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朝事,令狐鸣峻也不禁有些无奈。
每次先生逛妓院都很浪费时间,这都后半夜了,先生却还没有回来。
令狐鸣峻有些心急,他很想让先生帮他出出主意,想想那个如花似玉的黎家姑娘令狐鸣峻顿时觉得有一股邪火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看了一眼身边俏丽的侍女,淫笑一声一把拉过……
夜,依旧很沉。
“凌泉,我要回去了。”躺在床上,江湖轻声开口,看了一眼身边即使这个时候都神情严肃的男子,江湖暗叹了一声,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上了他呢?冷冰冰的不懂得一点儿情调,两年未见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除了不算公事的公事就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拒绝,江湖很无奈,他的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不出一点儿表情,凌泉低垂着眼帘将真实的情感隐藏了起来,听到身边那人不知道是叹气还是呼气的粗重声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小心些。”
讶异了一下,对于这个人,江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冷淡,可是这个时候听到这句不似关怀的其实已经是莫大的关切的话语,虽然已经将近而立之年还是让他心里忍不住窃喜了一下。
今天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自己也该回去了,起身下床江湖磨磨蹭蹭的行动着,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那人已经闭着眼睛开始假寐,没来由的一股怒火,一下子扑回床上爬到了那人的身上。
“你干什么?”虽然有些不解江湖的动作,可凌泉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开口,虽然习武多年让他第一时间就准备反抗,可感性的心终究还是战胜了他那为数不多的理智。
“小泉泉,我都两年没见你了,我们能不能?”讨好的磨蹭了一下凌泉赤、裸的胸口,江湖不怕死的开口,结果,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等待他的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爆发。
“嘭”的一声屁股着地,江湖“哎呦”一声捂着摔伤的屁股一脸的哀怨。
“总是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妈的,别说你不喜欢我,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快三十了,你到底还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不怕死的冲到床边期身再次压到了刚欲起身的凌泉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一次江湖也被逼出了火性。
“我,我不习惯”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去看那双复杂注满了深情的双眸,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又何必开始?
“又是不习惯,哼,两年前你就说看到我这张脸不习惯,如今我弄了这么一张脸,怎么,你还是不习惯?是不是我真的毁容了你才习惯?”
“不要”听着江湖恶狠狠的话语,不知为何,这一次凌泉比每次的反应都强烈,一晚上面对的都不是自己熟悉的容颜,虽然知道他就在眼前可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听到他说要毁容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居然就是阻止,话语出口后凌泉自己都愣了,抬头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直觉得自己好似又上了某人的当。
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坏笑,江湖趴在凌泉的身上笑的阴险,“小泉泉,怎么,原来我这张脸也让你这么在乎吗?”伸手魅惑的摸着自己的脸颊,江湖笑的那叫一个荡漾,很难得的在他的凌泉脸上看到一抹罕有的尴尬,江湖笑的更加开心了。
可是笑过之后,他又有些无语,“小泉泉,你还是雏吧?”根本不理会凌泉仿佛要凌迟他的目光,江湖状似无辜的哀伤开口,“小泉泉,你这样,会憋坏的。”
“滚”压低了声音怒吼了一声,可惜,这一次没有动用内力并没有把身上的胶皮糖甩掉。
“小泉泉,为了你,我在那个狗屁二皇子令狐鸣峻身边隐藏了两年,怎么,如今为了你那个混蛋小师弟,我又要开始把当初支持的人踩在脚下,转过头来要去默默的支持那个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的什么狗屁九皇子,我知道他令狐鸣九是圆是扁,好吧,就算那令狐鸣九美的不似常人,可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为了你一句话就去冒险卖命?”说的理所当然大义凛然,江湖一副悲愤的模样开口顺理成章的赢得了某人本就脆弱的同情心。
“你知道的,是肖然要你帮忙的。”嗫嚅着开口,凌泉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很没水准,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这个怪异性格的家伙还真就未必肯帮肖然,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让他真说出来,他又该如何面对江湖。
“肖然是个狗屁啊,他和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当然,他是你的小师弟就另当别论了,谁让我傻我痴看上了你这个榆木脑袋呢?”张开口在凌泉白皙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咬着一边瞪大了那双细长的眼睛不服输的看着对方吃惊的脸,嘴下咬的愈发狠了。
