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一个人影窜出来,一把接过白诺手中酒杯,随即拿出一枚银簪。
银簪入酒,可是银簪毫不变色。陵面色不变,心里却嘀咕……方才他看的清楚,那人手中的药粉洒入酒杯中的,可是……
“国主,臣下赶路有些口渴……”说完陵也不管颢是否同意,便一饮而尽!“白公子,不好意思啊!”
白诺倒是无所谓的点头,随即又倒了一杯“国主,既然这样,重新倒一杯便是!”
颢望着他,拿过与他一碰杯便饮尽。
“国主,告辞!”说完白诺飞身上马,白诺用怪异的目光瞄了陵一眼,随即便扬鞭而去。
“国主……”陵拱手“我……”陵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出现,和方才怪异至极的举动……
“回去吧!”颢转身,飞身上马。
怎么回事,明明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的!可……还有,白诺究竟是什么目的?突然身体一阵异样蹿过,他猛地握紧双手!
等他回过神来,颢只是不耐烦的骑在马上看着他。他默默地上马……
那人已经策马走出老远……
陵暗自调息一下,方才跟上……
走过一阵,陵在难自持,他看着颢已经看不到踪影,急忙停下马,借助雪的冰冷,渐渐控制身体中蹿动的热度。当他将乱蹿的热量压人丹田时,虽然是这样的天寒地冻下,依然已经大汗淋漓!
马蹄声由远及近,当他睁开眼时,所见的只是一双锦靴。抬头,颢依旧波澜不惊的眼“国……主”“你怎么了?”
“没,没事……”说话间陵起身与颢平行而站。“走吧,回去吧!”说着径直走到马旁,却被颢一把拉住了手“你……放手!”一瞬间想起了曾经的屈辱,不由得直接甩开了颢的手。场景瞬间尴尬起来。
……
……
两人对视两眼,均是沉默。
“哼!”颢脸色瞬间阴冷,骑马离去……
经他触碰,身上热度徒增,陵在难压制,难受的跪倒在地……
“国主,您回来了!”一大营帐郎云就迎出来“属下派人四处寻找……幸好,您没事!”“嗯!”颢下马,任由侍卫将马牵走……
“国主……您有没有见到王爷?王爷急急忙忙跑出去找您了……”郎云看看颢身后并没有马匹跟来,不由得发问。
颢没回答便离去。
郎云只是在身后莫名其妙,可又不敢跟上去。
“来人,继续寻找……”郎云吩咐道,数名侍卫拱手而出。
回营后的颢坐在书桌后,拿着书却并未看进去。
白诺的行为他并非不知,只是……
不想阻止!他也想看看,那人的在意程度!
颢摇摇头,“原来你也会像个女人一样去试探!哪怕是知道,也许根本没有……”真心!
已经日暮时分,大雪纷纷扬扬。大半日了,可是国主回来了,而王爷还未归,郎云时刻担忧着。
终于还是熬不住……
只是在他走到主帐前时,却不察间,被冲出来的颢差点撞到在地……
郎云看着颢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实在是不懂,那人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在那人到来的第一日,那人的失态,让他以为,那人心中是在乎的。可是后来的冷漠……
郎云摇摇头,随后便无暇多想的跟随而去。
“南宫陵!”颢跑过去,陵却是倒在原地,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南宫陵!”
陵只是躺在地上,但浑身却是发着烧,热气在身体内乱窜,逐渐集中于下腹。“嗯?”一身闷哼……随即睁开了略显朦胧的眼,却在看到眼前之人时,恢复了些许清明……
“国主?”陵语气不确定“呵……你怎么会来呢?”随即陵自顾自的否定着,而颢目光一顿,随即一把抓起陵。
“放开!”陵越是这时候到越发勇敢起来!竟然直接一把推开了颢!“哈哈……南宫颢……”
“我带你回去!”颢一把抱住他,止住那人有些发狂的动作,但在抬头时却对上了陵迷离、已经没有了焦距的眼。他抱起迷糊中的陵飞身上马向营地行去!
“白诺,下次别让我遇到你!”颢恨恨的想,心中是又急又痛。
白诺与他相识还在很多年前。那是自己还是个小小的皇子,没有宠爱,没有权势,有的,只是被迫低下的头与傲慢!
黑暗中,没有人能永远高昂!没有人能保证,能永远独善其身!没有人!
