见许夏经过他们所在的篮球场外的小道。
一把将唐逸挥开老远,安兄几乎是看不见除许夏意外的任何生物似地向他的方向冲去。
“等一下!”
许夏回头只见一190满面通红相貌俊朗的大男孩微笑着看着自己,“有什么事吗?”
“啊……”虽然喊住了人,但是说些什么呢?安世道开始踌躇的揪住衣角(边?运动背心嘛~)
“……”见安世道没什么动静,许夏准备离开。
“等等……你忘记我了吗?”
“……”许夏开始回忆……擦!是那天在巢冀继寝室楼下的白痴,在巢冀继寝室楼道里遇见的变态!= =|||
许夏掉头就想走,安世道却一把捉住他的手臂“不要走啊……我……我……我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好大的力气……被抓住的地方好痛,而且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不要紧,我没放在心上,不过你现在可不可以先松手,好痛……”许夏皱着眉头斜眼瞄着安世道。
“啊……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正抓着许夏,安兄的脸几乎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道了歉为何还不松手?!许夏额头青筋暴突,伸出另一只手才刚轻轻触碰到安兄,安兄便如梦初醒般连忙松开了手。
“我……”
“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好不容易脱开安世道的钳制,许夏揉着酸疼的手臂就要走。
眼见着许夏就要走远,安世道鼓起勇气:“我想问一下你的名字!”
“……许夏。”
望着许夏渐渐走远的背影,安世道默默地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
最近怎么老是遇见这个笨蛋……许夏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决定去去霉气,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次是在巢冀继的寝室楼下,第二次是在巢冀继的寝室楼道里,第三次……
!~
他不会正好住在巢冀继的寝室楼,又恰巧在同一个楼面吧?如果是的话,说不定可以利用利用~
想起他对自己手忙脚乱的态度,许夏愉快的勾起唇角,看来不用费太大心就可以用了~
……
回到寝室安世道开始呈现痴呆状态,趴在窗台对着巢兄的菊花傻笑。
“又一个刺激过度的……”宋博涛叹气,回头正好看见边上早已销魂了一整天的巢冀继。
昨天刘树海走后巢兄被判本学期白读,专业课必挂,若要翻案明天必须到刘树海家去交代清楚问题(刘树海说的是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问题其实并不困难,误会也很容易解释,但是巢冀继总觉得如果这次去了,自己就必须面对某些问题,某些自己长久以来不愿意深究的问题,某些自己宁可永远朦胧暧昧而不愿挑明的问题,某些自己心里早有了答案却不想面对的问题……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要怎么说呢?要如何选择……
于是巢兄在烦恼中进入老僧入定状态,真正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外人此时如果不小心跑来巢兄寝室借个热水脸盆什么的,就能看到一个对菊微笑的花痴和一个散发着怨念瘴气的白目。
第二天,许夏来到前一天遇见安世道的操场刚一站定,安兄闻着味道就窜了过来。
“许夏~你……你怎么来了?”世道童鞋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我来看你~”许夏笑的暧昧,话更暧昧,“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也算是有缘~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道你今天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
安世道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会主动邀请自己一起聊天(哎……他当时只想到这个了……CJ的娃啊~)
“好啊~我有空,我一直有空,我随时都有空,我现在就很空~”安兄已经把身后的唐逸以及其他平日里的兄弟忘到太阳系外去了。
第十九课
安世道从来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环境清幽的小荷池。光影透过茂密的树冠投射在水面上泛着点点鳞光,寥寥几尾红鲤在残荷间穿插嬉戏,荷叶的清香混合着清凉温润的水汽似乎专为养人而生。坐在池边的青石凳上忍不住偷瞄掩映在水光中白玉般剔透的许夏不禁使人感叹真是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啊~
“我喜欢清静,这里来的人不多我偶尔会过来休息养神。”许夏微笑着递给安世道一杯外卖绿茶。
“我见过你很多次,不过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专业的……”安世道接过绿茶低头摩擦着杯沿。
“我?英语专业的。”许夏暗自嗤笑知道他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英语专业的?那你英语一定很好了,我很差劲的都不知道过不过得了四级,下次你教教我啊~”安世道傻笑着想制造再次见面的借口。
“嗯,好啊。”许夏点头。此时恰巧一阵清风吹落了片树叶在安世道的头顶,许夏伸手拿下来,安世道在他亲昵的举动下不知所措。
许夏很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这么大个子却好像一戳就会晕倒。决定稍微逗逗他,“你喜欢我吗?”
