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窗外的夕阳烧的像火一样红,清持知道自己也许就要看着这样的光景直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的想着那两场大火,他庆幸着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虚弱到不能集中精神回忆,明黄的火焰和熏呛黑烟不再像阴魂缠绕着自己,所剩的力气只能睁眼看着,透过破烂轩窗映在眼里的夕阳,彤彤融融,给每一个凝视它的人以温暖的感觉。这让清持最后挣扎着回忆起他的样貌,是的,与他的初见就是这样一个夕阳的傍晚,橘红色的光芒把清持最爱他的那双手涂满亮色。如果说清持现在唯一还想做的是什么,那么就让他的样子留存在清持脑海里,看着他,直到最后的最后。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
关键字:清持,理/一干众人/清末
第1章:风尘
窗外的夕阳烧的像火一样红,清持知道自己也许就要看着这样的光景直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的想着那两场大火,他庆幸着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虚弱到不能集中精神回忆,明黄的火焰和熏呛黑烟不再像阴魂缠绕着自己,所剩的力气只能睁眼看着,透过破烂轩窗映在眼里的夕阳,彤彤融融,给每一个凝视它的人以温暖的感觉。这让清持最后挣扎着回忆起他的样貌,是的,与他的初见就是这样一个夕阳的傍晚,橘红色的光芒把清持最爱他的那双手涂满亮色。如果说清持现在唯一还想做的是什么,那么就让他的样子留存在清持脑海里,看着他,直到最后的最后。
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个有个称呼小名的杂役。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怎样流落到这样的境地,有了意识之后他的身份就是楼观里的一个小杂役。这一片方圆数十里地,这是最繁华的风月之处,而最让人流连忘返噬魂销骨的正是这专以公子小官著名的楼观,来往的有钱人,或是本地的富贵人物都喜欢在这里一掷千金一夜风流。而他所住的是这里是楼观中最卑微的仆役居住的地方,年复一年穿着破烂褴褛的衣服,整日与柴薪煤灰或是垃圾泔水为伴做着最低贱脏累的活计,就算在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清持位置是最低的,其他人遭遇了不顺心的事都可以对他打骂出气。相比之下而面张灯结彩灯火辉煌的厅堂这里简陋的就像牲畜的窝棚。每到夜晚将至,他们就被工头驱赶着进入快要坍塌的窝棚里,他们这样低贱的身份是连楼观里都无法进去的,痴痴的望着那座灯光灿烂的高楼广厦,从偶尔施施然走过优雅身姿处想象那里的迁翩风雅,上了年纪的长工看清持如此痴痴的望便劝清持死了这条心,那里的世界不是清持这种活得像野兽一样的人可以进去的。可是在清持眼里这些用身体欢愉别人的男孩子有着清持想拥有的东西,说低贱也好,说银荡也好。漂亮华贵的衣服,恩客们说在耳边的温言软语,还有在酒酣耳热之际热泪的拥抱,亲吻,海誓山盟。以及让清持最渴望的神魂颠倒的肉体缠绵。虽然一切都将随着早上的太阳逝去,但是夜里从每个房间飘荡出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时清持不能自已的羡慕,只能抓紧身上寒薄的被衾。
这个地他持受够了,他不会呆一辈子。
当他说出想成为公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孩疯了,流言,嘲笑,同情,讽刺,落井下石。各种各样的情绪一夜之间就在牲畜窝棚里流传开了,没有人相信这样一个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小孩子能走进楼观里
“楼观里看着好,可谁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求爷爷告奶奶的滚回来了!嘿嘿!”
