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受顺着声颠儿颠儿的跑过来,伸舌头,一副乖巧样子。
“喵!”小攻也不管面前是谁了,扒着孙青尧的裤管就钻进他怀里不停抖抖抖毛,姜云开始发黑……
“唔”小受收纳柜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哭诉的呜咽,尾巴甩甩甩甩甩……
孙青尧一脸闪烁的小星星:“哎呀,苏涵你们家养狗狗了……还是金毛!!”
苏涵一本脸:“小受,咬他。”
“汪!”小受凑上去,闻闻孙青尧的裤子,伸舌头,甩尾巴……
“啊!好乖啊~”孙青尧蹭过去摸头……“受受啊……”
“汪!”某受一口咬下去……
孙青尧哭丧着脸看着手指上小受的哈喇子,抱着小攻就往姜云怀里蹭。鼻涕眼泪口水蹭了他一身……小受的口水……
锅底已经远远比不上姜云的脸色了,他几乎是一口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我、有、洁、癖!”
孙青尧指控似的看着苏涵,眼泪蓄势待发。
苏涵挠挠小受的下巴:“他姓魏。”
伪小受?
孙青尧眨眨眼:“其实他是腹黑吧……”
“汪!”某受欢快。
“喵~”小攻身体蜷曲起来:555,小受,我恨你,我才是攻啊……
“汪!”你姓贾!、
“喵~”55555555555老子不玩儿了!
(II)
回到大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二天,无数学生看到苏涵,韩宫瑾,闻人莫,白格,孙青尧和姜云模特队似的进入校园。为了方便行动,他们现在全在大二A班。
在无视掉教授的十九次白眼后,苏涵终于沉沉睡去。脑袋枕在胳膊上,金色懒懒的在发旋上打了个卷,墨色的长睫小刷子似的一颤一颤。吸了吸精巧的小鼻子,眼睛幽幽眨了眨:“小瑾……桌子好硬~”挪了挪身子,将身体窝到韩宫瑾怀里,咂咂嘴,圈紧韩宫瑾的脖子,又睡着了。
四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倒不是说苏涵与韩宫瑾怎样,而是教这门的生物学教授脾气是出了名的臭。他们几个人平时翘课翘的猖狂教授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若不是孙青尧这个学生会长兜着,早发作了。不见好就收不说,还明目张胆……哎╮(╯▽╰)╭……幸灾乐祸的表情。
教授枯老的手拿着粉笔“啪”一声折断在黑板上:“像什么话!”
韩宫瑾一手捂住苏涵的耳朵,对教授比了一个“嘘”的口型,学生们隐约可以看见交手头上冒出的几缕青烟……
果然:“你!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身为学生还这么不知耻,上课睡觉还嫌桌子硬!!长的人模狗样的干的这叫什么事?要不要点熊脸啊!你看你那个熊样,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是,睡觉!睡你妈个鬼!”
众人默默拿起书,抵住那可以抵得上硫酸的口水……
韩宫瑾看那教授句句针对苏涵,面色不善:“你,名字。”
“?”教授一下没反应过来:“李简。”
“呵……”韩宫瑾一抬手,五根针顺着教授的的头发插进黑板里:“贱人。”
“额?”教授又没反应过来。
“小心点脖子……”韩宫瑾唇角一挑,一阵血腥的笑意浮现,一脚将桌子踹出好几米,连带着撞倒几个人,抱起苏涵,大喇喇走了。
“呐呐”白格拽拽闻人莫的袖子:“他们走了呢……”
“嗯……我知道……”闻人莫盯着白格,白格脸开始泛红,可爱呢……一口咬住白格耳垂……红……红……红……哄!火山爆发……
“呀~~~~~你干什么啊?臭莫莫,不要理你了~~~”飞奔出教室,闻人莫妖娆的舔了舔唇角,一步三颠的出了门。
教授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来,等反应回神时,又走了两个人,他稳了稳心神,咳了一声:“别愣着了,上课上课,贱孩子,你,就你,黑衣服那个,起立,回答我的问题!”李简点兵点将点到姜云。
姜云眯了眯眼,轻声:“问题。”
“什么?”
“你还没有提问。”没有声线。
“哼!关于尸体……”
“尸体?”姜云背向后一靠,一只手支在下巴上,“你问我尸体,你凭什么问我尸体?你解剖过几个尸体,又见过多少尸体?帮过国际刑警的忙么?解剖做出了多少贡献?你分得清尸体口鼻出血是颅骨骨折还是尸腐自溶?我解剖过的尸体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凭什么身份问我尸体?”
