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上——又一春x

作者:又一春x  录入:08-25

蝴蝶一觉醒来发现床上的‘伤员’,呸,族长准夫人不见了,睡眼朦胧顿时消失不见,“哎呀,莫非我打瞌睡之前,看到他动手指不是幻觉?唉,真不安份呐,都伤成那样,才多久就活蹦乱跳了,嗯,还是出去找人吧。”

可蝴蝶在翠竹园转了半晌,依旧没发现人影,宋公子、宋公子的叫了半天也不见人搭理,她倒是猜到人可能在竹林,可凉亭却不见人影,林子就这么大一点,连有几只鸟她都快数清楚了,就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人呢,人呢,到底去哪了?哼!不找了,公子初来乍到,尚云府这么大,又戒备森严,还怕他跑了不成,嗯,还是去告诉师傅吧。”

叶柳烟抱胸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唏嘘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说,宋棐卿,你……你真是宋棐卿?”

原来自己叫宋棐卿,一刻钟前在竹林里,察觉到四周又剩下他一人,那个在暗处不出来的人也消失不见了,他便想回去屋里,看看小姑娘醒了没有,好向她打听些事情,谁知刚走出林子,对面这女子便熟络的说道:“哟,醒了,嗯,看你精神不错啊,那我们聊聊?”

但直到刚刚她才说了这么……比较奇怪的一句话。他想这女子便是认识自己吧,而且关系……很不错。这样他也省去不少麻烦,他笑笑道:“我不是吗?据我所知,我刚刚伤愈,你就是这样对待伤员的,怀疑一个病人?”

“啧,也不是,就是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哎,我可告诉你,你的这条小命可是我请人,千方百计的救回来的,要知道蒂都的入口可不是什么人都知晓的,更别提和尚云府有交情了,你这份人情可欠大了。”

叶柳烟说这话一点也不心虚,让宋棐卿知道他欠了自己的人情,依照他和自己死磕的性子,必要想方设法还了这份情,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的把他和清禾的婚事提出来。

宋棐卿笑着摇了摇头道:“确实,我失去了记忆。”

叶柳烟张了张嘴,“额……啊?你……你还记得多少?”

宋棐卿摇摇头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宋棐卿啊宋棐卿,你也有今天啊,那老娘不好好整你,都对不起老娘千辛万苦的救你。’在心里小小算计一番叶柳烟故作沉痛的道:“咳,咳咳……唉,你怎么就失忆了呢?这下你让清禾怎么办?他都跟族里,甚至宗府的人说好了,等你醒来要娶你,你这下失忆了,怎么对得起他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一切不顾的等着你!”

看着对面的女子沉痛的斥责自己的叹惋恼怒的神情,宋棐卿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也明白前尘怕是不好忘却了。

但转念一想,“嗯?怎是娶我,不该是我娶清荷姑娘吗?难道要我入赘?”

“噗……”叶柳烟说的口干舌燥,刚喝了口茶,就被对面人不着调的疑问惊……‘吓’到了。

宋棐卿皱皱眉,聊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我说,我的问题有问题吗?你一直都这样粗鲁吗?”

“你……”好你个宋棐卿,失忆了还是不忘数落我,哼,“我懒得跟你这个病人计较。咳咳,清禾是男人,灵府尚云氏族长,你和他可是有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你怎么能忘记了,还提出这种可笑的问题。”

“男人?”匪夷所思……细细想来,爱情是谁也说不准的,虽然自己失忆了,也忘记了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但并不是他失去了思维,若真的是他和清禾真心相爱,对方还以族长的身份,顶着极大的内外压力,一定要表明他们的关系,还……大张旗鼓的要操办婚事,那么……

叶柳烟顶着宋棐卿看了半晌,只见对方眉头微皱,却在沉思,半晌,他抬头道:“能让我见见清禾吗?”

第四章:  初见·故人

亭台楼阁,葱葱绿意,鸟鸣泉涓。楼阁上,一人眺望着远处斜阳,金红色余辉映入眼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面色平静。

“摘取香芝医鹤病,正要臞仙,相伴清闲性,朝市不闻心耳静,一声长啸烟霞冷。”只闻一声清亮诗句,来人身形修长,面若桃花,唇如涂脂,丹凤眼,柳叶眉,分明是位翩翩美少年。

宋棐卿转身,向来人微微一笑,狭长眉眼自然散发出一股温润友好气息。

“你……要见我?”清禾问道。

他从叶柳烟那里听说,宋棐卿醒来的事情,也知道宋棐卿已经知道了叶柳烟编造的那些,与自己所谓的山盟海誓。他一面烦恼叶柳烟给他带来的麻烦,但同时也有几分期待,这个为情甘愿牺牲自己的人,知道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后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宋棐卿暗自打量着这个叫尚云清禾的少年,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人,而且他似乎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就像对一个陌生人,怎样想也不可能是对自己有深厚感情的人。

“我伤好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你知道的吧,所以,你我的事……我想听听你的说法。”宋棐卿不想考虑的太深,他不想深究,叶柳烟口中,深深喜欢自己的人,怎么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他也不愿认为那是叶柳烟在骗他。

清禾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自然的坐在桌边。

“你我的事情,自然要像之前一样,该怎样就怎样。既然我已向宗府说明一切,不能因为你记不起来了,就打算一了百了。你不要忘记了,就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出去,才招来祸端,差点赔上性命!”