“那地方都是用屁眼伺候男人的人,根本不能算男人,看他受得了,哼。”
而楼观那里的只给清持一句话:可以想成为娈童,不过要看他有没有资质。
“哗”的一声把尚且冒着热气的水泼到地上,地上立刻就像被撕裂开了一道伤口一样。他闻着自己的手臂,终于没有了酸臭的味道,今晚就要接受成为公子之前的训练。原来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还可以看到皮肤原本的颜色,不过粗糙了一点,手上还有不久之前的冻疮疤痕。
但是今夜之后他也许就能得到进入楼观的许可。
傍晚时分柴房的门终于被吱呀一声被推开,清持知道这是楼观派来的人,想不出自己是不是应该像那些公子一样迎上前招待,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就僵硬起来,心也砰砰直跳。那人进门后直接坐在他面前,显示端详一会,然后伸出手捏上他的脸颊像是在查验货物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掰开他的嘴查看清持的牙齿。
“你可想好,是自愿进了楼观,从此生死由命。”那人张口漫不经心的告诉清持。
被这人突然张口的声音惊了一下,这话听起来就相说给死物一般的没有感情,可眼下清持只有回答“是”这一个字。
以为就到这里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捏着下巴的手一路向下解开了他的衣领,在清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他的上衣。清持依然不敢有所动作,任凭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人玩弄着清持胸前的乳首,又掐又捏手法非常熟练,没有几下稚嫩的那处就冲血泛红硬硬的挺立起来。那人看了清持一眼,沉沉说道“躺下去”。清持乖乖照做,刚刚躺下两腿就被那人抬起放在腰上,下身一下子贴在那人的身上,隐隐猜到接下来的事情,清持只是紧紧抿上嘴唇一声不吭。不一会裤子也被解下褪到一边,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完全不带感情的用手捻弄着清持的玉茎,另一只手用手指开拓着他的后茓。这是清持今生第一次体会到的滋味,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只觉得从身下传来的感觉噬魂销骨,身子里又酸麻又酥痒,不禁用力收缩后茓双腿勾起那人的腰肢配合着摆动。这时听那男人说道“年纪小小,色心倒是大得很,作公子也在合适不过了。”说完手下一重,手指又向内探入一些,引得清持忍不住哼吟起来。那另一个搓弄玉茎的手也加快了速度,尖端的小孔已经源源不断渗出透明液体,整根变得粗硬起来,初经人事的身子受不了这样经验老到的捻弄,没多久就泄了一滩。
此时后茓也开拓的差不多了,男人也解下裤子,将早已挺立的那根直直插进小穴,借助着刚刚射出液体的润滑在清持身后杀伐起来,一时间小小的柴房满是银靡的水声和沉重的喘息声,清持受不住,脑海中已经糊里糊涂只知道身后那处又痛又说不出来的舒服,完全不知自己此刻身上薄汗淋漓,全身因着性事的作用散发着一层绯红,随着男人的节奏阵阵呻吟。最终男人泻在了清持身上。
完事之后男人穿好衣服,向瘫倒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像是在看一件那是用过的物品。留下清持独自一人默默收拾自己,看着窗外天色将暗。
第2章:风尘
面对眼前的梨花木盘,清持不知道该选哪个,系着红色丝绦的精巧木牌使他即将被叫出的名字,按照楼观的规矩,新公子都要从这些拟好的名牌中挑选一个。
他并不识字,看那些写在木片上的花纹不知所云,只好随手拿起一个。
“清持。”
观役朗声念出这个名字给所有在场之人。
后来他想到这个名字,情痴。
像是在讽刺。
但在那时他全无意识,等到他回过神来想换一个的时候,木盘已经被端走了。正如他后来时时回想这一幕时意识到的,这是曾经决定他命运的一个决定,可是往往在那时的当下,他并不知道,也无暇感悟这一瞬对于他的意义。
事情就这样成了定局。
第一次接客的清持紧张的全身发紧,平日里被训练的要领全都一片模糊,只知道身后撕裂一般的疼,他越是紧张的想逃,身后的客人越是紧抓不放一次次抓他回来强行插入,像对待畜生似得强他直到清持痛的昏死过去没了知觉才算罢休。第一次被狠狠的折腾了一夜,自此排斥和抵抗就成了直接反应,清持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而未来何去何从也不可知,只是撑着眼生生从夜里坐到天亮,看着东方鱼肚渐渐泛白。
楼观的白天是悄无声息的,大部分人都睡着。新来的清持还没法适应这样的时间,裹着衣服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孤零零的清醒着。突然有断续的鸟叫声从外面传来,清持走出房间入院查看发现一只受伤的鸟匍匐在地。
那只鸟儿翅膀已被血污和尘土染脏,趴在地上徒然的睁着眼睛虚弱叫唤,原来断了一只腿。即使这样它依然划动着翅膀向前挣扎着,幼嫩的肌骨已经和泥血混成一团。你向前挣扎什么呢,清持顺着它挣扎的方向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高高的院墙耸立。难道还想出去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何尝不是像这只鸟儿一样,一样的奋力挣扎。
清持把鸟儿拎起来放到手掌上,马上就感觉到了小生命突突跳动的心脏,它扑腾了两下细幼的绒毛被微风吹动着害羞的抖动,一副不胜娇怜的模样。
小东西,清持抚弄着它的羽毛,你这么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吧,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那你说清持该怎么样对你呢?
