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心(生子)——镜渠

作者:镜渠  录入:01-29

“啊……”朱姬急促地喘息着,不久便衣衫尽退地任由其在自己身上肆虐,双腿紧紧攀附于莫天啻的腰上,配合着他的手指律动。

如此淫靡放浪的景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血脉喷胀,但莫天啻那紧抿的薄唇上却噙着一抹冷笑,深不可测的瞳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反而闪烁着锐利而又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头猎豹在逗弄自己的猎物,而朱姬则浑然忘我地随着莫天啻技巧纯熟的手指掀起一波又一波欲望的狂潮。

一连过了数日,穆水涵在最初的那间房间里等着人来,把话说清楚,他也好请辞,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心想总得有个下人丫鬟什么的,让他们给带个话,可是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过,连饭食也是直接放在门口。这地方冷清得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荒荒凉凉的,仿佛千年没居住过人,令他坐立难安,本想一走了之,又怕失了礼数,正欲自行找主人去时,恰巧有人来请他到正厅。

眼前这个自称家仆,面无表情,孔武有力的人虽说有些怪异,但也是这连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本想与他问些事情,但他自从见面对他说了句“主人有请”,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也便不好意思再问,只好作罢。

那晚那个叫莫天啻的男人,留下一句“多留几日”的话就再没出现过,虽说是救命恩人,盛情难却,但是自从被人追杀,在外至今,未曾与家人联络,家中父母必定牵挂万分,娘的身体又一向不是很好,他这个作儿子的不仅不能为家里分忧,还让父母操心,心里着实焦急万分。今日要向主人家表明原尾,快快回去的好。

“到了。”正想着该如何说明时,家仆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眼前的是一座黑黝黝气势雄伟的巨大邸舍,正中间黑色的匾额上写了三个狂妄不羁的腥红大字“狙日宫”。

好霸气的行书,好霸气的名字!这字的主人,想必也是狂妄霸气的人吧。

穆水涵微微敛起双眉,不禁又想起那夜那个如同鬼魅般的男人。

仆人把它带到这后就不见了踪影,穆水涵只好自己举步迈入大厅。

屋内的布置格局仍是阴森诡异,跟他这几日住的侵居一样有着怪异难懂的浮雕与漫天漫地的黑。唯一不同的是墙上那些凶猛野兽的标本,空气中还飘散着淡得几不可闻的腥甜味道,好像这些动物是刚被折磨至死挂于墙上的。

想到这,穆水涵的胃就一阵翻滚,几乎要吐出来了。

这莫天啻究竟是怎样一个性情的人,以他所见,他定是个霸气,冷酷,说一不二的人,但他又救过自己,还留自己在此作客,虽然言语上有些不恰,也可看出他是个善良义气,热情好客的人,难道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但旋即又想,只是门面装饰而已,也许只是主人家爱好兽猎,挂于厅堂只是想显示主人的英勇豪迈。虽然不很赞同,但也不好多作评论。

“穆公子脸色不太好,难道昨晚没休息好?”从黑色的幕帘后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还是我招待不周?”

自打穆水涵一进来,他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看他紧蹙着淡淡的眉峰打量四周,粲若明星的朦胧双眸由一开始的温顺转为同情再转为困惑,一张细若凝脂的脸庞仿佛正因某事痛苦而略显苍白。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穆水涵猛得一惊,等看向来人时,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

这男人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无声无息的,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看得让人呼吸困难,仿佛就要被吞噬掉一样,心里极不舒服。不想再与此人多做相处,还是把来意赶紧说明,也好远离这个男人。

“多谢莫公子的款待,穆水涵不胜感激,我也出来多日,家中无人知晓,惟恐父母惦挂,所以……”

“我看穆公子气色不是很好,想必伤势未愈,不如再多住些时日。”不等穆水涵把话说完,莫天啻就打断他。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在我还没有“报答”你把我从封印中解除的恩,在我还没有想放人之前,我要让你后悔跟我扯上关系,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02.

现在正值暮色晌晚,按理说应是撑灯时分,但是这里却一片悄然,没有一个仆人出来准备。

也顾不得奇怪,穆水涵快速行走着,想趁着夜色真正降临前离开。

不知家里现在如何了,他出事前,曾听爹说朝中有人跟他作对,这次那些追杀他的人也提到过他爹,说不定就跟这件事有关。

一思及此,穆水涵更是坐立难安,思来想去,决定不再去向主人请辞,自行离去。

走了半天,穆水涵已是满头大汗,出口还是没有找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是在一个地方打转,明明看到出口了,走过去一看又返回到原来的出发点。

就算自己很少出门,也不会方向感如此之差,连个府邸也走不出。

“穆公子这是何意?”暮色中有一道与这黑暗相融得格外相得益彰的人影快速向他靠近。

无法看清来人方向,穆水涵抬声问道:“来人可是莫公子?”

他认得这个声音,应该就是莫开啻。

“穆公子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为何不辞而别?”

