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生,莫不是新来的?不过,怎么站在这里啊?还一身男装。”文君调笑道。
秀气小生打量了玉清风一眼,道“你这空前绝后的样子是怎么做到的?”
空前绝后?
文君拍拍那小生的脑袋,调笑道“估计没发育呢?”
那秀气小生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露出氵壬荡的笑,道“我喜欢。”
“我是男的。”玉清风淡淡的说道。
两人互视一眼,明显的不信。
“是男是女,到了床上就知道。”文君笑道。
秀气小生略作生气,道“人家会害羞的。”
玉清风侧开两人,起步离开。两人一见玉清风要走,立刻跑了去,抓住了玉清风的手臂。玉清风愤怒的反手一甩,拉住两人的手腕,一脚踢在一人的胯下,两人被弄的晕头转向,根本反应不过来。玉清风再用力,将两人撞到一起,就转身离开了。
“我的命根子啊!”文君摊在地上捂着下身痛苦的哎道。
被撞得有些晕的秀气小生,捂着额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瞧便瞧见了对面人,惊恐的指着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血,你,血。”
光顾着捂着,文君倒是没注意到,听到对面的人说,连忙拿起自己的手。被满手的血吓晕了过去。
走了一段路程,慕容策才跟了前去,玉清风有点生气,没理他。
“我现在才发现,你在外面真不是很安全。是否,回去以后把紫捷或者缦诀安排在你左右?”
“我不出门。”
“为何?”慕容策疑惑,明明很喜欢这热闹的世界,为何不出门?
“因为,我也觉得我出门不安全。”闷闷不乐。
“呵!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比你好。”
“你生什么气?说来,我听听。”慕容策含笑问道。
“不敢。”
“呵!你还真闹起了。是不是想知道我去青楼做什么?”
“与我无关。”
伸手将人拉住,当着大街众人的面,将人拥入怀里,笑道“不就是为你找了一样东西吗?要不要今晚试试。”
玉清风也不反抗也不觉得什么,这样子很正常。不过,“为我?”
就知道这人猜不到,暧昧至极的说道“万花露。专为你”附上耳畔。
“你个痞子。”还没听完,某人就愤怒了。脸红如血,现在对这事算是了解了,不过,也庆幸第一次不是给了别人,而是眼前这人。他太幸运,几次都死掉,而且,还遇到了这人。
“哈哈!”说话的人不顾旁人眼神径直在哪一笑。
一路慢悠悠的回去的时候,刚刚进门就闻里屋有人在哭泣,两人没怎么在意。可是,穹蒙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两人就直接跑了过去,扑通的跪在地上,道“求求你们救救绣衣吧!求求你们了。”
对穹蒙此举两人皆是一惊,但闻他的话,疑惑。
“出了何事?”慕容策疑惑问道。
“救救她吧!她快死了。”
“带我去。”
“好。”
三人匆匆去了后院,屋里老板的声音最大,喊得最悲痛。
“绣衣啊!你咋这么傻呢?有钱有势如何的不好?偏偏要这样?”脸色苍白的老板摊在地上,愣是身边的丫鬟如何的劝也是不起。
慕容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白绫已断。
“神仙,救救绣衣吧!”穹蒙哭求。
听闻有人来救自己的女儿,老板忙看向来人,顾不得什么礼仪,跪道“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小春也跪下了。
穹蒙跑过去妄图把人抱起,却发现这人身体冰冷,不信的将人使劲的往怀里抱,喊道“绣衣,绣衣。神仙来了。绣衣。”
“救救她吧!救救我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救救她。”老板大哭。孤苦多年,幸及有这女儿在身边。如今,为了一己之私选择不从她愿,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玉清风推推慕容策。
慕容策前去蹲下身体看了看,道“她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断气了。”
“什么?”
“女儿啊!”
“绣衣。”
慕容策走过去拉住玉清风,玉清风问道“你没仔细看,为什么就如此确定?”
“生死本就在一念之间。若是在半个时辰前解下人还有得救,可,这人身体已凉。救不了。”
“如果那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轻易放弃?”
慕容策皱眉,握着的手紧了紧,道“不是我轻言放弃,而是,她在半个时辰前就已断气。你让我如何救?”