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他贵为一国之君,拥有太多人的膜拜与敬畏,他渴望的只是,那人最最清澈的一眼!这也是为什么,他囚禁,他掠夺,可最终,只能放弃的原因……那人的眼神不可能为他停留!那人的眼中,在对他时,或许以前念着所谓的亲情还有一丝特殊,但现在,恐怕只有恨意与漠视了!
这样也好!颢心中思量着,这样可以迫使自己慢慢放下,慢慢忘记!那份,不该有的情愫!
等到回到营帐,颢抱着陵急速向侧营而去,“王爷受风寒,现在需要休养。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是……”侍卫忙不迭的答应着。
☆、符咒
“嗯……”陵闷哼着“难受”说着手向下腹移去。可是在手触到自己的下身时,理智瞬间回复过来。他用尽内力全力抗击体内冲击的热流。
“住手!”颢沉着声道“不释放,你会死的!”
陵一瞬间动摇,但不允许自己沉迷于药物的控制之下。陵目光清明,但是渐渐水雾漫上……
“难道你想就这样死?甚至不顾及外人会谈论的,你死于,欲!求!不!满!”颢一字一顿的恨恨的说,陵一顿,“不关你的事!”只有被欲望逼疯的陵才有这样的棱角!“很好!”颢失笑……“等你死了,我就将你挂在营帐外面的旗楼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你死时脸色酱紫、还有……”颢向陵下身望去,语气调笑恶劣……
“住口!”陵告败,“我……自己解决……”陵有些艰难但却是很坚定的说道。颢目光一顿,随即将帷帐放下,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有事叫我……”
一阵絮絮梭梭的声音后,便是陵压抑的难受的呻吟,半晌终于爆发一声惊呼……
“嗯……”接着更难受的呻吟传来,颢一怔,连忙起身前去相看。“南宫陵”颢看着陵下体释放后不减反盛的欲望,眉头紧皱“该死!白诺到底用了多强的药!”此时的陵已经被情欲迷住了眼……
颢俯身压住陵,直接吻住了难受情欲中的陵。不多时,两人已经赤裸相见。他们曾多次相欢,可是只有这次,陵完全处于迷蒙中,主动的配合着颢的动作。颢细细啄吻着陵,却被陵一把抱住一个反转将他压在身下!
陵完全沉迷于情欲,只是一味的寻求发泄。颢沉眸皱眉,却全力配合着他的动作。
陵腰力一挺,全数没入颢的身体。“嗯……”撕裂的疼痛在毫无前戏下铺天盖地传来颢一口咬住陵的肩,紧紧的咬住,细细研磨,血液在唇齿间流转……
身体的疼痛让他忽略了唇间与身体间的血液,他只知道,那人在不停的抽插,疼痛无休止地蔓延……
陵走在营帐间,众人均是恭敬呼道“王爷!”他也恍若不闻的点头。那人,一直一副淡然态度,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陵头疼……
那日陵抚着头醒来,身体却是异常的酸痛。“陵哥哥,你醒了?没事吧!”木遥有些小心的问道,同时在陵起身时将外衫披在陵的肩上。然后所见的便是阿武有些许担忧的眼神,还有一丝他不能理解的情绪在……
阿武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夜间所见……
担心主上的阿武一直在外面寻找,差不多到夜半才回到营帐,这才被告知王爷被国主带回,感染风寒正在帐内休养。
他闯进营帐内时,所见的便是艰难行步的国主,一时间他怔愣住了。突然国主脚下一虚,他急忙伸手相扶“国……国主,您……没事吧?”
“没事……”帐内的气息旖旎,氵壬靡十足,在进来之初他就已知是什么事,只是没想到的是,国主会……
“吩咐几个信得过的,将王爷打理干净……”国主吩咐下去,便挣脱他的手,脚步虚浮的向外面走去……
他掀开帷幔,所见的只是沉睡中的陵,还有满床的口口。随后,他亲手为陵梳洗、换衣、换床单……
这类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主上,您没事就好……”阿武目光有些许躲闪,陵一点头,便在旁侧坐了下来。
陵看着自己一身干净的里衣和同样干净的床单,若不是身体的疼痛与不适,他一定会怀疑那晚的记忆只是一场荒诞的春梦。可惜,下体的不适与肩上刻骨的齿痕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场欢事的真实性。齿痕对于他身上大小刀伤而言,实在是小到忽略不计的程度,可是,就是这样一枚小小的齿痕,却是时时刻刻灼烧着他的皮肤,灼烧着他的心灵……
关于那晚的记忆,他只知道自己带着屈辱自行解决着逼疯人的欲望,只是不想极致快感后,欲望却是不减反生。后来,他记得,他吻住了一个很是清凉的唇,然后便是血腥气。只是那时他已经没有思想思考了,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让他更加疯狂……
白诺,当真不简单。不过,这种无色无臭,甚至一般银针都难以察觉的媚药对于他这种百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而言,当然不是难事。只是,为何?陵心中思索着。此时陵坐在帐内,手中茶杯茶水已经失了温度。那人想向国主下药?不!是我!陵心中一凛,照那种情形,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藏在附近的,他的动作不算隐秘,自己定会看到。那么……他为何要害自己?陵心情有些烦躁。这些日,国主身体抱恙,染上了风寒不见人,军中事务交由郎云处理,除了大事也不必向他禀报。偶尔路过他的营帐,隐约间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陵抱住头,头又疼了!特别当自己手指无意间扫过肩上的齿痕时,头痛愈盛!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真的不知!这些日,国主在营帐中休养,郎云很多事都是与他商量的。可是他,同样的心不在焉!