黑暗中莫天啻肆无忌弹地看着穆水涵,两眼灼灼。

对他的不答反问也不甚在意,穆水涵看着大概的方向说道:“绝非是有何不满,只是家中确实有事,待我处理妥当,再来登门拜谢。”

忽地一阵陌生气息在他身后落定,穆水涵惊得连忙转身。

“既然家中有事,为何不向我说明而选择不辞而别?”话中有着明显的责难。

不是他不说,只是每次想解释,都被你打断。

“是穆水涵考虑不周,但实在是挂念家中安好,还请莫公子体谅。”压下心中真正想法,穆水涵说道。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穆公子不早说,我可以先派人通知你家里人,你尽管在此坐客便是。”

随着这句话的落音,人也清楚的出现在穆水涵面前。

“我还以为是寒舍太过于简陋,穆公子住不惯。”

“莫公子过虑了。”

“今晚月明天清,不知穆公子可否赏脸跟我小酌几杯?”

莫天啻走向旁边的凉亭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家仆已经把一壶酒和几碟小菜端了上来。

看这情形是不可能走得了了,穆水涵迫不得已也坐在石椅上。

莫天啻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品着杯中的清酒,好似很享受在这样的月色下独钓清辉。

“刚才莫公子说要帮我通知家里人,我想还是……”忍不住先打破寂静,穆水涵一开口还是想要

“这么好的酒,穆公子为何不尝尝?”莫天啻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推给穆水涵。

看着眼前被月光洒盖的玉质酒杯,穆水涵犹豫了下就仰头喝下。

虽然他不会喝酒,在家爹娘也不准他喝,出去应酬这种事更是不可能,但为了能尽快得到回答,他还是一口喝下了。

辛辣地感觉直冲喉咙,让穆水涵险些咳呛出来,强自忍着不自觉溢满眼框的泪水。

莫天啻嘲讽地嗤笑道:“穆公子何必喝得如此急?这酒需慢慢品方可知其妙处。”

他哪有时间在这里品什么酒,只想着能快点回到家中,看到爹娘无事。

“莫公子酒我已经喝了,不知能否让我走了?”忽略对方话中语气,穆水涵问道。

“急什么,这里还有一壶呢。”

穆水涵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伸手拿起那一壶酒就口灌下。

莫天啻也不阻止,只是看着他高仰着头,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些酒因吞咽不及而顺着脖颈缓缓流下,在锁骨处稍做停留又快速隐没于衣襟内。

等他放下空了的酒壶,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已然是喝醉了。

水润的眼睛不再似清醒时那般冷淡坚定,却多了分可爱娇憨,白皙的皮肤透着桃红,因酒性太烈,而不停地舔着猩红的双唇,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这穆水涵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是不知这样一个精致的人儿情动时是何种姿态?

心中的好奇让莫天啻忍不住唤来朱姬想要亲眼见证一番。

“朱姬。”莫天啻对着空气沈声唤道。

一抹妖娆的身影立刻出现,“主人有何吩咐。”

邪气地一笑,“穆公子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去帮帮他。”

抬头看了穆水涵一眼,朱姬会意道:“是。”

穆水涵晃晃沉重晕眩的头颅,想要开口说话,舌头却不听使唤,浑身因刚才的一壶酒而热气翻涌,让他心头有些急躁,不知莫天啻是否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在动,估计是在跟自己说话吧。

突然一股刺鼻的香气袭来,接着他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胸前游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回过头去,一阵炙热的气息吹在他脸上,脑中顿时一空,身体更是虚软无力,乱窜的热流都集中向一个地方。

张开口急促地喘息着,他及力克制这股陌生的感觉,想要做些什么来舒解一下,但却不知道该何从下手。

莫天啻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活春宫。

穆水涵的表现青涩幼稚,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情欲。朱姬的魅魂香连勾栏院里最红的头牌都无法抵抗,更何况是毫无经验的穆水涵?

被朱姬的魅魂香所迷惑的穆水涵现在已经衣衫半退,白皙单薄的胸膛在冷清的月光下微微颤抖着,红艳的两颗乳首被朱姬灵活的舌头舔得湿漉漉,泛着漂亮的光泽,紧咬的双唇硬生生压下将要吐出口的呻吟,半睁的双眸忽儿清明忽儿沉沦。

这样别具风情的穆水涵令坐在一旁看好戏的莫天啻也稍微恍了下神,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哪怕只是这样的一小点情绪失控也让莫天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扫了兴致,正想阻止朱姬时,却见穆水涵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多,双手也推拒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朱姬。

这到让莫天啻感到很惊讶,还从没有人能从朱姬的魅术下逃开的,这穆水涵外表看起来如此软弱,没想到意志却如此坚定!

到这时莫天啻才发现,虽然穆水涵脸上有情欲的表现,但身体却完全没有起反应。

朱姬也注意到了这点,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使尽一切手段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挥开眼前推拒的手,她就欲去解穆水涵下身的衣物,莫天啻随即说道:“够了,朱姬!”

