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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老虎的热情使我暂时忘记‘找人’,我是不分昼夜地粘着我的小猫咪。原来它是母虎还有两个孩子。
起初它被我盯得歇斯底里的嗷嗷狂叫,好像再说:“你这混蛋!看我没有丈夫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锐气终于被我磨没了,乖得就像只猫似地,任我搂抱。
有钱的大爷不都养宠物吗!虽然我分文全无,我依然可以养3只老虎做宠物。
“欲奴看见么,这是我们的宠物耶!大的叫‘小猫’,两个小的分别叫‘小小猫壹’、‘小小猫贰’”
易安然对于‘主人’的命名方式十分无语,有时候他觉得他的主人就算不是人精神也不正常。相对于喜怒无常、孩子气的‘主人’,‘儿子’的性情就冷然的很,好像除了他爹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如果让易安然重新选择他还是会选择‘主人’做他的主人,虽然‘主人’行为不正常但可以肯定不会伤害他。‘儿子’就不一样,总觉得他会在你不经意间让你身首异处。
第八章:一觉六十年
由于老虎事件耽误了不少行程。我决定去女人最多的地方一次性采购齐,而那个地方就是——妓院!
赎身是需要钱地。我没有。又想买怎么办呢?买卖是双方的,只有单方是谈不上买卖的,所以我把老板处理给我的宠物,这样不用花一文钱漂亮的小姐们都是我的了。没得意多久我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妓女为了长期接客她们都要喝一种‘断子绝孙’汤。喝了它永远别想要孩子,不能生育我要来何用!丧气地只好重新再找,为了节省时间我也变成打结良家妇女的强盗了。
易安然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浮躁,因为我对他以后的‘长期食物’没向他那时那么有耐心。我这次没跟他说原因,说了会让那个罪魁祸首知道我的目的。
没错!就是我那个阴魂不散的‘儿子’。我把老虎盯得精神崩溃,他把我盯得快精神崩溃。所以我要赶快凑齐人数把他们运到岛上,明着是让‘儿子’照顾我的食物,暗地是为了甩掉他。因为我发现只要理由充分,他对我的要求言听计从,当然只要不赶他出三十里以外我要他做什么他都做。——三十里的距离是他可以感应到我的极限,而我对他的感应度范围更大。所以我一定要把他困到离岸千里之外的岛上。打定这个注意,我急匆匆凑齐人数和‘食物’的生活用品,劫了两条管船拖家带口的扬帆回家。
“我要出去见世面,反正你对外界也没兴趣,闲着也是闲着,就留在岛上给我照顾这三十多个人,要让他们健康、快乐的活着,多多繁衍下去,这样我才能品到美味的血液。”
回岛后我立刻把两船的‘包袱’丢给他。这座岛被我祸害的已经没有生机,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时间让他重建。
“……”
“怎么不回答!”见他不语,我拿出做爹的威仪质问。
‘儿子’若有所思的片刻后恭顺地回答:“孩儿遵命,一定不辜负爹爹的重托。”
呦!居然比预想的顺利,我有些以外。既然他没反驳那我可要走了,转身要上空船。背后又想起他的声音:“爹爹,不在此休息一日吗?”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摆脱他。
“这岛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您这次出去不知何时才回来。”他顿了顿有道:“在此安歇一日也可重温昔日的温情,人是需要睡眠的,您做人后一觉也没睡过,何不借此机会在这岛上睡第一觉,听说人在睡觉的时候会做梦呢。也许您会梦到‘母亲’。”
阴谋!我嗅到阴谋的味道。虽然他说的很在理,我就是觉得没那么单纯。可想想他也没什么可威胁我的能力,而且他有睡过觉。在我玩老虎的时候他确实有‘睡’过,虽然我一往远距离移动他又跟了上来。
没理由儿子比老子会‘做人’。——梦耶!我从没做过,好像很新鲜,很刺激的感觉。
“嗯”思量片刻我同意了,见他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就浑身不舒服,要不是看在这是欲奴住过的地方我才不要在这睡觉。
现在是上午,躺在欲奴香消玉损的废墟上看着万里的晴空,我会做什么样的梦呢?我尽量放松身体每一个细胞,缓缓闭上眼睛。
……
……
激灵一下,我“嗖”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万里的晴空——没睡着?只觉意识空了一下就醒了?不对!我坐起身看到‘儿子’已是华丽的紫色装束面带喜悦的望着我。他身后侧鸡皮鹤发,老的牙掉的没剩几颗白胡子老头更是激动地浑身颤抖。再旁边的一对白衣男女倒是很平静,男的我认识是易安然,女的我只认识她的脸与易安然有九成相像,生下的一成是因为性别的缘故,她比易安然显得柔美。
我不记的自己带来的女人中有跟易安然长的相像的?更没有糟老头子?