南宫颢,南宫颢……像一个符咒般,寄托在齿痕中,时不时的出来侵蚀着他的神经!明明摆脱了,明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明明……为什么,心中的痛!
是愧疚!对,是愧疚!一定是!陵心中不停告诉自己,是愧疚!
“国主身体怎样?恢复的还好吗?”郎云踱步进王御医处,王御医放下手中医书,恭敬行礼“将军!”随即摇摇头“此处天寒地冻,实在不利于风寒痊愈,而且国主这病生的蹊跷啊……”
“哦?”“国主向来身体极好的,可是这次却是显得很是虚弱!所以痊愈速度也就慢了很多。国主此次感染风寒伴随着咳嗽和不定时的发烧……现在只能尽量控制病情,等着从最近的地方购置草药来再说……”现在军中药物充足,但是名贵药物却不多。像颢这种体质,一般药物是完全没效用的……
“御医,您看看这种药是否有用!”说着郎云从怀中掏出一包包好的还碧绿欲滴的草来。王御医瞬间欢喜起来“哎呀!这可是仙草啊!它本长在高山极寒之处,现在这种气候下,实在难得啊!”王御医一脸欢喜“这下国主一定可以很快好起来了!郎将军啊,您可真是大功臣啊!”
“嘿嘿,那里的话!只要国主没事就好!”郎云将草药递与御医便转身走出营帐。御医还一直念叨“太好了……太好了……”
郎云摇头“我不是大功臣啊……”余光瞥了一眼,那抹黑衣,终究无话。
“国主,您趁热将药喝了吧!”御医端着药进入,眼前所见只是穿着有些许臃肿的颢坐在窗前“这药一定有效,是郎将军找来的天山灵药!国主,郎将军有心啊!”
“天山灵药?郎云找的?”颢低低出声,终究还是直接将药全数喝下。
“咳咳……”颢撑着头,强忍住阵阵咳嗽。自己身体,还真是……第一次差成这样啊!
那晚,他不知陵索取了多久,索取了多少次……只是后来的疼痛让他一直清醒着承受一切……
然后就是病成现在这样……
“好了,下去吧!孤,累了……”说完挪到床前,睡了下来。
病来如山倒,向来强健的自己,终于尝到了一把孱弱的滋味!颢心中吃味……
可是,这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还是坐起身来。
“出去走走吧!很久没出门了……”自言自语,说着颢已经起身出门,侍卫急忙跟在身侧……
这时已是午时,大雪还在纷纷扬扬而下。一阵寒风吹来“咳咳咳……”
“国主……”下人将手中抱着的热茶递上“喝杯参茶……”一边为他顺气。
“国主……”有力的手握住颢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渐渐涌入身体……
两人沉默,手腕上热度不减,内力缓缓输入……
渐渐的,颢感到肺中一阵温热,很是舒服……
“天山灵草配上内力温养效果才是最好的”终于手腕被放开,陵再次恭敬立于身侧道“您是炎朝支柱,定保住身体!”
瞬间两人距离隔开……
“你不必这般”半晌颢缓缓开口,嗓音因为风寒和咳嗽显得更加低沉沙哑……“我只是不想欠你的,现在……咳咳……”又是一阵咳嗽,陵为他顺着气。颢猛吸一口气方才稳住大乱的气息“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呵……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却前来相扰,何必!
陵噎住,不再说话。心中也是五味掺杂,也忘了该怎么去掩饰……
“嗯……我……”陵心中愧疚,若不是他……颢怎会落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