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冷眼看着他倒在地上哀嚎,只冷冷道:“本王本就没想要怎么着你。”他说着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道:“你真应该感谢这雷雨天,本王也怕你在树下被雷劈死了,以后没得折磨你。”
季华鸢在地上闷闷地说:“谢谢老天爷打雷劈我。”
北堂朝斜下眼,黑咕隆咚地也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季华鸢倒在地上,真的像是没了一点力气。北堂朝垂下的手指动了动,却只是道:“你这一身的伤,还怎么服侍本王?”
季华鸢蜷在地上的身子挣了挣,却还是没能站起来,他只好低声道:“我还以为王爷就喜欢血腥的……我伺候您的时候身上流着血,说不定更能让您大振雄风呢。”
北堂朝听他语气里一股子嘲讽,只是冷哼一声,道:“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太医在偏屋里等着呢,你自己过去把伤治了,明天一大早,宫里言周教人的嬷嬷就来了,本王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的狼狈相!”
“我的身份?你若真当我是你府上的公子,也不会这么虐待我。”季华鸢幽幽地说道。
北堂朝说:“你未免自视也太高了些,本王何时说过你是府上的公子?你就安心在这府上做一个白天干粗活、晚上给本王暖床的奴婢得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季华鸢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强撑着终于站了起来,湿哒哒的身上沾满了泥,他的神色倒是从容平和:“成,那奴婢这就去尽快把伤看好了,不让王爷久等!”他说着,迈开麻木酸软的腿,在北堂朝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蹭回偏屋,进了门。
季华鸢走得远一些,北堂朝就根本看不清他人影。只是他隐约间却能感觉到那人的轮廓。北堂朝听见季华鸢的关门声,有片刻的怔忡,才转身也走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是一肚子的怒火,可是一听到外面又是雷雨大作,就躺也躺不住了。北堂朝在黑暗中摸索着重新躺回到云寄的身边,一边安抚着被他惊吓醒的云寄,一边在心中道:我只是真的怕他死了可惜而已,绝不是心疼他什么的。
一夜暴雨不知何时渐渐停息了,清晨的光终于打进窗,打在季华鸢裸露的伤口上。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季华鸢皱皱眉,只听见余管家的声音:“姑姑,王爷要交给您的,就是床上这位了。”
季华鸢这才从朦胧中找回一点意识,想起北堂朝昨天放下的狠话,没想到他这么一大早就不放过自己。季华鸢自知逃不过,只是闭着眼不动声色地叹口气,懒懒道:“姑姑请先稍等一会,华鸢身上有伤,行动要迟缓一些。”他说着睁开眼,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才看清了屋里的妇人:此人约莫已过了不惑之年,眼神严肃古板,发髻盘得分毫不乱,面上大概打了些油脂,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季华鸢心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
嬷嬷看着季华鸢带着些耍赖的意味,却是无动于衷,只冷声道:“王爷只给我一天时间,公子还是抓些紧。今天是我从宫里出来在路上耽搁些时间,从明日起,您应该每天寅时就在王爷床前跪候了。公子做个心理准备,这一日,怕是没什么歇息了。”
季华鸢叹息一声,道:“北堂朝也太心急了……”
“公子,”嬷嬷板着脸打断他:“这首先要纠正的,就是称呼。王爷是我们南怀最具声望和权势的北堂王,你怎么可以随便称呼王爷的名字呢?”
季华鸢嗤地一笑:“我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叫他。”
嬷嬷看着他,道:“以后不可以。还有,这我字就不要再用了。王爷特意叮嘱了,要您端正态度,谨守本分。”
“行,”季华鸢向上翻了个白眼,道:“王爷是王爷,贱婢是贱婢,行了吧。”
嬷嬷依旧板着脸:“除了称呼,还有态度。你以后见了王爷,要端正态度,不可与王爷对视,眼睛要恭恭敬敬地向下看,看着自己的鼻尖,不可冲撞了王爷。”
季华鸢乐了,奇道:“他是什么做的?我一眼看过去还能吓死了他!”
