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体不适,廷宴便早早结束”他说到,俯身轻吻我的发,“为何不告诉我你准备了这些”他轻柔的话异常贴心。
我微微低头。
“是我忽视你了”
“不,是我自作主张”
他抚上我的脸。
张口欲说,他已堵住我的唇,湿热的舌混乱我的气息,带着他从未有过的粗暴。
那份狂乱包含太多情欲和索求,惊讶未止已在他蹂躏般激情下瘫软。
意乱情迷未及想太多。
“水寒……”衣衫半解,他丝丝喃呢随吻融入寸寸肌肤。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他微微抬头看我。
“会”我笑着回答。
“不管发生什么事?”
“嗯”
他眼中狂乱的情丝让我心神激荡,如墨滴入水,缠绵悱恻。
周围的一切似乎又鲜活起来,银月笼罩,虫唱蛙鸣,夹杂着急促的喘息破碎的呻吟,声声入耳,明亮的愉悦在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里跳跃。
无法承载这份激情,紧紧回抱的双臂,十指深陷划下道道爪印。
“嗯~”他微起身轻退出去,汗珠卷来了凉意,不满轻哼。
他笑眼迷离俯身吻吻我的唇,就着抱姿将我翻身。
难以启齿的情色,因看不见他的脸陷入没由来的空洞感,幸好后背很快贴合进他怀里,在颈间缭绕的热气烫平了心乱,变得异常敏锐的感官,轻数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水寒”他咬着我的耳廓。
“嗯”我闭眼感受着。
“你是谁的?”好陌生的语调,
“子锦的”我抬手撸着他散落下的长发。
湿吻滑到了脖颈。
未来得及细细品味,身后火热强势冲入,前端从他粗糙手掌中擦过。
“嗯啊”再也难奈惊喘出声,紧抓身下褶皱的衣衫,随着起浮沉沦着。
抚在胸前的手缓缓滑上颈部,向后一使力,我被他逼着仰头向后靠上了他。
“水寒,别背叛我”悠悠的话语混在喘息中。
忽然停顿,肩上被重重咬一口。
“啊!……”全身紧缩,感觉粘粘的液体从疼痛处流下。
“疼”真的很疼,却混合着快感与无法排泄的压抑。
颈上的手力放松开,软唇贴上耳。
“你疼,我也会疼”
喃喃的话语落入心灵深处化为浓情。
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指指相扣,放在唇边轻吻着。
身后忽然一顶,更疯狂的韵律让我的呼吸支离破碎。
极至感刺激着一切官能,麻痹了不适,只剩下原始的冲动,
“子……子锦……”低声乞求,却连自己也不知在乞求什么,更多亦或不要?
直到跪撑的四肢开始轻颤,微仰挺身痉挛收缩着,身后猛烈的冲击合着压抑的喘息,暖流在体内积存,前端已喷薄而出,从快乐的顶端回落,全身软力倒下时被人搂回温暖的怀抱,细吻落在眉梢,意识停顿。
清醒过来,当空明月如玉,通体银白,高贵得如此可望不可及。披风包裹着全身依偎在温暖宽阔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硬朗脸庞。
“醒了,冷不冷”他拉拉披风,凝视着我。
见我摇头,他抚上我的肩,我这才感觉到肩颈处有些清凉的疼,应是抹过药。
“还疼吗?”
我轻笑再摇头,没想到他也会这般野性。
“烙了印,水寒永远就是我的”他指腹划过我颈间笑言。
烙印?我不解的伸手摸摸肩部,竟感觉到牙印旁的凹凸起伏有些疼。
“你刻了什么?”
“‘锦’字”
他笑容里有奸诈的意味,“然后抹上蚀肌膏”
“可不知你还有给人纹身的爱好”我笑嗔。
他心情很好的淡笑不语。
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观赏明月。
“哪,看到这明月让我想到一个传说”尾音上翘,“有一种叫狼人的族类,他们在月圆之夜就会变身成狼,没想到今晚还真看到有人变成了色狼,还是咬人的色狼。”
偷瞄一眼,他把玩着我胸前如瀑黑发的手停了下来,瞳仁满满的笑意荡异样。
“色狼吗?!”一只手悄然滑进披风。
“嗯~~”抓住他的手,看来我找了个很危险的话题。
“我……我给你讲嫦娥奔月吧”转移注意力!
他眼眸闪了闪,伸出手帮我拉好披风。
“广寒宫里的嫦娥?”