“嘶……”咬着牙吸着冷气,胸口上被咬的地方渗出一丝血迹可对方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凌泉的无语的摇摇头,就让他咬吧,本就是自己欠他的,如果他觉得这样心里好受那就继续吧。
或许,这样永远下去不停歇才好
第五百七十一章:出剑
出了妓坊,江湖的脸上还有些哀怨,总有些事情是不能顺心的,抬头望着二楼角落里的某处漆黑的房间,仿佛自己这样就可以把心里的哀怨通过某种方式传递给那人一样。
在车夫诧异的目光下,江湖一反常态的狠狠剁了一下脚弓身钻入了车子里,“回府”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对谁。
车夫诧异的看了一眼车子又看了一眼刚刚大人出来的某处妓院,“难道大人玩的不尽兴?”想到府里传言的这位大人某些怪异的癖好,车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啪”的一声挽了一个鞭花,“骨碌碌”的车子在神农城里青石板的大街上缓慢前行。
妓院二楼某处漆黑的房间内,刚刚还一脸严肃的某个男子脸有悲戚的注视着那辆车子,回过头突然发现桌子上遗落下某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刻意留下的香囊,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个是留给自己的,可是下意识的他还是想要给那人送回去,不是刻意要伤他的心,也许,只是想再看看他。
身上单薄的薄纱缓缓脱落,从床下的箱子里快速翻出自己的夜行衣……
妓院对面的阴暗角落里,守候了一晚上的昨非突然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盯着那辆缓缓启动的车子,轻轻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迅速回复到最佳状态,远远缀着那辆车子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坐在马车里江湖依旧一脸的郁闷表情,好不容易两年之后才看到心爱之人,可这倒好,罗嗦了半夜自己什么实惠都没有捞到,本来以为两年不见那人该是也和自己一样急迫的想念对方才是,感情弄了半天自己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越想越是憋屈,如果不是顾念肖然那个白痴都让人家吃了还没有捞到对方的心,如果不是可怜那个白痴朋友,如果不是那个榆木脑袋的凌泉需要自己这么做,他才不会傻到还待在这吴国受罪。
想想那个更加白痴的二皇子令狐鸣峻,没来由的心里更气。
怎么这个世界上白痴这么多?
肖然家的老头子是一个大白痴,自己儿子喜欢男人他管不了结果就去管他的大徒弟,哪里有这么说的;
肖然那家伙更是一个白痴,喜欢哥哥不成结果又转而喜欢弟弟,现在可好,让人家吃干抹净了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结果那个白痴还要偷偷的帮忙不让人知道,哪里有这么说的,这不是白吃是什么?
那个凌泉也是白痴,他师父不让他和自己在一起他就真敢隐藏着心里的感情对自己冷淡,明明心里有自己可偏偏弄出那么一副死人脸,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他?
自己肯定是天下最大的白痴,居然为了这么几个白痴在做事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击打在人脸上的声音,随即马车迅速的停下,坐在车里的江湖果断的收摄心神,一股莫大的危机感由心而发,默默的坐在车里咽了一口吐沫,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直觉某种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
“二皇子的幕僚江湖”
车外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笃定的语气开口,江湖知道自己完了,突然有些后悔,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就敢一个人出来,如今的神农城里鱼龙混杂,水这么深自己居然就敢这么上街,暗叹一声,凌泉啊凌泉为了你我可是连小命都要搭进来了。
尽管心里已经悲哀到了极点,可是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开口,“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江湖如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做了这个人后自己可以离完成任务更近一步,今晚的昨非心情好像出奇的好,也许只是想到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昨非竟然破天荒的开口。
“不必了,还是下去找那些能帮得上你的人吧,记住,下辈子选主子的时候看好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昨非那冰冷的小脸上明显是带着笑意的,这混不像是一个杀手的,倒像是某个怀春的小女生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时略显羞涩的口气。
听到昨非这句话的时候江湖可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脑门上全是汗水,此时神农的天气已经零下几度了,可江湖依然感到后背一阵濡湿,努力克制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脑子快速的运转着,寻找一切可以脱身的机会。
可这人能够无声无息解决掉自己的车夫,显然又不是庸手,既然敢这般有恃无恐的和自己谈话,江湖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今天来刺杀自己的人是个比那几个白痴更加白痴的人物。
等等
蓦然想起车外那人刚刚的问话在前面加了一个“二皇子”的前缀,这人既然是冲二皇子来的,以如今神农城的局势自然就是争夺皇位的戏码上演各府的人选择暗中除掉一些挡路的棋子。
而自己作为二皇子的幕僚肯定早已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虽然自己身份隐秘平时除了去妓院行事也相当低调,可是对于那些真正有势力的人来说,自己的存在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秘密。