“季华鸢。”那嬷嬷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皱起了眉,摇头道:“看来王爷说得没错,你当真是劣质难改。”嬷嬷说着走上前来,要扳季华鸢的肩,季华鸢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向后闪了开,没叫她碰到。嬷嬷倒是司空见惯,只道:“心不敬,体也不恭,想必你这床上的功夫也是不够格的了。看来我们这两天的任务很重,你还是配合些,也少受些苦。”
季华鸢坐在床上,面上带着冰冷的笑:“好,我配合你。北堂朝不是要你言周教我吗?我倒也想看看,你能把我言周教成什么样子还给他!”
那嬷嬷闻言并不激怒,只是皱着眉,低声道:“刚才已经叮嘱过你了,要注意态度,注意称呼。如此不听教导,那就只好先赏公子十个耳光。公子自己动手吧,大些用力,给自己好好长长记性。”
41、熬鹰(二)
北堂朝一早上起来便接到宫里的传召,连忙穿戴好出了门,却是才走到偏屋门前,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只是听着都觉得是用了劲的。
北堂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屋里挨耳光的应该就是季华鸢。他停在门口,咬了咬唇,却是回头问翟墨道:“这大清早的,他又惹什么事了!”
翟墨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回道:“属下听说公子一早态度不端正,被姑子罚了自赏耳光呢。”
北堂朝一听心中一颤,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一下一下数到十,听见屋里巴掌声停了,才状若无意道:“难为他季大才子,还肯自己动手赏自己耳光。”
翟墨轻轻叹口气,低声回道:“不肯又能如何呢,这宫里的嬷嬷手段厉害,公子若是不识时务,只会被摆弄得更惨些。”
北堂朝听得他话里有话,只是冷哼一声,道:“那本王倒反而盼着他多反抗些,也好多吃些苦头,好好杀杀他那股子威风。”他说着随手指了院里一个奴才来,命令道:“你进去告诉嬷嬷,狠些言周教!他若是胆敢有什么挑衅,就给本王往狠里罚,好好折腾折腾他,多弄些花样来,别叫他轻松快活了!”
那奴才听得北堂王用如此轻松的语调说出这么残忍的命令来,自己都不由得一抖,害怕殃及自己,连忙应了是进屋去。北堂朝斜过眼看了翟墨一眼,冷道:“瞧见了吗?本王不是舍不得。你若是再话里有话地替他求情,只会让他更难捱。”说着便撇下身后的翟墨,自己快步走出了院子。
沐浴后的季华鸢穿着中衣跪在床上,两颊上浮着几个鲜红的巴掌印。嬷嬷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凑近了仔细观察一会,道:“真是生了个好模样,难怪王爷这么重视你。”她说着伸手拍了拍季华鸢臀,看着季华鸢瞬间惊恐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早晚都要脱的,公子还是识些时务,也少受些苦。王爷说了,要让公子亲自将这衣衫褪了,我不能插手。若是公子执意不肯动手,王爷也给了我用别的法子的权力,只是,那绝对不是公子想要的。”
季华鸢一早知道北堂朝派人来言周教他,当时心中憋着一股气,并没有想太多,如今这人站在自己身前了,他才真的开始怕了。他僵硬着身子缩到床里头去,不动。
嬷嬷抬眼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从外屋端了一个蒙着红绸子的托盘进来,拖长声音道:“这,是王爷吩咐赏给公子的,公子自己揭开看吧。”
季华鸢看着那红得妖冶的绸子,轻轻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揭开。那绸子下面的琳琅器物,竟是将季华鸢吓得愣在了原地。
嬷嬷瞧他反应,笑道:“王爷对你可是上了心的,这玉势和玉栓都是白玉做的,鞭是小羊皮鞭,束带是顶级的织花绸,珠子是江南贡上来的绿玉翡翠,染色的香板是红木的,就连这夹子,都是纯银铸的!”