猛地抬起手臂将它狠狠的砸向石砖院墙,一声骨头钝钝的声音响起,一定血管爆裂了吧,一定脑浆迸溅了吧,那副可怜楚楚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因为被撕裂的痛苦而变的狰狞了呢,被砸中的墙壁留下一团清晰的血印。
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因为大部分人都睡着,等待他们醒了也会夜幕降临看不到墙上的血痕。没有人会知道刚刚这残忍的事情,一只鸟儿的生死对这个世界来说无关紧要,亦如世人无法看见这个残忍的地方以及微渺如他一般的存在。
红尘是是不乏传奇的,而不可否认的是人间多半的传奇都是出自风月之地,虽然进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清持也听说了楼观里现在正在流传的”传奇”。而且今日他正好看了个清楚。
那是最红的名为持欢公子和他的恩客,两人虽然相识于着烟花之地却不可思议的相互倾慕,相互忠实对方。那恩客也是痴情,持欢公子也除他之外一概不接其他客人。两人竟能像寻常的夫妻一样相敬相待,在这风月之地想来犹如天书奇谈一般的故事竟然成了真。放眼人间俗世,就算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也不免会有口角争执,而这一双人却能长相厮守始终恩爱不移,所以无论在公子中还是在客人中都传为一段让人啧啧称奇的故事,最近更有流传说恩客已经向楼主说明给公子赎身,即将纳进府中。
现在,那持欢公子要送恩客回去。
满堂的灯烛吧楼观的每个角落照的通明,先从房里出来的是恩客,然后持欢公子从房内走出,上了游廊,跟在那个男人后面低眉敛目的走着,那恩客一看也是出身富贵容貌清正。清持把身子再探下去赫然看到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自然是男人牵着持欢。看见这一对传奇人物,每一个刚刚还在嬉闹不已的公子恩客都不免降低了声音,用打量的目光瞧着这双人手牵着手从远处到眼前,又从眼前走过去,直至走出楼观大门。
他们一直走到楼观的朱红大门前,不得不在这里分离,远远的看去男人低头轻吻持欢的脸颊,离别之吻包含着万千的宠爱和不舍,只是看着就让人羡慕。随后男人走出去登上马车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他都一直站在那里。
再回来时楼观里重新恢复了浮华浪声笑语。
看着持欢公子迎面回返,全然不顾那一双双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只是微低着头安静的走着。清持怔怔的站在原地动不得,看他与自己擦身而过,上了楼,转进厢房内,彻底隐没了身形。
清持就在此时有一种冲上去想要问些什么的冲动,他盯着持欢住的那间雕梁画栋的楼阁,却是与其他房间并没有很大不同,一样浮夸精细的装饰。但不知为什么,一旦知道了那是他住的地方就变得与其他房间全然不同,仿佛其他房间都失去了色彩。
但是堂下满满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人,楼中人流如织。为什么偏偏只有他那里显得一尘不染,为什么他可以在这繁盛浮华里心无旁骛的喜欢着一个人呢。
于是这一天清持的心思都被这个问题占据着,甚至那天晚上的生意也做得心不在焉,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骑在他身上奋力挺进时他也没有再故意的高声呻吟,而是懒散的用腿勾着那人肥硕的腰,身子绵软的跟随者前者的韵律,除了承受不住的疼痛他的眼神都是直直的,愈发的厌恶起这个此刻骑在自己身上的老东西,全身用力紧得一缩后庭,夹得男人把持不住闷哼一声泄在了里面,见那神志不清的人终于像猪一样昏睡过去,清持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裹了裹,顾不得身后那处还紧涩疼痛黏浊经验顺着腿根流下,离开房间顺着游廊快步前往浴间,拉过盛有清水的大木桶,在灶上拎下一壶热水咕咚咚灌入,一下把身子坐进木桶里,一连串的动作就像发狠一样迅速利落。
