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番外——想吃红烧鱼

作者:想吃红烧鱼  录入:05-23

但是比起什么都不懂的人,我还是冷静许多,临进房时,师父交给我一枚铜钱,嘱咐我,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把铜钱放在嘴里,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其实这样并不靠谱,谁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让我把铜钱放进嘴里.

你觉得真正的可怕是什么,我曾经以为所谓的鬼,大多是满身鲜血,伸着青白的舌头,突出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你,但是其实真正的鬼,真正的恐怖,并不是你亲眼见到的。它们就像一双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中,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翻了一个身,整个屋子都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线,只有透过门缝那一点点微光,我只能通过这点光来判断师父还在,他和我只有一墙之隔。

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歹能喊师父帮忙。我这么想着,越发提起精神死死盯着那道光,原来想打起精神熬过这夜,却不想后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越睡越沉,然后突然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接着就被惊醒了,这种情况科学上叫梦惊,而我们称之为离魂。

人的睡梦其实是一种很奇特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灵魂出窍的现象,而梦见从高处坠落被惊醒则是人的魂回归。

但是此刻我的状态却有些奇怪,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醒来,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我,跟着一团温热的液体泼了我一脸,我漕了一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师父端着一个碗紧张的看着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只觉得味道刺鼻,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师父你给我泼的什么?

师父的嘴角抽了一下道,好东西,你小子,让你遇到危险把铜钱放到嘴里,你丫的居然给睡着了!师父这么一说,把我吓了一身冷汗急忙问那鬼呢,师父朝我努了努嘴说,在那呢,我这衣钵要是指望你,算是白瞎了。多少命都得搭进去!

我被师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去看看被困在角落的鬼,但是脸上的液体味道难闻的要命,我隐隐猜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溜到厕所去洗了个脸,回来的时候就见师父已经画好了符咒,他见我回来,示意我拿好之前带来的坟头土,然后我们就开始驱鬼。

关于怎么驱鬼的具体步骤,韩哲并没有详细告诉我,我猜想是由于行里的规矩,也就没有深问,韩哲之后又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也许这次有机会见识到他怎么驱鬼,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期待的。

火车中途误了点,我们整整花了17个小时才到了重庆,来接我和韩哲的是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人,似乎是个商业大亨,见韩哲下车便迎了过来,接着请我们上了小车,二话不说把我们带到了美渝大酒店。草草的吃了点东西,那个大亨才把事情慢慢的告诉我们。

大亨今天已经有四十七,他老年得子,临近四十二才有了一个儿子,对待儿子自然是千般疼爱,前不久他刚刚搬进了新家,由于被事情耽搁了,他们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才开车往新家赶去,那栋房子在沙坪坝附近,上了立交桥之后,他儿子突然说好冷,大亨当然没在意,以为是空调温度低了,便升了几度,谁知道孩子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他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院,结果孩子在路上就莫名猝死了,死的时候还死死的盯着车窗外。

他老婆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当场也晕了过去,他也为了孩子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可怕是从那以后,他经常听见孩子的笑声,有一次晚上开车回去的时候,竟然从后车镜里,看见自己的孩子坐在后座上,一下子把他吓得够呛,他辗转了好多人才打听到韩哲,希望韩哲能帮他超度一下孩子。

韩哲听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这个事没那么简单。如果那个鬼,真的是你的儿子那么他只是个小鬼,俗话说的好,小鬼难缠,因为它们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它们对待事情仅仅是为了好玩。而且按你的说法,孩子应该是在立交桥上遇到了什么,被做了替死鬼,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的。

大师,那个钱不是问题,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害了,而且好像还没有去投胎,隔谁,谁都觉得难受,大师只要能帮我超度我儿子,多少钱我都给!

大亨说的很急促,韩哲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我看了一眼那个大亨,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也不好插嘴。最后韩哲和那个大亨谈了一下价钱,然后道,这样吧,我们先从那个立交桥入手,明天晚上你带我和姜睿一起开着车子,再去走一遍那个立交桥!

我虽然之前去过不少地方,但是不知为何总是阴差阳错的避开了重庆,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重庆,第二天白天,韩哲便拉着我四周逛了逛,我见他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便问这事他有多大把握。

韩哲道,这事可大可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刚才看了那个大亨一下,他并没有被鬼缠的迹象。我问,被鬼缠还有迹象啊?韩哲笑了一下道,这你可就不懂了,一般我们都通过观面相来判断,这常见的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然后还可以通过其他的东西判断。

我问,印堂发黑是直接看的吗?

当然不是,直接看那只能看一个人的气色。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说真的,姜睿你要不要以后跟着我混算了,正好我缺一个帮手,不会亏待你的,你当医生每天按时上班,还不一定有我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赚的多。

我道,跟着你假扮人新郎吗?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我和你说了是误会,对了有件事情要嘱咐你一句,小孩子很执着,所以遇到小鬼,千万不要随便答应他什么事!我点点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之前魏易然也和我说过。

当天晚上,那个大亨便开车来接我,我原本以为韩哲会和我一样选择后座,却不想他居然直接坐进了副驾驶座里,我一愣道,我坐哪?

