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上——又一春x

作者:又一春x  录入:08-25

宋棐卿皱眉,转过头,清禾轻浮的态度,有一瞬间让他厌恶,他起身,退后几步,恭敬道:“宋某说到做到,你救了我一命,还收留我,自然是该为你效命,但,哪日宋某的这条命没了,可是还了你的恩情?”

清禾收回手,背到身后,听他这样说,五指不由攥紧,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那抹恭敬的身影,阴冷的笑道:“那是自然,但我相信机智如你,该不会如此简单丢了自己的小命吧,再者,你现在的命,可比你以前的那条金贵的多。”

宋棐卿抬头,微微一笑,对着清禾温声道:“那是自然,在下话已说完,可否离开。”

清禾转身,背对着他,无趣的挥挥衣袖,“不送。”

如此一番,宋棐卿闷闷不乐的回去暖阳阁,也将要去找叶柳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清禾进入内堂,也失了原有的工作热情,听着咕噜噜煎药的声音,看着满室的药草,闻着阵阵药味,却没了以往的赏心悦目,反而让他心烦意乱。

只要一想到刚才宋棐卿有意与他拉开的距离,和厌烦的反应,清禾就感到莫名愤怒,还伴随着一丝伤感与委屈,他甚至觉得宋棐卿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然忘不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这一瞬间的怨念,让清禾不由惊怒,本能的一挥衣袖,眼前的药炉应声倒塌,药汁洒了一地,扑灭了炉火,吓得小童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巨大的响声,让清禾清醒不少,看着满室狼藉,清禾揉揉眉心,“唉,一定是近来太累了,你等将这里收拾干净,各自去忙吧,我要休息。”

八月初九,黄道吉日。蒂都八府之一,灵府族长尚云氏清禾,迎娶他的心爱之人,宋棐卿。

这日一大早,尚云府便热闹了起来,宋棐卿也早早由蝴蝶伺候着打点好了一切。

大清早,他和清禾就要一同进宗庙,敬拜众位列祖列宗,拜见各位长老,正午十分与府上徒子徒孙们见面,晚上再是宴请宾客,向宾客宣布他的关系。

宋棐卿对此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要做如此繁琐耗时的事情,也让他不由感到无趣,可也只好忍耐。

宋棐卿身上的囍服早在宗府来人,清禾宣布宋棐卿将成为他娘子的时候,就在隔天命人来量了尺寸,两天前就送到尚云府了,只是当时二人心情欠佳,谁都没有胆量提出来让他们试囍服,不过好在是城里最好的店铺,质量、剪裁与手工都没得挑剔。

宋棐卿的囍服同清禾的一样,都是上等绸缎,领口袖口是金丝彩线一针一针绣出的龙凤及祥云,由于两人同为男子,因而囍服是同款男装,只是清禾领口绣的是龙,而宋棐卿的却是凤。而袖口均为祥云,整个做工精巧,简单却大气。

二人在宗庙外碰面的时候,清禾看到他领口栩栩如生的凤凰时,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也小小得意一番,宋棐卿倒没什么反应,在他心里,这只是两人合作的第一步。

进了祠堂,一切步骤有人指导,宋棐卿便跟着指示一一完成了,二人出来时,清禾故意走近他问道:“怎么,你似乎没什么感想?”

宋棐卿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前方,轻轻笑了笑道:“能有什么想法?我该有什么想法?”最后的问句声音小了许多,像是在问自己。

宋棐卿说不出什么,但内心也不是平静的,他刚才看似正常不过的应付一般的动作,可内心却莫名的激动,好像自己一直就期待这一天。再起身,跟在清禾身后出祠堂的时候,看着清禾的后背,一股熟悉的感觉又从他脑海中闪现而出,心口脑袋同样开始发涨,发痛。

不过,他没有昏过去,这是因为谒灵牌感应到了他的异常,在囍服下的灵牌发出清冽的光芒由胸口散步到心口,又由心脏经由经络遍及全身,遏制了宋棐卿的病情。

当宋棐卿清醒的时候,便听到清禾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宋棐卿突然问道。

清禾立刻惊讶的看着他,两人停了下来,整个队伍也跟着停下了,拜祭宗庙的祖宗,长老们只在宗庙外守候,并没有进去,宗庙的祭司们此刻在祠堂里,跟着的人都是小辈,他们一停下,进程就暂停了。

