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棐卿正睡的沉,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覆在他面上,他立刻惊醒,“啊”的叫了一声,待看清来人,不禁皱眉,“你怎么来了?你喝醉了?”
清禾醉的不轻,被他这么一叫,倒醒了三分,但见发丝染湿,漏出白嫩肩头的宋棐卿,又陶醉了七分,缓缓走进浴桶,撩起一捧水,嘻嘻笑道:“你在沐浴啊?”
傻傻的问题,眼睛却直愣愣的往浴桶里瞧,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什么?
宋棐卿略显尴尬,不知如何应对,平日里温和的面容,此刻竟红了三分,轻咳一声道:“我睡着了,水有些凉了,我,我要起身,你,你出去。”
“嗯?你叫我出去,哼,凭什么?你不是我的夫人吗?嗯?我的囍服呢?”清禾揪着自己一身白色里衣,焦急的在原地不停打转,眼睛四下寻找。
宋棐卿见他这副模样,暗自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叹气,幽幽的道:“这不是要命吗?这么一闹,哪里还能休息。”
趁着清禾原地打转的功夫,宋棐卿快速出了浴桶,迅速躲到屏风后,简单擦了身,拿来里衣穿上,正当他穿上衣时,清禾却从背后抱着他的腰,一件上衣,却是挂在了臂弯上。
宋棐卿皱眉,呵斥道:“你别闹,让我穿衣服。”
清禾嘿嘿笑道:“穿什么衣服,一会儿还要脱掉,多麻烦。”
“你说什么醉话,赶紧回去。”宋棐卿不悦的训道。
顾不得自己的衣服,宋棐卿一面拨开清禾的手,一面向着门外唤蝴蝶的名字。
怎奈清禾此刻力气颇大,他又不能把一个醉酒的人如何了,便只好一边无耐的反抗,一边不停叫蝴蝶快些进来。此间,倒是叫清禾占去不少便宜,背上被亲了好几口。
蝴蝶和喜鹊听到叫声本要进来,谁知竟然碰到来‘闹洞房’的叶柳烟等人,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热闹’的紧,杏眼瞪的比铜铃还大,惊喜的拉着清稠的手叫道:“诶诶,清稠,快看,你师弟不简单啊。唉,蝴蝶、喜鹊,你们不准进去。”
清稠一面无奈,一面对他师弟的行为表示不解,虽然他知道清禾喝醉了,可……人说酒后吐真言,想来,醉酒后的一切表现应该都是发自内心的,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本能,看来清禾对宋棐卿也不全然冷漠。
屋里的宋棐卿听到外面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尤其叶柳烟的声音最大,可他此时为了和清禾斗法,已疲累不堪,哪里还有心力听别人在说什么,此刻他久久不见人进来,也明白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想办法,不再大声叫人,不仅白费力气,还有那么一丝怪异。
里面两人还在较劲,外面也热闹了片刻,清稠对众人道:“好了,今日大伙儿都累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今后见到族长及夫人恩爱的日子还很多,现在就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还有,今夜的事情,大伙儿还是不要声张,若是传到族长耳朵里,他的脸皮薄,大家都明白。”
长老发话,人群便渐渐散开了,也明白长老最后的嘱咐,想是让族长知道,他一副欲求不满的缠着自己的夫人,那他们这些只情的,怕是要遭殃了。
柳烟虽还没看尽兴,但也不好在清稠面前,对着其他的男人如此兴奋,便收敛了和清稠离开,临走时还特意吩咐无论这两人怎样,一律不准插手。
夜色如水,月光柔柔洒在大地,一切都变得朦胧,忙碌的一天的人们进入香甜的梦想,此刻的暖阳阁内却极为……热闹。
清禾抱着宋棐卿不放手,趁机在他背上亲了好几口,占尽了便宜,宋棐卿这边是又气又恼,却偏偏摆脱不去这醉鬼的纠缠。无奈,紧急时刻,还是为他自己的清白考虑,手肘稍微用力,朝着清禾腹部击去。
只听清禾“哎呦”一声,想是疼极,手臂立刻缩回,抱着肚子,面色狰狞,恶狠狠的瞪着向他突然袭击的那人。
