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中——卿曦

作者:卿曦  录入:02-02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里真的是一家GAY吧,因为里面几乎没有女性客人,不过环境并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里面是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在群魔乱舞,这里面的氛围让人容易接受,舞台上没有妖艳火热到让人血脉喷张的脱衣舞,而是一个面容姣好的瘦弱男孩怀抱着吉他在轻轻哼唱着抒情歌曲,流转的音符从他指尖流泻,干净的嗓音通透纯粹直达心底,异常舒心。

台下的客人也都不是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尽是些色欲熏心的狂徒,他们安静地坐在台下仔细聆听着来自台上的优美声音,偶尔和身边的恋人深情一吻,相视一笑。

也许,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笑得这样毫无杂质,出到外面又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地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是同性恋者?同性恋?很有趣的字眼,曾几何时我也以为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同性恋,不过事实证明我只是爱着以隽,对于其他的男人我丝毫提不起兴趣。

快速穿过人群,把一切的烦恼都抛在脑后,找了一个离舞台最远的位置,我靠着吧台坐了下来。

“一杯一杯的给我加吧。”我掏出口袋里的钱包一把拍在吧台上,“给我最烈的酒。”

酒保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之后不着痕迹地把钱包又推回到我面前,脸上的笑意很浅很浅,他问我:“心情不好?”顺手递给我一杯稀释过的波兰精馏伏特加Spirytus。

“也许。”我答道,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酒入喉的那一刹那我差点痛哭流涕。

“因为你的恋人?”酒保又倒了一杯给我。

“以前我们是恋人,现在他是我的舅舅,我是他的外甥。”抬头瞥了一眼酒保有些促狭的表情,我自动选择忽视,端起酒杯一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Spirytus喝多了对身体无益,或者你可以考虑换一种温和点的酒?”酒保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我之间的距离,给我最贴心的建议。

对,烈酒伤身,但是如果不是最烈的酒又怎么能够抚平心中的伤痛?换一种么?谈何容易。

所以我仰着头倔强地答道:“不。”

“……”

酒保不再和我搭讪了,只是埋着头显得有些失望,然后一杯一杯的给我加酒,或许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不知好歹的客人,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是最傻逼的行为,但是现在我就是想试试这种最傻逼的行为,看看到底会对身体造成何种伤害?会不会超越心底原本的伤痛?或者掩盖?

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扔开杯子伏在台上,眼眶中有些不知名的液体想要喷涌而出,我不能让外人看见我如此脆弱的一面,所以我把头深深埋进双臂之间,我在逃避,逃避周围鄙夷的目光和言论。

我想保护那个人却反过来被他伤害,我想找回最早的纯真,却发现一切的努力只换来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结局,呵,舅舅和外甥,真有趣的关系。

幸福是什么?我一直认为幸福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简单,不需要附加,可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幸福我却竭尽了全力来争取,到头来终究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我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之后重新抬起头来审视这个世界,酒保已经不知去向,面前多了十几杯已经倒好的酒,台上的歌声依旧,只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继续一杯一杯地灌自己,灌到喉咙都已经麻痹,灌到脆弱的胃壁生生疼痛,灌到舌头都已经尝不出酒本身的味道,灌到只剩下孑然一身的凄凛。

“一个人喝闷酒?”

耳畔突然传来一把纯净的声音,我恍惚着偏过头想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却在视线触及他清俊的眉眼时再也挪不动一丝一毫,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面前瘦削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嘴里低声呢喃:“是你,以隽,真的是你。”

手被另一只手覆上,他望着我笑得很温柔,细碎的刘海熨帖在饱满的额头上,张扬而又不失温润,他靠近我,整个人都贴上我的身体,性感的嘴唇在我颈间来回摩擦,诱惑的嗓音让我难以自拔,他轻咬我的耳垂,缓缓吐出几个字:“让我陪你,好吗?”