对于宋棐卿,清禾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在当日听叶柳烟稍微提及过,后来他虽好奇,但也懒得去问叶柳烟,倒不是因为不信任叶柳烟。

尚云清禾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为‘虚’不是假,而是没有亲自经历过当事人所经历的事情,单是从第三方那里得来的信息,再怎样真实,也会掺杂第三方个人的感情,他不想得到的真相那么不纯粹,所以他干脆不问,只用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去慢慢了解这个人,这样,也省了他与叶柳烟的口舌。

清禾考虑再三,才会来见宋棐卿。事情既然已经被叶柳烟搅合成这样,他也当着宗府的面,说了会娶他,等于半个蒂都的人都知道了,就算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喜欢之谈,但总不能让灵府丢了面子,背负出尔反尔负心人的罪名。

“哈”宋棐卿轻轻叹了口气,很明显,他只是在履行承诺,并不是……

“既然如此,我一介布衣,就要沾你灵府的光,做一阵子明面上千万人祈望的……族长夫人了。到时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族长海涵。”宋棐卿随即也坐下,端起桌上香茶随意品茗。

清禾眯着眼睛,打量一番眼前人,这人看似洒脱不羁,可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大家风范。听叶柳烟说,他是大盛贤王爷之子。李氏的这位皇子,看似自嘲贬低自己的回答,内里却彰显刚硬不可辱的气息。

而且,他竟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既然明白自己并不是因为喜欢才答应这件荒唐的事情,对方倒能坦然的配合,就冲这份自知之明和泰然姿态,清禾也打算礼待与他。

“如此,三日后初九,便是定好的黄道吉日,你自可找蝴蝶为你周全。”说完也不多留。既然话已说开,也没什么惺惺作态的必要,当即便离开了。

见来人这么快就离开,宋棐卿也只是说了慢走不送,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宋棐卿摇头笑笑,只当是小孩子面对成亲这种事情的害羞反应。

可他竟也看着那背影,如同着迷一般,脑袋里不断闪现一番番熟悉又陌生的影像,那影像中多次出现一个背影,竟与眼前的影子合二为一,宋棐卿立刻闭上眼睛,越想想起那影子的主人,却越是头痛,还有一阵莫名的辛酸苦楚,最后席卷而来的是急速的心跳,以及刀绞般的刺痛。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以及身体落地的钝顿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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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阁内。

叶柳烟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叹气,一会捶桌子,清稠还没进门就听到叶柳烟烦躁的声音,只得摇摇头,笑着推开门道:“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就听到你闷闷不乐的,告诉我,是谁惹了你不快活。”

叶柳烟瞅了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儒雅公子气息的人,烦恼的同时,也在暗自感叹,自己怎么看上她最不喜欢的,君子一般的人物。他和宋棐卿向来不对盘,也最讨厌那一套套的儒雅君子规矩,可他还是对清稠另眼相看了。

“唉,还不是你师弟和那大公子的事情,当初我让蝴蝶把我胡编乱造的故事,传的灵府上下都知道了。一来你师弟必定碍于面子,二来,更为了灵府上下,不因为收留外人而受到惩罚,自然不得不把宋棐卿变成灵府之人。可千万般算计,算不到宋棐卿这个不省油的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虽然他失忆了,不至于还想着另外一个人,但他总归是在权势里怕滚过的人,我那点缓兵的小伎俩,恐怕早就被他看穿了。唉,如此在‘生米没有煮成熟饭’之前,这二人对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

清稠摇摇头,冲着柳烟宠溺的笑笑道:“你呀,知道你是在为宋公子打算,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无处可去的可怜人,但你的方法实在是……你怎么能把原本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硬是推到一起,你把师弟逼得无路可退,现在又弄的自己又后悔又苦恼,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撮合他们。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在一起。”

“谁说了后悔了,老娘只是苦恼,万一他们说不拢,坏了我的好计谋,哼,我撮合他们可是现如今最好的方式,既能和平的化解宗府的问罪,又给宋棐卿安排好了去处,他能平静的生活,可是桑姨生前最大的愿望,我……我才不后悔。”叶柳烟急了,就算她再看不上宋棐卿,好歹他也明白宋棐卿是个可怜人,况且桑姨生前最心疼的就是他。

清稠感到柳烟的伤心,心也跟着变得难受,他走上前,搂紧叶柳烟,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既然你不后悔,我也会一直支持你,我答应你,一定保证他们顺顺利利的进洞房。”

说完,柳烟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清稠。两人互看了一阵都不禁嗤嗤的笑起来。

柳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捶捶清稠的胸膛道:“你,你还真是……那我可要看着,你怎么把他们顺顺利利的保证进洞房。”最后保证两字还特别加重了声调。