季华鸢的眼中直白地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看着那一盘子东西,一字一字道:“这些东西,真的是北堂朝给你,要用在我身上的?”
嬷嬷随手拿起那柄最粗的玉势在手里把弄着,说道:“刚才王爷让人进来传的旨意,你听的真真儿的,又何必多此一问。”
“好,好。”季华鸢连说了两个好字,突然抬起头:“我要见王爷!”
嬷嬷笑了:“公子总算知道个怕,只是王爷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
季华鸢不说话,眼神却向房门瞟了瞟。那嬷嬷一眼便看明白了,笑道:“我知道公子身上是带着功夫的,但是奉劝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屋外守着一众侍卫,公子身上还带着伤,能跑出去多远?”
季华鸢闻言一瞬间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跌坐在床上,缓缓道:“不……不会的……北堂朝不会真的这么对我……”
嬷嬷轻笑一声:“公子总算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还不快些配合我,我也早点交了差。”
季华鸢空洞的眼神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他抬起纤细还带着红肿的手腕,手指搭在领口的扣子上,却是又停在那里。
“公子快些吧,王爷晚上还要公子伺候!特意吩咐了要让我给公子收拾干净、准备妥当了送到他床上去呢!”
季华鸢闻言,眉头一蹙,登时就是一颗泪从那睁着的眼中滚落下来。他指上一用力,解开第一枚扣子。
嬷嬷笑了:“这就对了,这第一颗扣子解开了,就证明公子心中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就要本本分分地伺候王爷,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季华鸢闻言,低下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是啊,他都解了这第一个扣子,还装什么清高!
季华鸢的手顺着向下,一颗一颗地将扣子全都解了,心下一横,将衣裤一并脱了,脖子上的玉佩也解下来,一起放在一边。冷风从窗子里吹过,直接吹在季华鸢裸露的皮肤上,他微微打了一个寒颤,缓缓抱紧了身子。
他也是昔日琼华宴上指点江山的好男儿啊,怎么如今,竟然就脱光了缩在床上,要让宫里的嬷嬷使那些下流的手段来言周教呢。
嬷嬷看见季华鸢身上洁白如羊脂白玉的皮肤,纤细秀美的身形,尽管在宫中各色美人见得多了,一时间竟也有些赞叹。她缓缓道:“真是个好身子,公子好好利用,绝对能勾得王爷夜夜欲罢不能。”
“你住口!”季华鸢无力反抗,只能无限愤懑地低喝这一声。
嬷嬷冷笑一声,心道,做了娼女支还要人给写赞歌吗?神情不由得更是带了一分鄙夷,她又短促地笑了一声,冷道:“我先给公子里面带些东西,然后再给你染色。王爷说了,我不能碰到您的身子,所以还请公子自己翻过身去,将胯抬高些,动手分开臀瓣。”
季华鸢身上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他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嬷嬷挑了一柄中等粗细的玉势,打开一盒香膏抹在玉势上,笑道:“我要做什么,公子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季华鸢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发抖,瘦削的肩膀看起来更加单薄。如果北堂朝在这里,看见他竟是这么凄惨,是一定会犹豫心软的。只是可惜,北堂朝不在,他只是吩咐了这些,自己觉得很解气,却不知道这意味着季华鸢要承受些什么。
“公子请麻利些,王爷快要下朝了。到时候掀开被子看不见公子以最让他满意的样子躺在床上,是要发落这院里所有人的。公子别让我们难做。”
季华鸢心如死灰,连唇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终于是伏了过去,缓缓的将手伸到后边,闭上眼,眼泪滚滚而落,季华鸢的牙齿将嘴唇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动手颤抖着分开自己的双丘。