李简气得直翻白眼,一手将气撒在孙青尧身上:“这都什么学生,你带进学校的啊听说是,你这都什么朋友啊?你也配当学生会长?”
姜云脸色渐趋阴暗,孙青尧不安的吞了口口水,大爷,你可别这时候发作啊……
“咚!”一手拍翻桌子,姜云走到李简面前:“李贱!”
“?”咆哮“你说什么!”
“呵,贱,人。”姜云一字一顿,轻蔑的笑了一声,提着孙青尧的领子绕出教室。
“咚!”众人回头,李简直挺挺躺在地上……
学生甲:“呀……昏了呢……”
学生乙:“是昏了。”
学生丙:“要,要不要打120?”
学生丁:“死不了,他天天训学生来着呢!不还有会长么咱?送医务室得了。”
“……”
某六人在京东大一气成名,不少学生将其视为英雄,却无一人敢于效仿……那气场……实在来不了啊……
入夜
23:00的钟声刚刚过去,Z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商家一家接一家的关灯打烊,可是,在城市的另一些地方,真正的生意,才刚刚上门……
“舞衣”Z市著名酒吧之一,是京东大的学校混子们的长聚地,素有“京东大第二宿舍”之称。
灯光闪烁,舞池里尽是狂欢的人群,躁动不安的音乐充斥耳膜,连地板也微微颤动着,引出呻吟的细碎。
尖叫声,狂欢声,响成一片。
这一切,却都没有影响到坐在沙发中的,显得异常妖媚的男人。
“呵呵。”随着一声娇笑,一颗葡萄递到唇边,微启薄唇,含下葡萄,同时亦咬住了那白嫩纤细的手指。那细指的主人娇声道:“讨厌。”却并未将指收回去。男子轻笑,浅吻上涂了腮红的脸颊,轻轻咬了一口:
“你的脸蛋,可是比葡萄要美味的多啊……Sally。”
虽然开始近冬,Sally仍然一身大红色吊带裙。裙尾紧裹臀部,显得整个人妖娆又惹火。在男子另一手边的人不乐意了:“Sally,Sally,闻人大少就只看到她,我还在这呢……”说着,那女人边向男子身上
蹭去,胸前两团火热紧贴男子身侧,红唇中亦含颗葡萄,起身向男子喂去。
这男子,便是闻人莫
不着痕迹地接下红唇口中的葡萄,却没有触碰上那抹鲜红,轻轻靠近女人的脖颈,微微吹气:“哎呀,Abel吃醋了呢。”说着收紧一只手,让女子好顺势靠在自己怀里:“这可怎么办呢?”
Abel用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罚你……今天晚上陪我们……一起过……”
“好啊,这么热情的邀请,我可无法拒绝……”吻上Abel耳珠上的挂饰,唇角向上勾起一个魅人的弧度。
突的,一个小小的身影挤过人群,一个踉跄站到沙发前面,头发上都是汗水,胸口一起一伏,双手支着膝盖不停喘气:“闻,闻人……回,回家……”
闻人莫不满地起身,口气含着怒意:“你来干吗?”
“回家!”白格的声音刚出来,就湮没在吵杂的音乐中……
“哎呦,Abel,这个小弟弟喊咱们闻大少回家呢!长得还挺可爱的诶……怎么,也是床奴么?哈哈!”Sally鲜红的指甲掐住白格的下巴。
“呵,算是吧。”闻人莫嘴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屑“上了一次床就想管我一辈子的人又不少……”心疼啊!!!小白你千万表当真啊!!!演戏!这是戏!