宋棐卿在蒂都尚云府醒来,同时没了记忆,这让他认为,他本来就是蒂都之人,可能以前也和清禾认识,只是清禾是族长,自认不可能与他熟识。

他认为,他受伤之前可能就是尚云府的人,不然他为什么熟识药材,又为什么能让清禾这个族长救他性命,至于二人之间为什么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结亲方式合作,他便不得而知了。

清禾愣了片刻,转过身接着前进,在他转身的瞬间,唇角几不可查的翘起,“也许吧,我怎么知道,你可能是暗恋我,没有告诉我呢?”

宋棐卿立刻紧随其后,听到对方这样回答,想了想认为也有可能,便回道:“嗯,这也许有可能,不然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么熟悉呢,这样说不定还圆了我之前的一梦。”

清禾走在前面,听他这样说,心情大好,嘴唇咧开,却假装不在意的道:“哦?那你可要看好我,我可还不喜欢你呢。”

宋棐卿倒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宗庙,清禾突然伸出手,拉着宋棐卿,跟他一同走出大门,宋棐卿看了清禾一眼,冲他微微一笑,犹如暖阳。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疲乏,他们都没料到,操办婚事,竟然如此劳累,可夕阳西沉,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更加要人命的开始。

此刻月上树梢,蒂都七府也都纷纷来了代表,奉上大礼,宗府聂氏夫妇自然均到场,作为证婚人,他们的待遇可谓优渥不少。

正当总管宣布喜宴开席的前一刻,门外连接走进一条长队,先印入众人眼帘的是两排美人侍女,她们每人手捧一精致檀香锦盒,随后便是一四人敞轿,轿子上坐着一人,单从相貌,却很难认雌雄。

只见轿子落地,轿上之人,缓缓走下,长长红绸下摆拖行在地,红绸上杉之主,开启红唇道:“尚云族长,大喜的日子,怎可少端月府?”

端月府,灵府其中的分支,灵府上下以尚云府马首是瞻,千百年来蒂都人人认为尚云府就是灵府,灵府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尚云府的门生后代,却常常忽略了端月府,这一小小的分支。

“端月银翘,端月府的公子,怎么尚云府没有邀请他们吗?”酒席间立刻有人轻声问出,但银翘的阵仗太大,原本热闹的院落,因为他的到来,吹奏的人停了动作,交谈的人咽了话语,都想瞧瞧敢在尚云府大喜的日子,摆出这种阵仗的人是谁,因而这样小声的问题,在坐的都听得清楚。

清禾瞅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出来,走到银翘面前道:“端月公子,我们给你们送了请帖,可端月大人当面拒绝了,如今端月公子既然还是来了,就请上座。”

端月银翘连正眼都没看管家一眼,他的一双波光媚眼全部放在宋棐卿身上,那一身亮闪闪的红,让他看着生厌,随即撇开视线,懒懒的对身边的侍女道:“打开。”

随着锦盒一一被打开,香浓的药草味也随即散发而出,只听端月银翘开口道:“这些便是祝贺族长新婚大喜,银翘恭祝族长新婚,不过,还望族长夫人来认认这些药材,若是说的上名字和功效,我便将它们送出,说出几样就送几样。”

这,这这,先不论这些草药都是罕见的,就说端月银翘这种张狂的姿态,一副不把尚云府看在眼里的样子,就让在场的人不禁唏嘘。

宋棐卿站起,一步步朝着那锦盒走去,在坐的各位来者是客,见主人如此,也不做动作,静静看戏。到是清禾与清稠叶柳烟等,或为宋棐卿紧张,或厌恶端月银翘的无礼。

宋棐卿依旧温和有礼的看着,同样是宾客的端月银翘,眼神平易近人,声音温润清澈,“端月公子既然用如此有趣的法子为尚云府贺喜,宋某便顺了端月公子的意,不过,宋某虽是尚云府之人,这三十六种药材也不是每一种都能认出、说的明白的,若哪里有误,还请端月公子见谅。”