“对啊,你也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说完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小白问题。
“人人都知道”面对我的小白,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不好意思的望月,望月~~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 ”
想起李商隐的这首诗,随口呤道。
忽觉环抱的双臂一紧。
“怎么啦?”抚上他的脸,他抬手覆盖住,沉默许久。
“如果是我,水寒会在月宫陪我吗?”他笑得云淡风清,温柔的眼波里那份让人心疼的脆弱,只有我懂。
“碧落黄泉永相随”我正色对他说,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他眼中的动容,让我坚信自己会用生命守护这句话。
主动吻上他的唇。
“要真去了月宫,就我们两,那该多好”耳鬓厮磨时我禁不住喃呢,尔后便后悔了自己的失言。
靠在他怀里不再言语,享受着幸福笼罩的亲昵,生怕支字片语的不妥打破这份微薄的详和。
直到有些晕晕欲睡,耳畔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
“水寒,如果可以,别卷入这场争斗……”
迷糊间再一次问自己:我,可以袖手旁观吗?你又可以为我放弃这追寻已久的权势吗?
如果我这样要求,只怕让你为难,与你的家人为难,与你自己为难。
所以,这样的念头我想都不愿去想,这样的将来,让我害怕去面对。
可是,这一次,我无法像从前一样逃避,因为,心无处可逃。
第二十一章:两情相悦
恋爱中的人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虽然我对他忽然变得很粘人稍感意外,但看着他百忙之间还尽量抽时间陪我,为我花心思逗我开心,让我甘心沉浸在幸福中不愿醒来。
“尝尝”这天他请来新厨做了新菜品。
“味道不错”
“我也尝尝”他笑眯眼看着我。
“好”我拿筷子的手刚抬起来。
他顺手一拉,就势搂住我,用舌轻轻舔着我的唇。
“别”
我只挤出一个字,他的舌已撬开双唇探入,一番捣鼓。
“嗯,味道的确不错”他退开总结道。
看着身后肃立的丫鬟和侍童,我是头挂黑线,又喜又恼,最近他的肆无忌惮已升级到让我有些甜蜜的恼怒。
有时睡得迷糊,会感觉身上痒痒麻麻,舒服得不禁轻哼,等到火热强势挺进,惊醒过来,有些床气的噌怪他,他却狡黠一笑,那双眼不太正经却如常的温柔,“睡吧”,这种勃发状态,如何睡得着,就算真睡着了,只怕也是春梦一场,让人哭笑不得。实在困乏得紧,也就梦游状态下由着他折腾,迷迷糊糊,忘记了羞耻,到了早上才发现声音沙哑,腰间难受酸软,也许这就叫幸福的悲惨。
有一便有二三四五,并有无限延伸趋势。
“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揪住他衣领气得直磨牙。
他心怀鬼胎的笑意落在眸间,一把将我拉入怀里圈坐在他腿上。
“水寒的呻吟很诱人”他磨蹭着我的脖颈,“为何清醒时非要忍耐不出声呢?”
他一脸委屈的神情,倒是指责我的不是。
“你……”我有些结巴,“大白天干嘛讨论这种话题!”
“不是水寒刚才冲进来要跟我理论的吗?”他扫一眼他的书房,示意我他正坐在书桌边批阅着什么,而是我主动寻上了门。
他这一提点,终于发现自己的失礼。
“反正,以后不准在我意识不清时,嗯,那个什么……”我做最后总结陈词准备撤离。
“什么?”他笑问,“这样吗?”
等我警觉时,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滑入挑弄着正沉睡的软绵。
“你……先忙”不好的预感罩顶。
他稳住我欲站起的身子。
“水寒这样也能走出去?”他向下瞄瞄后很宽厚的一笑。
低头看看已精神抖擞的部位,严肃的更正以前的认识:这人的笑绝对不是人畜无害!!
“这里是书房”发现衣衫腰带已落地,胸前的顿痛让我倒吸一口气。
他抬眼,表情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
“水寒不是跟我说,公务期间多运动运动,便会消解疲累吗。”他拿我的话堵我。
他笑意盈盈的样子,很欠抽!
但结果,被抽的却是我。
软湿的吻展转于颚颈,停留在胸前细细啃咬,激得人欲迎还拒,最后滑过小腹攀上那快暴走的硬挺,每一块肌肉都如电击般紧绷。
“呜”咬住手背还是没能止住情欲的闷哼,从热源荡开麻麻的感觉震得头脑糨糊一片,伸手抓住下腹那起伏的乱发,想要更多却不知如何是好……
对他肆无忌惮的表现出的孩子气,惊喜交加,甜在心里,疼在后庭。
心在满满爱意中尘埃落地,便注意到这平王府中书典收藏颇丰,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商贸传奇,对于急于发掘这个世界信息的我来说,如同发现了宝贝。
上午练练琴,健健身,下午便会爬到书阁中倒腾许久,然后坐在池边读书。
“看什么”他忽然伸个脑袋过来,吓了我一跳。
“别挡着我”正看得悬疑之处,伸手把他向外轻推,下一秒,手上的书便嗖的一声飞向天空,整个人被扛上了肩倒挂着。
“子锦”一旁小喜子脸抽,我窘态毕现。
进屋被扔上床,他一脸不悦的看着我。
“书好看?”完完全全一个赌气的孩子样,我真被他打败了。
“不,子锦最好看,东帝超级无敌第一帅,帅得没天理,花见花衰,鸟见鸟呆”
我眉飞色舞夸张到。
他哧的笑破了那张故意板着的脸。
“那水寒以后不能看其它男人”说完,似又想到什么,“女人更不行”
他那一副很认真思考着鸡毛蒜皮小事的模样,让我真怀疑,这是之前那个内敛沉稳的安大哥?
