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番外——想吃红烧鱼

作者:想吃红烧鱼  录入:05-23

魏易然凑过来见我捂住头,急忙伸手按住我的脑袋,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的头顶,我整个人被他压在怀里,这个样子非常不舒服,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还好,没事。”魏易然松了手,去照角落里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

“肉太岁。”

我一愣道:“这是肉太岁?不是说别名叫做肉灵芝么?怎么长这样??!!”魏易然看了半天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照理说,这个地方这么干燥,一点水也没有,应该长不出这玩意才对。”

“这,还能吃吗?”我问。

魏易然睨了我一眼说:“你还真想吃这玩意啊?”说着他竟然一刀向那肉太岁砍去,他那把水果刀极快,这一刀下去,居然没能将肉太岁劈成两半,但是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感觉快成精了……”我听见魏易然嘀咕了一声,地上那东西此刻一动也不动,我不知该怎么处理,却见魏易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出去。”

我两退了出去,之前一直弯着腰,我此刻觉得腰快要断了一般,只得一边扶着腰,一边问魏易然把那东西丢在那里就可以么。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你这不行啊,还得多锻炼锻炼。”我让他少扯淡,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魏易然笑了一下说:“还能怎么样,你有没有听过肉太岁这东西生命力极强,具备自身修复能力,也就是你可以一边割,一边等它恢复,正所谓是食之尽,寻复更生。那东西都被我弄死了,李老二想找再一个,不知得找到哪一年去。”

提到李老二,我不由有些担心韩哲和李谓林,毕竟他们是正面对上李老二,这次也多亏了他们把李老二引出医院,不然我们这边恐怕无法进行的这么顺利。我问魏易然,韩哲他们有几分把握能赢李老二。

魏易然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三分运气,七分本事,李谓林有几分本事我不知道,但是韩哲我还是能看出的,毕竟是半道出家,所以……估摸着是斗不过李老二的。我们现在只求他们平安就行,用了蛊降斗法,李老二只会衰老的更快,恐怕没几天可活了。”

我又问:“那他会不会再去借寿?”

“放心,他到时候只怕是没有力气再去借了。”

我们赶到李锦霞家里的时候,韩哲他们的斗法已经结束了,来开门的是李锦霞,她的眼圈有些红,似乎是刚才哭过一样,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我的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进去一看就见李谓林躺在沙发上,他一瞬间老了不少,头发已经变得斑白了,此刻已是进气多,出气少,韩哲靠在沙发边,裸着上身,胸口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战。

魏易然走了过去,翻了翻李谓林的眼皮,然后冲我们摇了摇头,李锦霞抹了一把眼泪,凑到她师父的身边,李谓林冲她笑了一下,似乎又变了那个慈祥的农家乐主人。

我和魏易然退了出去,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魏易然曾说,有因必有果,人能够相逢靠的是缘分,离别也不过是缘分到了罢了,那么我和魏易然呢?以后是否有一天他也会结婚生子,然后我们的缘分慢慢的走到尽头,最后只通过一根电话线联系?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听见魏易然问我,他的眼睛很亮,对上他的眼睛,那么一瞬间我就想通了,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想着珍惜眼前人。”

魏易然低声笑了一下:“那以后还相亲么?”

“别了,我觉得我命不够硬,还是魏大师来罩着我吧。”

“好啊,那只怕我要做个长期室友了。”

“成。房租就免了。”

“姜睿。”

“怎么?”

“告诉我伯母喜欢什么东西,明天我们去见伯母吧。”

“好。”

——正文完——

番外7:墨斗

我和魏易然高中成了好友,几乎可以算是形影不离,甚至厕所都是一起去。高三最后一段时日,我还有些感慨,说恐怕高考后要和他分别,哪知最后我两居然被同一所大学——W大录取。W大位于本市,算是一所历史悠久的老牌大学。但凡历史悠久的地方,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古怪的传说,有些是人云亦云,有些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们所在的医科学院自然不会比其他学院少。

报名的那一天,我倒没有让我母亲来送我,一则就在本市,二则我是和魏易然一起去的学校,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我和魏易然并不在同一间寝室,对此魏易然耸耸肩道:“难得你也住校居然不在一个寝室。”

我们聊了几句,便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到了晚上寝室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那个时候我刚刚和寝室几个室友认识,算上我一共五个人,一个胖子,他上铺的则是一个瘦子,我对面的那哥们似乎是边远地方来的,我们都喊他大强,另外一个则是西安来的,叫做宋岩。我那个正打算去洗澡,却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宿监老师,他的脸色有些白,我一愣,随后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魏易然。