“我讨厌你。”说完愤愤的挣开慕容策的手便走了。
慕容策看了看地上的几人,摇头离去。
这一间客栈就如此的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人已走,楼空茶凉,独独那白绫还在那留着,似乎是那女子轻舞的水袖。
“慕容,你说这人咋没了呢?我刚刚把穹蒙那小子的家给翻修了一次。这一切都快完了,你看看,这人就这么没了。”府内,裁英心慌的在慕容策面前走动,边走边感叹。那绣衣见过几次,带人周到又有礼。正因觉得这家店主的女儿都如此好才会多次跑到那间客栈做事的,现在好了。
慕容策也烦啊!穹蒙的事情筹划到一半,准备今日让媒婆上门的,可,人去没了。这玉清风也是的,偏偏死脑筋的在哪生气,两头烦。
“你可知其中的缘由?”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文君,要不是他家觊觎沈家老头那客栈也不会去提亲,也不会拆散绣衣和穹蒙,更不会,逼死绣衣那丫头。说到底还是文君这个凶手。”说着就来气,来气,实在是来气。
“你安排人去看着穹蒙,千万别再出人命。你这个父母官是时候该做点事情了。”慕容策起身说道。
“好。不过,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法子处置一下文家的人?”
“日后,在文家的经营上多留点便好。”慕容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走了。
“也对。正好,不补给穹家。我真是聪明。”
第107章:身世之谜
慕容策回了裁英安排的厢房后,没瞧见玉清风,正要出去时,小泽端着一些饭食来了。
“表哥,先用点饭食如何?”小泽含笑将饭食放到桌上,全是素食。
“可见到了清风?”
“他在一边生闷气呢?估计,一时是不会回房的。你先用点饭食,我回头让人再为玉公子按照他喜欢吃的东西再做点送来。”
慕容策过去坐下,道“你坐下。”
小泽听话的挨着坐下,道“表哥。”
“你娘亲现在可好?”慕容策没有动筷子。
“娘亲现在很好。我每季都会回去看看。表哥,这次不回去看看吗?”
“不了。此次出来不为别的事情。”
“那你是为了玉公子?”小泽略带伤色看向慕容策,不为别事,只会有一件事情。
慕容策避开小泽的视线,起身说道“只有他才让人无措。你不必再吩咐厨子为他做东西,不能宠坏了。我先去寻他。”说着便往外走,似乎有些急促。
小泽跟着起身,匆匆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慕容策的身子,嘶哑的说道“表哥,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也不会为谁用心。你没做到。你骗我。”
慕容策伸手去掰开小泽的手却发觉这人握得很紧很紧,面色渐冷,道“小泽,你别忘了。你已经跟随裁英,当初,也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在我面前别做反悔的事情。”
“我不是真心的。如果,如果你当初不屡次拒绝我我也不会负气的答应裁英。你自己都没做到自己的承诺,没资格要求我。”
“若是你不拿一世作逼,我何必说那一句承诺?如今,你已有家,不必再如此纠缠。”慕容策像是命令一般的说道,当初用一世的纠缠来威逼许下那荒谬的承诺,虽未料真会对谁用心。
“我不管。”小泽死死的抱着,慎怕这人片刻的松懈就会跑掉。“你答应我的。”
“你”
“继续啊!继续说。”慕容策话没完,玉清风从一边悠悠的走了出来,像是看好戏似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小泽一惊,却抓着慕容策的衣衫,看向了来人,道“你滚开。”
玉清风不悦。先前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怪怪的,现在算是明白了。还真是明白了。看了看慕容策,笑道“你让我滚,你表哥都没说什么,我滚哪去啊?”
慕容策无奈,狠心的将小泽推到一边,一把将玉清风拉到身边,道“你好之为之,裁英待你丝毫不吝啬。”
玉清风得意的看向一边的小泽。
被推倒一边的人冷眼朦胧的看向慕容策的侧影,吸着鼻子,道“表哥,你还想把我推到哪里去?”
“裁英在何处你便在何处。清风,我们走。”
“表哥。”小泽急匆匆的跑出去。
“慕容,你这是要去哪里?”裁英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瞧这模样。
后面的小泽一惊。
“我带清风今晚离开这里。你好好照顾小泽。另外,处理好穹蒙的事情。”
“咦!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们赶路不方便。再急也得等到明天一早吧!”裁英疑惑的拦住人说道,这天。
玉清风道“有时间在这留我们,不如去看看你的小泽。”
“小泽,他怎么了?”一听说小泽,裁英整个人都竖起来了,惊呼出声。寻到了人,连忙跑过去,见这人满脸泪水,心疼的抱入怀里,道“表哥要走就让他们走,我们以后还会见到的。乖,不哭。不哭。”
小泽忍不住,用力推开裁英朝着一边跑去了。表哥,你说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骗子。
“小泽,慢点。”见人跑了,裁英立刻追赶了上去。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这样过的啊?
一路冒着小雨追到后院才把人追上,糊涂的裁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小泽捂着嘴不说话,哭也哭不出,说也说不出。
出门后的两人赶着马车慢悠悠的走着。
“清风,把你纸上的称呼叫来我听听,如何?”
