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霖善解人意道,“你心里肯定在想,一次两次都傻得被我当鸟枪使唤,是不是?”
冷西冷着脸点了点头。
秦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不过没关心,你能这么想表示你终于有了自知之明,我很高兴。”
冷西不回他,转而问他别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李胜强要回来?”
“小道消息。”
“多小的道?”
“你心眼那么小的。”秦霖眯着眼看他,举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
冷西突然站起身来,来到秦霖面前将他从座椅上拦腰抱起,扛在肩头直奔楼梯而去。
秦霖被瞬间颠倒的动作晃得脑充血,双手狠劲拍打着冷西的后背,怒道:“冷西你造反吗?”
冷西扛着人进了房间,一把将秦霖扔在床上,再软的床被这么冲击一下反弹在秦霖身上的力量也是巨大的,秦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冷西压身下来,身上的睡袍也被冷西一手扯了下来,并用中间的带子绑住秦霖的双手。在秦霖说话反对之前,冷西说道:“我看欠收拾不是李胜强,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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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月份,川蜀省的大部分地区才恢复了正常通车,汪洋就在靠近川蜀省边界的一个小县城,汪超从临滨市坐飞机到川蜀省邻省最近的城市,再坐大巴车往那边赶,而最后的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让汪超蹭车过去的。
看着满目疮痍的城镇,汪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手里拿着手机也联系不到人,汪超索性放弃了一遍遍拨打电话这种纯属浪费手机电量的事情,背包里的地图此时对比起眼前的面目全非来也派不上用场,干脆走一步问两句,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汪洋所在的板房。
汪超一路走来,也只是用两只眼睛看了个大概。可以说一切井然有序,忙而不乱,最开始的那段慌乱过去之后,人们转而投入到对新家园的建设中去,路边可见整齐的板房和地基,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脸上带着的是努力工作后的疲惫,但是最少灾难刚开始时候的那种悲怆已经看不到了。
汪超问清楚了汪洋所在的具体房间,就在门口站着等人。汪洋被分到的是一个单间,从旁边的窗户来看里面空间不足十平方米,还好面朝阳,否则在一直多雨的这两个月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副凄惨的样子。汪超隔着窗户看着了一眼里面的摆饰就不再多看,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撞门进去。
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汪洋才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从不远处过来。之前汪超问过这边的管理人员,听说这一片住的是十来个外地的官员,多是关单市周围的几个城市的,汪超想着若是如此汪洋面临问题时好歹有个帮手。
汪洋和几人在门前几步远分开,打完招呼之后转身掏钥匙时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吓得他钥匙都差点掉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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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你在怎么来了。”汪洋满脸的不可置信。
汪超抢过汪洋手中的钥匙,试了两把钥匙就将门打开,伸手将汪洋拽进去,利落地转身关门,便将人狠狠地按在门框上亲着。
汪洋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推了两次没推开他,索性随他去了。
“爸爸,我想你。”汪超终于放过怀中的人,用舌尖舔舐着汪洋酥麻的嘴角,将刚刚遗落在外面的液体轻轻吸到自己口中。
“汪超,你不该来这里。”汪洋喘息着,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汪超并没有反驳他,只是一遍一遍的强调,“爸爸,我想你。”
从未这样提心吊胆过,从未如此担心过他的安危,生怕自己接到的让他欢呼雀跃不已的短信是汪洋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汪超害怕失去汪洋的消息,更害怕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回报汪洋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付出,他就再也抓不住这人的气息。
汪洋闭上眼睛,呼吸着独属于汪超的味道,一点一点静下心来。
43.那一年,他十八岁
汪洋轻声问道:“吃饭了吗?”