这厮穿着白天那套浅灰短袖,身后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老师见我们开门便道:“你们寝室还没满,魏易然同学以后就住在你们寝室吧。”我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心说,莫非魏易然去找老师给他换寝室,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安排好的怎么会有好改么?寝室其他人不知道情况,只以为他来迟了没有寝室,所以才被插到我们寝室里。

魏易然拖着箱子冲我一笑,我急忙去帮他拿箱子,想也没想便把东西放在我的上铺,一旁的宋岩道:“姜睿,你这不对啊,我刚才说要睡你上铺你说晚上睡觉不安分怕吵到我,怎么这个时候不怕吵到他?”

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心说,妈的我和魏易然三年同学还怕个P,他没睡好还能吃了我不成?

魏易然一笑说:“我和姜睿是高中同学,玩的比较好,他看我和他一个寝室高兴过了头吧,我叫魏易然,你好。”不得不承认魏易然笑起来非常的好看,有种文艺书生的调调,宋岩似乎呆了一下,然后说:“那还真巧,对了姜睿你不是要去洗澡吗,走呗咱哥们一起去?”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魏易然,他冲我耸耸肩说:“去呗,这会人不多。”说着从行李箱里抽了件睡衣,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澡堂(大一的时候还没有换寝室,里面没有单独浴室,得去公共澡堂)。

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挑在魏易然隔壁,趁着没人注意便偷偷问他怎么会换到我们寝室,魏易然扒拉几下他的头发说:“回头再告诉你。”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有内情刚想回他一句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姜睿。”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然是宋岩,他冲我露齿一笑,“你干嘛?感情这么好,洗澡还要和魏易然一起洗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哪呢,刚想问他点事。”说着便不在搭理宋岩,扭头去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开学前一个月,我对学校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便找人打听些关于学校的事,又四处逛了逛,这天一学长突然神神秘秘喊我过去然后问:“姜睿你知不知道你们那栋宿舍楼的传闻?”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问:“学长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刚刚来学校,你是不是听到过什么?”

学长点点头道:“可不是吗,听说你们那层最末那个寝室以前死过一个人!”我闻言一愣心说,卧槽,最末那个寝室,不是之前魏易然那间吗?这么一想急忙催促学长快讲,他也没怎么卖关子,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原来五年前那一届的学生里有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上铺跌了下来,正好撞到了后脑勺当场就死了。从那以后到了晚上,寝室的人便经常听见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住在那个寝室,学校怕出事也把那个寝室封了起来,也许是今年新生多,寝室估计不够住,学校便又把那间寝室开放了。

我一听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急急忙忙给魏易然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我猜想他这个时候可能在图书馆,便去图书馆找他。见到他后,就把情况和他说了,他想了一会说:“那个死去的学生确实还在那个屋子里,不过害不了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镇住了。”半饷他又说:“也许就是那个东西害死了他也说不定。”

我问:“你要不要去查查?”魏易然摇头说:“不去,那东西压了那么久,说不定他真的变成了厉鬼,万一我解开了,又解决不了怎么办。”魏易然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坐了一会,又一起回了寝室。

宿舍楼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都要经过那间死了人的寝室,我原来不知这事,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今天听了学长的话,又从魏易然那里知道那个鬼魂还在屋里,不由觉得有些悚然,但是大晚上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喊魏易然陪我去上厕所,原来想干脆睡到天亮得了,但是到了晚上三点,被一股尿意被憋醒了,折腾了半天还是拿着手机去了厕所。

二楼的电灯也不知坏了多久,借着手机的那点光,我摸进了厕所出来的时候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惊呼了一声扶住了墙壁,低头一看绊住我的竟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艹,哪个缺德的把石头放在这里。我骂了一句刚准备走,却又觉得那石头有些奇怪,便蹲下来借着手机的光,仔细看那块石头。那竟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石头呈长方体状分成两部分,前面是个球形,中间是空的后面形成一个弧度,我捡起来细看,发现上面居然刻着一天栩栩如生的飞龙。

夏季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我打了一个寒颤,随手就把那玩意带进了屋子,放在床下然后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我也没在意昨晚的事情,起来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掌有些脏,暗想可能是昨晚扶在墙壁上蹭到的,也没在意收拾好后便出门上课了。

第二天起来的洗脸的时候,我发现手掌似乎又蹭到什么脏东西了,整个手掌都黑乎乎的,我有些奇怪,暗想昨天睡前也没摸到哪里。洗完手,这事我原本没有放在心里,哪知第三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手上又是黑乎乎的,甚至比昨天更黑,我心说艹,这他妈怎么回事,莫非是别人的恶作剧?