后座啊。

我心一沉,暗骂韩哲这个坑货,之前那个大亨明明说了,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后座,他这会居然让我也坐在后座,这不是让我坐在鬼的身边吗,韩哲盯了我半天,当着那个大亨的面前,我也不好反对,只得进了后座。

汽车慢慢的行驶在立交桥上,韩哲打开窗户一直盯着窗外,车内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路灯勉强能看清外面的东西。韩哲之前特意交代那个大亨要开慢点,原因无他,这种出了事故的地方,很容易遇到鬼遮目然后发生车祸。

我一直盯着窗外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驾驶座,那个大亨也在不停的擦汗,看了一眼手机,这个时候已经9点多了,我们7点出发,到这里的时候8点还不到,现在都九点多了,居然还没下立交桥?!

该死,韩哲骂了一句道,居然遇到了鬼打墙,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在立交桥上还能遇到鬼打墙!

第42章:养小鬼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大亨已经把车速放到最低,他满头大汗却不敢伸手去擦汗,韩哲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接着翻出了一个小布袋,打开袋口,然后放到车台上,我坐在后座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本来想开口问,韩哲却听低低的嘱咐大亨继续按现在这个速度开。

韩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轻轻的哼起了歌,我见他那样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回想,之前,魏易然和我说过一些关于鬼打墙的东西,其实遇到鬼打墙,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好心的鬼,会为了救人把人困住。

汽车还在缓缓的行驶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背后一凉,我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正打算开口却听见那大亨道,终于下来了!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可不是嘛,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下了立交桥。韩哲让我和他下了车,对老板说道,事情没有原来想的那么简单,老板先回去吧。那大亨巴不得早点回去,一听这话,开着车子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见状我问,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怕他遇到危险吗?

没事,我把坟头土留在他车上了。这事的问题,好像不是出在立交桥上,我们在附近转转。我不知道韩哲从何处做出这种判断,但是也不好反驳,只得跟着他一起在附近转悠,韩哲的准备相当充分,他竟然还带罗盘。

我跟着他转了两圈,韩哲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说了一句奇怪。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韩哲拿着罗盘又转了几圈说,怎么一动都不动。

啊?

罗盘指针啊,照理说即使是干净的地方,罗盘的指针也会轻微的抖动,因为是做不到绝对的干净的,怎么也会有几个偶尔路过的孤鬼,可是这片区域很奇怪,一点东西都没有。

我看了韩哲一眼说,别是你罗盘坏了……

屁啊,这可是我师父传下来的!韩哲有些焦躁,我看他拿着罗盘转了几圈,自觉帮不上他什么忙,便往旁边挪了挪点了一支烟,烟还没抽到一半,突然接到魏易然的电话,我一愣,连忙接了电话。原来是魏易然提前到家了,所以给我打个电话,问我们这边进展的怎么样,我和他聊了几句,瞅着仍在绕圈的韩哲,我便问,如果在一个地方,罗盘没有任何反应,是什么情况。

魏易然似乎在点烟,听见我的话便答,没有反应?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一般来说,是因为那里特别干净,当然物极必反,事出反常必有妖。证明那里有个很厉害的玩意镇着,是吉是凶就不知道了。

怎么破解?我问道。

这次魏易然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声说,我艹,韩哲这么不靠谱呢,鬼打墙也破不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魏易然似乎想了一会又说了一些话,大致是让我自己小心,有事给他打电话,又说有韩哲应该没问题。我两又闲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那边韩哲还是一副没主意的样子,我便走过去问他现在怎么办,韩哲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刚和你男朋友通完电话,就赶着回去呢。

我心说,艹,这人怎么老开我和魏易然的玩笑,正准备骂他,却发现韩哲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韩哲一动不动,直直的看着我身后,我见状急忙回头看,这一回头,发现不远处似乎站在一个孩子。那孩子站在一棵大树下,路灯并没有照到他的脸,韩哲看着那孩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罗盘,罗盘还是安安静静的,我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么晚还有小孩跑到这里来玩,便想催促韩哲快点办事。

正想和韩哲说话,转眼间那孩子竟然不见了,我一愣,急忙朝绿化带那边猛看,确实空无一人,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看向韩哲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见状我道,你行不行啊,大师!

韩哲紧紧的捏着罗盘道:艹,怎么可能,罗盘都没反应啊!