“你知道就好。”玉清风扬着马鞭说道。心里再叫就好了,这唤道嘴上还真是有点难。
“我都对你换了称呼,为何就不肯换一换?你莫非要叫我一辈子王爷。”
“那我叫你慕容策,或者,表哥。”
“我何时有你这个表弟?”
“就现在啊!”
“乖,叫一次。”
某人瘪嘴。
“叫不叫?”
“不叫。”
“那我不走了。”
“好啦!”玉清风凑近慕容策,附耳叫了一声。
“我听不到,看来,今晚还是不要走了吧!”某人停下马车说道,现已夜尽,实在不适合再走。假装生气的进车。
有人还真是相信,跟着进去。凑近那人讨好的笑道“我叫你五爷好了。”
慕容策忙着取披风,没搭理。
“五郎。”
某人停下手里的事情,含笑看去。
皇宫内。
“皇后娘娘。”珠贞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在绣花打发时间的楚江环看了她一眼,撤去婢女。
“又听到什么了?”珠贞的进来丝毫不乱她的针线,依旧仔细绣着每一针。
“太后似乎擦觉到什么了。”
楚江环惊讶,一不小心刺到了手指,未去管滴下的血,道“太后现在何处?”
“在熙芄宫。近日也不出宫,整日待在宫里。倒是有些人时常进进出出。”楚江环不说什么,珠贞也不好前去。
“晚些时候随本宫去见见太后。好些日子没见到了。”说着又开始绣了,那一滴血恰好落在桃花花蕊处,一抹嫣红好看之极。
楚江环带着一群宫女去熙芄宫时,太后正和老奴在牡丹花处说话,似乎聊的很开心。
“儿臣见过皇太后。”
太后眉头一动,道“免礼。皇后,我们可有些时间没见着了。”
楚江环起身,没有坐下,笑道“大概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太后会出佛堂。不知是为何事?”
太后瞥眼看了看这人,道“你作为母后可敬到了自己的职责?宫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你还依旧坐视不理。”
“太后,你这可冤枉儿臣了。当时策儿参合此案,儿臣劝说过,那知他一心顾念,偏偏要去帮玉清风洗涮冤屈。闹的现在的结果。”
“呵!你为何没去为策儿说情?当日,玉妃前来求情。你作为后宫之头你又去做什么了?竟让玉妃直接跑到哀家这里求情。”太后面色不悦,言语里多的是指责。
身边的老奴看着楚江环,脸色也不是很好。
“太后莫怪。玉妃若不向太后您求情,您如何知晓策儿一案?再则,儿臣哪有太后您权力大,如何说动皇上。”
“坐下吧!”
楚江环行礼后坐下,老奴沏茶。
“你与广揽和暖妃较好,可知,两人产期。”
“太后您这不是说笑吗?谁不知策儿和严儿是同日同在辰时出生,只不过,严儿先策儿半盏茶的功夫。”
太后微笑,端起茶杯抿茶,缓缓放下,道“那产后谁先见到皇上?”
“自然是严儿。太后为何忽然问起这事情了?如今,暖妃和广揽都不在。”楚江环抿笑。
“最近听闻了些有关策儿和严儿的事情,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嚼舌根?尽胡说些畜生话。”
楚江环秀眉微动,笑道“这宫里便是如此。恐怕是那个小妃不满。太后您别在意。过些时间便好了。”
“是吗?恐怕,有些人是另有目的吧!”
“呵呵!太后又不是不知,皇上极宠严儿,惹些不满也是寻常的事情。”
“广揽一身桃花香,策儿也是,而暖妃并没有。这事情你可清楚。”
“知道。听接生的产婆说策儿从出生落地时便带着这香气,当时,他们还以为是小公主呢?可,真去看的时候吓了一跳。”楚江环笑道。
太后看向对面的人,脸色依旧的冷漠,眼神也是冷淡,道“听闻皇后与策儿极好。不宠其他皇子、小王爷。”
“锐儿是太子,自是百臣宠着。雪儿、俊儿都不在,儿臣何处去宠?再则,严儿虽无母妃却极受皇上宠爱,何愁儿臣去宠。烁儿有其母,其他小皇子都有母妃照顾。偏偏策儿无母又被皇上与以重任,一身风霜,儿臣不宠谁来宠?七王爷被策儿宠着,您看,他现在是不是被宠的长不大了。呵呵!何况,指霜出嫁之时也交代让儿臣好好照顾策儿。儿臣,不宠何人去宠?”
楚江环几番言语,太后倒是觉得合适,心里也变淡了些,可,却未彻的放下,道“对皇上禁足策儿,重负严儿,革职太子的事情,你如何看?”
“儿臣掌管后宫,这些事情倒从未插手过。太后,若是不明白,何不亲自去问问皇上,这心里是如何想的。”