泡在烫人的水中,升腾的白色雾气舔着脸,清持这才安定下来,怔怔的盯着反射着房外灯烛光亮的水波纹发愣。
如何,能在风月之地得到那样一个情深意重的人。
如何,能在茫茫浮世得到那样一个心意相通的人。
他清清楚楚的察觉到自己心里烧出名为嫉妒的火焰,任是周身环绕的漾漾清水也无法平息一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可以被称之为恶毒,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划想要在这世间挣得一席之地依然让自己为之痛苦,但有人就可以以一副全然无害的样子,甚至是全然不争的清净性子,竟得到了上天垂爱。那么自己的努力算什么呢,自己多年的苦心挣扎又算什么呢。想着这些清持心中心绪难平,抬手将下巴抵在木桶沿上浑身微颤,而窗外依旧丝丝缕缕的飘来楼下大堂中好似五光十色的欢闹之声。
第3章:风尘
不久之后却在有机会见到持欢公子,却是在一个平静无奇的清晨,清持裹着衣服在游廊上走动的时候看见了他,
他独自在空无一人的院中饮茶。
清晨的熹微光线落进院子里,除了持欢坐着的那处得了阳光,院中其他地方还是笼罩在灰冷的阴影里。
直到与他相对之前,清持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和他说话。
见有人来到面前,他看了清持一眼,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并不惊讶,脱口一句,我记得你。
原本想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过场话却不料被眼前人先抢了话语,一句不轻不重的:我记得你。让想好的寒暄话全听在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如此直白随性而为的说话,想必这人也是不落俗世的性子,清持攥着衣角看着眼前悠闲喝茶的人,干脆自己也开门见山想问便问罢。
持欢公子,清持来是想问,你如何让那个人对你你一心一意
茶不饮了,持欢抬起头来,随即眼里涌上了清清楚楚的笑容。我明白你的疑惑,怕是所有人都这样疑惑,为何持欢偏偏能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在这风月场中寻得一人。
我也对这种命运抱着诚惶诚恐空的感激,我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他,他第一次就是我,而且我非常相信他,说到这里清池看着他露出了确实可以称为“害羞”的表情,清晨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他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挂着露珠含苞待放的花球一样新鲜纯洁。
我不要一丁点的犹豫。
我相信他。
清持禁不住的开始发抖。
低着头,听着持欢在自己身后踩着步子一步步回到那正在沉睡的庞大洞窟里。他说的那些话时的坚定让清持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阴湿的地下,打着颤害怕他这副纯净的样子,就在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能听到这个清秀公子说出“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样的话,因为他坚信在这个奢靡的洞窟里没有人是干净的,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身子给出去,为的就是有口饭吃。和他比起来简直不如一条狗。清持甚至想求他,扯着他的衣角求他嘲笑自己,而不是对他说有多么爱那个男人。你那么红,难道不该像蝴蝶一样周旋在男人身边吗,为何要钟情一人,不怕终将镜花水月一场空,不怕年华过后会被抛弃,为什么你会那么大胆,为什么你能做到的事清持始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