“好。”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确信我陷进去了,我需要他。

“今晚的你好迷人。”他凝望着我的眼,忍不住倾身向前轻啄我激动得有些颤动的眼珠,我也回抱住他,紧紧揽着他纤细的腰,彼此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以隽……”我低声呼唤,紧接着嘴就被堵住,他热情地吻上我的唇,时而轻轻噬咬,时而用灵活的舌头在我唇上辗转反侧,给我极大的满足感。

迅速抢过主动权,我按住他的肩膀尽情掠夺他嘴里的空气和香甜的津液,越来越沉迷,越来越无法自拔,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吧台旁边有一间敞开门的包房,因为没有客人,所以敞开门。

我用力一带,我们两人一路吻着都转进了包房,用脚一踢顺带将门锁上,关上门的包房更加昏暗,没有一丝光线,我把他按压在沙发上,狠狠蹂躏他的双唇,身下的人有些禁受不住,时不时的会发出低低的求饶声。

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欲望之火已经点燃,势头越蹿越高,根本无法控制,耗费尽最后一丝氧气我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唇上挪开,手上的行动并没有因为亲吻的结束而结束,迫不及待地扒拉着身下人的衣服,因为长时间脱不下来我开始低声咒骂。

“我自己来。”纤细修长的手抓住我粗暴的手,黑暗中他绝美一笑,眼睛黑得发亮,要将我吸进去般魅惑。

他很快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躺在我的身下等待我的进入,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丝绸般滑腻的肌肤,仿佛有魔力般牵引着我朝着那个最隐秘的地方去,紧致的菊穴正在紧张地一开一合,我甚至感受得到里面跳动的频率,异常火热,异常激情。

两根手指同时没入,不留一丝余地,他疼得蹙眉,身子不住地颤抖,我搂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不安的情绪,细碎的吻悉数落在他的脸颊,他的脖子,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

长时间的扩张让他适应了异物的肆虐,伸手勾过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耳边点燃我仅剩的理智:“给我,你的全部。”

再也不能保持镇定,我注定是要败在这个人手里,抽出手指,我把自己迅速剥得不着寸缕,跪坐在沙发上,抬高他的腿缠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扶住早已叫嚣着不满的性器抵上已经有些湿润的穴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整根没入。

“唔……”

身下的人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不断寻找着我的唇,我迅速封住他的唇,让他可以好受一点,娴熟的接吻技巧很快就让他不似先前那样痛苦,在我怀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敏感的一点也很快被我找到,对准那一点我一下一下地撞击,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到达最深处。他颤抖着呻吟,急速的呼吸环绕在耳边更加激发我的热情,不断加快的进出速度让他发了疯似的在我肩头啃咬,微微的痛感也增加了我的快感,最后一下猛力地撞击,我和他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把自己积蓄已久的最黏稠的白浊全部射在了他体内,高温的液体灼烧脆弱的肠壁让他在我肩头最后奋力一咬,我强忍住肩头的痛按住他的头让他尽兴。

“你好棒!”他趴在我肩上呼呼喘着粗气,语气里尽是得到满足之后的娇羞。

“你终于肯原谅我了,真好。”烈酒的劲头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漫上头顶,我只觉得眼前更加模糊不清,脑子里也不清不楚,只能下意识地搂住怀里的人,不愿放手,将他锁在我的双臂里。

怀里的身子蓦地一僵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也紧紧搂住我的腰,趴在我胸口用力将我按压在沙发上,顺手拉过一团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盖在我们身上,在我唇上浅啄一下之后搂着我的脖子不放:“睡吧,你累了。”

我是真的累了,很累很累,所以很快我就完全没了意识,陷入熟睡中,怀里抱着一团暖呼呼、软绵绵的他也会觉得特别安心,这一刻我等了好久,这一刻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不要醒来,不要。

第十四章:思言

宿醉的后果往往会让人抓狂,头疼欲裂、胸口憋闷、四肢无力……种种迹象都表明昨晚我的确是喝得不少,印象中是好心的酒保都不睬我了扔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然后?然后是什么?头撕裂般的疼痛占据了我的思维,完全无法思考,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在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的瞬间差点把眼珠子都掉出来。

“该死的!”

嘴里低声咒骂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敢怠慢,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气氛很不对,环境很不对,状况很不对,种种不对都让我胆战心惊,可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还是不得不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实,昨天晚上在这间酒吧的包房里我和另外一个男人做了!!!