“吃过了,来的路上吃的。”汪超低头将脑袋搭在汪洋的肩膀上,嘴上这么说着,可听他说话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吃过饭后有力气的架势,反倒是气若游丝,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吃饱的小奶狗。
汪洋叹口气,“外面也没有什么吃的,桌子上还有一点吃的,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去给你下点面条吃。”
“不用,爸爸,真的,我不饿。”汪洋操劳了一天,汪超心疼还来不及,哪还能让他再给自己做饭吃,说着话就把汪洋的手往自己腹部上放,嘴上说着,“爸爸你摸摸看,真的,我肚子是鼓的。”
汪洋被他扯着手腕,随手在他身上贴了几秒钟,刚准备撤下来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下方的硬挺之物,两人顿时尴尬不已。
汪洋忙收回手,“你先坐着,我去……”
“爸爸,其实,我饿了……”汪超哪肯给汪洋逃跑的机会,惦念着汪洋身体可能受不了才一直强忍着,可他这种刚刚品尝到情味的青少年,又哪里受得了两个多月的相思之苦,只在见到汪洋的那一刻起,下身早就不自觉地挺立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温热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邀请味道,就擦着汪洋耳洞口细细的绒毛钻进去,撩拨着汪洋心底的那一根弦。汪洋不禁红了脸,也幸好屋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线不够明亮,照不到他们两人所在的这个角落。汪洋别着头,想要把突然间冒上来的那一份情动压下去。
“爸爸,我饿了……真的很饿了。”汪超的话不断地回响在耳边,说着话,两手已经不自觉地从汪洋身后绕过去,拽出塞在腰部的衬衣衣角,抚上思念已久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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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似是被汪超滚烫的双手灼烧到一样,冷不丁打了个颤栗,感觉到身后的几根手指慢慢向上,又迅速滑下来圈在他的腰部,一双有力的双臂已经将他拦腰抱起。
“汪超!”汪洋惊呼出口,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可现在不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一层板房,到后半夜连阵冷风都挡不住,两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爸爸放心,我会小心一点的。”汪超将人放置屋里角落的硬板床上,脱下自己的身上的背包和衣服,又害怕汪洋难受,连那床本该盖着的被子也被汪超拿来铺在了汪洋的身下。
汪超两手撑在汪洋的身体两边,还是觉得这床太硬了。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汪超只能先将就着,看看稍后再说。
汪超俯身去亲吻汪洋的嘴角,刚把身上的重量放下来,下方的硬床板就发出快乐的欢迎声音。
原本情动的两人被这一声一声的咯吱声顿时闹得进行不下去了。汪超原本就是冲着一股子的冲劲,想着先把人吃到手再说,现在顾忌一多,在念及汪洋的脸皮薄,定不会再随着他胡闹下去。
汪超小心翼翼撑起上半身,随着他的动作,硬板床发出一声长长的回应,“吱——”,绝不带颤音,更没有任何拐角。汪超更加无奈,这穿透力,这后劲十足,绝对能让隔壁房间的人听个真真切切。汪超再次俯身下来时,迎接他的不仅仅有床板的咯吱声,还有汪洋挂在嘴角的轻笑声。
汪洋怎知自己认为怎么都躲不过去的事情,竟然被身下的硬床板这么一折腾倒是整得汪超投鼠忌器来。
“爸爸,你笑话我。”汪超抱着汪洋滚到一边,嘴上说着话,身下到底是不敢再做什么了。
“没有的事……”汪洋否认道。
可我明明听见你笑了。汪超不满地嘟着嘴,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笑就笑吧,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吃不到嘴就算了,抱着啃两口解解馋也行。
对于两人的亲吻,汪洋没有再躲避,没有必要,也不想再让硬床板发出抗议,遂了汪超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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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刚想问问汪超为什么突然来了川蜀省,外面就被人敲响了房门。
“汪洋,你在里面吗?需要我帮你去打热水吗?”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的声音,汪洋一听见他说话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下床去了。汪超转个身的功夫,伸出的手已经够不到汪洋的身体。
汪洋将门打开一道缝,隔着门框和外面的人说话,“我今天有点累,随便洗洗就准备睡了,不用麻烦你了。”
“汪洋你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赶快去看医生,这边什么都不方便,千万别出什么事。”那男人似乎很担心汪洋的身体,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不少。
汪超看不见外面的人长什么样,只能从透过门缝设进来的阴影估摸着他的身高和体型,而汪超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个能够毫不费力将汪洋压倒的健壮体格。
“没事,不用了。我今天就是走的路多点,早点躺下睡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汪洋心里想着的屋内的汪超刚刚可是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只开着一条门缝和外面的人说话,很有护崽子的味道。
汪洋刚说完话,身后就被一具火热的身体圈住了。
“那行,你早点休息……”外面的人又说了什么,汪洋已经听不见了,就连最后告别的话汪洋都没有说出口,房门被汪超从后面哐的一声关上,继而汪洋整个人都被汪超压在了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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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汪洋不知道汪超这是怎么了,只是半分钟不到的功夫,之前还畏畏缩缩的人突然不见了,圈住他的人呼吸紧促,手臂更是强劲有力,恨不得将他镶嵌到并不怎么厚实的房门中去。
当察觉到突然插到自己两腿之间硬挺的物件时,汪洋没由来得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两个月的功夫,这小子的尺寸怎么就大了这么多,这东西真要对他发动进攻,他明天还能起得了床吗?
“爸爸,我觉得这门板比那床板好多了。”汪超一面说着话,一面将汪洋的衬衣从头顶上方撸了下来扔到一边,又顺势将怀中的人转了个圈,和他面对着面,又说道,“爸爸觉得呢?要不我们试试看?”
“试什么?”