“没看我脸上有四个字吗”我挑眉笑道。
“子锦专属”很认真的拿手点着额头一板一眼的说到。
欲望延伸入他的瞳仁,我要命的暗责。
“咳,今天回来得真早,”找话题找话题,我催促自己。
他略顿,然后俯低身子看着我。
“想你,就回来了”哎,这也是他最近的怪异,会说如此肉麻而直白的话,让我惊讶。
“现在秋天,不要乱发情”我笑闹着躲开他伸过来的狼爪,用膝盖想蹭开他,他最近索求无度虽如蜜抹心,但的确也让我有些吃不消,小心眼的怀念起以前那个略清心寡欲的他。
“我只对水寒发情”他眼中的灼热烫上了心。
心里准备好的推脱竟又全咽下肚,展开双臂环上他脖颈。
双唇重叠,身上游走的指尖,播撒着热气。
还是没能逃脱大白天从屋里发出不合时宜声音的命运。
可怜的腰。
我的大半人生是不是都要在床上度过,我开始对此摒弃怀疑态度。
天明时分,惊讶的发现一向鸡鸣便起床去早朝的他竟还在身旁。
“子锦,该去早朝了”我轻推他。
他翻身压住我搂个满怀,“今日不早朝”他含糊不清的说到。
我正疑惑,门外有轻微靠近的脚步声。
“禀王爷”传来福伯的声音,“淑妃娘娘到府,在书房等着王爷”
心下略惊,淑妃不是子锦的娘吗?怎么忽然来访。
“知道了”他眼神已清明,亲亲我额头,“你再睡会儿”
“嗯”
他起身着衣后离去。
顾不得多想,匆忙穿戴好谨慎翻窗而出先于他到书房外,伏在后窗边屏气近耳细听。
书房门吱一声被人推开。
“娘”子锦的声音。
一阵急促的小碎步向子锦靠近。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震得我呆住。
沉静许久,一个冷冷的女声带着怒意。
“别以为娘不知你做了些什么”裙摆拖曳声,那女人在椅上坐了下来。
“现在正是朝廷立太子的关键时刻,你竟然说出不愿当太子的不敬之语,这话是搁娘这,要是搁在了外面,不知多少祸端”那女人严厉之声处处招显着她的强悍。
子锦一直未出声,让我心里揪得难受。
“娘今天倒是亲自来看看,什么男子把你迷得神志不清”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声音明显得我都能听出寒意。
“娘,不关他的事”子锦沉声回道,“是儿臣自己有此念头”
闻此言,眼角酸涩不已,子锦,子锦,你为何总是护着我。
“锦儿”女人的声音放软了些,“你答应过娘什么?娘自小便教诲你,成大业者最忌多情,你要多少女人男人娘都不反对,为何此次如此执着?”
屋内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哎”女人长叹出声,带着母亲的无奈。
“让娘见见他,娘答应不会为难他便是”
“娘,这是我们赫连皇族的事,别把他拉进来”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声音述说着他的坚持。
女人并未答话,小碎步声朝门方向走去,我连忙纵身飞离。
那一瞬,女人似乎轻语说了一句什么,模糊得无法抓住。
窜回屋脱衣窝进床,敲门声响起,起床梳理一番,随着福伯来到议事厅。
刚迈进门槛,一道凌厉的眼光像光般扫射过来,透视全身,让人很不舒服。
行礼抬眼,看到一个韵味依旧的女人端坐在上位,强势感掩去了女人应有的温婉,眉间磨砺后残留的英气,表明着这女人当年的飒爽英姿不落于男儿。
“易公子,请坐”她出声道,其声不似刚才的冷硬,而是疏远而高贵的一宫娘娘应有的气势。
谢礼坐下,心中无端开始紧张,不是因为她的权贵,只因她是子锦的娘。
“易公子,今日来也不跟你饶舌,本宫要易公子离开平王”
心中一凛,这人的直白真是不拖泥带水,够伤人,可我本性是越压越反弹,容不得别人给我逆毛刮。
“若平王亲自对在下说,在下一刻不留。”我也有些挂不住的没好脸色,想必人肯定是得罪了,虽然我并不想。
“既然如此”她话语一转,“易公子可做好和他一起去面对这宫廷血腥争斗的准备?”言词锋利,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此时要说的话才是她的重点。这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一宫娘娘。
“当然”我点头,也不能不点头,不点头就意味着马上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