宋棐卿失去束缚,立刻穿好上衫,转过身,没好气的沉声道:“清禾公子,您喝醉了,莫要在我面前失了身份,现下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回您的住处。”
宋棐卿平日里一副和气好相处的模样,但一旦有人触犯他的底线,他依旧不会给对方任何好脸色,丝毫不留言面的给以教训,像此刻对清禾看似礼貌的言语,实际上却是警告,若是对方还不知好歹,宋棐卿自然不会再给半分情面。
但,清禾此刻醉的沉重,虽腹部还阵阵疼痛,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宋棐卿发出的‘危险信号’。可巧的是,清禾虽然平日里表现出让人尊重的族长模样,那种沉着、稳重,对事认真耐心的好性子,也确实让他人不敢冒犯。
不过可以想象,清禾不过是个不到十八的少年人,平日的身份和责任,使他不得不要求自己,做任何事都需小心翼翼,不可有半点差错。
反而现在这个时候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清禾,一个会发火,会耍赖,会委屈,会冲动的正常少年。但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让宋棐卿无暇思索清禾一举一动的真实情感,只知道他这样做太不礼貌,太……不寻常。
清禾捂着肚子,不满气恼的道:“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在这样做会惹怒我吗?今晚我要是不好好惩罚你,今后你就不明白,到底谁为夫,谁为妻,妻以夫为天的道理。”
宋棐卿听他一本正经的说辞,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以他那副怒火中烧,一心报复的模样,他实在觉得别扭,皱眉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醉的厉害,我不与你计较。唉,我还是送你回去风青阁吧,再这样闹下去,就要天亮了。”说着就要上前搀扶清禾。
谁知清禾却是不理会他那一套,依旧我行我素,“哼”的一声,冲到宋棐卿面前,推了他一把,好在他身后是把椅子,宋棐卿猝不及防,堪堪后退几步,跌倒在椅子上。
宋棐卿是真的生气了,脸色顿时深沉,一双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愤怒的看向清禾,声音也变得极为严肃,“你莫要不知好歹,你我都清楚,这场婚事,本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若在纠缠不休,别怪我翻脸无情,什么谒灵牌,什么狗屁的听从你的吩咐,我统统不会放在眼中,不过就是赔你一条命。”
宋棐卿向来潇洒惯了,就算没了以往的记忆,他依旧是我行我素,不受他人拘束的性子,待人行事,全凭他个人。只是这次,他明白清禾费劲将他救回,必是有条件,再说,他心里还疑惑,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的问题,便准备留下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没有尊严的任人摆布。
面对这样分毫不让的宋棐卿,清禾有一瞬间的愣怔,可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谁若与他强硬,他便不择手段,一定要让对方屈服。听闻宋棐卿的一番慷慨说辞,清禾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从心里生出一股强势之气,冷冷的看着他。
清禾向前一步,弯下腰,将宋棐卿困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下巴,他还记得上次,这人的反抗,这次绝不会给他机会。
他轻声却带着一股尖锐的道:“哦?你如此不爱惜你的性命,可是忘了我上次说过的,你的命可金贵的紧,你说你拿你的命威胁我,我会怎么做?”