“闻人,”白格咬住下唇“回家!”眼里闪过泪花……好疼喏……作戏么,要全套的呀,苏涵不说了么……
“真不要脸!”Abel甩手就是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白格的脸,一开始伤口是瞬间的发白,随后渐渐暗红,艳丽的血珠顺着白皙的脸蛋落下来。闻人莫一滞,努力让自己不出现厌恶外的任何表情。
白格却是一愣,不是说演戏么,这厌恶是怎样……作过火了么?眼神……骗不了人的吧……没有,没有,一丝心疼的影子都没找到,耳边却是刺人的话:“被上了一次就想管闻人大少一辈子,你的身体值几个钱啊?!哈哈,闻人大少今儿个是我们姐妹俩的,你识相呢,自动滚远点,不识相……哼哼……”说着,不动声色的捏了捏闻人莫的衣袖让他安心演戏。
“哎”闻人莫抬手制止Sally“别说了,他大概不是来找事的。”走到白格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他,狠狠吻了下去,邪笑着:“不错,你的身体倒还是有点本钱在的……你不是自命清高最讨厌来酒吧这种地方的么?是什么动力驱使你来的昂?我猜猜……啊!缺钱了是吧……”闻人莫歪头笑着……
从口袋中拿出一沓钱,一气儿抽在白格脸上……
钞票飞在半空,缓缓落下
看着白格开始变白的脸色,闻人莫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他是按剧本来的啊……好吧,虽然之前没有对过戏……
咬咬牙“可以了吧?乖乖回去脱光了在床上等我,我后半夜会回去!怎么……想哭是么?你倒是哭出来啊,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哭出来的样子了……由其是在床上……”伸手去摸白格的脸,却被一巴掌拍开:
“我明白了……”牙床开始发抖……是的,他是……暖床的工具呵……从小……就没弄明白么……
“是么?明白最好了。”闻人莫笑道:“滚回去吧,像你一样迫不及待爬上我床的人太多了。你放心,你大概会是我印象中……比较熟悉的一个,至少……我会记得你……三个月……”
三个月……九年换了三个月……白格木然,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搂着两个女子纤细腰肢的闻人莫一步一步走向二楼包间,突然有什么,在身体里被撕裂了……苏涵,你不是说演戏的么?怎么……这么难受呢……
腹内剧痛难忍。这几天忙案子,三天吃了一顿饭,刚才好不容易咽几口吃的就突然收到苏涵的消息说要赶演一场戏,就在舞衣……到处拦不到出租车,只能一路狂奔到这里。苏涵不是说,不会让闻人莫真的伤害自己么……剧本上不是这么说的啊……刚才闻人的眼里,怎么都是嫌恶和……厌倦呢……孰不知闻人莫入戏太深……其实他也心疼得要死啊……
脸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却一抽一抽的疼,四周的喧嚣并没有因这场闹剧而停止,倒是地上的钞票有不少人替他捡起来。白格耳中,一切都沉寂了,腹内翻滚灼热,痛苦一波接一波袭来……白格甚至忘记自己是怎样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回家的……只记得自己在床上一直疼晕又醒过来又疼晕……
没有……闻人莫……没有回来……
白格自嘲的看着无名指上的闪光的戒指,又一阵疼痛掠过,却不想打120。床的另一侧……一直空空的……
第二日,闻人莫贪图美色钞甩床奴的消息不胫而走,轰动全校。又有消息说,所谓“床奴”实则是闻人莫的“妻子”,白格与闻人莫在美国登记结婚……闻人莫身为主角却不闻不问,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打,白格却再没出现……
事情发生第三天,苏涵急吼吼来找闻人莫:“白格,出事了。”
……一睁眼……白花花一片,头好晕喏……白格动动,想翻个身子,却扯到身上某处,“嘶——”一阵抽痛……
“醒了?”白格转头,就见闻人莫双眼猩红,一下巴青色的胡茬,很是刺眼。
“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白格轻声道:“任务,,,成功么?”
“很好。”闻人莫笑道:“你很努力呦。”
“……是么,你,果然是讨厌我的吧……我们……离婚……”
“什么!!?”闻人莫双手死死抓住白格的肩膀,引来他的一阵痛呼,放下手,闻人莫沉声道:“我要理由。”
“你讨厌我了。”
“那是在演戏!!!”
“不,不是……你的眼里,连我的影子都没有……我看到了厌倦……没有男人,一生下来就喜欢男人的。”……白格在心里偷偷对手指……苏涵叫他这么说的诶,说是惩罚闻人莫入戏太深……错了啊,他错了么……闻人……谁让你要是伤我的心呢……呵呵。白格心里升起一股负疚感。
“该死的苏涵!出什么鬼主意,那天那两个女人,都是我远房表姐啊!!表姐!你们不是在婚礼上见过一面吗!!该死,不是说按剧本演的么,不是说越忘情才越容易钓鱼上钩么!是像了!演到你阑尾发炎!演到你进手术室!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晕在那的时候简直想一头撞死!你现在对我说离婚!靠!去他娘的离婚!!”闻人莫将白格拥进怀里,用力吻着他的唇瓣。白格迷迷糊糊的还没绕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回应他了……
闻人莫苦笑一声,轻抚白格单薄的后背,闭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疲惫之色尽显,白格的负罪感更重……:“小白,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