娘的,你能不依靠那个东西吗?!我觉得背脊越来越凉,手臂甚至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心里不由骂道,奶奶的,这货果然不靠谱,专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韩哲咬牙,从包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细线,交给我道,拿着……然后他留我在原地,自己牵着线,慢慢的走到绿化带,又查看了一番,然后走了回来说,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那个大亨给我们订了两间高级套房,出手倒是挺阔错的,我原来以为,韩哲会在回来之后,和我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却不想他只是让我回去休息,转念一想,我似乎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这个时候已经快11点了,我又给魏易然拨了一通电话,把韩哲和今晚之后的事情和魏易然说了一下。

魏易然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说是个小孩子,长什么样,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富商的孩子?我一愣,心说,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但是我之前没有见过富商的孩子,今晚也没有看清那孩子的脸,只得说不知道。魏易然沉默了一下说,韩哲应该会招魂,你让他试试,如果孩子的魂找不回来,可能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听他这么说我道,我总觉得韩哲不靠谱,不会是个骗子吧?

好像不是,你最好和韩哲去那个富商家看看,一个人的命运和运势,与阴宅,阳宅的风水息息相关,你们可以去富商家看看,说不定,他得罪了什么高人,被人设计了,要了他孩子的命。

我一想似乎也对,便急急忙忙的去隔壁敲韩哲的门,他也没有睡,听我提出的要求也答应了。第二天我们说要去富商家里的时候,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们有这决定,沉默了几秒钟,便带我们过去了。

这大亨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新宅居然只是普通的高级公寓,住在第十一层,里面布置倒是挺温馨的,那个富商带着韩哲往卧室走去,我便留在客厅,开始打量起屋子来,这件屋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角落放了一个金鱼缸,可惜里面一条鱼也没有。刚坐到沙发上,却觉得被什么东西叻了一下,伸手一拿,居然是一个黑红色的木牌,上面也不知道涂了什么有些粘手,隐隐还有一股子怪味。

正打算放下,那大亨和韩哲从卧室走了出来,见我手上的东西那大亨当下一愣,正打算伸手接,却不想韩哲先他一步,抢过那个木板道,你哪找到的这玩意?

我搓了搓手指,没有接话,但是那个大亨的脸色有些不好。韩哲拿着木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脸色猛地一变道。这个是个牌位!他这么一说,我不由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木板,上面也没有刻上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粘手。我正准备伸手接过来仔细看,却不想韩哲避了一下。

他的脸色很严肃,死死的盯着那个大亨道,陈先生似乎瞒了我不少事情。令郎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我们这行讲究的是信任,我希望陈先生能把事情如实的告诉我们。那大亨的脸色越来越差半响道,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多少钱都没问题!

韩哲不语,作势拉着我要走,那大亨先是一愣接着怒道,不要给脸不要脸!韩哲道,老板大可以不管我们,去请个另外在行的人。

大亨的脸色变了几下,半响才叹了一口气道,家丑不可外扬。我本不想瞒着你们的,其实我家早些年,并没有现在这么富裕,而且运气非常不好,基本是做什么买卖,就赔什么,直到我娶了我老婆,她请了个大师给我转运。我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我当然给了大师一大笔钱,也就没有多留心,可是……

后来我才发现出了问题,其实在我儿子之前,我已经有过3个子嗣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活过三岁,我找大师给我看过,他说我折过福,所以注定子嗣单薄。可是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折的福。后来我有了儿子,花了一大笔钱给那个高人,好不容易儿子养过6岁可不想还是……

之后更是闹出有鬼这么一出,那个高人也出去云游了,富商没有办法只得找了韩哲。韩哲听完之后,又拿起那个木牌道,这个不是普通的木牌,内陆这边可能比较少见,但是沿海有不少,有人通过养小鬼发横财,要的媒介就是这无字牌位。

韩哲解释说:这上面先涂上夭折孩子的血,让其鬼魂附在上面,然后每天在涂上鸡血,鸡血是至阳之物,涂在上面就像被火烤一样,小孩子的灵魂什么都不懂,越痛,就会越恨,力量也会越大,当然一旦主人出了什么事,反噬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我问道,这里面也养了小鬼?

怎么可能,有小鬼,他什么都不懂,早就闹得家宅不宁了。这只是一个曾经养过小鬼的牌位,所以还带着力量能聚财,不过靠的确是老板的福泽。

那老板听完这话,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却不想韩哲摆手道,别求我,折福这件事是没有挽救的余地的,有生之年,多做点善事吧。至于这个木牌,我们会帮你处理的,你所看到的你儿子的鬼魂,应该是假的,只是鬼童留下来的意识罢了。韩哲解释道。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说什么也没肯继续帮那个大亨,那大亨没有办法只得谢过韩哲,最后居然还给了韩哲一大笔钱,比预想的多得多。

事后,我曾经问韩哲,是不是又在晃悠那个大亨,韩哲道,我和你说了我从来不骗人。说着又把木牌递给我,我之前听他解释了这个木牌,觉得越看越恶心,怎么也不肯接那个木牌,韩哲见状拿白色的布包住木牌道,这是孝子的亚麻布,包着就好了,这东西你必须拿着,最先碰这个的是你,你先带回去吧,回头我在想想办法。

推书 20234-05-23 :伞骨 上——温如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