两人贴的太近,宋棐卿伸手想推开这人,却让对方贴的更近,他皱眉道:“放开我,我说过,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清禾不理会宋棐卿反抗的动作,伸出血红的舌尖,轻轻舔了对方耳垂,随即听到对方的惊呼,清禾笑的邪魅,“呵呵,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你的用处可大着呢,我怎么舍得伤你性命。”
意识到对方轻浮的动作,宋棐卿脑袋突然涨的生疼,他摇摇头,脑海里不断闪现两个人影,一个就是他自己,他压在一人身上,小心爱抚,呵护备至,他知道他爱极了那个人,可他就是看不清对方的样貌。颈上的玉牌在此刻似乎感应到他的意识,跟着隐隐翻出青光,似是回应,似是舒缓主人的不安。
察觉宋棐卿的不适,清禾摸摸他的脑袋,热的可以煎荷包蛋了,却明白他此刻怕是忆起了以前的事情,能让他这么痛苦的回忆,一定和他喜欢的人有关,那个他爱而不得的人。
清禾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便不再理会他痛苦的样子,抓着他的后颈,重重的吻上他的唇,贴紧、辗转、张嘴啃噬撕咬,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
想要撬开他的唇,尝一尝他口中的滋味,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开,清禾被迫后退好几步,撞到浴桶上才停下来,腰部火辣辣的疼。
“你找死啊,敢这么用力!”清禾气急,不禁大吼道。
可对面的人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捂着脑袋,沙哑着声音道:“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你,嗯……你怎么,你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会……”宋棐卿十分难受,脑袋像要炸开一般的胀痛,心里也如针锥一般的刺痛,他猛的抬头,走到清禾面前,抓着他的胳膊,表情痛苦,呼吸急促的问道:“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清禾从来没见过这么无助的宋棐卿,今日他算是把宋棐卿的表情都依依看了个遍。他开心的样子,得意的样子,无奈的样子,温和的样子,专注的样子……发怒的样子,狡黠的样子,这些他都知道如何应对,也都乐意见到,唯独此刻,这样眼神涣散,痛苦不堪,无助落魄的样子,他看了,却莫名心痛。
清禾确定,他这次是真的醒了,他不能再骗自己是喝醉了,就算他不想承认,他对宋棐卿有欲望,也不能骗自己,他不心疼此刻的宋棐卿。
‘唉,就安慰安慰他,谁叫他是病人,我是医者。’清禾暗自思忖。
伸手将人紧紧抱着,一下一下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声音轻柔了几分道:“你是宋棐卿,你是我的妻,我是尚云清禾,你的夫,记住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宋棐卿在清禾的安抚下,渐渐恢复神智,双眼也恢复了焦距,气息也平稳了,便察觉到,他正趴在清禾怀里,顿时脸颊通红,他已经不记得他刚才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很痛苦,接着就这样,他有些尴尬,缓缓太起头,看着清禾。
清禾也看着他,两双眼睛此刻静静的盯着对方,一双清澈却有几分尴尬,一双却深幽不见底。
此刻两人均坐在地下,相互拥着,最是煽情,清禾的眼神不禁更加幽深几分,紧紧箍着对方后颈,张嘴吻上他的唇,这次不再犹豫,直接撬开他的唇,伸出舌头,卷起对方的。
宋棐卿瞪大了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可他坐在地上,几乎半身都趴在清禾怀里,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只有被占便宜的份。
‘这人,还没有醒酒吗?混蛋!’宋棐卿一面在心里暗骂清禾的无礼,一面想办法挣脱束缚。
清禾品尝着这片美好,心里却盘算着,不能再让宋棐卿失去了神智,再有就是,这人不安分的举动,也让他失了耐性。膝盖稍微用力,将人按倒在地,趁着对方没机会反扑之时,快速点了他身上八处大穴。
宋棐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躺倒了地上,他刚要起身,顿觉周身一阵麻痒,紧接着,就觉丹田被封,身上力气全无,周身大穴酥麻痒痛,
“喂……你这是何故?几次三番对我无礼,难不成你酒醉还未醒,快……呼呼……快放开我!”宋棐卿只觉一句话未说完气海已耗损泰半,依然任人摆布的模样。
清禾听他这么说,愣了一瞬,紧接着便无赖的道:“是啊,我醉的厉害,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要你的命,”接着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你就够了,呵呵,放心,我医术高明,会让你舒服的。你可千万不要反抗,否则,你越是耗费力气,越是无力,明白吗?”