“姜睿你干嘛呢?”魏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没搭理他,这货居然得寸进尺把脑袋放在我肩膀上,我正打算揍他,突然听见他说:“你怎么弄了一手墨汁?”

“啊,这个是墨汁?”我有些奇怪便凑近闻了闻,手上并没有墨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干涸的缘故,魏易然似乎笑了一声,他道:“怎么?你还觉得能闻到墨的味道么?”他拉着我的手,扭开水龙头帮我搓了几下,又关掉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拇指说了一句奇怪,我凑过去看,见他拇指干干净净的,便问到底怎么了。

魏易然没做声拉着我的手往他衣服擦了擦,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手上的墨汁被水冲的晕开可是现在擦在魏易然衣服上面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魏易然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说:“卧槽,姜睿你是不是最近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最近几乎是和魏易然一起行动,我们是一个系的,又是同一间寝室很少有分开的情况,难道……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怔说:“不会是那个吧?”我有些不确定,回了寝室从床底翻出那块石块,魏易然看了一眼道:“难怪,这个是墨斗,而且有些年头了你从哪里捡到的?”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和他一说,魏易然说原来是这个东西,见我不解,他冲我笑了一下说:“还记得那个寝室死里的学生吗?”

我啊了一句,有些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死是因为这个?”

魏易然点点头说:“那同学获得这墨斗,恐怕不是什么正当途径,墨斗是中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工具,墨线乃是刚直之物,阳气很重,能辟邪驱鬼,民间甚至有说墨线可阻止尸变的尸体,墨斗自然也是刚正的象征,带着身上能辟邪,寻常鬼物见到了木匠,大多会绕到走,也是因为他们身上带了墨斗,但是那个同学却死了,而且魂还被困着。”

闻言我便问:“那个同学是因为偷了这个墨斗才死的?”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那倒不会,墨斗毕竟是个死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死一个人,而且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何你的手上会出现阴墨,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还得再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隐情。”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阴墨,便问阴墨是什么。魏易然挑了下眉说:“所谓的阴墨,指的是用一种特别的砚磨出的墨,这种砚叫做胚砚。古时候胚砚的产出是被朝廷严格控制的,甚至有说法,天下胚砚尽出皇族。胚砚的制作条件非常苛刻,原料是澄泥砚,用早夭皇子的紫河车包裹住,置于皇陵之中,十年后取出,便是胚砚。而胚砚只有一个用途,便是用来写祭天用的祭文,古代人认为只有用这样的墨写的的祭文,烧了后才能被神仙看见。阴墨有个特点,写上去后,即使打湿了墨化了,也不会粘到人的身上,这就是所谓的阴阳有隔。”

魏易然冲我笑了笑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墨斗里会装着阴墨?”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我,呆了一下问:“什么时候?”问完我一惊,联想到墨斗的用途,马上就懂了魏易然的意思,我问:“做房子?可是为什么要用阴墨……”

“因为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皇陵。”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不过这些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处理下你手上阴墨的事情吧。”

魏易然不知从来弄来一段红棉线,我原来以为他会在宿舍楼处理这事,还有些担心被人围观,谁知魏易然竟然说要等到晚上去小树林处理。我只能和宋岩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和魏易然会晚些回去,让他到时候下来给我们开门,宋岩倒是爽快,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也没问我们要去哪。

夜晚的小树林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这天晚上风比较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的心里有些悚然,便往魏易然那边靠了靠,魏易然此刻正在摆弄那个墨斗,我并不会用墨斗,甚至之前都没有见到这玩意,但是魏易然似乎很熟悉,没几下就把棉线绑好,然后另外一头绕过我的手掌,他让我握住捏紧,又对我说:“你在这等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线头。”

魏易然的表情非常严肃,见我点头,他便拉着墨斗开始往林子里走,我之前并不知道魏易然夜晚视力如何,但是今天看来,魏易然的夜视能力非常好,由于怕被巡逻的警卫发现,我们并没有打开手电,树林非常茂盛,月光只有几星稀薄的光斑投射在地面上,魏易然却能拿着墨斗在树林里行走没有被东西绊倒,甚至走路的速度还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个时候林子里的蚊子非常多,没多久我就被叮了好几口,心里不住的骂娘,魏易然那边却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我还能感觉棉线在轻微的晃动,此刻棉线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一点细微的力量拉在另外一头。

推书 20234-05-23 :伞骨 上——温如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