江湖的脑子快速转动分析着事情的始末,如今神农城一死一伤了两个皇子后,争夺皇位的人也不过剩下了三方势力,二皇子肯定不能派人来杀自己,那剩下的两方一个是宿敌另一个却是自己要暗中保护的。
赌一把
咬着牙下定了某个决心,江湖知道,此时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朋友,不知道可否容我说一句话?”想通了某些事情,尽管还是心情压抑紧张,可是再次开口声音说不出的从容,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样开口的时候江湖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下大了力气修剪的指甲不经意的刺入手心让他的神智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冷笑了一声,眼见还在大街上,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安静异常,可是昨非也没有要引起他人注意的习惯,小心驶得万年船,抬起手中的剑昨非眯着的眼睛里满是杀气一剑刺向了车子。
早已经把车子里唯一可以依仗的手炉拿在手里护住了心脏的位置,江湖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最后那一刻的到来,不料“啪”的一声脆响,随即“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响起,江湖疑惑,骤然从死亡的恐惧中暂时得以解脱,带着一份忐忑江湖颤抖着手掀开了车帘。
“嗯?”看着场中交战的两个黑衣人江湖明显愣了一下,待看清楚其中一方竟是凌泉时江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你怎么来了?”看到退到自己身边的凌泉,江湖紧紧盯着对面提剑的少年低声开口,显然他没有想到刺杀自己的刺客竟是这般年轻和放肆,居然连脸都没有蒙上就这么提剑来杀自己,看来真是没想过要让自己活着回去。
“你东西忘在那了。”紧紧盯着对面的提剑少年,凌泉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幸好我来了,不然……”有些庆幸有些后怕,凌泉真不知道如果自己晚来一步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说,谁派你来的?”提剑冰冷着声音开口,静静的看着对面同样提剑的少年,凌泉的脸上一片严肃。
“居然还有帮手。”凌泉的出现让昨非也感到棘手,根据情报来看这个江湖身边并不应该有这么一个高手,今晚,或许是自己大意了。
“等等,我现在是否有资格和你谈谈?”一把按住准备冲出去的凌泉,有凌泉这个万剑山庄的大师兄在身边,江湖说话多了一份底气。
“要谈什么?”冷冷的扫了一眼街角发现并没有什么埋伏,可是杀手的习惯还是让昨非想要快速隐入黑暗之中,从未想过今天的钉子居然这么棘手,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大胆的直接出来面对居然连蒙面都没有。
“我不是二皇子的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江湖在赌,骤然开口就是为了不留反应的时间给对方,在看到昨非明显愣了一下后他直觉自己好似读对了某些东西,一把按住略显不安的凌泉,江湖认真的低声开口道:“那么,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
见昨非小脸上依旧一片冰冷,连刚刚的那丝疑窦都不复存在,江湖急急的再次开口,“你该知道,如今神农城鱼龙混杂,而今天你要杀我并不见得可以做到,那我们为何不能好好谈谈,如果真伤了自己人就不划算了。”幽幽开口江湖像是一个江湖骗子默默引导着对面看似没有什么太多江湖经验的小男孩。
有那么一刻的犹豫,昨非迟疑了,主人上官云翳身边的势力太多,单单他知道的就有暗组、无敌组织、特种兵这些人,自己都可以被主人派到令狐鸣凤身边,也许这江湖真是主人的人,那自己真要杀了这人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而且此时自己明明不见得可以杀了对方,毕竟刚刚初一交手那人的实力让他不容小觑。
见对面的人有些犹豫,江湖深吸口气再次下了赌注,“两年前我来自陈国,我并不是这吴国人……”
第五百七十二章:吃干抹净的残留
“不要说了,你不可能是我们的人。”昨非深深的记得,他是半年前才遇到刚下山的主子的,两年前主人还和莫离在山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下山安排这些事情的。
虽然昨非并不知道两年前还没有他主人上官云翳这个灵魂在山上,但他却听莫离说过他之前喝主人一直待在山上,那主人又怎么会在吴国留下这么一步暗棋。
江湖一时间慌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对面的人,但还是不死心的开口,“为什么不能,要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定被你们知道了才是你们的人。”还想在劝可是看着对面那个孩子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江湖眉头微蹙也有些担忧,万一这对面之人是九皇子那边的,还真不好办了。
“昨非?”
突然被人道破名字昨非明显愣了一下,眯着眼睛凌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个可以和自己交手的高人,昨非一脸的冰冷却没有开口,他知道,对方说了这么多肯定有所图谋,此时又道破自己的名字,昨非不知道对方按的什么心。
“小泉泉你说什么?”明显的感到凌泉开口后那个孩子的失态,江湖可以肯定那两个字肯定和对面的人有某种关联。
“不用打了,如果你是昨非那你就不该来杀他。”破天荒的没有回答江湖的问题,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孩子,想到师弟曾经提起的某些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凌泉竟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还是没有开口,目光不确定的看着对面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昨非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小泉泉,他是怎么回事?”急急开口,这里面明显有着什么是自己不知道,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