宋棐卿顿觉危险,想他今日早已累极,晚上还被那样考验,他自认为没有给尚云府丢脸,想不到,这人竟恩将仇报,打起他的主意,真是世事无常,不料,本该是名利双收的一天,却在此刻,败在这毛头小子身上。
他当然不甘,强撑着力气,咬牙想从地上爬起来,手肘撑着,他抬起上身,粗喘着气道:“呼呼……清禾公子,……你不能这么做,你我……呼呼……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清禾才不理会他说什么,看他撑着身体,薄汗加身的样子,就让他腹部燃气一团火,怎还有心思听他唠叨什么,一把抱起这啰嗦的人,先办了事再说。
“哎……你,清禾公子,算我求你,放了我,你只是醉酒,明日你若明白了你做了什么,你……别,别脱,你……”宋棐卿被压在床上,穿好的上衫却被清禾解下,漏出白嫩的肌肤。
“我什么……你不让我脱,那我……”只听‘嘶’的一声,宋棐卿的衣服就变成了碎布,“就撕了他,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撕你的衣服。”跟着又撕破了他的裤子。
“你会后悔的,嗯……尚云……清禾,你一定会后悔的!”宋棐卿已是气急,凶狠的道。
“你真白,这么摸上去,还滑嫩嫩的,你比我大了八岁吧,啧啧啧,不愧是皇子,这皮相就是不错。”清禾揉捏着身下人的肌肤,眼睛盯着宋棐卿的底裤,像是下一刻就让它变成碎布,去陪伴它其他的‘伙伴’。
听到清禾的话,宋棐卿有些疑惑,问道:“你说什么皇子,什么,啊!”
不让宋棐卿在问下去,清禾狠狠捏了宋棐卿腰 窝处,发现他这里十分敏感,便不断揉捏这里,让宋棐卿无暇追究刚才的事情。
宋棐卿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气声,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犀利,一刻都未停止凌迟清禾。
清禾不喜欢他此刻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这种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令清禾很不舒服,深深刺痛他的心,他假意不在乎,却已轻浮的态度道:“你这双眼睛,我很喜欢,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想看到。”
随即从山上撕下一块布条,覆上宋棐卿的双眼。这样让他舒服了很多,他不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大人面前表现出负罪感。接着,他笑了笑,隔着布条,轻吻那双眼睛,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喜欢那双眼睛。
吻由眼睛开始,一路向下,纠缠那片带血的红唇,带着沐浴馨香的颈 子,至锁骨 处,轻咬几口,不意外的听到身下人呼痛,他轻声一笑,含 上肖想已久的茱红,辗转吸 吮、舔 咬。
“嗯……不,放开……”宋棐卿此刻无暇分神,双眼被覆,全部的心思都在胸 口那处,从没有人那样对待过他,加上身上穴道传出的酥麻,让他神智涣散,沉溺情 欲。
“呵,说了,你会喜欢。”
宋棐卿很不理解,怎么少年人竟然有如此娴熟的……“你,谁教你的……”
清禾此刻安心享受,自是开心,顺口答道:“说了我医术精良。”同时不怀好意的覆上他的那片柔软,隔着底 裤,肆意揉捏,又换了另一边红豆,继续挑逗,“会让你舒服。”
一连串的刺激,宋棐卿已经不能说话,只剩下压抑的欲望,不可抑制的欲 火,一阵阵由腹 部向下蔓延,他连伸手捂 嘴的力气都没有,无奈的听着传入自己耳中,断断续续的由自己发出的喘 息,呻 吟,享受着从未体会的情 欲。
但此刻脑袋里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不行,这样不对,这个人与自己心里想的那人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他,他不该被这么对待,他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一个还并不熟悉的人,这么荒唐的过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