清稠也只是笑笑,看着有些豁然开朗的柳烟,清稠的愁云并没有跟着消散,他担心的,不是怕他不能把二人送入洞房,而是因为清禾,他,在算计。

从暖阳阁一路往药居而行,清禾心情没来由的烦躁,没见到那人清醒的时候,期待他醒来的表现,他的声音,他的举动。可人醒了,要求见自己的时候,有一阵紧张外加胡思乱想。现在将一切说清楚了,他的心情不但没有平静,反而更加焦躁。

既然说了,是答应了宗府才要办婚事,就这样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说‘不能因为你记不起来了,就打算一了百了。你不要忘记了,就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出去,才招来祸端,差点赔上性命!’这样的废话,真是蠢透了,师傅平日里要求的心平气和,坦然对事,似乎在宋棐卿的事情上,就抛的不知道去了哪个九霄云外了。

但,烦躁总是心理上的不快,不能把它带到其他的事情上,为着他要娶宋棐卿的事情,几位长老本是不同意的,身为灵府族长,怎能与外人结亲,况且这人还是个男人,八位长老中,只有大师兄清稠与三师兄清宴与自己同辈,六位真的可说是前辈了,他们苛责自己,他也要虚心受教。

可他还是分析了内中利害。一方面,宋棐卿是外人,他本想把人医好就遣送处境,谁知叶柳烟从中捣鬼,这自然不能告诉五位长老。为了保证灵府不受惩罚,清禾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宋棐卿确实与他‘山盟海誓,非卿莫属’。

而另一方面,宋棐卿此人真实身份乃大盛皇子,心思自然比常人更加缜密,更善于在动荡时局,做到保全自身不为他人所害。这样的能力,正是现在蒂都局势不稳的情况下,灵府最需要的能力,只要能利用,委屈一下他这个族长,有何不可。

阵阵清风,吹进门窗敞开的弘大殿堂,层层红纱随风摇摆,阳光透过纱帘,斑驳的照进房内,并没有增添几许暖意,在这深秋反是让人更觉阴寒。

随着纱帘随风摆起,依稀看到房内太妃床上躺着一人。乌黑长发,却有一缕染了斑白,那人双眼微阖,长而卷的浓密睫毛随风微摆,鼻梁挺直,唇形优美,不点自朱。整个人被火红的外衣包裹,更显皮肤白嫩。

仅瞧容貌,不做他想,必是位绝代俏佳人。只见佳人纤细指尖微抬,跪在地上的人便因这小小的动作飞出了门外。

佳人随即张口道:“尚云清禾,我等着看,你和你的尚云府今后怎么在蒂都立足!”

快速整理好心情,清禾不再想宋棐卿的事情,回药居继续他的工作。

忙了一阵,突然听到蝴蝶在外面吵闹,他皱了皱眉,掀开帘子,冲着蝴蝶冷冷道:“不是让你去暖阳阁吗?在这乱叫唤什么?”

蝴蝶,以及刚才拦着她的几位药童听到族长发脾气,都禁声而立。

“愣着做什么?什么事,还不快说?”清禾又问了一句。

“师傅,那个,宋公子,晕倒了。”

第五章:  醒灵诀,谒灵牌

听到宋棐卿突然昏倒的消息,清禾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怎样了,为什么昏倒?于是他在蝴蝶话音刚落之际,便立刻冲出药居,一路向着暖阳阁急奔而去。

事后,冷静下来的时候,清禾在心里自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紧张那个人,还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他的性命?他望着闪烁星空,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匆匆赶到暖阳阁,发现那人依旧躺在地上,眉头皱到了一起,身上出了很多汗,手还被碎裂的茶杯割伤,流了很多血。

他赶紧将人抱起,虽然宋棐卿是成年男子,但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人也消瘦不少,加上清禾内力深厚,抱着他走到楼上卧房并没费多大力气。

清禾一面责怪蝴蝶疏忽大意,没有照顾好这人,还让他躺在地上这么久,让他看到这人的那一刻开始,心一直在加速跳动,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般。

一面用清水洗净伤口血渍,拿出随身带的止血药,洒在伤口上,无奈出来太急,包扎布没带出来,随机从宋棐卿衣摆出撕下一缕布条,先简单的包扎一番。

接下来便为他切脉。病人昏迷,不能问,也不能闻,便细细望切一番,大概明白是心上伤口复发,想来是伤口初愈,病人没有适当休息,加上照料不周,因而导致伤情复发,但……

导致他昏迷的主要原因却不在伤口,想来这痴情种,怕是早已为自己的四哥情根深种,又得不到回应,长期郁结于心,难以纾解,导致心病,恐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

师傅常说,医病医伤不难,难的是心病心殇。一个人若是自己都不愿意好起来,那就算是大罗神仙愿意医他,也无济于事。

清禾皱眉,久久看着眼前人,最后叹息道:“是怎样的痴情,能让你即便失忆也不能够忘记。”

推书 20234-08-25 :实验品+番外——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