“爹爹您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我寒着脸问,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六十年零三个月二十一天五个时辰。”
“……”
第九章:再上人生路
“啊~”
宁静的岛屿被一声充满悔恨的惨叫惊得鸟兽群飞。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喜悦的激动超出了负荷,那白胡子老头“噢”地一声倒地,挂了。
“爹爹”女孩的声音。
“太爷爷”男孩的声音。
一对男女并无太大感情波动地俯身查看老者的遗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没功夫理会他们,暴怒地呵斥着‘儿子’。老天也真给面子,风向一变乌云遮日,把我此刻的心情烘托的那叫一个形象。
‘儿子’很无辜的解释:“孩儿什么也没做。孩儿以为爹爹‘成人’后摆脱了前身一觉百年的习惯,可不想您一睡下就叫不醒了。孩儿也只能每日定时来此探望您,按爹爹的嘱咐重建这个‘家’。”
没错以前的我是有这个毛病,吃饱后的休息对于没有时间观念的我一天还是一百年没什么区别。他曾是我的一部分不会不知道,我敢肯定他是利用了我这个弊病,要不这会儿的说词怎么跟拟好此地有条例。恨得我牙痒,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六十年的时间这岛已是一片生机盎然,除了我身处的这片废墟还保持原貌,其他地方以焕然一新。那个死老头子就是易安然,为了验证‘儿子’的话,我吸收了易安然的脑子,从他残留的记忆中我得知这六十年这岛上发生的事。
那男女是易安然众多后代中的两个。易安然因为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缘故,可真是能生啊,后代多到了用数字起名。眼前的女孩叫‘易壹叁玖’,男的叫‘易重孙叁肆壹贰’,真叫我汗颜。易安然的后半生是幸福的,不但绝处逢生还在这海岛过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侯生活。虽然小小的牺牲了一点自由,但对这里与世无争的生活他很满意,所以见我醒来那叫一个激动,本想感谢我这个主人结果太过激动,乐极生悲一句话未说上猝死了,享年83岁。
我都还没怎么享用他就死翘翘了,我好后悔呦。‘儿子’像是知道我对没到嘴的嫩肉就老掉的事很介意,所以特地挑了两个跟易安然相像的后代给我享用。可我哪有那个心情,岛屿重建,‘食物’充足他岂不又要粘着我了。
正在我认清事实发愁如何打发掉他时,‘儿子’却出乎我意外的开口:“爹爹,孩儿每日都为您备下船支,只等您醒来随时可以启航。孩儿会在岛上等您回来。”他刻意强调后半句。
听着是让人多么兴奋的话,不会又有其他目的吧?!转念一想,他都霸占了我60多年,也该满足了吧!这算不算歪打正着?一觉醒来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
不多停一刻,我来到海岸边,一艘崭新的船映入眼帘。另外,沙滩上还停留着60年前我抢来的两条大官船,日晒雨淋的以显陈旧。‘儿子’念我怀旧性情所以把它们拖到岸上一直保留着。
我拒绝乘新船,怕他暗算,因为我仍在怀疑他跟我的长眠有联系,只是暂时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而且我也没什么损失。
‘儿子’顺从我的意思把生活用品从新船搬到旧船上。为了弥补损失我带着易安然的后代一起上路。‘易壹叁玖’、‘易重孙叁肆壹贰’叫起来太麻烦,我重新给他们起了名字,男的叫易南(男),女的叫易绿(女)。就算再没水准,再偷工减料听起来也像个正常名字。
第一次出门我是赤条条,半个家当都没有的下了海。
第二次出门总算有些人样了,丫鬟、随从各一个,金银财宝、四季衣衫各五箱。船工没要,人多我嫌累赘,不需要船工爷我也能让这船动起来。我‘出’心似箭也不管天气如何扬帆启航。
悬崖上银发的男子恋恋不舍地观望着海面上时隐时现的一点白帆,海浪渐渐汹涌,直至白帆消失后他对跪在身后待命的五个白衣人冷冷地说:“明日你们也启程,‘追眼’会指引你们他的去向,按计划行事,可不要把我的戏演砸了。”
“是!”
——第一卷·诞生·完——
第二卷:历练
第十章:出师不利
雨过天晴的海面上漂着支离破碎的船体。
“天呀——你可真能戏弄人,为什么不早点停”。我趴在浮木上骂着。
由于年久失修,我的船没行多远就被疾风暴雨打散了,当然我自己也有错,那时只顾站在船头欣赏黑压压地海浪,完全没考虑这老船的承受力。想当年我可是很喜欢台风、雷雨,尤其是落地雷击穿我的身体把海底打个大沟的猛劲,很刺激呢!