端月银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手要他快些。

宋棐卿再次笑笑道:“宋某便开始了。”

宋棐卿走近几分观察,刚才就发现这些盒子各个制作精巧,每个盒子都用上等檀香木制成,又在其上镶嵌形态不同颜色各异的宝石,看来这位端月公子也是有心之人,就是性格太过跋扈了些。

细细看了第一个盒子内的草药,又闻到一股清凉舒心的气息,宋棐卿了然于心,又看了看其他的,或是拿起一支对着亮光观察,半盏茶的功夫,已看过前排的六个锦盒。

“如何?夫人……可是都认得?”端月银翘特别在夫人二字上加重的读音。

宋棐卿听他语气,认为是小孩子故意的嘲讽和炫耀,嘲讽他一个大男人,嫁给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少年男子,或是为了炫耀他带来的草药多么稀有珍贵。

宋棐卿温和道:“是,前面的这六味草药确实稀有,但宋某也都见过,正是蒂都关阳山的稀有药材,分别是参芷、白前、丹牛、虎甘、陆苓、玄根。参芷性温,味辛,气芳香,活血化瘀,祛风散寒,通窍止痛,乃跌打损伤上上品。白前味苦、辛,虽然霸道,却可改善血气运行,通络解郁,宣散风热,降肺气上逆之咳喘,常年肺痨者,可用此药,嗯,配合苏子和川贝……哎呀,虽治疗肺病的草药不少,但也不可盲目配药。”

宋棐卿自顾自地讲述,仿佛毫无压力,没有这种竞技下的紧张,也不担心猜错了,说错了,会给尚云府带来什么麻烦,只是在发表自己的看法,让在座的人,也少了几分看戏的姿态,多了些聆听,就像在听著名医者的医嘱。

“……陆苓苦、寒,可祛痰镇咳,逐水消肿,还可清热除湿,解毒活血,通利二便,确实是不错的草药。玄根性寒凉,能解肌透疹,生津止渴、泻火解毒;用于伤寒温病发热,头痛项强,烦热消渴,斑疹不透。”

说完,又向着后面的一排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已经对他的印象起了很大的改观,特别是尚云府的学徒门生,甚至生出敬仰之意,连叶柳烟都傻了,不过她想了想,也认为这些不该难倒宋棐卿。

看着宋棐卿游刃有余,利落洒脱,清禾的眼眸不禁变了又变,他知道宋棐卿的能力很强,但也对他应对时展现的魅力所吸引。眼中只有那一抹金红,与那衣着掩盖不住的光芒,和那人脸上的温润自信,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宋棐卿已经到了最后一排。

“嗯?夫人怎么停下了,刚才那一个时辰里,可就听你一个人讲的头头是道,银翘也据实说,你都答对了,讲的有九分道理,可这最后三味,怎么不见你发声了呢?怕是不知道吧。”见宋棐卿突然停了下来,银翘从轿子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得意的问道。

宋棐卿也大方的承认,“端月公子,宋某在前先前便已言明,不一定都能认全,这三种确实不认识,但中间这味药,我虽不知道是何名称,却知道这味药单可降火祛热,舒心养性,不可服食,其味清凉,又夹杂阵阵馨香,可助眠消造。”

宋棐卿看了端月银翘一眼,接着道:“观端月公子发呈金赤,应是火性过旺,浅眠之人,这味药,正适合公子,今后若多与这种植物多待片刻,公子的性子便可平顺几分,便能减缓你这急躁的性子,少做些冲动之事。”

端月银翘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打他,却在即将碰到宋棐卿脸颊之刻硬生生被外力遏制,众人都认为宋棐卿说话太过直白,把这位骄纵的公子哥儿惹恼了,蒂都谁人不知,端月银翘狂傲不可训,俨然一个小霸王。

银翘察觉手臂被人挡住,自然气不过,再伸另一只手,结果依旧被遏制,只见宋棐卿眼神幽幽闪过一抹强势之光,只是一瞬,却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生生褪去了六成霸道之气。