噗!安世道一口茶全喷在了许夏的脸上……= =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连忙掏出纸巾用力帮许夏擦拭,谁料自己的手掌太大一巴掌将整张纸巾贴在人家脸上就像贴了加官……
扯下纸巾许夏大口的呼吸着,好险!几乎被他憋死……凶恶的瞪着他,安兄即刻像做错了事而被主人责备的小狗一样畏缩的抬眼看着他……
看着他这个样子许夏不知为何就发不起火来了……自己是吃错药了吗?
调整了一下表情,抬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不要紧……”
安世道像重犯被赦免般激动的一把抱住了许夏,力气太大推不开……
“刚才我问的问题……”
“呃……”安世道放开许夏低着头沉默不语。风过池水皱,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安世道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人“喜欢。”
“嗯,我也喜欢你,不然怎么会想要和你交朋友呢~”许夏笑的淡定,“所以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这么聊天的吧?”
“呵呵呵……是啊……”不是这种喜欢啊……偶的第一次表白呀~呜呜呜呜……安世道沉痛哀悼自己的初次表白把头埋进阴影里。
“好几次在研究生寝室楼见到你,你是研究生吗?”
“我不是,但是我住在那里。本科生的寝室不够了,所以我和几个研究生住在一起~”
“这样啊~那不是很不方便吗?上课地点和时间都不同吧?相处起来也会有隔阂的吧?”
“不会。他们都是好人,我们相处的很愉快。虽然宋博涛、李一城和巢冀继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老师带的研究生,但是有什么事他们从来不把我排除在外。”
“巢冀继啊……”许夏在内心暗暗微笑,看来这家伙可以用要好好抓住……
“别看他的名字很奇怪,但是是个好人哦~”
……
“世道……我说的喜欢……是这种……”安世道只觉唇上被人轻触,紧接着便是一片温润……周围静的只剩微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安世道的世界时间停止了。
坐看倒影浸天河,风过栏杆水不波。想见夜深人散后,满湖萤火比星多。
……
“你来了啊。”刘树海打开房门,巢冀继低着头进屋只听到房门在背后关上落锁……
抱胸睨着缩在沙发角落的巢兄,冀继童鞋终于被看出了冷汗:“刘老师,我错了。”
“……哦?是吗?”刘树海漫不经心的端出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见他无动于衷巢兄觉得还是需要更有诚意一点,“我真的错了,下次绝对不敢再翘课了!”巢兄举起右手信誓旦旦。
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现在是在我家,私人的地方不要跟我讲学校工作的事情。”
被打了回票冀继童鞋有点后悔今晚跑过来自寻烦恼,“那……那我走了……”于是起身想开溜。
“如果你想永远逃避下去,以后就不用来了。”回身收拾茶杯,刘树海走进了厨房。
逃避……巢冀继停住了脚步,低头坐回沙发上。
“但是我们都是男人……”
“……”刘树海走回客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不论男女,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不可能不论,这样是不对的……”
“不要跟我讲什么对或不对,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对错是非可以分,如果你完全不想,我也强求不了你。”
“……”巢冀继沉默。
“或者说你喜欢的是许夏?”
“不是,我和许老师没什么的。”巢冀继否认的很快,“他只是对我比较好,上次在空教室里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对我比较好?居然帮他讲话!刘树海只觉无名火蹭的一下窜起,再也不想忍耐一把抱起巢冀继就往卧室走。
巢冀继被一下扔在床上只觉头晕眼花“不……”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刘树海俯身夺去了话语。
“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推开……”
顺着腰际的曲线刘树海很快摸索到了巢冀继的小蘑菇处,隔着内裤或轻或重的揉捏,指端探索着顶端小口的位置。
“啊……”虽然只是隔着内裤但是巢冀继仍然清楚的感觉到快乐的漩涡一下将自己吞没。
进一步探入内裤掏出蘑菇细细摩挲,一口含住,“啊……”巢冀继近乎痉挛般微微颤抖。
“嗯……唔……”刘树海先是含住半根,接着便开始吞吐。
“啊……啊……”自己的直接被人含住还是头一次,这种刺激近乎晕眩,腰肢不自觉的轻轻扭动起来。吐出他的,刘树海开始舔舐柱身,用相对粗糙的舌苔摩擦着。顺着伞 沿舌尖灵巧的爱抚着,点点铃口又稍微含住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