朱姬恶狠狠瞪了还处在意识不明状态下的穆水涵一眼,起身道:“是,主人。”

等挥退朱姬后,莫天啻上前一步,冷眼瞧着已经昏过去的人,又唤来先前送饭菜的下人把衣衫零乱的穆水涵送回侵居。

第二天,穆水涵头疼欲裂地从床上起来,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昨晚他跟莫天啻在凉亭喝酒,怎么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现在却睡在床上?

到现在他的视线还不是很清楚,眼前的景物看得模模糊糊,但大概晓得自己应该是在先前一直住着的房间内。

想要起身倒些水喝,前方传来冰一样没有温度的声音,“穆公子的酒量真是差呢,昨晚醉得一塌糊涂。”

突然听到莫天啻的声音,穆水涵也没有很惊讶,经过前几回的经验,他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神出鬼没了。

径自倒了杯茶,在莫天啻的注视下仰头喝下,等嗓子没有那么疼痛干哑后,穆水涵道:“酒我已经喝过了,如若方便的话还请莫公子送我出府。”

如果不是他无论怎样也走不出这府邸,早就不用这样求他,现今不得已下才留到现在,昨晚也不用受他嘲笑。

穆水涵一开口就要走的话令莫天啻不悦地眯起了眼。

他其实在穆水涵还没有醒时就过来了,看着他平静得仿佛没有呼吸的睡脸,不禁想到昨晚他情动时的表情。他虽只喝了一壶酒,但是那酒性异常猛烈,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他不否认自己是故意要他喝的,也许连穆水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眼中常常呈现出一种高傲倔强,外表跟内里完全不相符。

看着眼前低头拱手执意要走的穆水涵,莫天啻忽然笑道:“穆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穆水涵不解他为何这样说,于抬起头来,只见莫天啻两眼紧盯自己,嘴边的笑意虚假地挂着。

“昨晚不是说好了我会派人去你家里报平安,你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吗?”

“莫公子不要再戏耍于我,如果你不想麻烦的话,那我自己走便是!”穆水涵对莫天啻的回答实在忍无可忍。

就算他的府邸再大也有个限度,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

说罢挥袖而去,也不顾什么礼数不礼数了。

“你不必回去了!”

莫天啻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穆水涵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什么意思?”

03.

莫天啻慢条丝理的拿起茶杯倒上水喝起来,也不急着回答他的话。

穆水涵于是再问一遍,“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回去也见不到想见的人。”对于穆水涵的止步似乎早就预料到,莫天啻玩味一笑,“你爹娘已经被打入天牢,等候问斩。”

“你不要信口开河!”穆水涵历声喝道,“你与我父母又不相识,如何得知他们的消息!”

“穆昳钊,当朝宰相,官宦世家,十九岁及弟,二十一岁出士,二十四岁娶妻,因妻子体弱多病,三十二岁时才得一子,取名水涵,字祁尘,因命格奇特,家中保护周严,鲜少被外人得知,现下落不明,其父因得罪朝中大臣被打入天牢,一月后问斩。”莫天啻不紧不慢道出这些话,也不看穆水涵的反应,始终悠闲地坐在那儿喝着杯中茶水。

穆水涵却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不是因为莫天啻对自己知之甚详,而是得知父母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一个月后就要斩首。

这个打击令他一时无法言语,而莫天啻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帮不上任何忙,只有被抓。”

莫天啻的这一番话又彻底打碎了他想要回去解救父母的希望。

就因为天生的命格奇特,他一无朋友,二无分文,如何去救人?

“如若你答应留下,我便找人救你父母,如何?”看他有了动摇之意,莫天啻又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穆水涵抬头看向他。莫天啻这个男人虽然有些阴沉怪异,对让他留下来也异常执着,他不是不起疑的,但是现下他毫无其它选择余地,父母的生命又危在量夕,即使再不愿也得点头。

他能将自己的身世了若指掌,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或许真能帮自己救出爹娘。

“我答应。”

莫天啻笑了,笑中充满不屑与鄙夷。

只要抓住你的弱点,就不怕你不乖乖听话。

你眼中的清高我将会亲手抹杀!

夜阑人静,树摇影移。

满室肃萧中,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映照着床上翻来覆去的身影。

穆水涵清明的眼中尽是不安与疑惑。

白天莫天啻曾答应他去救自己爹娘,条件是让自己留下。

不知他有没有按照约定行动。虽然知道才过了一天不到,即使莫天啻行动再快也不可能有什么消息。可是年老体迈的父母在大牢里多呆一天他心里就无法踏实一天。

估且不论爹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竟可以将身为宰相的他身陷牢狱,就凭牢中恶劣的环境和那些狱监,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现下天气慢慢转凉,娘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爹身体虽然硬朗,但也毕竟是年近五十的人。

莫天啻的出现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可能随时随地出现,也可能连着几日不见人影。

推书 20234-01-30 :九仪传(穿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