汪超隔着裤子从后面摸了两把紧绷在一起的臀肉,总觉得这裤子太碍事,直接双手向下一拉,又踩了两脚将裤子拽倒了汪洋的脚踝处,扶着汪洋的两条腿将人抬起来,顶到了房门上。“我觉得这门板应该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爸爸我们试试吧。”
汪洋只是察觉到汪超有要做爱的意思,但绝对没有想到汪超准备就在这里,就让他这么贴着冰冷的房门,以两人都站立的姿势把他给办了。被汪超抱起的那一瞬间,汪洋下意识地就要去抱汪超,双腿在臀部被用力弯折过去,一只脚的脚踝上面还挂着自己的那条裤子,汪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姿势来和面对汪超。
只一瞬间,汪洋就挣扎起来。
“爸爸别动。”汪超的双臂支撑着汪洋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汪洋不动还好,他一动,整个动作的难度系数立马翻番,汪超只得劝说道:“外面那位叔叔肯定还没走远,爸爸动得太厉害,他会听到的。”
这句话像是抓住了汪洋的软肋,果然汪洋听了就安静了下来。
其实汪超说的不假,这种活动板房只是给人提供一个表面上的独立空间而已,既不挡风又不遮雨,实在是没有多少实际居住的意义,不过特殊情况下特殊对待,此时川蜀省大部分受灾地区能用上这种活动板房的已是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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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紧我。”汪超说着,腾出一只手来安抚汪洋的身体,汪洋自己也出点力气的话,汪超能省事不少。汪超想去亲吻汪洋,却被他一扭头躲开了。
汪超轻笑一声,知道汪洋生气了,讨好道,“爸爸,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说着话还把手覆在了汪洋的下半身上,哪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只听他又道,“爸爸也知道那床板实在不给力,我害怕把他压烂了,我们今晚可睡在哪里啊。”
汪洋的手早就搭在汪超的双肩上,从后面绕了过去,圈着汪超的脖子,听他说话也没有把胳膊放下来,只在汪超套弄自己前端的时候忍不住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汪超的那双手总像是火炉一样,不论触摸到他身体哪个部位,都能给他带来烈火一般的炽热。
汪超刻意放低声音的话就在耳边响起,“可想死我了,爸爸,让我尝尝味道可好?”
汪洋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被汪超攻陷也只是时间问题,猛然间想起什么事要问汪超,却被汪超突然挺进去的手指捅得只剩下吸气的份。
可不就是汪超的手指,拖住汪洋大腿的那只手早就绕到了汪洋的身后,趁着汪洋沉浸的功夫一举入侵,险些就让汪洋呻吟出声。汪洋的另一只腿耷拉下来,正处在脚尖着地的状态,更是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伸手将两条腿都搭在自己的双臂上,汪超继而进攻了自己另一根食指,嘴上还对汪洋说道:“爸爸我又长大了不少,今天要四支手指都能进去了才行。”
汪洋越听越生气,这小子哪里还有一分之前那副讨人喜欢的乖孩子样,没想到去秦霖那边呆了两年,竟然TJ出这么一个小煤球回来。汪洋后悔死了。
汪洋想到这里倒是想起另一件是来,此时不问出来怎么都不放心,颤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川蜀省了?”
“我高考志愿报的川大。”汪超言简意赅地回答,手上动作更是不断,再努力一口气加了两根中指进去。
“你……”也不知是被汪超语言刺激的,还是被汪超的动作给疼的,汪洋狠狠攥住汪超的后背,指甲恨不得陷进肉里去。当他不知道汪超数十年来的理想大学吗?当他这么多年买的那些书都是白瞎的吗?当他不知道汪超的成绩到底怎么样吗?
“晚了,爸爸,川大已经录取我了,下周我就去学校报道。”汪超的手退出刚刚开拓好的洞穴,扶着汪洋的后背一个猛冲直捣黄龙。
汪洋险些背过气去。
44.那一年,他十八岁
汪超连番作死的结果就是,汪洋已经连续三天都不搭理他了。
汪洋生气的后果,对汪超来说,很严重。
白天汪洋就把汪超锁在他的活动板房中,其实也没从外面上锁,汪洋害怕余震突然到来,汪超再出不去就麻烦了。可汪洋也明确地表明,汪超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屋里,若是敢到处乱跑,定会直接送他去机场,最少在年前两人是甭想再见面。
汪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单独被汪洋锁在屋里,就是汪超小时候放寒暑假,汪洋上班顾不上他,他也从未有过这种待遇。现在可好,把小时候落下来的全补回来了。
汪超一个人在屋里也没什么事干,远处传来的都是机械轰鸣的声音,白天的时候近处没有多少人留在这里,汪超就先给汪洋收拾屋里,整理过两三遍之后开始洗衣服,洗完衣服洗床单被套,再整理他带来的那一背包的行军用的食物,在屋内每个角落都放了一点,势必让汪洋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时,随手一抓都能拿起一块食物来握在手里,不至于被饿着。
而一天当中最让汪超兴奋的时刻不外乎就是傍晚时分汪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汪超经过两天的努力总算是摸到了对付汪洋的方法,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厚脸皮。
不管汪洋说什么,汪超只要死皮赖脸地跟在他后面,再趁其不备的时候猛地抱住,汪洋再板着脸也会在耳后的某处位置迅速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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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从外面带回来的晚饭,板房内没有可以做饭的地方,汪洋生气不管汪超的午饭问题,晚间时间又忍不住多带些好吃的回来。两人静静地吃完晚饭,汪超随着汪洋的动作站起身来,汪洋还以为他要帮忙收拾碗筷,没想到被汪超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