嬷嬷看见那因为羞耻和紧张略略张合的花蕊,忍不住赞道:“真是妙。”
季华鸢将头死死地抵在床上,眼泪打湿了一片床单,潮乎乎的贴在自己额上。那嬷嬷见他受辱,也不再磨蹭,将那玉势涂了香膏的一头对准季华鸢的蕊口,缓缓地推送了进去。
“呃……”季华鸢忍不住地痛呼出声,却又立刻咬住唇噤了声。他的脸上似有火在烧,只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床上。
那玉势并不很长,末端连着一股子红绳,一直顺到下边,竟是一个大红色的同心结。嬷嬷一气呵成将整根玉势都送入了季华鸢甬道,此时那洞口已是张开三指宽,嬷嬷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不敢碰到季华鸢肠壁,将那玉势向里面顶了顶,如愿听到季华鸢一声愤懑又羞辱的呻吟。
嬷嬷忍不住又赞道:“公子这里面,真是不用言周教也能让人魂牵梦萦,借了我这些手段,王爷一准会将您宠上天。”她说着,又从瓷碗中捏出两枚绿玉翡翠的珠子,在香膏钵里滚了滚,小心翼翼地推送进季华鸢甬道,满意地看着那翠绿色的珠子在季华鸢体内像是发着光一样诱人。嬷嬷低低地叹息一声,恋恋不舍地拿起一枚小巧的白玉栓,将那穴口封得死死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香膏不是寻常物,乃是宫里秘制。只消一会,公子这心中就不会再想着那些屈辱,而是只有快活了!等这药效一上来,公子浑身都会浮起一层粉红,配上您本就白皙的底色,一定让王爷爱不释手。”
季华鸢的泪已经像是要淹没了自己。那嬷嬷从侧面看到洇湿的床单,抚掌笑道:“好极了,好极了,公子身上泛着粉红,雪白的面上带着巴掌印,人又哭的这么楚楚可怜,真是不能更惹人疼了!”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这还不够,您这身子一会带了些颜色,臀上还要更鲜艳些才好。公子身子曼妙,我差些忘了,还要为公子染色。”
嬷嬷说着,拿起一边的红木香板,在手里颠颠,又道:“公子不要害怕,这红木香板是专门为侍寝者臀上上色用的,只为好看,不会打伤了您。只是若要臀上颜色好看,难免会有些火辣辣的疼,公子忍着些便是了。等熬完这一会疼,臀上热热辣辣的感觉一出来,公子也只会觉得舒服。”她话音刚落,便挥起手中板子,下手不似说话轻柔,而是狠狠一板子抽下去,一直将季华鸢的臀肉抽到底,直撞到那白玉栓上,季华鸢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子僵在半空,许久,竟如死人一般坠下去,连颤抖都没有了。
嬷嬷见他此刻是真的认了,淡淡一笑,道:“公子心服了便好,等下我们练姿势的时候,也会顺利些。”说着便挥起手中香板,收了心,一板一板认认真真地拍下去,给季华鸢的皮肤细致地染上粉,满意地端详片刻,又举板再打一轮,一直打到那小臀红肿得好像晶莹剔透一般才罢了休。
季华鸢痛得大汗淋漓,却是知道这场浩劫还远远没有结束。他的身上愈发烧得厉害,心里,却如那寒冬里的一块冰,一点一点冻得僵住了。
42、熬鹰(三)
这仿佛是一场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噩梦。
季华鸢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那瓶鹤顶红就藏在脱下的衣服中,只要他现在一脚将嬷嬷踢开,掏出鹤顶红饮下,他便可以解脱了……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北堂朝,他还想着有一日能够将所有的隔阂都说破了,然后陪那人一起攘除边患,和他厮守一辈子。
这边嬷嬷将季华鸢的整个臀都打得透了,轻轻用板尖戳了戳那红肿的臀肉,满意地看见季华鸢痛得浑身一阵震颤,道:“这样便很好了,白玉红桃,足够惹人疼爱。”她说着对面朝着床的季华鸢拍了拍手,唤道:“公子受了这些个苦楚,心中现在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了。下面,请公子擦擦眼泪,在床上跪直,我来教公子如何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