我尚易尧虽不至于自诩洁身自好,但是一夜情这种东西我却是从来不敢碰的,不是怕遇上那种难缠的家伙,而且现场的情况也很明显地显示昨晚和我鬼混的那个男人一觉醒来之后已经不知去向,我只是怕在这种地方混的人不干净,对于爱情我一向都有精神洁癖,否则我也不会深爱以隽爱了整整两辈子。

穿戴整齐之后我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看看手表时间还早,酒吧里也很安静,我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似乎是知道里面原本睡着一个人怕打扰到熟睡的人一样。

浑身的肌肉伴随着门被打开变得异常僵硬,我直挺挺站在包房中央注视着进来的人,长时间适应了黑暗让我一时之间无法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只能通过身形依稀辨别来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醒了?”男人的声音很干净,靠近我的时候顺手打开墙上电灯的开关,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有些短暂的不适,下意识的就用手臂遮挡住了刺眼的亮光。

“我买了早餐,吃点吧。”男人见我不说话也不生气,还体贴地为我递上热乎乎的早餐。

适应了亮光之后我才慢慢放下手臂,面前的男人面带着浅浅的笑意,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乍看之下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你……”僵在原地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面前的人是昨晚和我有过肉体接触的,现在他居然没事人一样站我面前还关心我吃没吃早饭。

“我叫夏思言,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男人轻笑两声,不着痕迹地收回手里的早餐放在桌上,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注视一直站着没动的我。

那样的眼光丝毫不含侵略性却让我有些心慌意乱,深吸两口气,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保持绝对的镇定和清醒,所以我也转身和沙发上的男人对视,说话的语气也一派经验丰富的样子:“昨晚我喝多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过了就该忘了。”

“当然。”夏思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清浅的笑,那么无害。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神经也不似先前那样紧张,还好没有遇到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要不然麻烦事一堆。

“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既然夏思言不打算和我纠缠不休那么我就应该趁热打铁立马走人,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家酒吧。

“据我所知你们专业今天上午是没有课的,这么急着走是要干嘛?怕我?”夏思言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身子一横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

“你?”这下我是不吃惊都不行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游戏,居然连我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吗?我们可是昨天才认识的,不对,连认识都不算,这只能算是一段露水情缘,大家各自都满足了就该分道扬镳,这是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而且他既然是GAY吧的老板就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不要这么惊讶,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查到你的身份,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学生证而已,尚易尧同学。”夏思言仰着头看我的脸,近距离的对视我才惊讶地发现他和以隽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的神态,这也难怪我昨晚上喝醉之后会和他胡搞乱搞了。

“那你想干什么?”被道出身份之后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以后大路两边各自走,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你是同性恋吧?”

夏思言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抛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我,让我颇感措手不及。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同性恋,但是后来接触那么多同性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喜欢以隽而已,所以严格来说我并不能算是同性恋。

正想开口解释夏思言就又开口了,略带玩笑的语气:“真是的,不是同性恋又怎么会来GAY吧找乐子呢,我真是糊涂了。”

“抱歉,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好奇而已。”

“好奇?”夏思言一挑眉,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

这种时候我除了强装下去别无选择,所以我坚定地点头道:“不错,只是因为好奇。”

“但是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绝对属于经验丰富型,说你不是同性恋谁信?”夏思言好笑地望着我的眼睛,好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什么一样,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作势想来吻我。

我有些猝不及防,一个猛推就把本就瘦弱的夏思言推倒在地,想去扶他起来又觉得我没有立场,所以我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眼睛审视着跌倒在地的夏思言不闪不躲。

“真没有风度,作为一个优秀的小攻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曾经带给你性福享受的小受。”夏思言倒没觉得我的反应有多激烈,翻身爬起来之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我开玩笑。

面对这样一个“洒脱”的人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略带无奈地说:“是,我喜欢的人是男人,但是那不代表每个男人我都该喜欢。”

“既然你可以喜欢男人,那为什么不可以尝试着来喜欢我一下呢?”夏思言朝我靠近两步,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并没有和我贴得有多近,只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足以让我看清楚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和眼里坚定的目光,“我保证可以满足你的所有要求,你要什么姿势都可以,怎么样?”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不至于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跌倒,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人,我有些哑口无言,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不需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没有性病也没有艾滋,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出示一份医院的证明。”

我的沉默让夏思言误会我怀疑他的身体状况,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让他这样误会了?

“问题根本就不在你有没有病上面,事实是我有喜欢的人,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有些无力,这个夏思言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还是说他以前的经历让他的神经现在变得如此敏感?人家不乐意和他在一起就是怀疑他有病了?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思维?

“他都已经不再爱你了,你还这么执拗干什么?”夏思言拔高了音调,脸上一片绯红,情绪有些激动,“你连在睡梦中都还不断念着他的名字,这样只是在伤害你自己,他不会知道的,何必呢!”

“我执拗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也来了脾气,好言好语不顶用,那就是非要逼我来硬的了。

“他以前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夏思言说着就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腰,用力之大我简直无法想象这具不算高大的身体可以这么有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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