再见宋棐卿在小霸王两只胳膊肘处轻轻一点,银翘立刻感到手肘麻痛难当,同时宋棐卿又轻轻一推,银翘便后退三步,再一看宋棐卿的眼睛,然对方早已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神依旧平易近人,仿佛刚才的伶俐之光不是出自这双眼。

银翘为此,多留意了这双眼睛片刻,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瞳很大,泛着亮光,眼睛细长,非常有魄力,他不由看痴了。

注意到银翘的异常,宋棐卿随即笑着道:“端月公子何必如此,在下忠言逆耳,但始终相信温和有礼之人,人缘会好很多,若是端月公子能一改平日高傲的性子,不要那么暴躁,你的朋友会多许多。”

在坐的众位,看到宋棐卿出手阻隔了端月的无礼,早在下面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因而对于宋棐卿对银翘说了什么倒没人在意了,同时七府的代表也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宋棐卿的表现也有了新的认识和评估。

但早就注意到银翘不同寻常的举动时,清禾有些不高兴,他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让宋棐卿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如此之久,随即起身,走到宋棐卿身前,挡在他面前,对着端月道:“银翘,我感谢你如此大礼,既然已经猜中了三十三种,另外的三种你便带回去吧,现在坐下来吃些酒菜。”

他们这边互动,众人已经觉得没什么好看了,无非就是自家丈夫出来为娘子出头的戏码,自然不比刚才既惊心动魄,又叫人舒心,便各自接着吃起酒席。

“哼,族长既然发话,银翘自然听命。”随即便在管家的安排下落了席地,只是走过宋棐卿身边的时候,不由又看了他几眼。

清禾转身对宋棐卿道:“今日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倒不知道宋大公子还有如此能耐,一面说着喜欢我,一面还能与别人,在我的面前眉目传情。”说完便先离开了。

宋棐卿听的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不明白这酸溜溜的话,怎么能从这个和他毫无感情的人嘴里说出来,这……分明伴着浓浓的醋味啊。

摇摇头,就当时小孩子之间不服气的斗气举动,宋棐卿也便不再介怀于心。

第七章:  意外,懵懂

热热闹闹的一个晚上,终于结束,当周围恢复安静的时候,宋棐卿终于能得偿所愿的躺在浴桶里好好泡泡澡,舒缓一身的疲累。也许是水温让他很舒服,也许是他太累了,总之,在氤氲水汽包裹下,宋棐卿睡着了。

宋棐卿在酒席上的表现,不仅得到了七府的赏识,更加让列为长老也赞扬有加,认为宋棐卿不但学识渊博,还机智过人,不但谦和大度,还晓得分寸。

清禾虽对宋棐卿有气在心,但终究还是赏识他的表现,为此十分开心得意,便多喝了几杯,结果酒宴结束后,他还沉醉其中,之见他脚步虚浮,面上却喜气洋洋,在喜鹊伺候了他沐浴过后,竟然嚷着要见宋棐卿。

“咦?师傅不是说今后不和宋公子睡一个房间吗?您还特意吩咐我把风青阁收拾出来给你住,怎么这会儿……”

清禾平日住所暖阳阁早已让给宋棐卿居住,看好的徒弟蝴蝶也派给了他,清禾为此还恼恨了自己好几天,最后只好无奈的调来喜鹊,吩咐下人收拾出风青阁,按理,这间阁楼是给历代族长居住的,可尚云怀林走的突然,清禾一时无法抒怀,他才继任族长不到半年,便没有要求立刻搬进来,不过,风青阁却是尚云府李条件最好的居所。

“磨蹭什么,宋棐卿呢?带我去见他。”

喜鹊也没有多想,她认为既然拜了堂,自然该同住一间屋子,便“哦”了一声,扶着只着里衣的清禾,一路朝着暖阳阁而去。

此刻已是大半夜,府里热闹了一天,此刻众人都累了,四周十分安静,偶尔有一个巡夜的,看到了族长大半夜如此样子,在府里行走,虽心里觉得奇怪,可面上也不该说什么。

推书 20234-08-25 :实验品+番外——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