“主子,您别难过,我知道方向,可以游回去换新船。”易绿游到我身边安慰道。
“我们是在岛上长大的水性很好,很快的。”易南边说边想推着我搭的浮木游回去。
我不消的“哼”了一声,心想,你岛上长大的就了不起,爷我还是海里长大的呢!要我回去让那小子看热闹没门,还好这船行出他的感应范围才沉的。原本我是想用人的方式旅行,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于是,我用曾经修复岛的方式用我一部分身体再度把船拼了起来,顺便还捞起散落海中的行李。
不愧是我岛上的人,易南、易绿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就开始整理进了水的行李。一场小意外就此结束,迎着灿烂的夕阳我们再次启航。
——
上岸是几天后的夜晚,一离开船我就让它解体,让它彻底休息去吧。来到大陆的头几天过的并不顺,修船、航海耗费了我的血。就算要了易南、易绿的命也不一定能把我喂饱。不巧我们又是在无人的海域停的船,只能向内陆行进,本着不伤人命的原则所以就算遇到几个人我也吸不过瘾。总算挨饿来到大城镇,如何接触到食物也成了问题。
我是男人,良家妇女是不会轻易让我近身,就算抵不过我的魅力投怀送抱女人是要繁育下一代的,我吸血会影响下一代食物的健康的——没验证,这是爷我自己猜的。
上青楼,哪里的女人没有这个顾虑可太费钱,而且胭脂水粉涂得太厚严重影响我的食欲,爷我喜欢没有污染的天然食品。为此我还曾变性成女人好去引诱‘热情’的男性猎物,结果那叫一个惨烈。
话说我为女子的第一个猎物是某某武林高手——我喜欢习武的人,他们的血液比一般人有活力。看到他半裸上身在山间一小瀑布汇成的溪水中,静静的练功,我也应景地脱光衣服从水底潜入。原想给他个惊喜,不想刺激过渡,无法承受我绝色的诱惑兴奋地暴血而亡。看着顺溪飘走的血我好心痛,我喜欢原装不喜欢散装,里面混了杂质挑起来太麻烦了——唉~我越来越挑食了,没办法人就是得寸进尺,懂得享受的生物。惨痛的教训后我还是决定做男人,我相信我男人的魅力一样可以引来‘狼’。
然而另一个,不为人知,某某武林高手的版本:一日他在山间闭目练内功,正在冲关紧要关头,突觉身前水流异动睁眼看去,一披头散发赤裸裸的人从水里窜出,吓得他气血逆流全身抽搐以致走火入魔,连来人样貌都没看清就暴血而亡。
——
第二战……
我以翩翩公子的形象带着易南、易绿招摇过市,引得路人口水直流,全部拜倒在我丰姿下。请不要忘记世上还有‘物极必反’这个词。美丽到极点就是祸,爱到极致就是恨,自知今生无望独占我的人就转为对我痛下杀手:“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这其中也不乏被我抢了爱人怀恨在心的。
我是不介意他们‘热情’地向我涌来,可这镇子被这样搅和的不能正常作业问题就大了。县太爷含泪不舍地下了逐客令,他爱美但更爱自己的命。上头下令政治治安不清楚掉我这个祸害就要治他的罪——他上司没见过我。
无奈第二战依旧是我‘战败’。我灰溜溜地,带着家当离开了此地。哼!穷乡僻壤的人没见过市面,本大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第三战……照旧
第四战……我无语了……
被人爱慕、追、杀是很刺激,可新鲜感过去就是厌烦。我决定停止这场‘战争’,来到第五个颇为繁华的州镇我带上了‘儿子’为我准备的银制面具——可恶!居然早被他料到这个结果,我好不甘心。
我坐在城里最大的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品酒,易南、易绿被我放假玩去了。别看他们平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跟我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来到这繁华的城市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可又不敢放肆,只在我背后四处偷瞄。我全身都是‘眼’怎会看不到。出来就是享受‘人’生:“去玩吧,晚上在云来客栈汇合”,在得到我再三批准后两个小家伙‘原形毕露’地跑了。
今天的我形象定位在,华丽高贵的王侯公子。面具虽遮住我倾国倾城的脸却也平添一份神秘感,一身迎光闪闪发亮的紫色衣着显得贵气十足,使人只敢远观,不敢上前染指。
就在我欣赏大街繁华景象的时候,终于有胆大的人上前搭讪。原来他是丝绸商,对我衣服的料子感兴趣,献媚的想知道他的产地。看到没,这就是爷的魅力,连衣服都能勾人。可我的衣服还是我自已长出来的,我能告诉他这是我的‘皮’吗。胡诌了一通把他打发掉了,决定回客栈后一定要换‘人’的衣服。
白天看热闹,夜晚我用发丝悄悄伸进各家门户成人们熟睡之际夜宵一顿。白天还好有热闹看,晚上除了‘吃’我没啥好做的。易南、易绿不像我人家可是要休息的。我只好像夜游神似地四处乱逛,晃着、晃着来到城外的一片竹林。
“站住,要命的话就乖乖的把面具交给大爷,否则剁了你。”一个猥琐的男人。
“跟了他一天了一直没机会下手。”一个无赖似的男人。
“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一个还算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